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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还是第一次见到凌阳和楚婉仪斗气,见两个人均气得脸色大变,埋怨凌阳道:“哥你以前不是总教育我说,女人是用来疼的吗?再说了,嫂子也不是那种人,哥你这样冤枉嫂子,我在看不下去的同时,对你的人或多或少有点鄙夷,请你不要介意……”
“呸你所有的爱情理论知识,都是哥耳提面命教育给你知道的,轮得上你来鄙夷我?知道什么叫欺师灭祖吗?”凌阳笑骂道:“我要和罗队出去谈重要的事,谈完了回来,如果你嫂子还没有恢复常态的话,哥为你是问还不快去展开你的溜须拍马大法,帮哥赎罪去”
小白一翻白眼,伸出一只手到凌阳面前:“拿来吧。”
凌阳一愣:“拿什么?”
“钱啊”小白理所当然道:“嫂子刚才说了,最喜欢你为她戴上钻石项链的专注,你不给我钱,我用脚后跟去跟人家换钻石项链吗?”
“你小子跟在我身边一年多,别的能耐没见长,敲竹杠的本事倒是锤炼得炉火纯青”凌阳把楚婉仪拿回来的那本存折扔给小白:“这可是你嫂子私自挪用的公款,省着点花,剩下的我还准备在柳京买套房,等着升值呢”
小白接过存折,看着上面的天文数字咋舌不已,却并没有被金钱冲昏了头脑,而是表现出无比的精明:“密码呢?没有密码,这不就是一张毫无用处的南朝破纸片子吗?”
凌阳飞起一脚,却被小白轻轻躲过:“哥你别生气,我这就去,这就去。嫂子一定知道密码,我套出来告诉你一声哈”
凌阳见小白摆出一副壮士上刑场的慷慨赴义模样,悲壮的走进了里屋,这才一拉罗图的衣袖:“走,咱们出去说。”
罗图见凌阳才离开了一个白天,就急吼吼的跑了回来,知道凌阳一定是遇到了大事,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僻静巷道,奇怪道:“到底什么事,能让你急的这样乱了方寸?”
凌阳踩着松软的积雪,倚靠在一只并没有亮起的路灯杆下,一张脸藏在路灯下的暗影里,幽幽叹道:“我在李家老祖宗的赏识之下,即将被派遣去执行一项恐怖活动,带人去人民粮店制造一次轰轰烈烈的恐怖袭击,针对的全部都是平民。这种有损阴德的勾当,我从来都没做过,所以来罗队你这里学习一下经验,顺便请求一些精神上的安慰。”
凌阳本以为罗图一定会十分惊讶,没想到罗图一脸的云淡风轻,似乎只是听到凌阳要去逛街一样平常,淡淡的“哦”了一声:“那你小心点,注意安全。”
凌阳惊愕道:“罗队你是不是没听清我刚才说的话?明天我要去粮店制造一起恐怖袭击,杀死数不清无辜的南朝民众,而且今晚还要去安防四枚烈性定时炸药,罗队你没有任何意见吗?”
罗图的笑容依旧波澜不惊:“我不是叮嘱你小心一些了吗?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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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0章 斩草除根()
凌阳没想到罗图会是这样的态度,一时大惑不解。只听得罗图轻轻笑道:“你觉得无论是政治还是军事上的明争暗斗,甚至于江湖上的恩恩怨怨,和家族的情仇,都不应该伤害涉及到无辜的平民,认为这样的做法丧尽天良,对不对?”
