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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迪娜话音刚落,屋子里气氛顿时不同。
“咚咚咚!”
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托娅听了大喜,“说曹操,曹操到!”
托娅笑着去开门,却见正是府里的人。
为首那人冲着屋内行礼,“小的们受将军之命来接夫人回府!”
几个丫头听了心里一阵欢喜,宇文樱却有些失望,只问道:“将军呢?”
那人想起刚才在门口遇到慕容恪,又想了想慕容恪嘱咐他转达的那番话,一阵心惊肉跳,只最后硬着头皮说道:“将军事务繁忙,这才命小的们来接夫人!”
宇文樱看他言辞闪烁,不禁皱眉。
那人抬起头,看着宇文樱有些为难,最后只得按照慕容恪的吩咐“实话实说”。
“句郦夫人……句郦夫人有了身孕,殷大娘要去西院伺候,将军府后院没人管,将军便命小的来接夫人回府!”
从听他说起娜仁怀孕,宇文樱便只觉得脑子不受控制一般,他后面说的那些话更像是蜜蜂的嗡嗡声一般,在她脑子里不断回响。
宇文樱好不容易才回过神,将怀中的慕容静抱稳,犹豫半晌才开口,“你回去告诉将军,我在这山上住得很好,不想回去!”
那人一脸焦急,“夫人,将军让小的务必将夫人接回府,夫人若不回去,小的如何向将军交代?”
慕容恪看了那人一眼,心中有些疑惑,确认地问道:“真的是将军让你来的?”
那人忙点头,“千真万确!若没有将军下令,小的哪敢来泽心寺打扰夫人?”
宇文樱端详了那人几眼,直问道:“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句郦夫人专门派来气我的?她嫁进将军府不到一个半月,哪能这么快就诊出怀了身孕?”
那人听了宇文樱这话,一阵为难。将军让自己一定要把夫人接回去,如今夫人不愿意又诸多怀疑,自己怎么办?将军明明都到了寺院门口,要接夫人回去,他怎么不自己跟夫人说?
那人想了半天才想到办法,忙俯身行礼,直说道:“夫人,小的是前院的人,怎会听命于句郦夫人?况且,句郦夫人只怕恨不得您这辈子都不回去,哪里还会派小的过来?再说了,若句郦夫人真是故意在夫人面前耀武扬威,夫人便更不能在这泽心寺待着。与其在此过清苦的日子,还不如回府和句郦夫人争一争,说不定就能赢回将军的心啊!”
宇文樱犹豫半晌,确定他们确实是慕容恪派来的人无疑,只最后缓缓开口,“好!我跟你们回去!”
乌兰忙走近了低声说道:“奴婢觉得不对劲!就算句郦夫人有了身孕,将军只怕想着让夫人躲远一些都来不及,怎会以此为借口接夫人回去?”
宇文樱只转身看了看自己身后那几个丫头,大声吩咐道:“银翘留在泽心寺照顾陵儿,其他人收拾东西回府!”
这一番场景之下,原先的快乐气氛早就消失不见,几个丫头只安安静静将东西收好。
回城的马车上,宇文樱抱着孩子沉思,乌兰想了好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最后说道:“将军想必是想夫人了才让人接夫人回家,至于说让夫人回去管理后院,此事想必不过是个借口。”
宇文樱回过神,直摇头,“你不必安慰我,前些日子我心里尚且确定他今日会去寺里看我。如今我虽不知为何,却也知道并非你说的原因!既然他要我回去,不管迎接我的是什么,等回去了再说!”
将军府内,黄鹂见慕容恪独自回了书房,诧异过后便笑着问道:“将军不是去泽心寺接夫人去了?这么快就将夫人送回主院了?”
慕容恪抬头,反问道:“谁说我去泽心寺接夫人去了?”
黄鹂见他面上有些寒意,完全不复出门时的欢乐样子,顿时一头雾水,低声嘀咕道:“将军明明说去泽心寺!”
慕容恪只不以为然说道:“句郦夫人有了身孕,我不过去泽心寺替她还愿!”
慕容恪这话让黄鹂听了只觉得像晴天霹雳一般。她美滋滋欢喜了大半天,到最后竟是这种结果?而且句郦夫人竟还怀孕了?
眼见黄鹂一脸惊讶,慕容恪灵机一动,“你不说我倒忘了,一会儿等夫人回来了,你就调去主院,再让殷大娘将后院交给夫人,让夫人将后院管好。接下来十个月,不要让人打扰娜仁,让她好好安胎!”
黄鹂心里郁闷,立马噘嘴,“奴婢脑子笨,将军交代的事情太多,奴婢记不住!将军有话要跟夫人说,当面说就是!”
慕容恪也不计较黄鹂的无礼,只起身说道:“我去西院看看娜仁!接下来这些日子,我都在西院待着,让人将公务都交到西院去。刚才那番话,你记得转达给夫人!”
眼见慕容恪径直出了书房,黄鹂气得险些跺脚。
她急得狠狠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将那些话告知殷氏。
殷氏一脸惊骇,苍天啊,这又是发生了何事?
第220章 将军和夫人同时病了()
“夫人!”
突然听了自己面前那人开口,宇文樱一阵晃神,“敏……春霞……”
没错!如今在门外站着的却正是扮成春霞的崔敏儿。
宇文樱见到她身边站着的了悟,忙改口。
了悟打了个哈欠,直笑道:“原先听这位施主说是将军府的侍婢,贫僧还不信,如今既然夫人认识她,贫僧便放心了。”
宇文樱忙笑道:“连夜遣她上山确是有些急事!”
宇文樱对了悟解释之后又一阵道谢,待他走了忙迎崔敏儿进屋坐下。
眼见崔敏儿冻得直哆嗦,宇文樱忙倒杯热茶递给她,“你怎么回来了?”
