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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就是这样的兔兔-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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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一只小白兔长成了大白兔,程丫头也渐渐抽高,细胳膊细腿从麻袋似的衣裳里『露』出一大截,白驹过隙,转眼就是七八年的光景,二八年华的姑娘本该是亭亭玉立,她却变得更加厉害,一个人能打死两只疯狗,偷鸡『摸』狗,翻墙打架,无一不会,有时候她会用偷来的钱给图柏买胡萝卜吃。

    她一直记得,图柏小兔叽第一次尝到胡萝卜时,高兴的围着她蹦蹦跳跳。

    买来的胡萝卜比起野地里生的好太多了,水灵肥硕清甜,白兔子卧在稻草堆上,啃着胡萝卜,好吃的圆圆的眼里都弯成了月牙。

    程丫头躺在稻草堆里,用手当枕头,翘着二郎腿,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忽然翻身瞅着图柏说,“我给你捉只母兔子吧!”

    图柏被呛住,咳了一口胡萝卜沫沫。

    “真的,生一窝小兔子跟我玩。”

    图柏那时还很纯情,即便脸上有绒『毛』挡着,也红彤彤的一片,卟棱卟棱甩着长耳朵,“你你你别『乱』说。”

    程丫头用手撑着脸,“我说真的啊,你就不想找个母兔子吗?”说完伸手还去揪图柏的尾巴,“唔,兔子怎么生小崽的,让我看看。”

    兔兔恼羞成怒,啾的长长叫一声挠她一爪子。

    兔子的爪爪是肉垫没『露』出指甲,被挠了也不疼,那野丫头见逗着了图柏,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往后躺在稻草堆里,捂着肚子打滚。

    图柏也跟着笑起来。

    等笑够了,她和它仰面躺在草堆上,穿过破了大洞的屋顶,望着外面星河壮美璀璨的天空。

    “我想生个丫头,给她穿裙子,把她打扮的很好看,很多人都会喜欢她。”

    不会跟她一样,被人讨厌辱骂喊打。

    图柏侧身躺着,枕着长长的耳朵,望着她孤独执着失落的侧脸。

    怕图柏寂寞,这丫头有时也会带回来其他小动物,偷了一只小『奶』狗来玩,没玩几天就送回去了,狗子吃的东西太多,还吃肉,他们可养不活。

    她还捡过一条冻僵的蛇,带到茅草屋里暖暖给暖回来了,程丫头出门找吃的,一回来,图柏兔兔被蛇给追的满屋子『乱』跑,差点都给活吞了。

    这怎么行,程丫头一怒,拎起蛇的尾巴,摔吧摔吧,摔死炖蛇汤喝了,后来她最后一次捡东西,捡回来了一个男人。

    但这个男人很不是东西,正是那个三番五次挑衅图柏的季同。

    季同被人追杀,受了伤昏倒在城郊,程丫头晚上从城郊回来,路上绊住东西,一头爬到了他身上,将季同压醒,侧头吐了一口血。

    “喂,臭男人竟敢绊倒小爷!”她一把抓住季同的领子,上去先给了他一拳。

    季同浑身剧痛,脸上那点疼就算不了什么了,躺在地上哭笑不得,“姑娘,我正昏『迷』着,是你给在下压醒了。”

    程丫头想想是这回事,于是坐起来,骑在他身上,“但你不觉得你随便昏『迷』,也错了。”

    季同无奈,忍着疼痛咳了咳,“姑娘,那你起来,在下找个合适的地方昏『迷』。”

    程丫头翻身爬起来,居高临下看了看瘫在地上根本起不来的男人,打量他的穿着样貌。

    那时候的季同正值而立之年,一表人才,成熟稳重,锦服玉冠气度不凡,程丫头觉得他不像坏人,于是蹲在他身边说,“我们商量一下,你现在受伤了起不来,躺一夜估计第二天就要嗝屁,我带你回我家,等你能走了,给我一笔银子当做报酬好不好?”

    季同笑了笑,“你不怕我是坏人吗?”

