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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过肩摔。
“哎玛,我的唐大小姐,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我以为有人抢劫……”
看清身前倒地的“敌人”,凌阳嚅嗫着说不下去了,一只手尴尬地伸出去想要拽起地上的女孩,伸到一半才发现女孩双手捂着小腹,脸色扭曲口吐白沫,不受控制地眼泪长流把脸上的妆都冲花了。
“你……以为个屁,大白天的哪……哪会有人抢劫,我看你……是成心的,哎呦!”
女孩儿名叫唐糖,是恒运公司的会计,身材火辣长相一般,不过胜在打扮妖冶时髦,远远地看到昨天新来的小帅哥保安正呆头呆脑地擦拭帽子,起了促狭之心,于是蹑手蹑脚地想通过“你猜我是谁”的暧昧游戏搭讪一番,没想到没抓到狐狸反惹了一身骚,先是差点被一记肘击打昏,随即又被摔了一个大跟头,高跟鞋都甩上房了,现在痛得呼吸困难,连说话都断断续续的。
凌阳此刻才感觉到自己的反应过于激烈了一些,那几个干脆利落的格斗动作被别人看到可是会起疑心的,连忙探头探脑朝周围打量了一番,确定没人注意后才嬉皮笑脸地蹲到唐糖身边:“我说是谁手感这么好,原来是唐……大美女,真是对不住,临来的时候虎爷交代我做事要机灵一点,时刻将保卫公司财产放在首位,精神实在是紧张了一点,你看这事儿闹的,伤到那儿了,还疼不疼了?来,哥给你揉揉,唔,真软啊!”
揉了半晌,唐糖终于喘匀了气,红着脸道:“哥,人家是肚子痛,你揉人家胸干嘛?”
“呃……”凌阳脸色丝毫未变,凛然道:“你不懂的,我这种手法叫做整体血脉活络术,很神奇的,要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那不成了庸医了吗,真的,相信哥。来,哥再给你活络一下另外一边……”
“先不要啦,人家先进去签到,等晚上有时间你再给我好好讲解一下那个,嗯,活络术,晚上等人家下班哦。”
即使风骚如唐糖也接受不了在大街上被一个年轻男子大义凛然地“活络”,抛下一个夹杂着痛苦的媚眼后忍着腹痛一溜烟地跑了进去,连嘴角的白沫都没来得及擦,望着唐糖远去的背影,凌阳忍不住感叹道:“都被打成这样了还惦记着约炮,多好的女孩儿呀!”
“大哥,请问你找谁,哎?大哥你跑什么,大哥你手机掉了,大哥!”
还没等缓过神来,眼前一个人影闪过,凌阳想拦没拦住,只见一个男人一阵风般朝公司院子里的唐糖身后跑去,一个新款的白色爱疯六从衣兜里滑落到地上,凌阳大喜,顾不得自己的职责是要将每一个员工以外的人进入公司传达登记,捡起地上的爱疯手机爱不释手地摆弄起来,暗下决心晚上偷偷潜入监控室抹掉自己拾金就昧的恶行,将这款漂亮的智能机据为己有,没想到手机却在这一刻有电话打了进来,一阵刺耳的山寨铃音轰然响起:哈喽,摩托!
“我靠,是个山寨货!”
凌阳大为泄气,不过转念一想,与其费那么大力气昧下这么一个破烂货,还不如交还给失主换一封表扬信什么的多风光,于是拔腿朝前面的男人追去:“大哥,你手机掉啦,快把手机还给你,我是雷锋!”
没想到男人不仅装作没听见,反而跑得更欢了。凌阳的倔脾气也上来了,心想老子连把手机交还给你的那一刻要说什么煽情的红领巾台词都想好了,你特么居然不识好人心,老子今天还就跟你耗上了。于是两条腿倒腾得越来越快,同男子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近。
这时,院内巡逻的一队保安也发现了这里的情况,只见全公司最风骚的唐糖捂着肚子一瘸一拐地朝前疾走,后面跟着一个陌生男子紧追不舍,脸色凶狠,陌生男子的身后还缀着那个新来的小白脸保安,本来如临大敌的巡逻队瞬间放松了下来,大伙儿心里都泛起了同一个念头:***,新来的小白脸勾搭上了唐糖,唐糖的男人不乐意了,辣手摧花打了唐糖后追着要说法,这个不知羞耻的小白脸居然还有胆子追在后面解释,真是他***世风日下啊!