凌阳凝重的点了点头。
罗图似乎自嘲的一笑:“这个世界上,本来就不存在绝对的公平和正义。五胡乱华的时候,包括匈奴和鲜卑在内的五个游牧民族,骑着战马,挥舞着弯刀,大举进攻中原,杀人无算,几乎将中原人口屠灭了超过一半。后来晋朝出现了一个手腕强硬的大将军,名叫冉闵。冉闵率军抗击胡寇,带领大军将五胡骑兵追杀回了老家,一路上见到胡人就杀,甚至见到一头胡人豢养的山羊,都会毫不犹豫的斩下头颅,更别提那些无辜的老幼妇孺,无不死在冉闵大军的刀剑之下。”
罗图的脚尖,在雪地上无意识的划出一柄利剑的形状:“我刚刚说的,是有关于华国古时候的民族大义。我当兵的时候,曾经在越西国的敌后,活动了将近三年,那三年里,为了完成部队上交付的任务,或是为了获取情报,或是为了制造越西纵深处的混乱,死在我们小队有计划攻击下的越西平民,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哪一个不是老实本分的平头老百姓?不管是战争也好,纷争也罢,应该死的人,只能怪他自己投错了胎,他们的性命,只是会在大人物的一句话和一个决定之下,瞬间灰飞烟灭,换来的或许是珍贵的物事,或许是毫无意义的结果,我们这些人,只是命令的执行者而已,根本没有别的选择,或者说,我们根本就不想去选择而已。”
在罗图平静的讲述下,凌阳追随着罗图的回忆,一起回到了战火硝烟的越西大后方。
罗图率领着一支不到三十人的特种战队,活跃在越西纵深的疆土,因为均接受过系统的培训,说起越西话来,跟当地居住的土人一样地道。特战队的队员分散并融入了越西民众的日常生活中,或是开起了出售槟榔的小店,或是跟着农民种植橡胶和樱粟,有的在采石场和玉石矿上做苦力,有的甚至混入了毒贩和大农场主的私军中,将情报源源不绝的传递回部队的指挥部里。
越南西部的雨林中,活动着一支被当地人称呼为“绿丝巾”的游击队。这支队伍足有三千多人,是由越西下龙市辖下的一个煤炭重镇里的民众自发组成,游击队的枪械和补给,都是由镇里的财政和当地民众捐款支撑。
这支队伍装备精良,作战勇敢,而且熟悉越西大部分雨林的地形,神出鬼没,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不断骚扰袭击华国的正规军,往往撕下一块肉来,尝到献血的滋味,便迅速遁走,钻进深山密林之中,借着地形地势隐匿行迹。
军队派出了几个连的兵力,纵深入密林中追击剿匪,却被绿丝巾依仗地形,分别歼灭,把华国军人的头颅,插在雨林中高高的削尖树干上,耀武扬威,极尽狂妄之能事。
罗图的特战小队,正好距离那个被唤作“煤洞子”的镇子不远,罗图接到上峰的指令,务求在短时间内,对绿纱巾游击队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上峰发来的电报,只有简短的几十个字,只是规定说明了此项任务的时间紧迫性,并没有具体的任务过程指导。罗图只是把电报简短的看了一遍,便把点报纸团成一团,吞咽进了肚子里,心里对于上峰的意图,猜测得清楚了然。
当天夜里,,罗图暗中将分散在各处的特种战队队员们召集在一起,急行军潜入了煤洞子镇,迅速消灭了镇上为数不多的守护军警势力,将镇上的政府、煤炭开采运输管理处,税务,邮政等部门悉数清洗了一遍,最终端着冲锋枪,把镇里几乎所有的妇孺,都驱赶牲口一般,押进了一个深深的矿洞里。
与此同时,罗图指挥手下队员,将镇子里的民居用炸弹爆掉,爆炸声一直传出很远,镇子里火光冲天。因为越西所处的纬度带气候湿热,房屋多是用隔潮通风的草木结构建成,一旦燃烧起来,立刻火势熊熊,接连引燃了十几口天然气矿井,十多条粗壮狰狞的火龙冲天而起,方圆百公里的范围内,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在关押绿丝巾游击队家眷的矿洞周围,罗图指挥队员埋设下大量的地雷和炸药,周围的山体隐秘处,也埋伏下接受过艰苦训练的狙击手,十几支大口径可在夜间使用的六七式重型机枪,早已分布好火力位置,专一守在矿洞口,等着绿丝巾进入埋伏圈。