    程丫头歪着脑袋,“不怕,你是坏人的话我就杀了你。”

    她从没遇见过武功高强的人,只以为他是寻常百姓那般,咬一口都会叫半天。他同意她的想法,又问她怎么将他带回去,程丫头狡黠一笑,拉住季同的一条腿,将他拖回了家里。

    季同被她拖拽着,后背擦在地上,又添了新伤。

    程丫头看起来细胳膊细腿,但力气很大,竟还真的将他拖回了屋里。

    图柏本来欢欢喜喜奔出去迎她,看见有人在,立刻噤声,假装自己只是一只呆萌的兔子。

    程丫头也防着季同,和图柏说话也不当着他的面,抱着图柏在茅草屋后面商量,要好好坑这个人一笔钱,到城郊买一间屋子,以后就不用住在这里受刮风下雨。

    图柏心里警惕,但还是同意留下了,他们需要钱,这间茅草屋已经太破旧了,即便它是畜生不在乎,可是那野丫头是人,也长大了。

    他们没有『药』和纱布,只能将季同晾在屋子的角落里,给了他一处躲避寒风,季同受了重伤,撑到第二日就撑不住了,烧的眼前发黑。他被人追杀不能回城中,只好央求丫头去山上给他寻些草『药』。

    他口述草『药』的模样,程丫头背着草篓子,里面装着大白兔,上山去寻了,回来还装了一篓子的野果子。

    图柏坐在果子中间,抱着一只野果,把兔脑袋搁在篓子边上,吧唧吧唧啃果子,瞅着屋里的人说话。

    “喂这些真的能吃吗?毒死你了,我可不赔。”她斜眼睨着一点点将『药』草吞咽下去的男人。

    季同口中发苦,“这些是寻常的『药』草,清热下火,你没用过吗?”

    程丫头摇头,看了眼篓子上面雪白的小脑袋,“我们不生病。”

    他们体内有内丹护身,印象中除了打架受的伤外,从未得过风寒头痛。

    季同不知道她说的‘们’是谁,也不好再问,默默吃完了『药』草。

    过了一晌午,他出了一身的汗,到了夜里,程丫头把手探上他额头,惊讶道,“不热了。”扬了扬手里的东西,“我还以为能用你烧个番薯。”

    季同哭笑不得。

    “你怎么认识它们?你这么有钱干嘛不去『药』铺买。”程丫头坐到篓子旁边,盘起的腿上放着图柏,与季同隔了十步,面对面。

    季同撑着自己靠在墙壁上,“出远门带的『药』总有用完的一天,马行至荒原江海,连见个人都难,更何况要去寻铺子,如果不认识这些,只好病死在路上了。”

    他做了个病死鬼的样子,逗得程丫头和腿上的兔子‘咯咯咯’‘啾啾啾’的笑成一片,东倒西歪。

    “你去的远门有多远?去了哪里?你刚刚说江海,我没见过。”

    季同的眼里带着笑意,他那时饱读诗书,行遍江南江北河西河东,见过无数千里江山的美『色』。

    他给他们讲翠绿欲滴的江南夜雨,雨丝落在河面上,寒烟淡淡,如梦如幻。讲神秘奇异的西南,直耸入云的森林里虎啸狼啼,枝叶遮天蔽日。还给他们讲云南瑰丽的琥珀玉石在阳光下泛着琉璃剔透的光芒,讲平沙落雁,大漠孤烟。

    那是她和它永远都去不了的地方,见不到的景致。

    一人一兔坐在茅屋前,望着满天星辰,说等以后,很久很久之后,他们也要离开这里,去很远的地方,看很多的风景,见很多的人。

    后来,丫头为她而死,多年之后的有一天,图柏独自躺在江南的一叶扁舟里,闭着眼听雨落在河面的声音,雨丝沾湿他的脸,他忽然无法控制自己,用手捂住脸,喉咙发紧,哽咽声沉沉散尽了江南的雨幕中。;精彩! =

第58章 消失的使节团(五)() 
季同的伤好的很慢; 所以就赖着不走,程丫头把自己的饭分给他一半; 图柏也把自己野草根分出去; 跳到季同手边; 直起来身体; 把草根认真丢进他碗里。