崔敏儿浑身颤抖,“阿樱……我想见绍儿……”
宇文樱面上有些为难,“天太冷,绍儿也已经睡下了,不如你等明早再见如何?”
崔氏顿时泪如雨下,宇文樱递过自己的帕子给她,起身说道:“你若是真要现在见他也可,我去叫门,把绍儿抱过来!”
崔敏儿拼命用帕子捂着嘴,接连摇头,“不用……让他睡着……”
眼见崔敏儿压低了声音一直哭,宇文樱瞧出不妥,忙问道:“敏儿,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崔氏过了好半晌才呜咽着说道:“我回丸都没见到表哥,表哥……他早就过世了……”
说了这话,崔氏又一阵痛哭流涕,宇文樱除了在一旁叹气,便只能静静看着她,也不知该如何出言安慰,便又找出一条干净的帕子递给她。
大哭一场的崔敏儿终于停止了哭,哽咽着将一切告知宇文樱。
“……自我走后,表哥不想任由他们拿捏,反抗了好几次,让他们痛打了好几顿,之后就一直生病,去年底便过世了。可恨娜仁公主……害死我表哥不知,明知我表哥已经过世,还一直以他要挟于我,还派人伪造了信件给我!我今日下午刚到龙城,到将军府打听消息才知你来了泽心寺。更可气的是,娜仁公主竟真的如愿以偿嫁给了将军!”
崔敏儿说到最后咬牙切齿,她看着宇文樱,眼中满是哀求,“阿樱,你帮帮我,我要回府!”
宇文樱一脸沉重,直问道:“你想找娜仁报仇?”
崔敏儿眼中满是恨意,“若非她,我与表哥不至于阴阳相隔,我更不必受她威胁。她坏事干劲,如今还过得恣意快活,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我在表哥坟前发过誓,这一世绝不会让她好过!”
宇文樱长叹一口气,直说道:“你既然找到泽心寺来,想必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如今连我自己心中都有一堆疑问,也不知自己该不该回府,更不知该如何帮你。”
眼见宇文樱申请有些沮丧,崔敏儿忙说道:“阿樱,你相信我,我了解娜仁公主!将军如今愿意宠她,定是因为受她威胁,否则将军绝不会如此对你!将军心里定记挂着你,他也绝不会爱上了娜仁公主。和娜仁公主比起来,你有十足的胜算,只要你愿意回去和她争!”
听了崔敏儿这话,宇文樱心情更加沉重,“我知道将军定是有求于她,或是受制于她,所以我才出来了……他若真是有求于娜仁,那定和高句丽逃脱不了干系。比起整个高句丽,我可真没有十足的胜算。”
宇文樱长叹一口气,直说道:“牵扯到高句丽,想也能知道他想干什么!我怕他是打算争位了!”
崔敏儿一脸难以置信,“将军怎么会?”
宇文樱直摇头,“我也不知!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其他理由!若说他是受制于娜仁,因为娜仁手上有了他的把柄,我自然不信。他行事一向光明,我实在不知他有何把柄能被娜仁抓在手里。想来想去也只有可能是他需要借助娜仁背后的势力……”
宇文樱越说心里越沉重,到最后看着崔敏儿直叹气,“所以我现在暂时不能回府,更帮不了你!将军心里是何盘算,我完全不知,他也不愿告诉我。我也觉得如今这样累得很,可我要等他的解释!在他开口向我说明一切之前,我只能等着!”
崔敏儿眼神中满是期盼,再次劝道:“不管将军如今对她的宠爱是真是假,你看在眼里便不觉得难受么?你一向爱恨分明,娜仁公主她几次三番要害你,你便不想报仇么?”
宇文樱苦笑一声,“难受又怎么样?报仇又怎么样?比起满腹仇恨去争风吃醋,我倒希望过些安稳日子!”
眼见崔敏儿神色间有些失望,宇文樱无奈一笑:“我虽不想错怪了他,却也不想任由自己卑微。若真如我所想,他是为了权势才娶娜仁,我便绝不再等。到那时,我自会离开!若到最后我只能离开,在我离开之前,我一定送你回府,你再等上一段时间就是!怕只怕,若真如我所说,将军是为了争位才娶了娜仁。以将军对她的倚仗,加上娜仁自己的手段,我只怕你还没来得及报仇便已经被她害了!”
崔敏儿终于不再开口劝她,心中想报仇的念头却丝毫不减。
宇文樱看她风尘仆仆,只劝道:“你今日才回来,又连夜上山,想必也累了,赶紧睡下吧!要报仇也等精神养足了再说!这儿还剩一间厢房,在紧靠里的位置,我带你去!”
宇文樱说话间披上披风,点着了灯笼,带着崔敏儿出门,将她送到厢房安顿了才出来。山上本就冷,入夜之后寒意更甚,宇文樱冻得不由得裹紧了披风,加快步子。一时情急之下,她险些绊倒。
突然,她听到周围有些奇怪的声响。待她竖着耳朵仔细听,却又只听到风声。她环顾四周,心中总觉得有些奇怪。
宇文樱吓得快步进屋,关上门长舒一口气,心中有些疑惑,却又有个大胆的猜想。她犹豫一阵,径直脱了披风,打开房门,跑到院子中站着。
冬月底天寒地冻,宇文樱冷得直发抖,只在心中想着,方才自己的感觉若是没错,慕容恪定就在院中。慕容恪若真的在,她就不信他能看着自己受冻不出声。
眼看宇文樱冻得直跺脚,黑暗中有人长叹一口气。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一刻,周围毫无动静,宇文樱搓着手,不时张望。
莫非真是自己直觉出错了不成?
终于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宇文樱心中一喜,回头却见是崔敏儿。
宇文樱讪笑一声,“你还没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