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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领到马车边,里面有个很好听的声音问我,可愿和他一起回去?我起先不愿意,因为爹娘还在家等着我呢,他见我一脸无奈的摇头,问了原由后,他派小厮去我家查看,小厮回来时说我爹娘死了,他已经找人埋葬了,我这才明白,爹娘是永远离开我了。我很难过,坐在地上就哭了起来。
突然,一块手帕递到了我面前,我抬起头,愣在那里,因为我从来都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孩子,粉雕玉琢的,最主要的是,他脸上王者般的气息是我身边那些孩子都没有的。他见我愣着,就主动给我擦干眼泪,拉着我上了马车,让我从此跟在他身边。”
玉儿心中一阵叹息,原来多尔衮小时候还有这么一出?
夏荷脸色有些难看,又咳了几声,苏麻不禁问道:“你病了么?”
夏荷软弱无力的摆摆手:“一些小风寒罢了,姑姑不必挂怀。”
“太后,奴婢自知不配再在你宫里伺候,也自知私传太后举动出宫是死罪,既然太后都知道了,奴婢也不愿再瞒着您,于公,奴婢有愧于你,于私,奴婢若是出宫又对不起豫亲王”
玉儿像是被人扎了一下,瞬间站了起来:“你是说,当年是豫亲王,是多铎带你回了府?不是多尔衮?”
夏荷脸色惨白,有些吃力的说道:“原来太后一直怀疑是摄政王么?罢了是谁都不要紧了都咳咳不要紧了”
玉儿还没缓过神,苏麻先察觉出夏荷哪儿不对劲,急忙奔上前,扶住夏荷的肩膀:“你怎么了?”
见夏荷嘴角流出一丝黑色的血来,苏麻才反应过来,这蹄子竟服毒了!
玉儿心里一急,大声说道:“快传太医!”
夏荷挣开苏麻拉姑,扑到玉儿脚边,拉着玉儿的裙边,说道:“太后娘娘,不用费心了,奴婢自己吃的毒药,自己清楚,没救了。”
玉儿蹲下身子,抚上夏荷的头,哽咽道:“傻孩子,你怎么这么傻?哀家并没有非要让你死啊。”
夏荷微笑道:“太后不怪罪,是太后仁慈,可是夏荷心里难过。夏荷这辈子欠了太后太多,只求下辈子还能当太后的奴婢,做牛做马也要报太后的恩德!”
夏荷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抓玉儿的裙角,只好放了手,匍匐在地上,粗重的喘着气,笑道:“请太后准奴婢的尸首运回家乡,奴婢好想回去看看爹娘,好想好想回去那个下雪的午后”
觉得身下的人没有了气息,玉儿缓缓的替她拢了拢散乱的发丝,对着殿外说道:“来喜!”
来喜听到主子唤自己,忙走了进去,见到夏荷了无生息的趴在地上,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飞快的走过去,跪在地上,等着太后娘娘发话。
玉儿看着地上的人儿,说道:“好生把夏荷的尸首运回他家乡,与她父母合葬在一起。”
来喜没有多问,从外面又找来几个稳妥的太监,七手八脚的将夏荷的尸首抬起来,快速的搬了出去。
玉儿颓然的坐在椅子上,苏麻见她这样,也不好劝,只站在一边,也暗自伤神。
“知道她出卖哀家时,觉得又恨又气,可现在人走了,想起那些年一起的日子,只觉得悲凉。”玉儿轻声说完,眼泪还是一颗颗落了下来,是为夏荷,也是为自己。
阿济格和谭泰终于还是回朝,面见皇上时,阿济格把所有罪状全都推到了谭泰头上,甚至还说当时自己根本没有那样做,是谭泰打着自己的名号做的,而谭泰竟什么也不解释,全部认罪了。
福临被气的头疼,无奈人家当事人都这么说了,也找不到证据惩治阿济格,只好严加说教了一番,放回府去了。至于谭泰,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护军统领图赖和鳌拜共同议论了谭泰的罪行,并转奏多尔衮。福临不想再多管,他倒想看看这多尔衮会如何处理这个谭泰!
