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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后的皇后更是激动的欲站起来。
第七十五章()
是夜; 巴丹和泠泠灰溜溜的从外头回来了。
“今儿的事情,我先说好了。要是公主知道了; 看我不打你!”
回来的路上; 泠泠恐吓了巴丹好几次。
“泠泠; 我都愿意出来陪你了; 你咋还怀疑我出卖你。”
巴丹很委屈; 他瓮声瓮气的反驳。
“我能不说,你也不说。但今天帮我们的姑娘; 她要是说了,你不能怪我身上啊。”
泠泠侧头想了一阵,觉得有道理; 但随即又反应过来。
“差点被你兜圈子兜进去了!咱们公主什么身份,那是金枝玉叶,来这锐国也是赶巧。今天帮我们那人; 虽然聪明; 但在这西京,不过就是随处可见的平民百姓罢了。”
“两人身份云泥之别,她见不到公主,更不会透『露』!”
要进皇宫了,泠泠还用手去捏巴丹耳朵。
“记着啊!给我把嘴合起来; 谁都不许说。”
巴丹也不躲,任泠泠跳起来去捏自己耳朵; 高大的身子还弯下来; 方便她去捏。
“好好; 我不说的。公主要问我们今天干什么去了,我也不说。”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泠泠叉着腰得意的往宫门里去了。
进去时,心里还有一点庆幸和感慨。
也亏了今天那个女子,她先前留意了那些送给他们铜钱的百姓住在哪里,给了自己和巴丹将铜钱送回去的机会。
每去一家,巴丹就在外头候着。她和那女子进去,将铜钱还回去,还一一道谢。
那姑娘还挺机灵,和那些人说,她是自己这次本要投奔的亲戚,在路上偶遇,便认了回来。
这还不算,她还特意拿了自己的银子出来,赠给那些好心的百姓,说是答谢。
泠泠越想越觉得今天的事情有意思。
锐国人如此可爱,也难怪公主要过来阻止陛下发兵进攻。
那她就帮着公主一起留意一下吧,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人选。
刑部大牢里,绞索架上血肉模糊的捆着一个人。似是被动过各种大刑了,这间牢房的味道最为难闻。
狱吏进去瞧了一眼,用手捂着鼻子挡住恶臭,大声喊他。
“凌直!”
那人不动,像死透了。蓬头垢面的垂着头,狱吏忙从外头打了一些水。
虽是酷夏,夜间的刑部大牢却很阴冷。这一瓢水泼上去,对方才隐约动了下。
“嗨!吓老子一跳!没死你倒是吱个声。大皇子说了让你好好交代,要是你愿意招了,我给你弄些菜来。”
“你做下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大皇子没将你立刻斩首,已是宅心仁厚。你识相一点,许还能留一个全尸。”
狱吏传了话,站了半天没等到回答,摇摇头,退出去了。
据说这人在皇帝的酒水中下毒,骨头却硬得很。被关进大牢几天了,愣是不说一个同伙。
想想真是不得了,如今世道变了,竟然有人去肖想天子的命,还成功了。
反正只要今晚他当差的时候这人不死,就行了。别的,他一个小卒,也管不了。
等狱卒走了。浑身伤疤遍布的凌直,才将一直垂着的头抬起来。
蓬『乱』的头发下,满是胡渣的脸,已经看不出人形。
“哈哈哈,贼喊捉贼。我呸!”
他笑声凄厉,半晌,声音变得凄凉。
他是想推翻朝廷,可皇帝的命,却不是他所害。
大丈夫能屈能伸,别的事情他背锅也就算了。可此事,却不行。
只要他不承认,此事牵扯过大,一时半会皇室中人不会拿他怎么样。
这帮养尊处优的贵人,惜命都来不及,怎么能放任眼皮底下,有自己的同伙逍遥法外呢。
他能做的,便是等,硬是扛。会有人来救他,他还能东山再起,还能证明给媛娘看。
想到那个自己放在心上,视若救赎的女子,凌直暴躁的面容软化下去。
“媛娘…”
偌大的牢房里,那句饱含深情的“媛娘”,就像一个喝醉之人的呓语。
夜深了,一处空着的寝殿里,今日得以有时间小睡片刻的梁迟玉,辗转反侧。
按照锐国祖制,皇祖父驾崩,各种事情『操』/办下来,没个七天停不了。
他有心想去看看连安,哪怕与她见一面,见完就走。
母妃却总不让他去,只说皇祖父才刚阖眼,他若是只顾着儿女情长,难免寒了天上皇祖父的心。
直直坐起来,梁迟玉后悔极了。
若早知道在皇宫要待这么多天,他该把祖母给连安画的那副丹青带过来。
他能看看画上的连安,也是好的。
想见连安的念头越来越强烈,他唤了一声。“杨震。”
黑影在床边站定。“属下在。”
梁迟玉站起来,隐含希翼。“你的轻功如何。”
在世子这样的注视里,杨震头皮发麻,他没什么底气道。“尚可。”
“这样的围墙,让你扛着东西翻身出去,不被任何人察觉,可行?”
杨震点头。“像这般深夜,可以。”做影卫的,给主子来往带点什么,再正常不过。
不过他刚纳闷世子为何问起他,关于轻功的事情。
梁迟玉拍了一下手。“好极了。那我们出发。”
等,等等…
这几日难得有了笑颜的梁迟玉,忽的又拉下脸。“你既说可以,那扛上本世子难道不行?”
