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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裹半圈,右边裹半圈,专心致志地压下被子边边角角时,门口响起了一阵动静,紧接着“吱呀”一声,掀起了一阵冷气,怀瑜关上了门,转过头看着明长宴,顿了一下:“怎么不生暖炉?”
明长宴把自己裹得像条虫,一蹦一跳,往门口走。
他用力跳到怀瑜身上,怀瑜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稳稳地接住了他,问道:“做什么。”
明长宴把胳膊从被子里抽出来,抱住怀瑜的肩膀,又不满足,冰凉的手塞进了他的衣服里,他道:“我冷死啦!再不回来,你就给我收尸吧!”
怀瑜又顿了一下,十分敏锐地察觉,今晚的明少侠有点奇怪。
更准确地说,明长宴的心情好像不大好,似乎在冲着他耍小脾气。
怀瑜捉起明长宴的手,问道:“是冷吗?”
明长宴哼道:“你把暖炉放哪里了,我的脚快要冻僵了,你『摸』『摸』看它现在还有知觉吗?”
怀瑜不疑有他,只当对方是因为被冻到了才耍小脾气,淡定地拨开裹住明长宴的被子,将他的腿抬起,放在自己腿上,伸手一『摸』,果然冰凉如水。
明长宴得寸进尺,将两条腿都放在怀瑜手中:“小国相,快做法,给我变出点儿热气!”
面对明长宴的无理取闹,怀瑜抬了一下眼皮,道:“还有其他的热法,你要不要试试。”
其他热法?
明长宴的声音戛然而止,闷声不吭了两三秒,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觉得怀瑜现在脸皮比以前厚,他调戏两句也调戏不得。
他脸上有点发热,结巴道:“……你怎么、怎么这么说话?”
怀瑜反问:“怎么说话。”
明长宴又不肯说了。
怀瑜淡然道:“我是想把火炉找来,你在结巴什么?”
明长宴回过神,眼睛瞪得圆圆的:“你骗我?”
怀瑜挑了挑眉道:“我什么都没说。”
明长宴顿觉方才自己心中那一番矫『揉』造作实在羞耻,况且怀瑜一定是有备而来的看他笑话,他愤愤不平了一会儿,想起了今天媒婆给他塞的画像。
“你等着。”明少侠失了面子,一定要从其他地方扳回一局。
他把腿从怀瑜的身上放下来,在桌上扒拉了一阵,拿出了一刀厚厚的画像。
怀瑜抬眼看着他,明长宴咳嗽一声,兴师问罪道:“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他摊开那一刀画像,『露』出了里面的陈家姑娘、王大小姐、周二小姐等等。
谁知道,没等明长宴对怀瑜发难,怀瑜看到了这些画像之后,反而将他一军,先板着脸问道:“这是什么?”
潜台词十分明显:你已经有我了,竟然还贼心不死,弄来了这么多女子的画像。
他那表情,活像把明长宴捉『奸』在床,明少侠被他给搞愣住了。
明长宴原是想问问怀瑜,结果万万没想到对方比他说得更快,抢在他前面把锅都推给他背。
怀瑜见他不说话,哼了一声:“怎么,你心虚了?”
明长宴惊道:“什、什么心虚,我为什么心虚!你知道这些画像是谁塞给我的吗?”
他这句话说出来,终于找回了一点场面,咳嗽一声,抬头挺胸道:“是媒婆塞给我的,叫我把这些他拿来给你挑。”
明长宴把画像往怀瑜的怀中一扔,微微抬眼,说道:“你挑吧,看上了哪个就跟我说。”
怀瑜听明长宴现在说话,阴阳怪气,仿佛他报出一个名字,对方就要提前去把人给做了似的。
明少侠鲜少吃醋,醋起来也很不讲道理,他目光落在怀瑜脸上,那架势不太像是给怀瑜说亲,像是问罪。
怀瑜将画像卷起,挑了挑眉,却不跟着明长宴的套路来,道:“在暗示我吗?”
明长宴有点懵:“什么?”
他已经做好准备怀瑜故意气他,挑几个女子。
又或是愿意哄他,说点儿好听的。
无论哪个,明长宴都已经想好了反驳的说辞,可惜怀瑜次次都不上他的当,并且每一次都能搞得明长宴手足无措。
暗示?
暗示什么?
他自己都没察觉自己有什么暗示,怎么还叫对方听出来了?
怀瑜只是不紧不慢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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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了什么捏?
【明天更新】
寤寐求之(二)()
怀瑜到底知道了什么; 明长宴在之后的好些天都没搞明白; 就算是缠着他问,对方也只是高深莫测地看着他,眼睛微微眯起,明长宴总觉得他的眼神是在笑。
总而言之; 不管是用强的; 还是来软的,就算是喊了几十声“怀瑜哥哥”也没用,明少侠死活都从怀瑜嘴里撬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这让明少侠实在是大受打击,决定去找自己师弟,同时也是现天清的掌门师兄; 自己最好的朋友——李闵君; 促膝长谈一番。
。
“最好的朋友?”李闵君斜斜地看了明长宴一眼,“不好意思; 明长宴; 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叫什么吗?”
明长宴自回临安之后; 每天不是带着玉宝他们到处吃喝玩乐; 就是同那小国相窝在临安府那座最高的楼里——看星星看月亮。
有没有看其他的东西; 不得而知。
不管是怎样; 总之有什么好事是从来没想到过他的,若是想到了他,那就只有现在这种情况; 有麻烦了。
或者是他单方面遇到了情感危机; 不好意思和小辈们说; 也没法和怀瑜说,就只能来找他了。
这时候,李闵君就会立刻荣升为明长宴“最好的朋友”。
越想越气,李闵君又狠狠地啐了一口,评价道:“见『色』忘义!”
