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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罢,他手上用力更甚,与明长宴纠缠不休。明长宴欲要看丑观音真容,右手倏出,抓住他的肩膀将他往前一拉。丑观音使了一招金蝉脱壳,外袍被明长宴抓在手上,身子却已经脱离掌控。他的腰上,赫然别着数十把刀片。
明月瞳孔一缩,大喊道:“大师兄!刀!小心他的刀!”
明长宴一惊,微微睁眼,已是躲闪不及,丑观音的刀片已然势如破竹,携带着一股劲风,朝着明长宴飞来。
蓦然,一股大力将明长宴拥住,原本应该没入明长宴腰腹的刀片,正中明月心口。
空气凝固了一瞬。
丑观音啧了一声:“小明月啊小明月,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识时务这一点。”
说罢,他双手运起一股真气,大力的将明月心口的刀片推入进去,看那架势,势要用同一把刀,贯穿明月之后,再杀了明长宴。
明月呕了一口血,那刀片穿过他心口,撺出来一截,他抿着嘴唇,忍着极痛,决然伸手将这段刀活生生掰断。明长宴尚未做出反应,便被他猛地推开。明月没了支撑点,踉跄一晃,喘了口气,跪在地上。
明长宴震惊不已,半晌没有回神。丑观音刀片齐飞,直直朝着明月扑去。明月此刻无法动弹,任他宰割。腹背重刀,血溅三尺!
他费力地抬头,目光悲凉,盯着明长宴,仿佛努力地想要说什么。最后,明月的眼中微光熄灭,身子一松,生气断绝,仍旧是一句都没说出来。
丑观音拍拍手,抬脚将明月踢翻在地,他怀里碎了的玉也散了一地。
“死到临头还想挣扎,多嘴多舌,太让我失望了。”
他往前走,踩着玉过,说道:“我可是帮你解决了这个小白眼狼,不过,若是要谢我,大可也不必。”
此时,怀瑜已经解决了所有纸人。丑观音没了纸人庇护,自然不敢多待。他目的已经达到,嘻嘻笑着就要逃走。明长宴声音沙哑的开口:“找死。”
他拾起地上被明月这段的半截刀片,徒手握着,手掌割的血肉模糊也不顾,只直『逼』丑观音身前。怀瑜三步并两步上前支援,丑观音一对二,决计不是对手,他阴测测一笑,突然转身躲进摊位背后。明长宴追去,谁知他一转身,竟然是扮成了一名少女,眉眼弯弯,黑发微卷,天真烂漫道:“哥哥,你要杀我么?”
不仅明长宴呼吸一顿,就连怀瑜也愣了一愣。
这名少女,容貌绝『色』,与明长宴有九分相似。
就在二人分神的一瞬间,少女突然往右边的巷子蹿去,登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怀瑜率先反应过来,追了两步,拐过弯,却看见巷子中,祝瑢正缓步前来。
怀瑜冷冷地盯着他,祝瑢回以微笑,道:“刚才在那边听这里动静异常,我便过来看看。”
赵小岚气喘吁吁追上来:“祝兄,你走得这么快干什么!”
他见到怀瑜,连忙越过祝瑢,往外面走去。一走到外面,便看见一片狼藉。
怀瑜心系明长宴,因此只追了两步就往回走。明长宴此时缓过神,慢慢走到明月的尸体面前。
他刚伸手,就被怀瑜抓住:“别碰。丑观音此人狡诈无比,万一在刀片上淬了毒,你碰了只会徒增麻烦。”
明长宴道:“若是刀片有毒,我现在恐怕也倒下了。”
怀瑜这才发现,明长宴右手划伤严重。明长宴的脸上却没有多余的表情,沉默许久,只听他微微叹了口气。
“我原也恨他。”
又是一阵无声的静默,明长宴单膝蹲下,将明月身上的刀片一一拔出。他心中万千忧思,愁绪难解,问自己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怀瑜道:“你要如何?”
