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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刃一股脑向前飞出,迎向罗图的刀刃,罗图的身子游鱼般扭动,从多把利刃的缝隙间穿过,腰杆一挺,手臂瞬间沉下,刀迹改劈为削,斜斜划向操控者的双眼,想要废掉操控者的一双招子。
操控者仰身躲过,身子倒弯成弓形,双手深深插进地面的积雪,再次弹起时,双掌向前推出一条亮光闪闪的白蟒,竟然完全由积雪凝成,海碗粗细的蟒身上支出寒光凛凛的断刀碎片,威势骇人,直奔罗图面门而去。
罗图清笑一声,夷然不惧,身体再次凭空消失,任由铁雪巨蟒扑了个空。罗图的身形再次凝结成实质的时候,已经出现在操控者的身侧,手腕一抖,刀尖斜挑向操控者的咽喉,操控者心胆俱裂,勉强侧身躲过,衣领已经被罗图的刀气搅成粉碎,四处飞散开来。
罗图将自身异能发挥至极致,时而消失,倏尔出现,每次都现身在操控者最难防守的位置,差点把操控者气得吐血。操控者同样处于异能成熟期,又是纯血脉的异能者,手底下颇有两下子,不断操纵着身边能够接触到的一切大小物体,大多数是石子和松散的雪块,始终在身周形成一道保护屏障,这才勉强抵挡住罗图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只是一直落于绝对下风,别说动手还击,就连自保都十分困难。
罗图战得正酣,气势愈加旺盛,一刀比一刀快,一刀比一刀凌厉,把操控者杀得叫苦不迭,不过已经骑虎难下,被罗图纠缠得死死的,完全切断了逃走的后路,只能硬着头皮应战。罗图已经有半分钟的时间没有隐形,脚步越来越快,大开大阖,接连劈出七刀,操控者只能用手里的铁棍堪堪抵挡,手臂酸麻不堪,虎口早已震裂,鲜血一直流进了袖子里,脸上的表情惊骇欲绝。
罗图最终劈出了第八刀,敌对的两个人此刻已经完全摒弃了异能之术,纯粹依靠武技和力量硬拼。操控者平时的修习多注重于精神异能的锤炼,武技较罗图相差甚远,终于抵敌不住,被罗图一刀劈断了铁棍,刀芒破进了身体,结束了这场一边倒的战斗。
罗图扔下崩裂出不少缺口的刀子,傲然转身。操控者瞪着失去神采的双眼,依旧双手举过头顶,保持着格挡的姿势,只是额头上渐渐出现了一条细细的血线,越来越大。终于,操控者的身子从中间分成两片,向两旁轰然倒地,鲜血和内脏的碎块铺满在洁白的雪地上,格外刺眼。
第267章 尘埃落定()
此次战斗,凌阳手下的保安团队,并没有折损一个人手,轻伤者不少,只有一个倒霉的家伙,肚腹被划出一个巨大的伤口,肠子流了出来。
罗图为这名兄弟裹好伤口,派人紧急送往县城的医院救治,那个家伙上车前还跟自己的队友大声开玩笑,声音中气十足,一看就知道没什么大碍。虎爷带来的所有打手,早已被保安们驱逐出去,伤势轻重不一,好在没有闹出人命,不过残损肢体的倒霉打手们,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这场战斗力唯一的牺牲者,便是那名南边来的操控者。罗图深知异能者的厉害之处,为了不让这个家伙始终阴魂不散,躲在虎爷身边为虎作伥,只能狠下辣手,干脆将他杀掉了事。
凌阳这会儿恢复了精神,大呼小叫地指挥手下众兄弟打扫战场,清理得差不多后,硬是在冻土层挖出一个深坑,在操控者的尸体上浇满了柴油,一把火烧得连挫骨扬灰,然后深深埋掉。
清理过后,造纸厂又恢复了宁静。保安们点起更加旺盛的篝火,重新架上三只整羊,成箱的烈酒从屋子里搬了出来,恒运和华宇的保安们聚在一起,热络地交谈着刚刚的战斗心得,勾肩搭背得如同亲兄弟,喝空的酒瓶甚至在篝火旁堆成了小山。
山鹰受了点轻伤,经过简单的包扎,照样喝酒吃肉。不过这会儿却被凌阳拉到一旁,两个人叽叽咕咕研究着什么。罗图最疼爱这个小兄弟,到底放心不下山鹰的伤势,见状凑了过去,只听见山鹰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抱着大腿满地乱滚,差点滚进篝火堆里,变成了第四只烤全羊。
“怎么了?哪里伤得很重吗?”罗图赶紧跑过去,将山鹰扶了起来。
山鹰不受控制地眼泪长流,咬着嘴唇强忍住钻心的疼痛:“队长曰西方有豪雄兰博,一滴血震慑四方,于国外任务中穿弹痕而过,加诸于火药,燃也,于是清绝感染,终将恢复……”
罗图见山鹰还有心情开玩笑,不像伤得很重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松手将山鹰扔到地上,又好气又好笑道:“你连学校老师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在这儿装什么老夫子拽文,说人话!”