主子这般说风就是雨,杨震擦了下额上莫须有的冷汗,心里暗暗同情起从前跟着世子的家丁莫子了。
世子的速度,还不是一般人能跟上的。得亏了莫子总能与世子想到一处。
若是莫子知道了,只会感叹一句,你们怎么懂我想娶媳『妇』儿的心。
“这…”杨震不知如何反应。
他轻功好是好,但也只是寻常的好。还从来没试过带着人一起飞檐走壁。
他不禁暗暗打量了一番梁迟玉,揣想世子有多少重量。若是带上世子一起,他能否让世子安然无恙。
杨震迟疑间,梁迟玉已经开了窗户。“你若不去,本世子也不勉强你。我自己翻墙!”
话说完,显然已经耐心用尽。他竟真的从窗户里跳了下去!
——我的娘哟!
杨震这次真吓得额上出了冷汗,轻功施展到极致,才在梁迟玉落地前,拿自己做了肉垫。
咚!
龇牙咧嘴的杨震,暗暗嘀咕了一声。世子还挺重。
连安房里吹了灯,她这几日睡的都很沉,常常做梦。
梦里觉得怀里多了个抱枕,便翻了身,左腿跨上去,将抱枕牢牢抱在怀里。
抱枕有点软,还带着热气。
她常年身上冰凉,突然『摸』到这么一个自带温度的暖炉,在梦里也喜欢的紧。
不自觉拥的更紧了一些,还用脸蹭了一蹭。
黑暗中,被她搂住的梁迟玉,浑身僵住,连大气都不敢再喘。
连安身上传来丝丝缕缕淡淡的女儿香,比什么香珠都要好闻,不给他任何后退余地的往他鼻端去。
然后,他的呼吸不知为何,就突然急促了 。面红耳赤间,连安与他身子相贴的每一处都变得柔软,化成让他无法忽视的敏感触觉。
这强自按捺的呼吸,躲不过门外守着的杨震的耳朵。他摇摇头,顿时明白世子为何不惜跳窗翻出皇宫,也要赶到连姑娘这里了。
月下会情人,相拥入眠,这是戏本里,才子佳人的故事。
相比之下,他这个可怜人,只能守着门,与月亮为伴。
“哎。”
无奈之下,他特意站远了点,以免世子一时情动,对连姑娘做出什么不方便他听的事情。
只是刚落到树上,藏好身形。便与另一棵树上,柳三柳四两人,对上了目光。
——头儿,看来你混的也不怎么样嘛。
——你驮着世子到连姑娘这里,我们都看到了。
他是被鄙视了么?这么一言难尽的眼神,杨震承受不了。
“……”还是看月亮比较好。
屋里。
梁迟玉闭上眼,强自让自己深呼吸。放空思绪,将注意力转移到别处。
他是心悦连安,却不是那种登徒子。方才被连安搂住,到现在两人抱成一团更是偶然。
他,他只是看连安睡得不安稳,似乎在梦里说什么,便想凑的近一点听一听。
没成想…
其实连安抱的也不是紧到让他无法挣脱,可他却舍不得推开。
梁迟玉是从窗户进来,夜里有微风,还有月光洒进来。
他一侧头,就能清楚看到连安香甜的睡颜。
她的脸好小,梁迟玉忍不住张开手掌,放在连安脸蛋前比了比。
随后像个傻子一样笑开,她的连安,真是巴掌大的小脸。
还有皮肤,凑近了看,脸上连一颗不平都没有。整张小脸像剥了壳的鸡蛋,白净又光滑,看着就很好吃。
还有眼睛,睡着了的连安,比王府里养的猫儿还乖巧。鼾声小小的,似乎连气息都是甜的。
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悸动。
这大抵是一种“瞧瞧我的媳『妇』儿,哪儿都长得好看。可再好看也是我的,别人看不到”这样的自豪心情。
梁迟玉笑的见眉不见眼,像发掘了什么稀奇的玩意儿。甚至忘了自己此番过来,若论行径,足以称得上是登堂入室的采花贼。
视线下移,落到连安形状好看的唇瓣上。
似乎看着很软,他凑的近了一点。
像小孩子偷糖吃一样,自我催眠,我不吃,我就『舔』一『舔』。
——对的,我就看一看。
越来越近,被爱情的小泡泡砸晕了的小世子,终于要贴到软软的唇上了。
第七十六章()
贴、贴到了!
唇是软的。
梁迟玉心中才冒出这样的感受; 下一刻,与连安忽然睁开的双眸对上,顿时吓的僵住。
“我问你,在做什么。”连安还不是很清醒,睡意朦胧的。
但眼前这人是小世子; 她还是知道的。
莫名的; 她就是对梁迟玉起不了防备心思,就连他靠近,身体似乎也有了一种本能的熟悉。
梁迟玉惊惶的往后退; 当场被抓包; 任他脸皮再厚; 此时也找不到什么说辞来解释自己的言行。
比女子还精致的脸,已经红成了猴屁股。他难得的结巴了; 支吾中慌慌张张的落荒而逃。
“就、本世子走了。”
——他怎能做出这等轻薄连安的事!
惊骇中; 他脚下趔趄。『摸』着黑一路撞翻桌子椅子; 房里砰砰哐哐的响成一片。
这番动静下; 连安彻底清醒了。
而树上的影卫三兄弟; 不禁暗暗摇头感慨。
——像连姑娘这样武功高超的,世子还想『摸』黑去偷香窃玉。挨打了吧!哈哈哈!
小夫妻间的打情骂俏,影卫自然是不管的。
动静这么大,梁迟玉的胆儿全被吓跑了。估『摸』着屋里已经是一片狼藉,且他身上被撞到的地方也呼呼的又疼又辣。
他耷拉着脑袋; 站在翻倒的桌椅边; 破罐子破摔了。
——要是连安生气了; 打他一顿,他也一定忍住。
抿着唇的小世子,不知是不是因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