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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瑜当年很是较真,明长宴就这么一说,他却当真要来喂他。
最后,自然是没有喂成。
明长宴顿了好长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随即,他惊道:“这样一件小事情,你要记四年!”
怀瑜喂了第二勺『药』给他,明长宴乖顺地张开嘴,含了进去。嘴边漏出了一丝『药』『液』,顺势被怀瑜用食指『摸』去了。
“不是小事,很重要。”
明长宴脸一红,不自然地岔开话题:“苦,我需要一点甜头。”
怀瑜听罢,低下头,自然无比地在明长宴的唇上亲了一下。
明长宴原本就发热的脸,如今热得更厉害了。
怀瑜什么都没说,亲完这一下,又舀了一勺『药』喂到他嘴边。明长宴垂下眼睫,乖乖地喝完。这一次,没等到明长宴开口,怀瑜又偏过头,微微低下,亲了一亲他。
就这么喂一口,亲一口,一碗『药』见底得十分快。
明少侠的脸被亲得发起了高热,看着像是比喝完『药』之前,发热的状态更加明显。
他被亲了许多次,却还是觉得害羞,于是,连忙把自己捂进被子里。
怀瑜把碗放在桌上,坐回床边,此刻,就只能看见一个鼓鼓的被子。
想必中间就是包着天下第一的明少侠了。
怀瑜现在想起来生气了,坐着半天不动,心里正想着要从哪里跟明长宴算账。
而明长宴背着他,睡在被子里,没等到怀瑜脱衣上床,心中也有些疑『惑』。犹豫片刻,被子中,冷不丁伸出一只手。
这只手顺着枕头往外伸出去,『摸』到了怀瑜的衣角,接着从衣角处往下滑,扣住了怀瑜的手。
十指紧握在一起,明长宴安心不少,又连人带被子,往怀瑜的方向挪了一挪。
被子厚实,他裹在身上,行动不便,因此挪起来分外吃力。不过,这并不耽误他想要去怀瑜身边的决心。
蹭了半天,明长宴身体突然一空,怀瑜就将他直接抱进了自己怀中。
被子还裹在他身上,明长宴只『露』了一个头出来,怀瑜不让他转头,便将自己的头埋在他的肩膀处。
他身上的暗香源源不断的将明长宴包裹起来,竟然是比这被子包裹得还要严实。
明长宴正想问:你突然抱我做什么?
他没问,怀瑜先开口。
“我生气了。”
明长宴愣住了。
怀瑜轻轻哼了一声,又坚定不移地补充了一遍:“很生气。”
明长宴被他这个语气和动作击得找不着北,本来就晕乎乎的脑袋此刻更加晕头转向。一股奇异的感觉从他心中传到了四肢百骸,酥酥麻麻,简直要了他的命。这感觉迫使他恨不得立刻将怀瑜抱起来,除了亲亲他,什么事都不做。
此举动当真『迷』昏了他的头脑,曾经怀瑜生气,自己还要千方百计地猜,明少侠认为怀瑜现在比以前坦诚多了,实在是……他『色』令智昏地想道:我实在是喜欢他。
喜欢得不得了。
冼月山的百花,浮月海的贝壳,探水河的烟花,他眼里的春秋,天上所有的繁星加起来,都不足以换他眼前的心上人。
明长宴配合无比,故意委屈巴巴地抱住他,抱得很用力,二人如同一体。
“怎么办,怀瑜,那你这么生气,会不会不要我?”
怀瑜严肃地警告他:“生气是生气,又不是不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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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恋中的小情侣,肉麻兮兮
全瑜宴(三)()
明长宴喜欢死他了。
虽然依旧头昏眼花; 身体难受得不行,但是有怀瑜陪着,心理上却不难受。
这一病,就病了三四天。
花玉伶跟秦玉宝两人在院子里上书掏鸟蛋; 下池『摸』螺蛳,蛋都给他们掏空了,这才启程。
明长宴大病初愈,出了楼; 伸了一个懒腰。
秦玉宝见他脸『色』好转; 松了一口气。
“大师兄,你可算好啦。”
明长宴摁住他的脑袋; “怎的; 我不出门的几日,你想我啦?”
秦玉宝道:“那自然是要想的。”
花玉伶道:“我也想的!”
李闵君受不了两个小师弟如此烦人; 一手拎一个,扔到了燕玉南那头。
“别烦他了。”
花玉伶将将站稳,突然提议道:“二师兄; 我跟玉宝两人今日骑马。”
李闵君看了他们一眼。
秦玉宝也连忙点头。
之前坐在马车中,被怀瑜的气场压得不敢讲话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二人说什么也不肯再坐马车。昨日商讨了一下; 又找了两匹好马; 决定今日出行的时候用。
哪知道这一提议; 明长宴也被吸引过来了。
“你们骑马?我也骑!”
明少侠道:“走走走; 让我看看你们的马放哪儿了!”