山鹰瘪瘪嘴:“我大腿上被人捅了一刀,钱队说这样包扎容易感染,于是就给我讲了第一滴血的故事。说是特种兵兰博被子弹击穿了后腰,倒上火药后点燃,周围的肉烧熟了,就能不再感染,迅速恢复……于是钱队弄了点炮仗里的火药,撒在我的伤口上,顺便用打火机燎了一下,然后我就……”
凌阳手里捏着酒瓶,已经跟其他队友笑成一团,罗图也撑不住笑了,随手扔给山鹰一瓶白酒:“喝点酒,麻醉一下神经就好了……你这个二货!”
凌阳很享受跟队友们在一起嬉闹的日子,由于凌阳的特殊身份,居然将恒运和华宇这两个商业对头的保安人员,紧致团结在一起,成为了共经战斗的兄弟,虽然是凌阳有意为之,没想到双方人员融合得如此之快,也算是意外之喜。
唯一让凌阳比较郁闷的是,虎爷居然又逃掉了。
虎爷虽然不是异能者,打架的能力也十分有限,只是毕竟在江湖上混了半生,脚底抹油的功夫炉火纯青。早在遇到仓库后门埋伏的时候,虎爷就断定,今晚功败垂成已经成为定局,于是趁着现场一片混乱,仗着熟悉地形,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虎爷已经失去了县里的支持,好不容易聚集起手下黑道的全部实力,又被凌阳设计一窝端掉,即使依然活着,也失掉了全部的爪牙,不能再兴风作浪。凌阳想到这一点,犯不着大动干戈,派人满世界地追杀一只被敲掉了牙齿的老虎,于是干脆任由虎爷逃遁,相信虎爷如此憋屈地逃在江湖上受苦,还不如战死当场来得痛快一些。
这场战斗虽然发生在深夜,而且在废弃造纸厂这样偏僻的地方,警方还是接到了线报,出动了大批警力前来,单是防暴警车就出动了三辆,动用了县城几乎所有的警力,唯恐在所辖区域闹出人命来。
公安局长张大民亲自挂帅,率领手下干警赶到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东方已然微微发亮。张大民脚踏着松软的积雪,走进造纸厂大门的时候,凌阳正带着几十名手下,围着篝火喝酒唱歌,不亦乐乎。
见到大批荷枪实弹的警察冲入,迅速展开一个硕大的包围圈,将团团围坐的保安们包围起来,凌阳拄着一根棍子站了起来,朝张大民微笑道:“这不是我朝思暮想的大民哥吗?幸会幸会!正好兄弟们烫热了好酒,羊肉也快熟了,不如咱们进行一次警民大联欢,借以打发这漫漫长夜……”
张大民一把推开凌阳递过来的酒瓶,先是示意干警们四处搜索一番,随后狠狠瞪了凌阳一眼,冷哼道:“钱多多,你小子就是个惹事儿精!一天不惹事你能怀大象不?你就说能不能?”