明长宴淡淡道:“送回他父母那里,埋了。”
整理好明月的遗容,突然,白雾蒙蒙的长街,出现了一个雍容华贵,气质非凡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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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下评论,不要说那个被会被和谐的词啊!害怕!怎么想到这个的
再次说一下,因为这个世界观并不是修仙神魔,所以便当发出去,也是不会收回的,不会什么有复活的剧情。既然凉了那就是凉透了。
当然了,发出的便当多多少少都是会有一些正儿八经的理由和原因的,后文或许都能找到这些原因,不过接不接受,就看各人了。
小副本差不多结束了,惯例接下来要开始发糖了,我比你们还着急想让他俩立刻谈恋爱!!
ps 此文没有副cp
(一)()
“人生得意须尽欢; 千金散去还复来。天生我材必有用,会须一饮三百杯。”
明长宴微微一愣。
怀瑜拿出一些随身携带的止血『药』粉,撕下一段绸缎,在他的手上临时包扎了一下。末了; 还有些不放心,又多打了两个结。
白雾散去,只见街上,四名美男子抬轿。轿子奢华富贵; 榻上斜斜躺着一个女人。她手里端着精致小巧的酒瓶,风情万种地瞥了明长宴一眼。
“与君歌一曲; 请君为我倾耳听。”
明长宴松了一口气; 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她道:“月亮上的风。”
明长宴:“看来,我好大的面子,竟让绝情娘子为我出了门。”
这位雍容华贵的女人; 便是大名鼎鼎的玲珑阁的主人,明长宴眼中天下第一的『奸』商; 秀玲珑。
秀玲珑面颊微微有些醉态; 直起身道:“秀玲珑来此处赈灾罢了,不想碰到了熟人。”
明长宴纠正道:“你的诗念错了。”
秀玲珑呵呵笑道:“别人念得错; 怎么偏我不能念错。长宴公子不知道民间有句俗话; 叫女子无才便是德吗。”
明长宴:“你是非常缺德了。”
秀玲珑哈哈笑完,起身便要从轿榻上下来。轿子边上两名容貌俊秀的男子立刻抱了一卷巨大的毯子; 往前一滚; 直直滚到明长宴的脚边才停下。另一名男子则是挎着花篮; 一边走一边往毯子上铺一层厚厚的花瓣。
秀玲珑落脚,踩在毯子上。
明长宴对他这位朋友十几年如一日的龟『毛』脾气十分了然,因此不觉奇怪,倒是怀瑜多看了几眼。
赵小岚将此因为收入眼底,目瞪口呆,感慨道:“我活了这么大,没见过比怀瑜哥哥做派还金贵的人!”
秀玲珑摇着扇子,扶额道:“扇得我好累。”
明长宴无奈:“累的话你就把扇子上的宝石摘下来几颗,太阳一照闪得我眼花。”
秀玲珑嗔道:“女人,死都不能放弃美丽。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我来这儿是问你,你怎么又活了?”
明长宴看了一眼赵小岚和祝瑢,道:“借一步说话。”
秀玲珑又兴师动众得铺了第二条毯子,二人走得较远了些,明长宴这才说:“正是我要问你的。谁告诉你我还活着?”
秀玲珑缓缓道:“这世间有几件事情能瞒过我的眼睛?”
明长宴道:“你在柳况身边放了眼线?”