    季同惊奇说,“你养的兔子很通人『性』。”

    程丫头睨他一眼,招来图柏和她并排坐; 端着自己的饭; 听季同想起来什么说什么,从魑魅魍魉的鬼怪能说到如何辨别千里马。

    图柏和丫头从来都不知道天底下有长着两个脑袋的人; 也没见过皇家的公主有多么绝美如仙子,他们总是听得忘我; 连饭都顾不上吃吃,野草也不啃了; 凑到季同面前,程丫头盘腿坐着; 图柏往后蹲在后腿上,纷纷仰着脸听他讲。

    一开始季同伤重不能移动; 就只能用嘴讲给他们听,后来他勉强能动一只手时就在地上用石头给他们画; 慢慢的; 他能走路后; 还会教程丫头一些武功; 擒拿手,扫风腿,用巧劲降服敌人。

    图柏就蹲在他们身后看,默默把那些招式记载心里,看见程丫头出错,忍不住提醒,它一说话,季同忽然扭头震惊的看着他。

    被发现了秘密,图柏只好谎称自己一出生就会说人话,所有窝里的兔子都不喜欢它,正好遇见程丫头,就跟她走了。

    季同大概是见多识广,很快便接受了兔子会说话的事实,并保证自己绝不外传。

    不必掩盖秘密,他们相处起来更加方便。季同用木枝作剑,教他们简单的剑法,和他们漫无边际的聊天,问丫头以后想做什么,爹娘到哪里去了。

    每次问起双亲,她就会冷着脸,咬着牙齿一言不发,将手里的木剑挥舞出去,带着一股凌然。

    见此情景,季同就没再问过。

    熬过了冬天,快到夏天的时候,季同从山中驯服了一匹野马,他就开始教程丫头骑马,他们常常跑进深山里很久,图柏有时候跟着,有时候待在家中等他们回来。

    有季同在身边,他们再也没担心过吃不饱饭,男人经常能猎到山中的野物,一不小心抓到兔子时,图柏和程丫头就好几天不理他。

    这样的日子大约多了半年,有一天,丫头裹着衣裳,蹲在正趴在河边把爪爪伸进河里洗菜的兔子身旁,『摸』『摸』它的耳朵,小声说,“阿兔,我有小宝宝了。”

    菜叶子‘吧唧’掉进河里,图柏爪子湿漉漉的缩在胸前,吃惊的看着她。

    程丫头有点不好意思,坐在地上,捏住它的爪子,给它擦水,“你不高兴吗?”

    图柏愣愣看了她,睁圆了眼睛。

    他高兴吗?直到现在,他都记得当时知晓丫头有喜后的感觉,那种历经漫长岁月风雨的滋味涌上 心头,胸腔里又酸又楚,又疼又麻,他高兴坏了,却一时间说不出来半个欢喜的字。

    大白兔跳过去,张开爪子,抱住程丫头的腰,趴在她怀里,死死拽着她的衣裳。

    程丫头撇着嘴,似乎也想哭,但最终也没哭出来,大大咧咧『揉』『乱』了图柏浑身的绒『毛』,重重的,一下一下。

    孩子是谁的不言而喻,季同高兴的两天都没睡着,抓起图柏往天空丢一下再接住,然后拎着他的两个爪爪,兴奋道,“我要当爹了!”

    图柏被他抛来抛去,眼都花了,一爪子挠季同脸上,趁机跳下来冲到程丫头身旁问自己要当什么了。

    程丫头把它爪子放到自己肚子上,“舅舅,阿兔,你是舅舅。”

    图柏眼睛一亮,围着她蹦来蹦去。

    丫头有了身孕,就不适合再住在这破茅草屋里了,季同卖了身上所有能卖的,在城郊的村落里买了一户小院子。

    他们搬了家,图柏和程丫头第一次睡在了床上,那一夜听着小院的门吱吱呀呀,床上的兔子连梦里都是笑的。

    他们在小院里住了没多久,季同收到了家中寄来的书信,说父亲病危,令他速速回去,季同一开始是只身回去的,他一来一回就要两个月,等再见面,程丫头肚子都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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