凌阳摊开双手,一脸无辜:“大民哥您这么说就不对了,小弟一向奉公守法,以做一名五讲四美的有德青年为毕生追求,您这么污蔑小弟的人格,小弟的心真的好痛……”
“呸!”张大民见凌阳仍然是这幅混不吝的德性,反倒放松了戒备,鄙夷道:“汤圆道儿上刚消停了几年,没想到又崛起你这么一个滚刀肉!你自己数数看,从一开始的大学城江湖追杀令,干倒十三太子,惹起道儿上纷争;再到后来成立的那个什么保安公司,哪件事的背后没有你推波助澜?你特么一个纯粹的江湖搅屎棍,还敢大言不惭地,在这儿跟我装什么四有青年,你亏心不?”
凌阳心里一惊,暗叹国家机器的消息之灵通,连自己在背后操纵保安公司,这样的秘辛都能调查出来。不过凌阳随即释然,最近一段时间,自己跟华宇的关系实在过于密切,引人怀疑也在情理之中。
凌阳不敢否认,只是奸笑了两声:“大民哥,您说的这些,跟您大张旗鼓的半夜出警有什么关系?兄弟们吃饱了没事干,聚在这儿跳跳广场舞,不知道触犯了哪条法律?还请大民哥明示!”
第268章 人心难测()
楚婉仪闻讯赶来的时候,造纸厂内已经乱作了一团。
凌阳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只高音喇叭,连接到自己的手机上,锣鼓喧嚣地播放着一首最炫民族风。三十多名保安人员站成一圈,围绕着熊熊篝火,满脸得意地跳起了广场舞。
有几个一贯能得瑟的保安,甚至两人一组,抱在一起跳起了探戈。山鹰则挥舞着一件撕破的外套,蹦蹦跳跳地扭起了大秧歌,篝火旁群魔乱舞,简直令人不忍直视。
干警们在造纸厂内整个搜索了一遍,什么都没有搜到。因为打扫战场的同时,凌阳早已派出几个精干的保安,开车将刀子送到红旗农场,找个隐秘的地方藏了起来。至于地上到处布满的斑斑血迹,凌阳死活一口咬定,是杀羊的时候崩溅的,干警们虽然知道凌阳在瞪着眼睛说胡话,只是苦于没有任何证据,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没有任何办法。
因为工厂外停满了警车,老李只能远远地将车子熄火,同楚婉仪一起步行,刚刚踏入工厂的大门,便听到凌阳熟悉的声音传来:“大民哥,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带着你手下的兄弟们过来跳舞呀!有病治病,没病强身,这种机会可是千载难逢,别说兄弟没邀请过您……”
张大民愤怒的老脸纠结成一团,手指着凌阳大吼道:“你小子甭跟我这儿装相!五更半夜的,在一座废弃工厂里,纠集了一大批无业人员,我现在就能以聚众闹事罪逮捕你!”
凌阳踩着隐约的节奏,一扭一扭凑到张大民面前,嘻笑道:“大民哥,我们没闹事,真的就是在强身健体……”
“少跟我这儿撒谎!你当我是两三岁的傻子吗?”张大民咆哮道:“要是七八十岁的老头老太太也就罢了,你们三十几个膀大腰圆的老爷们儿,大半夜的在这儿强身健体?说出去谁信哪!我看你们就是带有地下社团性质的犯罪团伙……”
凌阳睁大了无辜的双眼,弱弱道:“大民哥,您千万别这么说。我钱多多可是个不折不扣的良民,从来没有组织过什么团伙之类的。还是在我上小学的时候,曾经和班级的同学组织过一个青龙帮,还被老师硬逼着,改成了青龙学习小组……”
张大民:“……”
凌阳同张大民据理力争的时候,楚婉仪在李叔的陪同下走了过来。
因为事出匆忙,楚婉仪临时从被窝里爬出来,头发随意地披散着,眉目慵懒,另有一股动人的韵味。连张大民和身后一众干警都看呆了眼。楚婉仪身上套着一件宽大的男士棉服,正是凌阳以前落下的。凌阳见状眼前一亮,刚想凑上去讨点口舌便宜,楚婉仪已经朝张大民伸出手,皓腕上带着一只碧意盈盈的玉镯,更显得肤色白腻,让人恨不得轻轻的咬上一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