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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就像;热恋中的情侣一样。
“先吃饭;我有点饿了;中午太忙没顾得上吃饭。”
“你们很忙吗?”冬青脱口问出。
“嗯,最近在赶项目。”
随后;只有筷子无意中碰到瓷碟的声音。
冬青喜欢吃;但饭量并不大;没多久就吃饱了。吃饱了的她;用木勺子缓缓搅着黑『色』木碗中的清汤;偶尔才用唇碰一下勺子。
即使是说饿了;温言吃饭的样子也没有半点不妥;很斯文;细嚼慢咽。
“吃饱了?”温言抬头;冬青来不及收回视线;目光就那样直直地撞进了温言的眸光中。
黑泱泱的瞳;像黑曜石,纂着外界的视线,让人移不开眼神。
“嗯。”冬青不好意思地点头,“你眼睛很好看。”
温言没说话,抬了下眼皮。
“像纯黑的骨干水晶。”冬青放下勺子,“我的比喻是不是很奇怪,一般都是比作黑曜石。黑曜石太常见了,骨干水晶你知道吗?”
骨干水晶吗?
温言单手支着额角,把玩着清汤碗里的木勺,扯了个笑,带了三分邪肆。
冬青以为温言不知道,作为一个小老师,她的职业病犯了。
“这种水晶的生长背景很特殊,它是直横向结晶生长,它也叫鳄鱼水晶,随着年代的推移,它由小变大,且具有黑『色』晶石类中最强大的能量磁场。听说可以辟邪养颜美容。”标准的科普的语气。
“冬青老师很博学。”温言淡淡地说了一句。只是,还少了一句。
“没有,只是喜欢看杂书而已。”
“吃饱了就走吧。”
冬青听完,有些急,一顿饭吃完了,有关晏辞的半点消息她也没听到。这顿饭让她稍稍有点不安,像是有什么好像有没有什么。
“送你回去?”温言推开餐厅的门,侧着身子等身后的冬青先出去。
“不用麻烦了,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而且温先生工作好像挺忙的。”冬青推拒着。
“是吗?我还想和冬青老师谈谈晏辞的情况。”温言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
老师嘛,能屈能伸,扛得过领导斗的过学生,还要和学生家长携手走向美好的明天。冬青想着,嘴上说着:“那麻烦了。”
“不麻烦,应该的。”
冬青:“……”
总有一种上贼船的感觉。
温言倒出停车位,胳膊肘懒洋洋地搭在车窗上,问:“教师公寓?”
n中的教师待遇是整个省内最好的,即使是初到n中教书的老师,学校也会给老师配备单人的教师公寓套间,免去了租房的压力,也方便老师上下课。
“嗯。”冬青的视线瞥过方向盘侧边的置物盒,盒子里有几颗零散的大白兔『奶』糖,还有一包拆开的香烟,打火机也被丢在里面。
“晏辞其实很敏感。”温言踩下油门后,突然开口,“因为父母工作的原因,早熟。看他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其实特别会撒娇。”
“撒娇?”冬青有些不敢相信,看上去那么大个的男孩子,平时像个小狼狗没想到其实是个爱粘人撒娇的小『奶』狗。
“嗯。”
车子在黑夜中疾驰,黑『色』的阴影不断倒退。温度适宜的车厢内,只有温言的声音,又低又沉,透着股漫不经心。
此时被他亲哥温言临时踢下车,洗了澡窝房里,吹着空调打游戏的晏辞无故打了个喷嚏。抽了张面纸盖在鼻子下方,晏辞百无聊赖的翻着外卖订单。他怀疑他哥没准备当个人,走到一半把自己亲弟弟踹下车的亲哥世上难寻。
车子开进学府路,路边各种各样的小吃店,便利商店逐渐多了起来。
“稍等。”温言在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附近停了下来,“我买点东西。”
温言下车后,冬青也跟着下车出来透透空气。
温言停车的角度很刁钻,白『色』奔驰正正好好卡入小面包车前的停车位,再前面是被自行车和电瓶车霸占着的停车位。稍有点不甚就会刮到后面的小面包车,或者前面挤挨着的自行车和电瓶车。
“您好,欢迎光临。”
“谢谢购物。”
二十四小时便利商店的门开开合合,收银小姐不知疲倦地重复着相同的单词组,挂着角度正好的微笑。
温言拣了五包大白兔『奶』糖,准备结账。
冬青被冷风吹得忍不住又缩了缩脖子,大衣里面内搭的雪纺裙太单薄了,到晚上根本抵御不住冷风的侵袭。
“妈妈——”稚嫩的童音由远及近,“累了,要抱抱!”
