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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珺十分高调地“哼”了一声,哈哈笑道:“一群老秃驴,睁大你们的狗眼睛看清楚,你要教训的是谁的人!”
明长宴哑然一笑。看来,他在皇宫的这段时间,混得十分不错,阿珺此刻已然把他视为自己的势力,这才看不惯小寒寺欺辱他,直接为他出手。
小寒寺招架不能,为了面子不肯求饶,只骂骂咧咧,一边打一边跑。
其中那个胖和尚狂叫一声:“看你堂堂男人,武功不弱,却听一个小女子的话,跟一条狗一样!你羞不羞人!”
明长宴知道段旻心智不全,似乎并未意识到和尚言语羞辱他。倒是阿珺听闻此言,浑身一炸,如同一个点燃的炮仗,连指使别人打架的做派都忘了,卷了袖子就要上去同和尚们拼命。
看到此处,怀瑜脸『色』微微一沉。
段旻回身,正好把往前扑的阿珺抱了个满怀。她刚刚及笄,身量娇小,挂在段旻身上,张牙舞爪,像一只炸『毛』的猫。
和尚们与段旻过招之后,不敢轻易上前,这下正好有阿珺闹了这么一出,索『性』当做给他们解围。几人互看一眼,招手道:“走!”
阿珺喊道:“走!你们想往哪儿走!本公主……”
“阿珺!”明长宴赶紧唤她一声,免得她把自己的身份给暴『露』了。
阿珺堪堪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面的话降低了八个音,哼道:“若是再落到本公主的手上,我要把这些老和尚抽筋扒皮,扔到油锅里炸了吃!”
半晌,段旻干巴巴地开口:“不好吃。”
阿珺还有点气鼓鼓,看着段旻,又突然泄了气,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不好吃就不吃,我给别人吃,或者扔到臭水沟去。”
此时,外头有人喊道:“离离姑娘来了!”
赵小岚紧张的手一抖,连忙拉着明长宴。
明长宴说道:“你拉我做什么?”
门口,原本站着的男人们往两边走去,一名白衣女子缓缓而来。离离似受不住太阳晒着,撑了一把秀气的小伞。
她看见明长宴,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赵小岚立刻僵硬成了一根木头:“她她她她她是不是对我笑了!!!”
明长宴正想说“我觉得是对我笑”,还没说,心里就莫名的有一股不妙的感觉。
他下意识的去看怀瑜,对方冷着脸,一言不发。
赵小岚浑然不觉,羞赧道:“烟姐姐,你陪我去看一看她!”
明长宴不知为何,只觉得去了之后,回来不大好对怀瑜交代。至于向他交代什么,这就百思不得其解了。他想了半天未果,结果,阿珺直言道:“你找她去干什么?怀瑜哥哥过会儿要不高兴的!”
赵小岚看了眼怀瑜,对方确实看起来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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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兴就哄哄~
照花拂影(四)()
不知为何; 赵小岚抓住明长宴的那只手好似受了什么高温; 被狠狠一烫,他果断松了手。
“那、那我找谁去?”
阿珺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看着他:“你就不能一个人去吗?平时看你给她写信; 送东西,胆子不是挺大的吗,怎么人家到了眼前; 你才害起臊来?”
赵小岚脸皮微微一红:“那我不太敢。”
阿珺恨铁不成钢:“真是没用!”她突然道:“不过; 你跟一个勾栏女子拉扯不清,你阿姐不管你么?哈哈,要是真让你成功了; 你阿姐非得亲自来京城把你抓回去揍一顿不可!”
她道:“再说; 就算赵家同意你娶一个青楼女子; 母后会同意吗?”
赵小岚不解道:“可天下第一大侠,就要娶天下第一美人的!”
阿珺笑话他:“真不要脸; 赵小岚!人家是实打实的天下第一美人; 但是你算个什么天下第一大侠?天下第一会逛青楼倒是真的!”
赵小岚听罢,脸『色』涨得通红:“那我以后会成为天下第一的!”
阿珺嘻嘻一笑:“还以后啊; 你崇拜的那个明少侠,什么君子; 你成天吹他十七岁就成了天下第一,你现在比当年的他还大些,怎么连个天下第十都没有啊!”
越说; 赵小岚脸皮越红。
像是羞的; 也像是委屈的。
阿珺又道:“嗳; 你别生气啊,我实话实说。你快别喜欢她啦,你们俩没结果的,我好心劝你回头是岸。人家天下第一美人就算喜欢,喜欢的也是天下第一。可惜天下第一死啦!要不然,她肯定喜欢你的明少侠!”
明长宴一听,立刻正『色』道:“绝无此事。”
怀瑜看着他:“你对我说干什么。”
明长宴:“有吗?我对着阿珺说的,你不过在我边上,恰巧听到罢了。总之,童言无忌,我是不喜欢这种傲骨贤妻的。”
怀瑜问道:“什么叫傲骨贤妻?”
明长宴解释:“就是你看她——模样虽漂亮,但『性』子十分孤傲冷淡,娶回家里少不得被她嫌弃。”
沉默片刻,怀瑜疑『惑』道:“什么样的你才瞧得上?”
明长宴思索了一下,顿时发现:他压根就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他自从到了中原,满心就是为伊月打算,关于自己的事则从未想过。怀瑜这会儿问起来,他倒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类型的姑娘。
想来想去,只好说:“当时光顾着伊月了,没想过。非要我想,那自然是要娶个漂亮的回家!”
怀瑜评价:“真肤浅。”
明长宴一想,又不对,赶紧补充:“离离姑娘这样的就算了!天下第一美人,漂亮过头了,娶回家我也不放心。”
赵小岚举棋未定之时,花丛中,祝瑢拨花散叶而来。赵小岚眼睛一亮,连忙上前道:“祝兄!哎!你终于来了,可难死我了!”
