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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带着哲哲回到清宁宫,不发一言的坐在暖炕上。
哲哲体贴的倒了一杯热茶放到皇太极手中,“天气冷,皇上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先。”
皇太极轻轻啜了一口,便放下了杯子,闭目皱眉。
哲哲绕到皇太极身后,替他揉捏起肩膀来。
“皇上莫再劳神了。今日之事全怪臣妾,若是臣妾平日里小心一些就不会出现这些事儿了。”
“这怎么能怪你。”皇太极宽慰的笑笑:“你已经管理的很好了。这帮女人啊,就是一天都不得安生,总要闹出些事来才舒服。朕一直不愿管后*宫的这些琐事,这些年来也多亏了你,辛苦了。”
“皇上言重了,替皇上分忧是臣妾的福分,没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还好朕有你。”皇太极拍了拍哲哲搭在自己肩头的手,“只是今日之事实在让朕寒心!平日里争风吃醋也就算了,现在居然用巫蛊之术陷害妃子和皇嗣,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皇上难道真的相信是巫蛊所为?”哲哲原本正在揉捏的手一滞,“不是都已经查探过了,并没有什么证据说明是巫蛊所为。臣妾料想肯定是那嬷嬷胡言乱语的。”
皇太极睁开眼睛,回头看着哲哲:“你难道不信么?如果不是巫蛊,那为什么好好的就早产,如果不是巫蛊,那为什么宸妃的额头和指甲里会有黑色的印记?”
“这。。。。。。”哲哲一时语塞。
“你也说不出来了吧?这件事情,朕自会查明。”
哲哲心里一惊,看来这件事皇上定会追查到底了。其实从今天的整件事情看来,这事怕不止巫蛊那么简单,想必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也不一定。
皇太极见哲哲不说话,继续道:“皇后有没有什么怀疑的人?”
“臣妾没有。”
皇太极轻轻颔首,“还有,睿亲王那边儿有没有什么消息了,这都半年了,还是没有一点儿动静?”
哲哲笑道:“这种事是急不得的。不过臣妾听说多尔衮对??那丫头挺好的,外头都传两人相敬如宾,恩爱和谐。”
皇太极冷笑一声:“恩爱和谐是假,相敬如宾只怕才是真的。”
哲哲只好缄口不语。
皇太极站起身来,“朕去关雎宫看看宸妃醒了没有,你跪安吧。”
“臣妾恭送皇上。”
哲哲坐于暖炕上,转动着手中的菩提玉珠,眉头微微轻蹙。这件事既然皇上想查到底,自己一定会尽力帮皇上,可是就只怕到最后,什么都查不出来,反而又会为这深宫增添几缕冤魂。
永福宫的气氛异常凝重,一向温柔亲近的玉儿,此时正冷着脸,直直看于跪在地上的那个淡粉色的身影。
春柳不住的颤抖着,又不敢说话,只惴惴不安的匍匐在冰冷的地上。
当苏茉儿将今天看到的事告诉自己时,自己是万般不愿相信的。平日里那么稳重老实的春柳,居然会是自己宫里的细作?直到看到了那个被炭灰沾染的黑漆漆的布偶,自己才真的不得不相信,春柳的确是一个细作。
玉儿越想越气,扯过桌上的布偶砸在春柳身边,呵斥道:“你还不肯承认吗!这布偶上的针脚和你平日里缝衣服的针脚一模一样,你真当本宫是傻子么?”
春柳闻言,戚戚然一笑:“对,是奴婢做的人偶,也是奴婢将其放在娘娘的内殿里用来陷害娘娘的,一切都是奴婢做的。”
“你这个小蹄子!娘娘平日里对你那么好,你居然恩将仇报!你的良心简直是被狗吃了!”苏茉儿忍不住骂道:“难怪夏荷说你晚上做梦老是叫着让娘娘原谅你,原来真是做了亏心事儿!”
“苏茉儿!”玉儿瞪了一眼气愤不已的苏茉儿:“你退下!春柳,本宫问你,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
“回娘娘,奴婢不能说。”春柳磕了一个头。
“为什么?”玉儿有些难以置信,都到这个时候了,春柳还要护着那人吗?
