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庄笑这把扇子东指一下,西指一下,赵小岚便跟着扇子跑。
他戳了一下赵小岚的心口,准备结束这场玩闹:“好了,你死了,我已经戳到你心口了。”
赵小岚不干:“不行不行!让我再复活一次!”
庄笑挑眉:“你下棋的时候总爱悔棋,我不管你这个就算了,怎么人死了还有复生一说?”
赵小岚道:“有的有的,你就让我复活一次吧!”
庄笑道:“好吧,仅此一次。现下你要看招了,接下来我这一招很是厉害,你恐怕要接不住。”
赵小岚做作了姿态,准备迎战。
庄笑拿着扇子,在手中转了几个圈,准备出招。谁知此时,他的脑子炸裂般地一疼,眼神晃了一晃,扇子上的铃声随着动作响了起来,紧接着狠狠地戳到了赵小岚的心口。
赵小岚这下躲不过去了,捂着心口顺势就靠在右边的大树上。
庄笑还在方才的不适中没完全缓过来,他摇了摇头,又晃了晃手上的铃铛,企图让脑海里的杂音降下去。
过了一会儿他才走到赵小岚身边来,正要查看对方是不是真的而被自己失手杀了,却突然看到赵小岚的头突然转过来直直地盯着他。
“我死了,要向你来索命了。”
他头一歪,把舌头也给吐出来。
仿佛脑海里的杂音又变响了一点,庄笑深呼了一口气,沉声道:“死人可不像你这样子。现在死了,晚上就看不到你的离离姑娘了。”
赵小岚连忙从树上爬起来,想到他的离离,他脸上又充满了那股天真与朝气,以及少年人思慕的羞赧。
“说得也是,晚上再死也不迟,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他看了一眼庄笑手中的饼,问道:“你的饼还吃吗?不吃我帮你吃了!别浪费了。”
庄笑没答话,将手里的饼给他,他接过之后,又不知道看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一蹦三跳地往前面跑。
春日的百花开得浓艳,远不到凋落的时刻,只是无论早晚,秋天总是会来的。
赵小岚跑得极快,一会儿就不见了。
他一开始还能跟上,后来就算加快脚步,也跟不上他的背影了。
探清河的风又吹了起来,最先凋零的花已经落了一片在地上。
※※※※※※※※※※※※※※※※※※※※
本篇是回忆杀~~~
寤寐求之(一)()
怀瑜在今天久违的见到了大月的衣服。
他是在明长宴的箱子里见到的。拢共有两件衣服; 一件看上去是男人穿的,但是『露』得也多。一件看上去是女人穿的,薄纱飘飘,若即若离; 上有叮当银饰,很是精致。
两件衣服的最下面,还有一条细细长长的链子。看长度,应该不是挂在脖子上。怀瑜拿出来用手比了一比; 发现这条链子与明长宴的腰一般; 差不多大。由此可见,它可能是一条腰链。
怀瑜发现这两件衣服; 纯属偶然。
起因还是李闵君整理天清的旧房间; 从明长宴刚来天清时住的那间屋子里,翻出了一个布满灰尘的箱子。
李闵君搬出来; 一边搬一边骂。说明长宴这个混账,放个箱子在这儿攒嫁妆,什么破烂都舍不得扔。干脆死了以后也跟着带去棺材里算了。
怀瑜就在这个箱子里; 看到这两件衣服的。
李闵君一看是怀瑜要拿箱子,想都没想就把明长宴的东西全都丢给他了。
箱子里除了这两件衣服,还有一些明长宴的旧物。
他这人不怎么靠谱; 放在箱子里的旧物也不怎么靠谱。怀瑜翻了一些; 鸡零狗碎的箱子里; 什么都有。
明长宴今日下山去带着一群小崽子玩; 到现在还没回来。
临安府去年没下雪; 今年倒是下了一场大雪,足足下了三天,压弯了树,冼月山白茫茫的一片。
李闵君组织着秦玉宝等人扫了几次雪,就把下山那一段路给扫好了。又把前些日子从山下买来的鱼肉给腌制好,挂在了树上面。
不过这几天一下雪,这些腌肉也被拿了进来,今天看着天气有点儿放晴,李闵君又把几个礼拜前从山里捡的柏树叶子拿出来,就在院子前面那处的空地上架了个熏肉的小棚子,门派里面小孩喜欢在棚子边上玩耍,李闵君就安排他们轮班。
如今天下太平,也没什么大事等着明长宴去办。
主要是——明长宴已经“死”了。
明长宴也乐得众人认为他死了,成天无所事事,跟隔壁的邻居婶子隔着一个墙头对骂。
那个婶子是周围唯一一家不畏强权的女人,看着明长宴住这么大个房子也不虚,抄起菜刀就站在门口骂街。此事还没叫怀瑜知道,要是他知道,婶子骂不了几天。
他跟这位婶子的孽缘起源于几个鸡蛋。隔壁婶子家里养了一窝小鸡,小鸡长成母鸡,母鸡完成下蛋的光荣使命之后,拍拍屁股飞了。结果那几个鸡蛋第二天没了,隔壁的婶子非要说是明长宴拿了鸡蛋去吃。
天知道明长宴拿她这几个鸡蛋干什么?
明长宴在自己家院子里也养了一窝小鸡仔,原来是有母鸡的,后来母鸡不知怎么的,莫名其妙的越来越少。等他到小鸡们长大成鸡的时候清点数量,发现鸡窝里面一只母鸡都没了。
隔壁的婶子诬赖他们家的鸡不要脸,自己的鸡下不了蛋,就勾引走了自己的小母鸡,现在她家的母鸡辛辛苦苦下了蛋之后,他还把蛋给偷走。
此事把明长宴给气笑了。按理说,既然是邻居,这婶子即便不是大富大贵,也不会差到哪儿去,怎么会如此凶悍呢?