“怎么这么说?你知道么,能分享苦难的朋友,才是真正的朋友,这是能够促膝长谈的心灵之交,至于那些只分享好的,从不说坏事的,这种朋友你知道叫什么吗?这个就叫酒肉朋友,如果我和玉宝他们只是朋友,不是他们的大师兄,那么我就和他们是酒肉朋友,和你就是心灵之友。”明长宴殷切地往李闵君身边凑了凑,却被对方又隔离了一段距离,敬而远之。
李闵君道:“别,你现在是有夫之『妇』了,不要离我这么近,我可不想被那位小国相针对。”
明长宴却毫不在意地摆摆手笑了笑,道:“哈哈,没关系的,怀瑜哪有那么小气,你怎么能和他比呀。”
言下之意,是说自己刚刚封的心灵之友远不如怀瑜。
李闵君也懒得和他争辩,若是以前,一定要和明长宴对着骂个你死我活,只是今日不同于往日,当年的明长宴,还未经历过之后的那些事,每天日子都过得开开心心,没有失去什么,身体也好,还没喜欢上男人。
前几项与他关系不大,只是……明长宴喜欢上了男人——李闵君至今认为,这都是自己当年和他打的那个赌造成的。
他常常暗自在心中自责:都是自己的错!
好好一个大男人,怎么就长歪了呢?
思及此,不论明长宴说话有多么逾越,李闵君的脸上都波澜不惊,甚至看着明长宴的时候,眼神里还带着一丝怜悯。
是了,这种曾经以为自己肚子里能怀孩子的男人,自己有什么可一般见识的?
李闵君越来越觉得自己宰相肚里能撑船,他十分大度地原谅了明长宴过往针对自己的愚蠢言论,静下心来,不计前嫌道:“好了,不就是被男人嫌弃了么,也没多大的事,你若是将来没去处,还是能回来这边,我们大家都不会嫌弃你的。”
明长宴警告道:“你说谁被嫌弃了?”
李闵君连忙正襟危坐:“你刚刚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和最好的朋友说话是这么凶吗?”
明长宴轻哼了一下,收回方才装腔作势伸出去的拳头。
实际上,他来找李闵君,不过是想找人说说,又只有这么一个合适的人选,至于对方能不能出什么点子,他一开始也没指望就是了。
明长宴撑着脑袋,发起呆来,前几天晚上的场景在他脑海里回顾了无数遍。他对怀瑜,自认为是很了解的,十句话里面能猜出九句。没想到现在怀瑜道高一丈,偏偏说了剩下那一句他猜不出的。
暗示?自己怎么死活不知道自己暗示了什么?
原本他也并不怎么好奇,可这几天一出门便碰上那群打探消息的婶子,这事他就老忘不掉。
更重要的是,他肉眼可见的发现怀瑜出门次数变得频繁了起来,好像总有事情要忙。
忙什么?去见那些婆子吗?
不应当啊!
李闵君在一旁见到他变化莫测的表情,实在是于心有愧,认为明长宴好好一个人现在脑子出了问题,自己要承担一半的责任。
他连忙好心道:“不如,你给他送几样东西,讨讨他欢心,说不定就问出来了呢?依我看,小国相不过就是年岁不大,还有一点小孩心『性』罢了,这种小孩子心里想的事情,我们大人不懂的。”
“但是!我们大人也不需要懂,你想想,如果是玉宝或者玉伶,你想从他们口中问出点什么,不是都要买点什么糖葫芦,小玩物之类的送给他们吗?至于小国相,他也不过比玉南大个两岁而已,你送他更稀有一点的小玩物,对付这种小屁孩儿,准没错。”
李闵君倚老卖老,出了一箩筐馊主意。
他完全把怀瑜当做是孩童——即使此人真在怀瑜面前时,常常被对方冷冰冰的气场弄得退避三尺,但他为了这点儿面子,还是慷慨激昂地陈词了一番。
明长宴听得眉头皱起,心中叹息,暗道:这傻『逼』。
掐指一算,发现李闵君比怀瑜也没大几岁,方才那口气大的,怎么能吹牛,怎么不上怀瑜面前去吹。
罢了,也是自己交来的朋友,虽然没用,但弃之可惜,勉强拿来利用一下,便道:“贿赂,你以为我没有贿赂过他么?”
他当然贿赂过!
各种好玩好吃的小玩意小吃就不说了,还有……还有一些难以说出口的东西。
李闵君却没看出明长宴变幻莫测的神情背后的意义,只是拍拍肩膀道:“小国相那个公主脾气,就像女人的心思一样难懂,如果没用,只能说,没贿赂到位,你再回去想想,有没有什么更能讨他喜欢的东西。”
明长宴走后,李闵君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叹了一口气,秦玉宝在一旁看到了,乖巧地问道:“二师兄,你为什么叹气呀?”
李闵君摇了摇头,道:“看看你们大师兄,多可怜啊,你们以后可千万别学他,不能喜欢上那种虽然很漂亮,但是脾气不好的人,不然就会过上和你们大师兄一样的苦日子,知道吗?”
几个小辈互相对看了一阵,似乎难以理解为什么明长宴过的日子是“苦日子”。
李闵君又『摸』了『摸』离得自己最近的花玉伶的头,继续感叹道:“都是因为我当年让他下山带男人回来,谁知道他会被人家『迷』成副样子?都是怪我!不然他就不会像现在这么惨了。”
花玉伶被他『摸』着脑袋,一脸『迷』茫,和秦玉宝面面相觑,秦玉宝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又看向燕玉南,燕玉南终于不解地问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