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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良子瞬间变脸,狰狞道:“我承认我刚开始做得有些过火,不声不响就拆了你的狗窝,可能激怒了你。不过我后来又找了你两次,把你当成个人物,和颜悦色地跟你谈,开出的价码一次比一次高!当时你是怎么说的?你说你喜欢住在那个破破烂烂的狗窝里,离开以后会很不习惯!你还说你孤家寡人,烂命一条,连死都不怕,更不会怕我这个跳梁小丑!现在怎么样?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之极!”
良子仰天大笑,罗图则一动不动,脸上古井不波,直到良子笑够了,罗图才缓缓开口:“你现在想怎么样?要了我这条命吗?我可以给你!”
“你的命很值钱吗?在我眼里,你只不过是个臭要饭的!”良子把嘴里咀嚼得没味的口香糖吐在罗图脸上,抽出腰间的刀子拍打着罗图的脸颊:“我收了你这条贱命一点用处都没有!我还是以前的那个要求,我要你离开,滚出我的视线,滚得越远越好!”
罗图一动没动:“就这么简单?”
“当然,就这么简单!”良子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膀,指尖的短刀耍出一个漂亮的刀花,话锋一转:“不过你的罪了我,深深伤害了我的自尊,这件事要是传出去的话,让我以后还怎么混?嗯?我的铁汉兄?”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罗图只能深吸了一口气,惜字如金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哎呦,大伙儿快来看看哪,这个家伙还是一副酷酷的样子,真吓人哪!”良子夸张地用刀身轻拍自己的胸口,突然换上了一副恶狠狠的神色:“我想怎么样?很简单!你,和那帮小崽子,我要你们每人留下一只手!”
第44章 狱中龙()
罗图脸色数变,突然出手如风,瞬间夺下了良子手中的匕首。
良子大惊,没想到罗图的身手如此高明,连连向后退去,良子身后的手下见状,刀子逼得更紧。山鹰作为这群坏小子的头儿,享受特殊待遇,架在脖子上的刀刃已经勒出一条深深的伤口,不断有鲜血流进领口。
山鹰眼神倔强,努嘴斜睨着逼住自己的打手:“有种你**就整死我,要是留下我一条命,我早晚会去找你!”打手被山鹰不要命的恶痞模样震住了,哪有当街杀人的胆子,闻言手上松了松,却被良子一把抢过刀子,躲在山鹰身后朝罗图喊道:“曹你吗的,你敢动手试试,我现在就把这帮小比崽子全都干掉!”
罗图上前两步,良子和所有手下便挟持着手里的人质,整齐地向后退了两步,罗图却掉转刀尖,狠狠扎进自己的手臂里,面露微笑道:“我不想动手杀你,只是想跟你谈一个条件而已。”
良子已经被罗图的狠劲儿震慑得说不出话来,罗图不再逼近,任由手臂上贯通伤血流如注,却像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你放了这帮傻小子,我的命赔给你。我自己了断,不用你承担罪名,就这么简单!”
“我,我……”良子一个劲儿往后退,后背已经靠在了一堵残墙上,退无可退。这个时间段夜市来往的人很少,事情又都发生在罗图搭建的凉棚里,即使已经闹了半天,还未有人发觉。不过这样的情况对于此刻的良子来说,却十分不利。良子混惯了江湖,自问也见过不少大场面,不过像罗图这样的亡命徒,良子还是第一次遇到,恐惧逐渐填充了内心,牙齿略微打战:“你,你这个疯,疯子,你别过来……”
罗图目光炯炯:“还是刚才那句话,放了这帮傻小子,我的命,给你。”
罗图话音未落,远处突然响起一片警笛声,杂乱的声音越来越近,似乎有大批的警车赶来。良子心念电转,心知如果被抓的话,当街聚众砍人也是不小的罪名,即使虎爷要捞自己出来,也要费很大的力气,为了这样一个疯子吃一段时间牢饭,实在划不来。
良子知道今天算是栽了,朝身后的手下使了个眼色,一齐放开手里的人质,将山鹰和他的小兄弟们朝罗图狠狠推搡过去,一起转身离去。不知道为什么,一向以心狠手辣出名的良子,离开罗图的目光后,心里居然隐隐升起一股脱离危险的窝囊感:“你**等着,老子一定要收拾你!”