秀玲珑轻轻抱怨道:“在所难免。我若不知道你还活着,我怎么好方便对你施以援手。长宴公子,你太伤我的心了,醒来这么久,也不同我说一声,枉我们朋友一场。”
明长宴呵呵道:“朋友一场,就把我死后你靠我赚来的银两,分我一半。”
秀玲珑以扇遮面,“仔细一想,秀玲珑广交天下群雄,少你一个明长宴倒也无伤大雅。”
明长宴道:“我懒得和你废话。既然你来了,就帮我做一件事情。”
秀玲珑:“秀玲珑做事从来不问是什么事,只问你给多少钱。”她嘻嘻一笑:“不过,看在我与你相识多年的份上,此事就不收你的钱。”
明长宴道:“把明月的尸体带回去,交给他的家人。”
秀玲珑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啧啧道:“上回我见他的时候,他还只有十五岁。”
明长宴不愿多说,秀玲珑观其脸『色』,会心一笑,立刻抚掌三声,片刻后,几名身穿黑衣的暗卫便出现在长街上。几人做事干净利落,秀玲珑吩咐几句,明月的尸身便被收走。
明长宴道:“你刚才看见嫁衣阎罗了吗?”
秀玲珑扇着扇子,笑道:“什么嫁衣阎罗,我可不知。”
二人往回走了几步,明长宴见怀瑜心情不大好,一时间放在嫁衣阎罗身上的心思全数回到怀瑜身上,他心道:怎么他又不高兴了?
明长宴道:“大街上说话不方便,先回驿站。还有你,秀玲珑,收起你的做派。”
一刻钟之后,四人坐在了驿站。
赵小岚惦记着他的几碗粥,拉着祝瑢又回去尽心尽职的做善事。
甫一到房间,怀瑜便取了『药』箱出来,替明长宴把伤口重新处理过。
驿站内,明长宴先开口:“我要问你几件事情。”
此话,正是对着秀玲珑说的。
秀玲珑道:“知无不言。”
明长宴神『色』有些闪躲,食指不自然的在桌上敲了数下,才开口问道:“天清……天清的近况如何?”
秀玲珑道:“长宴公子想问的是,天清还死了谁吧?”
明长宴脸『色』一变。
秀玲珑正想多卖几个关子,耍弄他一番,谁知被怀瑜冷冷地看了一眼,她当即坐直了身体,回道:“你大可放心,除了你知道的,天清其余的人都好的很。只不过,你走之后,外门的弟子走了大半,现在整个门派不上不下,虽不及以前风光,却也能过得下日子。”
她:“再者,天清还有什么日子过不得,我记得你们当年为了吃喝,还出门卖过艺?”
明长宴心里一松,宽慰不少:“自然,你朱门酒肉臭,怎知我路有冻死骨。”
怀瑜开口:“方才那场阵仗,不是丑观音做的,背后另有其人。”
明长宴:“我知。小怀瑜,你可听过嫁衣阎罗?红白喜事相撞,乃是他的标致。阎王设宴,谁敢不从,五更要你死,三更不留人。”
怀瑜:“凭那丑观音的本事,不足以三心二意。”
明长宴道:“确实如此。不过,此番阎王只借道,不设宴,不取你我二人『性』命,反而见好就收,实在不像他传言中的行事风格。我猜他是为了掩护丑观音,我现在不知他二者是什么关系,但唯一能保证的,就是他们都跟河伯娶亲一事有关。”
秀玲珑道:“听你说来,河伯娶亲似乎还有内幕?”
明长宴:“这你就不必知道了。”
秀玲珑高深莫测地打量明长宴一眼:“刚才我听你身边那个美人少年管你喊烟姐姐,怎么,你男的做腻了,现下做起女人来?”
明长宴皮笑肉不笑道:“你既在柳况身边放了眼线,又何必装模作样来问我。”
秀玲珑八卦道:“你真的去给皇帝做老婆了?哈哈哈哈哈!哎,这事儿简直滑天下之大稽,虽然怎么看都像是只有你做得出来的奇葩事,但是听你承认总是比我道听途书来的好笑!华姑娘给你出的馊主意吧?她这人我知道,表面上文文静静的,一肚子坏水儿,你俩不是奇葩不聚头,不愧为青梅竹马之谊!哈哈哈哈哈!”
明长宴踹了她的凳子一脚:“你笑什么呢!”
秀玲珑笑得前仰后翻,泪水涟涟地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