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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都未使用权利,只如同打闹一般,见招拆招。明长宴此时武功略逊一筹,没两下就被怀瑜按在床上。
他双手被高举,按在枕头上,于是只有两条长腿又踢又蹬,挣扎得十分厉害。
明长宴惨叫道:“再打过!你耍阴招!”
怀瑜歪着头问道:“我怎么耍阴招了?”
明长宴打不过他,直接开始耍赖:“本少侠怎么知道,若是那招数看得到,还叫阴招吗!”
怀瑜哼了一声,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我不跟你打,你快睡觉。”
明长宴骤然得空,活动了一下筋骨:“你真的不睡?就这么坐一晚上?”
怀瑜点头。
明长宴道:“那不行,旁边有人看着,我睡不着。”
怀瑜坐在床边:“我不看你。”
明长宴道:“那也不行!有人坐着,我就睡不着。”
怀瑜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什么。明长宴无非就是要和他抬杠,方才他拳脚上输给了怀瑜,此刻就要在嘴角上赢回来。
明长宴道:“要不然,你和我一起睡!床这么大,睡两个人绰绰有余。我睡姿十分乖巧,绝不会越楚河汉界,你可别……”
怀瑜突然喊:“昭昭。”
明长宴的话头戛然而止,连带着表情都僵了一僵。
怀瑜喊了一声,又喊了第二声:“昭昭。”
这一次,比前面一声,要略微轻一点,气息绵长一些。
明长宴心脏如同打鼓,跳得简直不受他本人的控制。
怀瑜好似叫上了瘾,此时占了上风,神情十分愉悦,飘飘然之际,又喊了几声。
他喊明长宴,却又不看着他,若有所思,盯着书册。
明长宴抿着唇,猛地拉起被子,把自己全身一裹:“别叫了!我睡了!”
怀瑜食指敲了敲床沿,不理他的诉求,十分神气地瞥了一眼对面那个中间鼓起来的被子,仿佛是在宣告自己又一次胜利了。
明少侠的心狂喊狂叫一通,砰砰砰的直跳,脸『色』涨红的骂道:小兔崽子!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等我恢复了武功,一定要把现在受到的耻辱全部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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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你的心跳要被小鱼听到啦!
明天好像有大事要发生【?】on_no
照花拂影(十)()
后半夜; 明长宴也不知自己是何时睡去的。
醒来时; 怀瑜已经看完了整一本书。
他果真一夜未睡; 在他的床边坐了整整一宿。
明长宴甫一睁开眼; 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去华亭一趟。”
怀瑜回他的第一句话也是:“不行。”
如同昨晚一样。
明长宴见说不通他,于是下床准备穿衣。结果昨晚上的雨到今早上还没停; 淅淅沥沥落个没完。架子上挂的衣服; 晾了一晚上没干,凑近了闻还有一股雨水霉味儿,十分难闻。
总之,这样一件衣服; 明长宴是死活不肯穿的了。
不过,他也不能只穿一件中衣到处晃『荡』,早膳端进屋子后; 明少侠提出了自己的需求:“我要一套衣服; 但是没钱。”
怀瑜道:“反正你不用出门; 穿什么衣服。”
明长宴笑道:“怎么不出门?我说了,我要去华亭庄家旧址一趟。”
怀瑜放下筷子,不容置疑答道:“我也说了; 我不准。”
话已至此,明长宴这才明白; 怀瑜的“不准”是为什么“不准”。
他惊道:“你昨晚上不睡,是因为怕我半夜跑走?”
怀瑜不可置否。
明长宴眼睛微微瞪大:“小国相; 你这是囚禁!软禁!犯了中原王法!”
怀瑜直接无视; 坐在床上; 又拿了一本新书出来看。
明长宴抽了他的书:“不准看书,看我!看本少侠!”
怀瑜道:“你有什么好看的。”
明长宴道:“我不比这本书长得美吗?”
他:“没工夫和你说这个,衣服给我,我要出门。”
怀瑜哼哼道:“不给。你有本事就光着身子跑出去。”
明长宴道:“打住,强调一下,不是光着身子,我还有一件中衣。”
他突然一顿,转身就往衣架子狂奔。怀瑜比他先一步反应过来,伸出脚一踢,将凳子踢出去,绊住明长宴的腿。紧接着,手中凝聚出一股内力,直接将架子上的衣服轰得粉碎。
明长宴道:“你!”
怀瑜神定自若的端起茶杯,吹了吹,慢吞吞的喝了一口。
喝完,他道:“那你就穿着中衣出门吧。”
明长宴被他极其嚣张霸道的做法给气笑了,他在房间里转了几圈,最后坐到床上,心道:我就不信他能看我好几天!
果然,一晚上不睡觉,怀瑜既不是神仙,自然也吃不消。他看了一会儿书,便困意十足。
明长宴等得就是他睡觉,眼看大功告成,索『性』懒得掩饰,笑眯眯地看着怀瑜。
“小国相,你要是累了的话,就好好睡一觉。”
说完,他立马站起来,把床铺的位置留给怀瑜。
怀瑜哼了一声,突然点住了他的两处大『穴』。明长宴登时一动都不能动。
他喊道:“怀瑜!”
怀瑜置若未闻,将他放置在镜子面前,让他面对着镜子观赏自己被定住的奇异姿势,自己则向床边走去,似乎打算休息。明长宴着实不懂怀瑜这是什么恶趣味,只觉得自己这样子十分傻气丢人,赶紧喊道:“喂!小祖宗,你就这么把我放在这里了?”