良子放下一句威胁的场面话,刚要钻进面包车的副驾驶位置,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良子的衣领,狠狠将良子掼在地上,膝盖压住良子的脖子,原来是一个穿着蓝色劳动布套装的送水工,帽檐压得很低,露出削尖的下巴,正是及时赶来的凌阳。
打手们已经全部上车,突然见到良子被擒,刚想一窝蜂地冲下来营救,凌阳却扯起嗓子朝不远处的拐角大喊道:“警察叔叔快点来呀!我把坏人抓住啦!”凌阳偷偷按下掌心里一个微型遥控器的按钮,拐角处突然警笛声大作,似乎有警车马上就要转进来。打手们毕竟做了不法之事,又失去了主心骨,两辆面包车的司机惶然发动了车子,没命地踩油门逃离,想要把良子留在这儿不管。
良子心里大急,身上爆发出巨大的力量,用力一翻身,凌阳“猝不及防”,被良子掀翻在地。良子破口大骂,趁着面包车刚刚起步,速度不快,三步并作两步赶了上去,早有没关车门的小弟们伸出几只手,把良子拉了上去。
眼见两辆面包车去得远了,凌阳才遥控关掉的警笛声,转身扬长而去。离开前,凌阳经过略显疑惑的罗图面前,压低声音道:“先找个地方把伤口处理一下!”
山鹰听得出凌阳的声音,惊喜地想拉住凌阳,却被凌阳甩手挣脱,几个箭步冲过街道的转角,顺手将地上的高仿警笛塞进怀里,和其他几个警笛一起扔进备箱,开着一辆遮挡了号牌的雷克萨斯吉普车,一骑绝尘而去。
…………
第二天上午,许冰接到院长的通知,说是省里来了一个脑科医疗专家,要临时对许冰进行为期一天的考核和培训,时间紧急,现在就得前去报到。接到上级通知的时候,院长也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什么省城的专家要千里迢迢,巴巴地跑过来,为一个县级三甲医院的小医生点名考核。不过卫生局长的声音,院长总归是能够听出来的,考虑了一会,还是决定陪许冰一同前去,免得发生什么状况。
院长和许冰刚走,秦路的电话便打进了凌阳的手机里:“我已经找人支开了你的小女友,别装死了赶紧出来,我在医院门口等你。”
凌阳于是吹着口哨溜达出来,上了秦璐的车子。
从秦璐的车上下来,凌阳双腿发软,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坐她开的车了,因为这个部队里出来的疯丫头,秉承了军队司机一贯简单粗暴的驾驶模式,把一辆操纵性极佳的北京吉普的新款战旗,当成了装甲坦克来开,在车流中左冲右突,横冲直撞,一路上的交警行人退避不迭,骂声四起,秦璐却依旧我行我素,根本不当回事。
秦璐在市区通往黑通监狱的必经之路上一路疾驰,依仗着庞大的车身将后面的几辆出租车死死压在车后。凌阳看到紧随其后的一个的哥摇下玻璃,满面惊恐第探出头朝后面使劲按喇叭,向想要超车的同行大吼:“都特么给我减速!快点减速!别顶到我!我前面那辆越野里是个女司机!她特么俩倒车镜都扣着,开着雨刷打着左转向灯,一个劲儿地往右靠,我实在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所以秦璐在这条路上无敌了。
一路有惊无险地到达了坐落在远郊的黑通监狱,凌阳战战兢兢地踏上坚实的土地,恍然升起一种再世为人的幸福感。拧开瓶盖,仰头将一瓶纯净水喝了个底朝天,凌阳才稍稍平复了心情。
凌阳不无报复心态地讥讽秦璐道:“人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小鸟依人柔情万种!我看你这种闷声作大死的混不吝脾气,简直就是下水道里的水做的!”