“慢点啊。”跟在男童身后几步远的女人应着。
一大一小说话间,小孩子脚下绊了一下,整个人向着自行车群倒去。几辆自行车排列的并不整齐,导致一辆倒下来,又压着另一辆倒下去,一辆一辆,就像被推到不断前进的多米诺骨牌,最后那辆车眼看就要倒下来砸到停在路边的白『色』奔驰。
青身体做出反『射』,下意识就想扶住自行车,一只胳膊挡在自行车车前,另一只胳膊把早就吓傻的小孩子揽进怀里。
车头砸到她的胳膊上,带来的冲击力让冬青带着怀里的小孩子向后倒去。本以为就要仰躺大地仰望星空了,结果落入一个干燥的怀抱,怀抱里有淡淡的烟草味。
脸颊边蹭到『毛』衣上的细绒『毛』,带着寒风的凉意。
温言一只手扶着即将要倒下的自行车。一只手扣在冬青腰肢上。被冬青护在怀里的小孩子此时“哇”的一声,放声大哭,哭得撕心裂肺。
冬青顾不上还横在她腰间的手,忍着另一只隐隐作疼的胳膊,在温言怀里弯着腰,柔声哄着:“乖,别哭啊,没事了,你看一点事也没有。”
因为身高关系,冬青弯腰的时候,『臀』部蹭过贴在她身后的温言的大腿略靠上一点点的部位。
轻微的起伏,无意识的来回刮蹭。
当个人啊,哥。
温言莫名想到晏辞让他好好做人的话。
被吓到手足无措的男孩子的母亲也反应了过来,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就要从冬青怀中保走孩子,丝毫没有注意到将倒不倒的自行车还压在温言的胳膊上。
冬青一下子火了,“这位小姐,能不能请你先扶一下车子。”
“哦哦,谢谢你们谢谢你们。”男孩的母亲一辆一辆地扶好车子,扶稳最后一辆,温言胳膊上的力道撤去,冬青松了口气。
被吓到的小男孩已经停止了哭泣,抽抽噎噎地拉着母亲的手。
“来,和哥哥姐姐道谢,谢谢他们。”
“谢谢哥哥姐姐。”小男孩抽噎着,口齿间说话都不清晰,手背胡『乱』地抹着眼泪。
“没事。”温言出声。
待小男孩和他的母亲走远,冬青垂下酥麻作痛的手腕,强忍着手腕的不适,直起身子,喊:“温先生?”
又是一次无意识的刮蹭。
刚才因为她起起伏伏的动作,不知道小幅度来来回回蹭了多少次。
温言搭在冬青腰上的手腕蓦得收紧,紧到冬青吃痛。把冬青推到车边,两人之间一前一后相贴的姿势瞬间变成了相对而贴的姿势。
一手扣在冬青腰上,一手捏过冬青的手腕。
温言问:“疼吗?”
声线冷淡,带着不易察觉的压抑。
“还好。”冬青说完就紧紧地抿上了唇。
温言一反平常呢温文尔雅温润如玉,手指移到冬青细胳膊上,轻飘飘地搭着。
冬青屏息,一动不动。
下一秒,瞬间呼出声。
“疼——”尾音都变了形。
温言松开捏在冬青胳膊上的手,改为压着她的胳膊。冬青的胳膊被高举过头顶,贴在白『色』奔驰的车身上,在温言倾轧下来的阴影下,心脏噗通噗通跳得极快。
姿势太过暧昧。
温言垂下眼睑,半遮住黑如浓墨的瞳孔,轻声说着:“冬青老师,不说实话可不是好老师。”
低沉清冷的声音,在黑夜中让冬青心悸。
温热的男『性』的气息喷洒到皮肤上,湿且痒,陌生的气息包围着她,陌生的感官,陌生的接触方式。
冬青手腕挣扎了下,没挣开。
“对了,冬青老师,补充你一点。”温言低下头,挑着唇角,“你刚才所说的骨干水晶,据说还有一个作用。”
冬青脊背一僵,刚才她隐瞒了一点。
“还可以提高男『性』/『性』/功能。”温言轻飘飘地说。
“高一点,再高一点,高远球高远球!你是没吃饭吗?”室内羽『毛』球场中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女人对着场外捡球的一个小姑娘喊到。
冬青刚进来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王老师你也来打球啊?”冬青打着招呼。
被唤作王老师的女人摆摆手,显然是被气的不轻,“哪里啊。我就想不明白了,她爸还是健身教练,我就算身体素质不如她爸,好歹也是体校毕业的,怎么到她那儿就发球也发不好。”
“慢慢来。”
“她们还有一个月就期末考了,她去年大一体育课选了个羽『毛』球,期末挂了。补考了三次,这学期从初级班升到中级班,再不着急我看还得挂。”
第68章 粉蒸肉()
你要不要哄哄我呀 冬青垂下头;柔顺的长发顺势从肩头滑下,闷闷的声音从下面传来;“没有。”
“嗯?”苏安显然是不相信的,按条件一一删除筛选着。
作为高中主课老师兼班主任的冬青非常忙,排除他人介绍的可能『性』;几乎没有时间接触校外的人。看情况应该也是学校里的老师;但是也不太对,学校里的老师大多知根知底。要说陌生人的话,可能是个新来的男老师。
“你们学校那个新来的物理老师?n师大毕业的那个?”苏安听冬青提过一次那个新来的物理老师。某次周练,那个新来的物理老师出了一张物理卷子,导致全校平均分在五十分左右徘徊,不及格的一数一大片。
“不熟。”冬青起身;脚在地板上胡『乱』蹭了一圈;脚尖勾到自己的棉拖鞋穿上;“我去陪酥宝睡觉了。”
苏安跳下沙发,跟在冬青后面,脑子还在飞速的筛选符合条件的男人。
于此同时,温言卧室。
笔记本和台式曲屏电脑同时运作着,桌子上的键盘旁边堆满了纸质糖纸。五包大白兔『奶』糖已经被拆开了两包。
屏幕光映在温言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显得有些阴冷,他敲键盘的手十分快;几乎没有任何停顿。
半晌;温言停下敲代码的手;长指拿过桌边的一块大白兔『奶』糖;看也没看地剥开,视线还在电脑屏幕上。
咬着『奶』香浓郁的大白兔『奶』糖,温言活动了下手指,继续写着代码,偶尔停顿的时候眼中略过丝烦躁。
*
家长开放周后的第一个星期,星期一。
开完会后,温母点了几个班主任留下来,准备抽查家长开放周的听课记录。因为晏辞温言的原因,冬青毫不意外地从一众班主任当中脱颖而出,成为温母口中的第一人。但是她本人对此原因毫不知情。
“主任。”冬青把一沓听课记录递了过去。
“全吗?”温母拿了听课记录后就直奔主题,把一沓听课记录竖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