“实不相瞒,奴婢的哥哥好赌,欠了一屁股的债,家里能变卖的都卖了。爹娘一把年纪了还要辛苦的替人做活养家。后来,有人替哥哥还清了赌债,还将爹娘接到了一处大宅子养着。
不过,说是养着,其实就是软禁,她逼奴婢博得娘娘的信任,然后命奴婢做了布偶放在娘娘屋里。她说只要奴婢这样做,就可以见到爹娘,若是失败了,就要奴婢的一家陪葬。
现在,这件事情应该算是失败了吧?想必奴婢的爹娘也命不久矣。不过奴婢也并不后悔,因为娘娘没事,奴婢的心里也能少愧疚一点儿。娘娘的大恩大德奴婢只有下辈子再报了,娘娘,今后照顾好自己,奴婢先走一步,去九泉之下照顾爹娘了!”
玉儿闻言,忙对来喜说道:“快阻止她!”
来喜奔上前去,想捏住春柳的下巴,可还是晚了一步。
大股大股的血从春柳嘴里冒了出来,染红了她胸前的白色衣襟,也染红了玉儿的双眼。
原本就胆小的夏荷惊叫一声,晕了过去。夏荷身旁的秋菊急忙扶住她,苏茉儿也上前帮忙,先将夏荷扶了下去。
来喜探了探春柳的鼻息,对玉儿道:“回禀娘娘,春柳咬舌自尽,已经断气儿了。”
玉儿闭上双眼,眼泪顺着脸颊流下。良久,才嗡着声音吩咐道:“派人将她好好葬了吧。”
“是,奴才这就去办。”
来喜叫来几个小太监,将春柳的尸体抬了出去,又打扫干净了血迹,才退出了大殿。
苏茉儿端着热奶茶走到玉儿身边,温声道:“娘娘,喝点儿热奶茶暖暖吧。”
玉儿接过翡翠玉碗,随便碰了碰唇就放下了。
苏茉儿知道这个重情义的主子肯定又在为春柳的事难过了,便也不多说话,静静的陪在玉儿身边。
苏茉儿有些僵冷的搓了搓手,又看了看玉儿冻的有些发红的脸颊和手指,便想去把火盆找来暖暖。谁知一甩手,袖子里便掉出来一个纸团,苏茉儿这才想起布偶里的纸团还没拿给玉儿看。
“娘娘,这个是奴婢在布偶里发现的纸团,上面写着宸妃娘娘的生辰八字,奴婢也是看到这个才觉得事态严重的。”说着,就把那皱巴巴的纸团交到了玉儿的手里。
玉儿回神般的接过,才看到上面的字迹,心顿时凉透,指尖一颤,纸条晃晃悠悠的掉到了地上。
苏茉儿急忙捡起来,重新放回袖间,小声道:“娘娘小心一些,这要是被外人看到,咱们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玉儿并不利苏茉儿,只呆呆的坐着。
“娘娘。。。。。。”
苏茉儿轻轻碰了碰玉儿的手,冰凉刺骨。慌张道:“怎么那么凉?都是奴婢的错,应该早些给娘娘生个火盆儿的!”
玉儿突然紧紧的反握住苏茉儿的手,慢慢抬起头来,眼里蓄满了泪水,半晌才用嘶哑的声音道:“这纸上的字迹是宸妃的。”
“什么!”苏茉儿捂嘴惊呼。
终于明白为什么娘娘的反应会那么奇怪了,竟然是宸妃娘娘?可是若这字迹是宸妃娘娘的,布偶被找到的话,皇上必定会看到纸条,到时候宸妃娘娘又会怎么解释呢?
看来,这一切应该是早就设计好了的,若是中计,只怕会万劫不复!
主子这次能逃过这劫,真是祖宗庇佑了!