明长宴不理他,这大婶隔了几天之后,又站在他家门口找他算账,按照这个婶子的逻辑来说,这鸡蛋还有他们家的鸡一半的血统呢,怎么就是他偷的了?
他忙着到处玩,每天都不见人影,大婶在他家门口骂了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人,以为明长宴心虚,于是就天天来蹲点。
这一蹲,没把明长宴蹲到,却是把怀瑜蹲到了。
怀瑜不比明长宴,明长宴生了张看起来很好说话的脸,并且在长达几个月的纠缠中,任凭老太婆怎么为难他,他也没真正出手过。
可怀瑜不一样,他往门口一站,眼神之冷冷一瞥,就把老太婆吓得三魂七魄都丢了。那架势,不像是一个能骂的,要是敢骂一句,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拖下去就地正法。
其实这不怪怀瑜,他没那么无聊去吓唬别人。那天回来遇到这女人完全是巧合,他当了这么多年小国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气质岂非寻常百姓能窥得一二。自然是人看了都惧怕,看了都不敢犯上作『乱』。
那大婶见了怀瑜一面之后,再不敢来。这事儿被明长宴知道了,笑话了怀瑜好长一段时间,说他长得冷冰冰,凶神恶煞,连老太婆都怕你。不像本少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人家人爱的明少侠,把这话说出去没到两天,就后悔了。
怀瑜很少在门口『露』面,明少侠说他像个小姑娘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唯一一次『露』面,就是上次老太婆站在门口骂街的时候。明长宴自己,天天跑出去招蜂引蝶。事实证明,怀瑜果然不要在门口『露』脸比较好。
今天,刚出门的明长宴被一名中年女人给拦住了。
他抬头一看,是个穿红戴绿的女人。看得出来费心思打扮过,只可惜年纪太大,穿得这样粉粉绿绿,显得十分怪异。
明长宴往左边走,这个老太婆就在左边堵他。
明长宴往右边走,她就往右边堵他。
走了几次,明长宴让出了一条道,用手指道:“婶子,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您看不见我边上还有这么宽的路吗?”
老太婆笑道:“小郎君,我是找你有事的。”
明长宴『摸』了『摸』鼻子,看了一眼老太婆,直言:“婶子,我不认识你,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老太婆说:“没找错。”
她拉起明长宴的手,放在手心中握了两下,问道:“你屋里头是不是有个弟弟?”
弟弟?我哪儿来的弟弟?
转念一想,明长宴反问道:“你说的是不是一个长得很俊俏的小郎君,这么高,穿了一件金『色』的衣服,头发这么长的。”
老太婆:“对!对,就是他!”
明长宴暗道:她找怀瑜做什么?
老太婆:“小郎君,他是你什么人?家里可有给他婚配过?”
明长宴尚未反应过来,只在心中想道,怀瑜是自己什么人?一时间,还以为是自己和怀瑜太过招摇,俩人的事情不小心弄得人尽皆知,内心微微地震颤了一会儿后,发现还跟着有一句可曾婚配,这问题问得可就奇怪了。
他走在路上被人拦下来,拦住他的人不求他去锄强扶弱,反而问起怀瑜的感情问题?
老太婆催道:“小郎君,他可有婚配?”
明长宴警惕地看着她,沉『吟』片刻,说道:“不曾。”
“哎呀!你们快来!”老太婆等他说完,拍了一下大腿,一瞬间,街上冒出了十几个与她穿衣打扮很像的大婶。
呼啦啦,明长宴瞬间被一众婆子给淹没了。
他活这么大,还没享受过此等“艳福”,立刻喊道:“救命啊!你们干什么!”
婆子们挤在一起,将明长宴堵在路中间,笑道:“小郎君来,勿要慌张,问你点事情看看,你家里那位小公子既然不曾婚配,这个年纪可有良家女子人选?”
明长宴:?
说话间,陈家的小女儿,王家的大小姐,余家的二闺女,十几张画像,全都被塞到了明长宴怀中。
一个婆子问道:“小郎君,这里这么大一个房屋,都是你家弟弟的吗?”
明长宴:“什么我家弟弟?那是——那是我——”
我的什么,是什么,没说出口。
婆子只是随口一问,来之前,大家老早打听好了,这屋子的主人,必然是那位穿金『色』衣服的小公子。
明长宴得了画像,在众人临走时,又得了几个碎银子,婆子们对他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他把画像交到怀瑜手中,叫怀瑜好好看看。
当然,也有一两个婆子对他说:公子呀,你弟弟不需要的话,你也可以考虑一下看看的!
肩负此重任,明长宴一天没出门,坐在家中,盯着人家给他的几个碎银子,越想越气,越想越不是味道。
手中还拿着陈家小姐、王家姑娘的画像,心中酸气直冒,暗暗想道:怀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有那么一回被看见,便惹来了这么多桃花,他真是好大的本事。
并且得到了一个没有用的新知识:和他明争暗斗了几个月的婆子,竟然是个媒婆。
等了两个时辰,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仅剩下屋中一豆灯火,一下一下地跳动。
明长宴一直在生着闷气,双腿冻得发麻后才发觉屋里这么冷,坐不住,站起来走了两圈,翻箱倒柜地去找暖炉。
找了半天没找到,他又是一个不爱使唤人的『性』子,管家和侍女在他眼中就像摆设一样,所以平日里若是怀瑜在,那就事事都会给他打理好,若是怀瑜不在,他便只能像现在这样,去床上把被子拖下来,裹在身上。
左边裹半圈,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