秦璐愕然:“我怎么了?”
“你怎么了?”凌阳指着车窗比比划划道:“车窗上了雾气,如果是别的女孩子,一定在用手指在上面美美地画出个心啊箭啊千纸鹤什么的,你再看看你,二话不说从靴筒里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在上面划出。b两个字母,有你这样性格的女人吗?我以前真没见过,你能不能推心置腹地跟我说说,你来地球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还不是给你取的小名儿!”秦璐不屑地白了凌阳一眼,一只被迷彩服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大长腿从车门内探出来,厚牛皮猱制的大头高帮皮靴重重踏在地上,扬起淡淡的灰尘。
秦璐今天的打扮很有美国大片敢死队的硬汉风格,不过更衬托出女人的野性美,低腰迷彩裤露出一丝若隐若现的人鱼线,高帮战术皮靴,军绿色跨栏背心,堪堪掩住精致浑圆的肚脐,一副遮盖住小半张脸的硕大蛤蟆镜,此刻已经被秦璐推上去当做发卡使用,拢住了一头飞扬的青丝。
自从被眼前这个狠毒的女人用计,骗进太平间里被吓掉了半条命后,凌阳就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对秦璐敬而远之,而且是能离多远离多远,最好相忘于江湖,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带刺的玫瑰花虽然娇艳,扎了手也是会化脓的,搞不好还要截肢,凌阳可没有为了一个女人,甘愿做风流鬼的觉悟,于是对秦璐避如蛇蝎,不敢再随便造次。
偏偏秦璐就喜欢没轻没重地挑逗凌阳,看着凌阳心痒难熬,偏又不敢靠前的样子开心不已,一路上不断撩拨,把凌阳弄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就差愤然跳车躲避不迭。
车子快要行驶到黑通监狱的时候,秦璐终于断断续续地将自己的全部计划和盘托出,不过却遭到了凌阳的坚决反对,认为这个计划几乎疯狂到痴呆,也不知道秦璐到底受了什么刺激才会想出这种损主意,不过在秦璐从靴子里拽出匕首耍了两个漂亮的刀花后,凌阳知趣地闭上嘴巴,一头冷汗地满车找安全带往身上绑,因为秦璐由于精力不够集中,车子几乎是贴着道旁深沟边松软的泥土一路飞了过去,差点出现交通事故。
在秦璐眼神的威逼下,凌阳完全忘记了小学老师教育自己威武不能屈的名言,像只温顺的小绵羊般,乖乖地走进黑通监狱的大门。
看起来秦璐事先已经将关节完全打通,秦璐在车上打了个电话,监狱里便施施然走出一名身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将两套狱警的衣服交给两人换上,制服上胸牌肩章铭号俱全,一看就知道货真价实。
二人在车上匆匆换好衣服,在那名狱警的带领下,经过重重岗哨关卡进入监狱内部,凌阳一路上看到不少即将刑满释放的囚徒,被安排在看守相对松懈的外环院子里,整理花坛和草皮。狱警见怪不怪地解释着,说这些囚犯都是还有不到一月的时间就能释放,所以放出来做一些力气活儿,弥补狱警人手的不足,那些囚犯当然不会兴起逃狱的愚蠢念头,反倒将并不繁重的工作做得津津有味,提前享受着难得的自由空气。
按照秦璐的计划,两人这次来黑通监狱,是为了见一个计划中比较重要的棋子人物,也就是两次被凌阳送进监狱的逃犯哥哥。
逃犯哥哥名叫靳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流氓、打手、恶霸和抢劫者。靳凯从小在荆阳市福利院长大,十二岁的时候因为不满于分到较少的糖果,将福利院的阿姨刺成重伤,畏罪潜逃到邻近的东港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