绿丝巾的大部分游击队员,晚上就驻扎在距离煤洞子镇不远的雨林中,这些游击队员本就是一群组织纪律并不十分严明的散兵游勇,见到老巢被人端掉,留在镇里的家眷不知生死,全都发了疯一样冲回镇子里,正好见到躺在地上的伤员,手指向囚禁游击队家眷的矿洞方向。
那些伤员是罗图故意让人留下来的活口,目的便是为游击队员指路。绿丝巾们明知道罗图打的是围点打援的恶毒主意,心系父母妻儿的安危,不得不硬着头皮冲了上去,第一轮冲过去的几百人,触动了地面上的大面积爆破装置和工兵地雷,被巨大的爆炸力,和气浪中四射飞溅的铁定钢珠,几乎屠杀殆尽,只剩下少数十几个伤残士兵,抱着断腿残臂在地上翻滚哀嚎。
矿洞里的老人和妇女,见到自己的孩子和丈夫死在面前,哭喊着想要从矿洞里冲出来,在火光中狂野咆哮的重机枪,却把他们重新打了回去,只在洞口处留下了几十具冰冷的尸体。
在那次围点打援中,罗图麾下的机枪和狙击手,仅仅凭借不到三十人,屠灭了绿丝巾游击队超过三分之二的队员,剩下的游击队员全都仓皇逃窜,钻进深山里躲藏起来,再不敢冒头,实力大损,从此再难成气候。
罗图见任务已经完成,从腰间摘下高爆手雷,指了指哭声震天的矿洞口,冷冷道:“所有人身上的所有手雷,都给我扔进去。炸洞埋人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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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1章 良宵苦短()
凌阳沉默了。
罗图哂然一笑:“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这样的事情,我做过没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身在越西后方,每次午夜梦回的时候,我都会在大汗淋漓中醒来,久久不能入睡。一闭上眼睛,就有数不清的冤魂向我索命。不过我心里虽然难过,却并没有任何力量为我曾经做下的事情买单,那些事就算我不去做,也会有其他人会代替我,有些时候,所谓的对与错,正义和邪恶,并没有泾渭分明的分界线,看你怎么去想,能不能硬下心肠,如果你真的感觉良心上无法安宁,我可以代替你去。”
凌阳重重叹息一声:“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死掉那么多无辜的人,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能够获得李家家主的信任,在组织上交付的任务中,能够更进一步而已,我虽然不想一辈子在良心的自我谴责中渡过,不过找人做替罪羊的事,尤其是罗队你,我还是于心不忍,说不得只好冷下心去杀人放火。反正那些人的宿命已经被决定,换做哪一个人去执行,最终还不都是一样的结果。”
罗图问清楚凌阳明天要动手的精确时间,抢过凌阳身后装满了定时炸弹的背包,代替凌阳去安放炸药,叮嘱凌阳可以回去安抚一下楚婉仪,免得楚婉仪过于悲伤。
罗图临走时,意味深长的看了凌阳一眼:“既然你选择了这条道路,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凌阳魂不守舍的回到民居,见小白嬉皮笑脸的跟在楚婉仪身后,无论楚婉仪是烧火做饭,还是拖地擦窗台,都会抢先一步接过楚婉仪手里的活计:“嫂子您歇着,所有的活儿都放着我来,就当我替我哥给您赔礼道歉了”
楚婉仪没给小白一点好脸色,气呼呼的扔下手里的抹布,转身朝外面走去,正好看见凌阳进屋,冷着脸哼了一声:“你还回来干什么?你家里那么穷,根本养不起我这个见钱眼开的败家女人,干脆给我滚远一点,别耽误我钓到一个身家过亿的富豪男同学”
凌阳堆起笑脸,凑到楚婉仪面前,小心翼翼拉住楚婉仪的衣袖,故意惊叫道:“哎呀,我家婉儿真是能干,里里外外的家务活都是一把好手,贤妻良母啥样你啥样,你跟贤妻良母简直一个样看你小手冻得通红,我的心都疼了。来,有什么活计尽管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