祝瑢问道:“如何?”
赵小岚抓了抓头发:“今日离离姑娘在赏花宴上,我想同她说两句话,好亲近一番,可惜没人陪我,我一人不敢。”
祝瑢听他说完,微微一笑。
赵小岚:“我想着你来,索『性』你陪我去吧!”
不等祝瑢回答,赵小岚已经双手情真意切的握住他的右手,“祝兄!我后半生的幸福就靠你了!”
祝瑢道:“我会同你一道去的,你抓得太紧了。”
赵小岚说罢,连忙拖着他往楼阁走。离离进去后,便先去赏了一赏莲花。她坐在桥头的亭子里,手持一把小香扇,趴在亭椅上。美人赏花,众人赏美人。桥下,围着不少世家公子,痴痴往桥上看去。
祝瑢问道:“你也要在下面看吗?”
赵小岚道:“傻子才站在底下看!我有那么多钱,为什么不上去看!”
祝瑢道:“他们也有钱呢?”
赵小岚:“那我讨人喜欢些!”
祝瑢没反驳,显然这句话,赵小岚是用实力说话,比起那一群虎视眈眈的各类中年男子,小岚确实讨喜得多,如此说也并无不妥。
“你要上去,我不拦你,只提醒你一句。这会儿上去,盯着你的人无数,等你下来,恐怕就要将你拆之入腹。”
赵小岚听他恐吓,打了一个激灵。迈出去的脚收回来了一只。
“祝兄,你断然不会见死不救罢!”
祝瑢道:“这么多人,难道要我全部打死吗?”
赵小岚一听,拨浪鼓似的摇头:“那不成!简直丧心病狂。你莫要说话,让我想个万全之策。”
他还没想,明长宴已经走上来,给他出了个主意:“我听阿珺说,东楼莲池上有个戏台子,原是唱花戏的梨园,离离姑娘爱听折子戏,你便把她诓去听戏,二人坐在一起,岂不比你现在美些。”
赵小岚听罢,感慨道:“对啊!我记得她爱听这个!”
明长宴说道:“你现在差个小童,上去通报一番,一刻钟之后,到梨园等她。”
赵小岚连连拍手:“高!实在是高!烟姐姐,多谢!”
说完,赵小岚活像一只兔子,蹿了出去。
祝瑢正欲跟上,却被明长宴拦住去路:“且慢,祝公子。”
祝瑢莞尔一笑:“有何贵干。”
明长宴道:“我见你武功颇高,不知出于何种理由,留在小岚身边。这么做,不是浪费你一身绝学吗?”
祝瑢听罢,笑道:“我与苏禾是朋友。若说我心有古怪,倒是公子你男扮女装,岂不更加怪哉。”
明长宴一愣,祝瑢微微颔首,道:“告辞。”
怀瑜问道:“看出什么了吗?”
明长宴摇头:“不知道。祝瑢此人深不可测,江湖缥缈录并未出现这样一个角『色』,可我看得出他武功之高,且未做多少掩饰,绝非泛泛之辈。”
怀瑜:“缥缈录记载不到的人多得是,为何怀疑他。”
明长宴道:“我原是不怀疑他的,只不过他实在令我没什么好感,每回看到我都摆一个假得要死的脸『色』给我,看着就火大。”
怀瑜下结论:“你是因为私人恩怨怀疑,他的脸『色』不是特意摆给你看的吧。”想了想,他又说:“你不觉得那离离很可疑吗。”
明长宴挑眉:“这就很牵强啦,小怀瑜,你这才叫私人恩怨。”
怀瑜道:“我和她有什么私人恩怨,我实话实说。”
明长宴:“你自然——”
怀瑜突然歪过头,盯着他的眼睛:“自然什么?”
明长宴心里一跳,直觉接下来的话说不出口。要说怀瑜跟离离有什么私人恩怨,无非就是上一次在琅琊小河柳树下的那一幕。可那一幕又有什么恩怨,难道要明长宴脸皮极厚地说他吃醋?那成什么了。总之,断然说不出口。因此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好吧,依你所言,列入怀疑名单。”
怀瑜点点头,又强调道:“她很危险。”
明长宴:“好好好,今日起我离她百米远!”
怀瑜道:“记住你自己说的话。”
走了两三步,他突然又开口:“千米比较好。”
明长宴:“怀瑜!”
怀瑜哼了一声,往梨园走去。
此刻,小童的口谕也到了离离耳朵里。与口谕一同来的,还有赵小岚请上来的一份信函。芳香信纸上,有一朵小小的干花。
离离的丫头小玉识得这封信,一见小童呈上来,就说道:“这是那位赵公子的信!给你写信的公子哥许多,只有他的信又香又整洁,信上还有一朵小花。”
闻言,离离微微起身:“拿来我看看。”
小玉道:“方才我还看见他在楼下,这会儿又没影了。”
信在手上,被缓缓打开。里面内容多得令人眼花缭『乱』,离离笑了笑,说道:“又是他,话最多,看得我头疼。”
小玉道:“姑娘每回都拆了赵公子的信读,若是觉得他有意思,不妨交个朋友。”
离离撑着脑袋,说道:“这小公子确实有意思,模样长得也喜人,我记得头一回给我写信的时候,字儿还不识几个。你猜他写了什么,他说他要做天下第一大侠,你说有人给我送信写这些么?”
赵小岚此人,在离离眼中并不陌生。她只知道这位小公子从小倾慕于她,送了不少稀世珍宝给她把玩。除此之外,书信更未断过,只不过光赵小岚一人写,离离却只看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