第二十五回真相(中)()
月色皎洁,叶子已经全部掉落的树枝在月光的照射下,在地上投下了一片片斑驳的影子。偶尔一两只南飞的鸟雀嘶鸣着盘旋在树枝上方,却因找不到食物而扑腾着翅膀远去。
衍庆宫里灯火辉煌,宫女蕙珍大气不敢出的立在自家主子身旁,时不时替主子续点儿茶水。
今日的事情没有得逞,主子很是恼火,看来今晚自己这帮奴才们又是不得安生了。
茶碗重重的放在桌上,蕙珍忙拉回思绪,小心的问道:“娘娘可是要就寝了?”
淑妃咬牙道:“明明都是计划好了的,怎的会出岔子?蕙珍,你有没有好好交代那个贱婢?”
蕙珍急忙跪下:“回禀娘娘,奴婢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春柳,让她将我们交给她的纸条缝在布偶里,放在永福宫那位的寝殿中。奴婢也不晓得事情怎么会这样。”
“啪!”
蕙珍的脸上多了几个指印。
淑妃怒道:“那你倒是给本宫说说怎么会出错的呢!”
见蕙珍不说话,淑妃更是恼怒,伸手又是一巴掌,道:“去把春柳那贱婢找来,本宫亲自问问!”
“是!”蕙珍如蒙大赦般的离开了衍庆宫。
“还不过来给本宫倒茶,想渴死本宫啊!”淑妃对着另外站在一旁的宫女吼道。那个宫女畏畏缩缩的上前,手一抖,茶水泼出了一点儿在紫檀木桌上。
那宫女急忙跪地求饶:“娘娘饶命!奴婢知错了!娘娘饶命!”
淑妃看也不看那宫女一眼,对着外头吩咐道:“来人,将这贱婢拉下去乱棍打死。”
门口立刻进来几个太监,低着头将那吓呆了的宫女拖了出去。
片刻,蕙珍气喘吁吁的回来了,脸色却不太好。
“那贱婢人呢?”
“回娘娘,春柳。。。。。。春柳那丫头。。。。。。死了。”
“死了?”淑妃坐直了身子,思索片刻,又靠回虎皮铺着的椅背上,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看来这件事,永福宫的那位是知道了。”
蕙珍担心的问:“要是永福宫那位将事情告诉了皇上,可怎么办?”
淑妃笑道:“知道就知道。你可别忘了,那纸条上的字迹是关雎宫那位的。先不说即便告诉了皇上,皇上也不会相信。就凭大玉儿的品性也断不会将此事揭发的。只是,这一次,她们姐妹俩的情谊怕是要彻底撕破了。”
蕙珍陪着笑脸道:“娘娘英明!”
淑妃得意的看了蕙珍一眼:“就你们这帮蠢才,跟了本宫那是你们的福分!”
“是是!奴婢能跟着娘娘,真是三生有幸!”
“好了,就你嘴甜儿。伺候本宫就寝吧!”
大朵的乌云遮住了皎月,整个皇城隐没在了阴影里,就像一只嗜血的兽在等待着猎物。
天才蒙蒙亮,苏茉儿便开心的跑进了内殿,锦榻上的人已经醒来,看着苏茉儿肩头的几点白沫儿,笑道:“可是下雪了?”
苏茉儿使劲的点头,兴奋道:“昨儿晚不知什么时候下的,地上都堆起好厚的一层了,这会儿**女太监们正忙着打扫呢。娘娘要不要出去赏会儿雪?”
玉儿白了她一眼:“我看是你自己想要出去玩儿吧?”
苏茉儿吐了吐舌头,俏皮道:“什么都瞒不过娘娘的法眼!”
“罢了,我也好久没出去走动了,今日外出赏赏雪也是好的。春。。。。。。”话语哽在喉头,玉儿突然就没了声音。
苏茉儿知道平日里都是春柳替玉儿盘的发髻,娘娘此时肯定又想起春柳了。
“娘娘,夏荷最近新学了几种发式,不如今日就让她来替娘娘梳妆,可好?”
“是么?那就让她进来吧。”
“那奴婢去叫夏荷进来,顺便替娘娘端了早膳来。”
苏茉儿才出去,夏荷便走了进来,对玉儿请了安,安静的替玉儿梳起头发来。
外头下了雪,反倒没有前几天那么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