不过抱着看热闹心态的保安们很快又陷入了一阵深深的迷茫之中,因为公司的大门口赫然出现了一队全副武装的武警,手执一看就知道荷弹的钢枪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训练有素的武警叔叔们虽然长途奔袭而来,队形并没有散乱,一进入院子便隐隐散开形成合围之势,看样子即将要包围的目标正是院子中间关系复杂的两男一女。
众保安大惊:“场面搞得太大了,大清早的捉个奸连军队都惊动了?”
见此情形,当班的巡逻队的保安队长,一个高大粗壮的山东大汉吓得手里的橡胶辊噗通一声掉到地上,一马当先地抱头蹲到地上,还不忘招呼同伴:“快蹲下,都快点蹲下,别误伤到咱们!我地个娘嘞,这是咋弄的,这是咋弄的,这个月奖金……又他娘地泡汤了!”
第4章 平民英雄()
一场捉奸的闹剧轰轰烈烈地开始,却悄无声息地结束了。
整个事件的过程扑朔迷离,结局出人意料,原本应该收到一封表扬信的凌阳莫名其妙地成为了见义勇为的好市民,又被县里主抓治安的副县长压下了英雄的光环,只得到了一万元的奖金,如今还躺在医院病房里里哼唧着养伤。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杀气腾腾的武警哥哥们在进入公司院子后迅速展开一个紧密的半圆形包围圈,像一个罩子一般将凌阳、唐糖和陌生男人以前方的办公室为底扣了进去。
约炮成功的唐糖满心欢喜,头也不回地走向办公室大门,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发生的情况,只是在即将进门的一刹那停了下来,想起自己脸上的妆容还很狼狈,从随身携带的糖果色挎包里掏出一面小镜子补妆。
这一补妆不打紧,唐糖从镜子里正看到身后混乱的状况,只见一个满脸凶狠的男人直奔自己而来,唐糖大骇之下一声穿云裂石的尖叫,将手里的镜子和皮包随手朝身后一甩,踏着掉了一只鞋跟的高跟鞋,磕磕绊绊地朝办公室门口跑去。
陌生男人其实是个犯了重伤害罪的逃犯,因为还没有宣判不能入狱,暂时羁押在县看守所内,趁着交班看守松懈打瞌睡的机会刚从看守所里跑出来就被发现,被直如跗骨之蛆的武警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好不容易窜进人口稠密的开发区,想要借着人流和复杂的地形摆脱追捕。眼见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正看见门口执勤的凌阳警惕性低下,院内还有一个大小长短正合适当做人质的时髦女郎,于是越过凌阳撒腿朝唐糖追了上去。
逃犯刚跑进恒运的院子就后悔了,***,我这哪是来抓人质呀,分明是自投罗网给人家送福利来了,满院子的保安哪,都横在自己和那个女人中间,各个膀大腰圆不说,手里都拎着两尺多长的橡胶棍子,每个人腰间的战术腰带上还别着甩棍、电击器和对讲机,齐刷刷地用凶狠的眼光盯住自己,逃犯一阵心酸,眼泪差点就下来了。
逃犯哥哥正准备认命地停下脚步接受保安们的抓捕,却突然发现众保安原本凶狠的目光突然变得复杂起来,其中夹杂着同情、怜悯,还有……幸灾乐祸,随后竟然扔掉手中的武器整齐划一地抱头蹲了下来。逃犯哥哥大喜,不过此刻已经容不得他多加揣摩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心下一横,脚下抓紧冲刺,伸手朝前面的人质小姐抓去。
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逃犯哥哥悲剧了,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人质小姐先是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刺得逃犯耳膜生疼,随即眼前一黑,一件花花绿绿的物事迎面砸在自己的脸上,没等逃犯缓过神来,就感觉到腰部以下一凉,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倒在地。
逃犯身后的偷袭者正是凌阳。
那时候,凌阳好不容易追到逃犯身后一米多远的距离。凌阳本以为,前面狂奔的这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追了半天才回过味来:哪有正常人丢了手机不捡,还这么玩儿命向前跑的?而且在逃犯全力冲刺的同时,转过头向凌阳投去了无比怨毒的一瞥,然后继续向前,伸出手朝唐糖抓去,凌阳才恍然大悟:麻辣隔壁的,原来你不是好人哪!