多尔衮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亲自在午门聚百官复勘,但这事儿耽延了三日还迟迟不议定谭泰罪。
百官是敢怒不敢言,最后图赖还是忍不住,怒道:“摄政王,皇上将此事交由你负责,是出于对摄政王的相信,如今摄政王过了三日还不给谭泰定罪,是何原由?”
鳌拜也趁机说道:“难道说摄政王在这件事儿上也有参合?否则怎么迟迟还不给个结果?”
多尔衮闻言,恼羞成怒,斥责道:“图赖,本王是摄政王,如今皇上将此事交给本王负责,那就是本王说了算。而且谭泰好歹是朝廷命官,怎么能说杀就杀,难道本王深思熟虑一下也错了么?”
图赖冷哼一声,眉眼间充满不屑。
多尔衮怒道:“图赖仗着是护军统领就如此嚣张,举止狂妄,本王是皇上钦赐的叔父摄政王,不尊重本王就是不尊重皇上!”
那些多尔衮的党羽闻言,立马附和,原本是给谭泰议罪的,反倒变成给图赖定罪了。
图赖气的脸色铁青,多尔衮见差不多了,便阻止了那些附和自己的大臣,一副大义凌然宽容的样子,赦免了图赖。不过最后,谭泰也由众议的斩首罪,改为了监禁。
第十四回三生华发一生牵挂,终是海角天涯()
夏荷死后,玉儿一直闷闷不乐,苏麻怕玉儿再这样下去憋坏了身子,今儿一大早就鼓动玉儿去御花园走走,说是花匠又在园中培植了不少新鲜的花草。
玉儿也不想让苏麻担心,便笑着应允了。
两人穿戴好,正准备出门,来喜就跑进来通传。
“太后娘娘,摄政王来了,说有要事儿求见太后。”
玉儿看了看苏麻,见她也一头雾水。夏荷既然是多铎派来的细作,那多尔衮今日来又是为了什么?替多铎解释?还是替多铎道歉?亦或是处置了他们的人所以前来兴师问罪?
苏麻搀着玉儿回到殿内,玉儿对来喜吩咐道:“你去请摄政王到正殿花厅等候,哀家先去更衣,一会儿便来。”
“??!?p》 来喜走后,苏麻替玉儿接下斗篷,问道:“依主子看,这次摄政王来慈宁宫,是为了什么事儿?”
玉儿回道:“还能为了什么?总归不就是那点儿事儿?咱们也甭猜了,先去听听他怎么说。”
苏麻点点头,搀着玉儿朝花厅走去。
多尔衮看到玉儿朝自己走来,再看玉儿这几年鬓边添了些许银丝,可是眉眼还是那个眉眼,却比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更美了。
玉儿渐渐走近,多尔衮收回思绪,半跪在地上,对玉儿请礼:“臣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
玉儿走到正位上坐下,对着多尔衮虚扶了一把,说道:“摄政王终日操劳,不必拘礼。苏麻,赐坐。”
“臣谢过太后娘娘!”
多尔衮坐下后,玉儿也不同他虚与委蛇的周旋,开口便单刀直入的问道:“摄政王今日那么有闲情来哀家这儿坐坐,是为了昨儿的事儿吧?”
多尔衮面带愧色,道:“太**中的小宫女儿,夏荷的事儿臣听说了。豫亲王他这么做,实在是以下犯上,死不足惜!可是,臣只有这么一个亲弟弟了,还请太后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手下留情,饶恕多铎这一次。”
玉儿闻言,心中一颤。
往日的情分?若你多尔衮还顾念一星半点儿往日的情分,也断断不会做出这些个事儿来!
