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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凌阳不知道的是,自己在焦急之下不自觉地动用了一些异能力,所以话语中的一些描绘才能让李辉感同身受,仿佛是真实发生的一样。不过凌阳现在的能力很弱,而且断断续续,换做是一个已经觉醒并且系统训练过的成熟异能者的话,李辉早已经身首异处了。
“那可不,要不你以为我为什么会不动声色地摸上来找到你!”凌阳面不改色地忽悠到:“我是市刑警大队派来的特警,代号二百五,依仗着高强的身手先行行动,大部队找好了一条大船,随后就能跟上来,我告诉你,你小子现在已经被包围了,你们家里的肥猪和大狗早就被我的同事们宰了扔进大锅里,跟你家灶台旁边的那一桶鳝鱼一起炖出香味了,还有,你知道你劫持的这个女孩儿是什么背景吗?他爸爸是台湾三合会的老大,专门做贩毒和拐卖妇女的勾当,那叫一个无法无天,我听说他老人家现在暴怒之下已经派出了上千个兄弟,满世界地翻找你在外打工的家人,说是要分尸以后留着过年吃……”
李辉被凌阳的一通胡说八道镇住了,完全摸不透凌阳说话的真假,脚下下意识地继续往后移动,只是速度慢了许多,根本无法答言,身后靠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原来已经退到了一座废弃的摩天轮下面,正好倚在一个透明观景舱上。
不过李辉却浑然未觉,迷迷糊糊中听到四面八方似乎有千万个人朝自己奔跑而来,这些人有的身穿警服,有的穿着黑西装遍体纹身,冲上来先是杀了自己家里的猪和大狗,然后挥舞着冒烟的枪口和滴血的刀子,狞笑着逼近自己。
凌阳一看“话聊”起到了一点效果,更是摇头尾巴晃地白话个没完,滔滔不绝道:“对了,我看你精通物理学,一定没有时间攻读法律政策吧,我告诉你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就你这点小罪过在法律来说根本不算个事儿,撑死也就罚款一两千块钱,教育个把小时就放出来了,法官忙得很,根本没时间理你这种小案子。哎对了,你说你劫持人质也不挑个好时候,今天晚上可是世界杯的决赛呀,你不喜欢体育吗?我可是很喜欢,还有你手里劫持的小姑娘,她也很喜欢足球,我特意查了一下她们家的族谱,发现她往上追三代还是你们家亲戚呢,她爷爷姓李,外号黑旋风,跟你祖爷爷李鸿章是拜把兄弟……”
李辉本来已经陷入凌阳为自己编造的梦境,被千万人的包围吓得心惊胆颤,只知道一个劲儿地往后退,正好后心处碰到冰凉的铁杆,神智为之一清,头脑中的幻象顿时消失,却忽然注意到凌阳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不禁骇然吼道:“别过来,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我不管,你在敢靠近一点我就杀了她!”
李辉紧了紧手腕,锋利的刀刃在韩笑的咽喉上勒出一道浅浅的血线,不过眼里愈加慌乱的神色却被凌阳紧紧捕捉到了。
凌阳没有依言放缓脚步,反倒加紧了节奏继续喋喋不休:“你看你这个人就是没有耐心,我最不喜欢跟这种人交朋友了,再说我根本不认识你怀里的那个丑八怪,杀不杀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尽管下手好了,哎对了,刚才咱们说道哪儿了?对了,说到世界杯嘛,我支持的是湖人队,因为我喜欢他们队的主力李娜,她跨栏那么厉害,基本不用抢七就能一杆清台,他的弧线球拉得很漂亮,根本不用过弯就能漂亮的入水,然后一个托马斯回旋本垒打,对方的四分卫还来不及使出盛装舞步就被直接将死,你说厉害不厉害?咦?你妈怎么来了?”
凌阳故意踮起脚尖朝李辉身后挥手喊道:“阿姨,我跟你儿子在这儿聊天哪!”