作为警校的学生,未来的警察,凌阳本来的职责就是抓贼,如今眼睁睁地看着一个贼骨头就在自己眼前,凌阳怎么能够轻易放过。于是凌阳眼珠一转,满肚子咕嘟咕嘟冒出了不少坏水,嘿嘿一笑,故意装作脚下打滑的样子,正好“不小心”踩到了保安队长掉落的橡胶辊,大喊大叫着向前倒去,两只手“胡乱”挥舞着正搭在逃犯的裤腰带上,将逃犯哥哥的裤子扒了下来,手里握着的山寨手机也摔得稀碎。
逃犯哥哥被褪到脚腕处纠缠成一团的裤子绊倒在地,而且是脸先着地,毛茸茸的大腿上紧紧扣着两只作恶的大手,脑袋上顶着一只女士坤包,手掌被玻璃碎片划得稀烂,一股悲凉从心底升起,继而化作了无边的愤怒:“眼看就抓到那个小妞了,眼看就能挟持着人质逃出生天了,没想到被一个半路杀出的小保安坏了局面,我弄死你,我弄死你!”
逃犯哥哥歇斯底里地大吼着,返过身疯狂地抓挠着凌阳,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报仇!
凌阳也故意装出了愤怒的样子,大吼大叫:“我靠,这小子原来是个疯子呀,老子好心还你手机,你不知道感谢也就罢了,还特么跟抽了羊癫疯一样往死里打老子,我跟你拼了!”凌阳不敢动用任何格斗术,只能毫无章法地打起了防守反击,泼妇般地嚎啕大骂着跟逃犯滚成一团,保安们也懵了,半站半蹲着不知所措,耳畔袅袅回荡着唐糖惊声尖叫的余音,一时不知所措,办公室的窗边挤满了看热闹的员工,场面混乱已极。
片刻后,收缩了包围圈的武警们迅速解决了眼前的危机,其中一个武警手里枪托高高举起,狠狠朝逃犯的后脑砸去,正赶上逃犯哥哥晃着脑袋拼命抓挠凌阳的脸,无意中躲过了这一击,纯钢打造的枪托擦过逃犯哥哥的耳朵,重重袭向凌阳的脑门,凌阳本可以轻易躲过这一击,脑袋里飞速转动,最终决定还是承受这一下,免得暴露,于是任由枪托砸在自己饱满的额头上,双眼发直,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只来得及呢喃出最后一句话:“为什么打雷锋……”随后彻底昏死过去。
清醒过来的时候凌阳已经躺在医院洁白的病床上,浓浓的来苏水味道刺激得鼻腔粘膜痒痒的,朦胧中,凌阳听到一个柔美的女声低低道:“病人的器官衰竭已经不行了,请节哀吧。”
“不会吧?”凌阳骇得猛然睁大双眼,急切道:“别放弃我,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哎呀,你醒啦?”
凌阳这才看清楚声音的主人,一个身段曼妙的女医生,穿着白大褂,带着淡蓝色的口罩看不见完整的脸,一双大眼睛惊喜地望向躺在床上的凌阳,浓密得小刷子似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小巧的鼻翼一侧滴下一颗晶莹的汗珠,显然是忙得不轻。
“病人已经完全消失了生命迹象,刚才梁大夫全力抢救也没有任何效果,病人的年纪实在是太大了,血流栓塞过多,真的是……我们已经尽力了,请节哀。”
女医生暂时将凌阳放到一边,转身同病房门口的几个人沉痛地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