心里想着,嘴上也说了出来,等到玉儿发现自己口误时,已经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多尔衮听着,先是一愣,然后沉默了一会,才缓缓说道:“我知道你怪我,可是这些年来你也看到了,现在皇上的那个位置有多少人虎视眈眈?就算没有我多尔衮,也会有其他人,你又何苦气我?”
“就算是,哀家也希望是其他人,也不希望与你相对,你一直都知道,却还是这么做了。这些年来你苦心孤诣的培植自己的势力,难道不是为了一己私心么?”玉儿气恼不已,听了多尔衮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多尔衮叹道:“我承认,我这么做是有私心,可是我发誓,他日我完成心愿后,必定好好对待你们母子,定不会让人伤你们一毫一发!”
玉儿步步紧逼:“就算你不会,可你的那些党羽呢?多铎呢?他今日可以在我眼皮子底下安排细作,明日大可找杀手来要了哀家的命!”
“不会的!这次是多铎背着我一意孤行做出来的傻事儿,臣绝不会让这种事儿发生第二次!”多尔衮立刻反驳道。
玉儿看到多尔衮如此着急的样子,也软了心,不禁缓了语气:“其实福临也是你亲侄子,既然大局已定,你又何苦这样谋算,不如好好辅佐福临才是”
“一个毛头小孩儿怎可担当如此大任!”多尔衮驳斥:“大清的江山,偌大个国家,怎么可以交由一个小孩儿来处理,岂非儿戏?如果我登基为皇,定会将这片疆土治理的更加富饶!更加强大!”
玉儿无奈道:“你没有见福临做过,你怎么肯定他就不行?”
多尔衮瞥了玉儿一眼:“就靠你一介妇人在后协助?”
“当然不是。福临年幼,自有贤臣相帮,定不会使这大清的江山折损在手!若是你肯帮忙辅佐,那自然更好。”
多尔衮斜睨玉儿一眼:“你句句说我,你又何尝没有私心?”
玉儿苦笑:“若是我有得选,一定不会进这深宫,若是我有得选,必定不会把自己的儿子推到那个风口浪尖上!当初你根本没有十全的把握登基,反倒豪格的几率大些,他日豪格登基,我们母子肯定是他第一个要铲除的对象,我没得选!这条路,从来都没有让我自己选过!我只能继续走下去!一切都是命!”
看着眼前的人眼眶泛红,多尔衮心里一滞,伸手就想把她揽入怀中,不料玉儿朝后一挪,多尔衮的指尖只触到冰凉华贵的锦衣。
几不可闻的叹息,多尔衮看着玉儿说道:“这个皇位本王要定了!你,本王也要定了!”
听着多尔衮霸气的宣言,看着他犹如一头雄狮在宣布自己的领土般那骄傲的王者神态,玉儿心中一阵颤栗,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在心底蔓延开来。
“哀家是太后,这辈子都会是先帝的人,死后也还是先帝的妃嫔,你又何苦执着。”话锋一转,玉儿眼神变得凌厉:“至于皇位,哀家就看看摄政王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多尔衮哈哈笑道:“你若不是女子,本王一定会将你收在麾下好好重用你!”
“这句话,先帝也说过的。”
多尔衮的笑容僵在脸上,又恢复了那个冷漠的样子:“今日臣与太后的谈话很是投机,已经叨扰了那么就,太后也累了,本王就先行告辞了。”
玉儿挥了挥手:“苏麻,好生送王爷出去。”
苏麻拉姑矮身施了一礼,对多尔衮说道:“摄政王请吧。”
多尔衮没有看回头,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风起了,吹得庭院中的树叶哗哗作响,玉儿不禁瑟缩了一下,苏麻走进殿来,看到玉儿颤抖了一下,急忙过去握了握玉儿的手,感觉到玉儿一手的冷汗,面目苍白,苏麻担心的摸了摸玉儿的额头,感觉到玉儿没有发烧,才安心的放开了手。
“主子,你还好么?是不是觉得冷?定是晨起吹了风,要不奴婢去给主子熬完姜茶来?”苏麻试探的问着,生怕刺激到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