明知道凌阳的话不可信,只是李辉已经被凌阳一阵没头没脑的唠叨绕进去了,兼之精神高度紧张之下很容易收到凌阳攻心术的控制,一旦凌阳做出动作,李辉还是下意识地回头朝后望去,真的看见自己的母亲笑呵呵地站在那里朝着自己招手,呼唤着自己的乳名。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您老人家明明已经去了,是我亲手埋葬的您……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李辉声嘶力竭地大吼着,拼命闭紧眼睛,再次张开的时候,看到的却只是随风摇动的野草和深深的夜色,哪里还有自己母亲的存在。
李辉心里顿时高呼上当,刚要加力控制住手里的人质,只觉得握刀的右手传来一阵颤动,回头刚好看到凌阳此时已经冲到身前,正隔着韩笑对自己微笑示意,一只手扣住自己的小臂朝外猛搬,另一只手则死死握住刀身,横隔在刀刃和韩笑的脖子中间,鲜血沿着指缝不断滴下,滴进韩笑锁骨的骨窝里,溢满后流向胸口,温暖而黏腻。
李辉骇然之下用力往回抽刀,另一只手加紧控制住韩笑,唯恐人质逃脱,无奈刀刃早已卡进凌阳的指骨,根本难以抽出,刀刃和骨头摩擦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声响,李辉大急之下用额头重重磕在凌阳的眼睛上,凌阳顿时眼泪长流,手上加力朝外一扬,李辉刀子脱手,有些变形的匕首被凌阳远远抛了出去。
丢掉了武器的李辉失去了屏障,心里发慌,趁着凌阳身形未稳的空当一脚将凌阳踹了个跟头,反身将韩笑手腕上垂下的剩余一边手铐铐到摩天轮凸出的铁环上,转身朝机控室逃去。
第35章 苦斗摩天轮()
凌阳冒着葬身鱼腹的危险渡江登岛,又豁出命地跟李辉搏斗的目的并不是抓住犯罪分子将之绳之于法,而是为了把跟自己颇对脾性的小女警韩笑救出虎口。 眼见李辉逃走,凌阳也不尾随追击,连忙跑过来想要把韩笑从摩天轮上弄下来,刚一触碰到手铐,冰冷的金属便将凌阳手掌上深可及骨的伤口摩擦出锥心的疼痛。
凌阳害怕李辉在岛上还隐藏了什么趁手的武器,一会儿要是折回来跟自己拼命可是大大的不妙,顾不上伤口剧痛彻骨,咬着牙想要拉断手铐中间的细铁链,不过警用的制式手铐确实用料结实,根本拉不断不说,用力之下,凌阳掌心和指肚上的伤口扭曲得翻卷了皮肉,露出森森白骨的碎茬扎进肉里,差点支撑不住晕倒在地。
韩笑看到凌阳为自己拼命,而且受了如此严重的创伤,一时忘记了自己脸上还流着血,心酸地大哭起来。死里逃生的韩笑此刻有许多话想对凌阳说,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开口,害怕啜泣出声会影响到凌阳,只能死死咬住下唇,任由眼泪流过脸颊,望向凌阳的目光里充满了喜悦、心疼,还有那么一点点甜蜜的幸福。
凌阳无暇他顾,只是拼命跟纯钢的手铐较劲,最后终于放弃了硬撼,安抚了韩笑两句在地上寻摸起来,想要找块大一点的硬石头把镣铐砸断,只是夜色太浓,只能借助旋转木马周围的彩灯发出的微弱光线趴在地面上摸索,一面还要注意着李辉逃去方向的动静,正没办法间,一阵刺耳的巨大响声传进凌阳的耳朵,凌阳大惊之下回身一看,只见原本岿然不动的巨大摩天轮先是亮起了无数的璀璨明灯,随即像一头刚刚从沉睡中醒来的哥斯拉一般缓缓动了起来。
“这下可糟了!”
凌阳来不及做出反应,转动的摩天轮已经将韩笑带离地面,好在摩天轮多年未动,内部的齿轮咬合处多有锈涩,一顿一顿地运转得并不流畅,不过让凌阳感到绝望的是,韩笑的身后居然贴住脊柱被绑上了一根木棍,原本是为了控制人质的行动能力,不过现在露出头顶的一端已经蹩进了观光舱一侧的铁扣里,一旦摩天轮转动了半圈,韩笑就会在到达顶点的同时被卷进圆轴的空隙里绞成碎肉,凌阳顾不上多想,一个鱼跃跳起,双手扒住韩笑旁边的观光舱,想要在韩笑被钢铁巨兽嚼碎之前,将她从手铐里弄出来。
“小b崽子,你给我下来吧!”