怀瑜不搭理,明长宴赶紧又补充道:“不行,这姿势好难受,哎哟,我不行了,我、我体内的蛊毒要提前发作了。”听到这,怀瑜才又改变主意,返回来给他把了把脉,随后将他拦腰抱起,放在床的内侧,而自己则是躺在外侧。明长宴躺下来,心道:怎么回事,难受只是随口说的,难道还真有什么问题?
“怀瑜哥哥,你解开我的『穴』道吧,不然我待在这里总是想和你说话,那不是吵得你睡不着觉吗?”
怀瑜道:“闭嘴,我累了。”
明长宴:“你很累你还要一晚上不睡觉!”
怀瑜却不说话了。
明长宴虽然嘴巴上说着,他睡着了,要叽叽喳喳吵得他不能睡觉。实际上,怀瑜一闭上眼睛,明长宴便不说话了。
他嘴上不说,心里却在惦记着要怎么从这间屋子里出去。
硬来是肯定没戏的,他现在的武功对付怀瑜,就是胳膊去拧大腿。
再者,他现在是十分怀疑这个小兔崽子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术,每次都能准确无误地找到他,一定有诈!就算溜走,也要在充足的时间下溜。
但不去也不可能,他能片刻躲在怀瑜身后,难不成一辈子都在九十九宫,不出去面对现实吗?
自然不行。
他心中想道:先是巷子里的死人,后来又是巷子里的死人。小寒寺近年来树敌无数,若真要有人对他们起了杀心,无可厚非。可杀人方式千千万万种,为何又是用的万针穿喉。
明长宴叹了一口气。
他虽然被点了『穴』道,但是躺在床上,倒也不觉得浑身酸痛。
明少侠躺着也不至于干躺着,他暗中运起内力,准备冲破『穴』位,然后趁机溜走。
躺了许久,就在此时,门闩动了一动。
店小二探了一个头进来。
他先四周扫视一圈,才看到床上躺的有人。
想来,这店小二定是上来问他二人要不要传午膳,结果此刻两人看起来都睡着,他便把抹布搭在肩上,抬脚就准备往外走。
明长宴目光如炬,哪儿能让他这么走掉!他轻轻地咳嗽一声,并且没发出一声动静,同时心惊胆战地看了一眼怀瑜。
没醒。
明少侠松了一口气,店小二福至心灵,脚步轻盈地走到床前,看见了床铺里面的明长宴。
店小二的表情顿时一言难尽起来。
毕竟,任谁看到两个大男人,这么躺在一张床上,都不会『露』出正常的表情。
明长宴心知这一点,但此刻也来不及解释。他做口型道:帮我个忙。
店小二咽了咽口水,看了一眼怀瑜。
他也做口型,可惜,这位店小二的官家话讲得不太标准,口音颇重。哪怕明少侠用尽一百二十分的力气去辨认,都没辨认他说了个什么。
店小二连口型带比划,折腾了半天,最后转身在桌上找了笔和墨,歪歪斜斜地写了几个字,摊开来递给明少侠看。
明少侠一看,写得是:公子,你俩就是玩儿花样,也要注意身体啊!
明长宴心道:什么花样?这小二怎么抓不住我的重点?
他连忙道:帮我忙!必有重金酬谢!
店小二眼睛一亮,写道:公子,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
明长宴道:帮我买些『迷』『药』来。
店小二又惊又诧,眼睛瞪得浑圆,劝道:公子,你都这样了,怎么还想着玩儿那些高难度的?
明长宴对他简直鸡同鸭讲,且不说店小二写的这几个字,虽然丑些,但每个字他都识得。但放在一起,明少侠去参不透其中的玄妙。他急也愁也,真气『乱』窜,竟然叫他蹿开了一处『穴』位。
明少侠右手一动,能微微抬起。
他大喜过望,连忙做口型道:我给你金子,你只管帮我买『药』,若是别人追究起来,就全部算成我的责任!
店小二左右为难,明长宴不等他回话,勉力将自己的右手,往怀瑜的胸口『摸』去。
每回见他拿小金珠子,都是从这一处拿,明长宴昨晚也没有见怀瑜换身衣服,想来这个钱袋子必定就是放在此处的。
明少侠动作不敢太大,太大怕惊动了怀瑜,把人给吵醒,他就人赃并获,被抓个正着。
因此,悄悄伸进他胸口的手,好似一缕无骨青烟,柔柔撩拨,细细『摸』索。明少侠屏气凝神,专心致志寻找钱袋所在何处。
店小二胆战心惊地看他『摸』了半天,手心里替他捏了一把汗。
功夫不负有心人,明长宴骨节分明,如玉如瓷的五指,触碰到一件粗糙之物。与衣料的柔软不同,俨然就是小钱袋。
袋子被系紧了,隔着衣服,他一只手无论如何也解不开。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明长宴抓起系着钱袋的绳子,一点一点将钱袋往外拖。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怀瑜的脸,生怕对方神情有异或是突然醒来。
直到钱袋被『摸』出来,怀瑜也没醒。看来一晚没睡,对他的影响颇大。明少侠搞了这么多小动作,都没能把人折腾醒。
明长宴心中暗喜,解开钱袋,从里面『摸』了一颗小金珠子出来。
这金珠子价值连城,店小二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
明长宴十分不舍,认为用一个金珠子去换一包『迷』『药』,实在划不来。可他此刻有求于人,只能含泪将金珠子交给店小二。
店小二得了这珠子,欢喜得眼睛都没了,拍着胸脯叫明长宴放一百二十个心,他肯定办妥。紧接着,便悄无声息地出了门。
顺便,还拉上的房门。
眼看着那一颗金珠子被小二拿走,明长宴的心哪是放下来,那都是在放血!
他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