一声充满了怨愤的大喊响起,凌阳随即感觉到腰部受到重击,尾椎骨处疼痛欲裂,顿时无力地从观光舱上松手跌落下来。
凌阳重重地摔在松软的泥土上,没等爬起来,后背上又被重重地抽击了一下,随即而来的攻击如同狂风骤雨,将凌阳打得几近晕厥,原来是李辉跑回机控室启动了摩天轮,趁着凌阳跃上半空,随手捡起一根拇指粗细的螺纹钢筋,跑回来把凌阳击落下来。
钢筋约莫两米多长,李辉手执一端,虎虎生风地轮圆了,朝倒在地上的凌阳抽击了十几下,估摸着凌阳已经被自己砸的骨断筋折,李辉狞笑着再次高高举起钢筋,调整好角度狠狠砸向凌阳的后脑,想要把凌阳砸得脑浆四溅,凌阳整张脸已经深深陷入混杂着碎草沫的泥土中,根本动弹不得,耳畔嗡嗡作响,脑海里一片空白,只能任其施为,根本提不起一点力气反抗。
“不要!”
被吊离了地面的韩笑见此情景目眦欲裂,疯狂挣扎着发出一声尖锐的狂喊,身体被激发出无尽的潜力,力量之大甚至于生生将手铐挣断,背缚在身后的两条胳膊齐齐脱臼,发出嘎嘎的响声,背后的木棍折断的尖茬插入背部肌肉里,浑身浴血地掉落下来。
韩笑此刻却出奇地冷静,身体上的痛感通过神经传导到大脑里,居然使韩笑能够更加敏感流畅地指挥身体的每一个部分,仿佛自己能控制住时间暂时静止一般,韩笑在身体刚刚离开摩天轮朝下坠落的瞬间,猛地将双脚蹬在一条缓缓朝上移动的铸铁横杠上,调整好角度,整个身子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般居高临下朝李辉射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李辉的嘴角露出残忍的笑意,高举的钢筋刚要用尽全力砸下去,眼前突然一黑,一大团黑黝黝的影子迎面扑来,李辉脖颈根部一痛,一个软绵绵的物体轰然撞进自己怀里,至上而下破碎掉了自己的锁骨,沿着胸口处一直撞断了身体一侧的所有肋骨,巨大的冲击力把李辉撞得踉跄倒退出出六七米的距离,后脚跟拌在一个凸起的小土包上向后倒去,身体仰挂在一匹起伏转动的木马背上,整个人倒弯成诡异的弓型,口鼻不断冒出血沫,眼见不活了。
等到木马转动到对面的时候,李辉终于露出人生中最后一丝笑意,似乎是解脱,还掺杂了无奈的淡然,根本没有对于生的留恋和对死后未知世界的恐惧。李辉急速收缩的瞳孔里倒映出两具年轻的躯体:凌阳趴在地上身体一动不动,韩笑则阴差阳错间被钢筋穿透了左侧大腿根部,死死钉在地上。三个人如同三具被破坏掉的玩偶,以各自的姿态点缀着充满了荒芜美感的失乐园,只有旋转木马和通亮的摩天轮,在钢铁齿轮的带动下缓缓转动,用缺失润滑的晦涩嗓音吟唱出属于静谧夜色的歌谣。
是夜,灯火通明的长胜村,紧挨着村子南端养鱼池旁边的一间小瓦房里,新婚不久的程大伟和高翠蝶夫妇刚刚,在电脑上看完了一部抢先版的好莱坞电影,正依偎在一起说着绵绵的情话。
程大伟:“咋突然就不高兴了呢,到底怎么了亲爱的?”
高翠蝶:“看来你真的不懂我。”
程大伟:“什么事你说啊!”
高翠蝶:“我以为你会懂的。”
程大伟:“你不说我怎么会懂啊。”
高翠蝶:“不懂的人说了也不会懂,懂的人根本不需要说。”
程大伟:“你要说出来才知道我懂不懂啊!”
高翠蝶:“有些东西不需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