刚走两步; 后领子被怀瑜给拽住。
明长宴脚步一顿,走不出去了。
李闵君道:“你?你就算了吧。大病初愈就骑马,不怕吹一阵风之后继续风寒?”
明长宴正想呛他,回嘴就是:我哪有那么柔弱?
可是转念一想,现在自己的身体确实不怎么好。
连呛声的理由都没了。
他摆了摆手,说道:“好都好了,哪有这么快就又病了?”
站直了身体,怀瑜的手从他的后领子挪到了下面,捉住了他的手臂。
明长宴这下就是想去看马都看不成,更别说是去骑了。
他心中有些可惜。
说来,他当年从烟波江爬上来之后,许久都没有骑马了。倒不是别的,主要是一上来就进了皇宫,在皇宫里当个挂名的假妃子,骗吃骗喝了快一年,别说骑马了,连跟马尾巴都没看见。
在江湖上,少侠若是要仗剑天涯,没有马是不行的。
久而久之,有一匹好马就成了大侠的象征。
早年的时候,天清派虽然穷,但是再穷也不能穷少侠的马,因此,明少侠是有一匹雪白的好马的。
行侠仗义之时,一口好刀,一匹宝马,踏月而来,英姿飒爽,场面极了。
明长宴没『露』脸,就靠这么一身行头,也俘获了不少女子的芳心。
他想入非非,连被怀瑜抱上车了都没反应过来。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脸皮一薄。
人已经在车上了。
明长宴等了会儿,没等到李闵君上车。撩开帘子一看,李闵君也骑马去了。
诺大的马车,就他跟怀瑜两个人在里面。
要说坐立不安,那倒不至于。只是李闵君这么一做,搞得他好像要跟怀瑜在里面怎么怎么似的!
明少侠凭空被污了清白,脸『色』变来变去,想跟李闵君对呛两句,可惜,李闵君骑马走在前面,根本不看他一眼。
怀瑜把帘子放了下来,警告道:“不能吹风。”
明长宴兴致缺缺地躺了回去。
车内的火炉都多了两个,热乎乎的,熏的明长宴昏昏欲睡。
他蹭到怀瑜身边,在对方身上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补觉。
于是,车上这几天,又是这么没日没夜的睡了过去。
从京都到蜀中,沿路要经过不少的城镇。
不过,这些城镇都不大,甚至其中还有些村落,歇脚的地方不如马车中的好。
有时候太晚了找不到客栈,众人也就在马车中将就一晚上。
如此颠簸了一段时间,蜀中终于到了。
明长宴决定走蜀中这条路,有两个原因。
一个是从怀瑜那儿听来的,京都到临安府的官道因为一场天灾,中途塌了一截,还没修好。
二是他早就听说了蜀中吃喝玩乐的地方多,正好遇到官道坍塌,索『性』绕去蜀中吃东西。
他自生病一来,喝了将近七天的白粥,嘴巴里什么味道都没有,一想到蜀中的饭菜——虽然自己还从来没有吃过的,但是光想了想便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原本安静的车上,突然响起明长宴的声音。
“我听闻,蜀中人多能吃辣。”
怀瑜睁开了双眼。
此时,马车已经过了蜀中大门,往热闹的街上走去。怀瑜每到一个地方,都有当地官员为其接风洗尘,打理客栈,因此,他不怎么『操』心这些。
明长宴也不清楚怀瑜怎么安排的,总是到一个地方之后,只知道自己住得最好,吃得也最好。
明长宴回过头,突发奇想,突然问道:“怀瑜,你能吃辣吗?”
在他的记忆中,怀瑜似乎不喜欢吃甜菜。
明少侠的思考方式十分简单粗暴,既然不喜欢吃甜菜,那就是喜欢吃辣的。
可是这么一想,怀瑜吃辣的东西也很少见。
与其说是很少见,倒不如说根本没有见过。
明长宴左思右想的时候,怀瑜突然反问他:“你会吃辣吗?”
明少侠『摸』了『摸』下巴。
辣?
……好像吃过?
会吃?
算不上。
他瞥了一眼怀瑜,心中暗暗想道:本来是我问他,现在怎么变成了他问我。
明长宴开口就是:“会啊,怎么不会!我告诉你,你可别小看我,怀瑜,我吃辣在整个临安都赫赫有名,没有我不能吃的,懂吗?”
怀瑜听到了他这个回答之后,竟然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他坐直了身体,看起来胸有成竹:“我也会。”
明长宴心中却给他打了个问号。
他暗道:肯定是逞强,为了不输我面子罢了,这小祖宗向来是这也不吃那也不吃的,能吃什么辣?
马车外面的人声渐渐鼎沸起来,到了客栈之后,众人将行李放置好。
按道理来说,由北向南,到了蜀中,温度应该会慢慢回暖。
不巧的是,这几天正好遇到了蜀中的倒春寒,温度不但没有回暖,还下起了大雪。
明长宴裹着厚厚的大衣,领边一圈白『色』的茸『毛』,几乎快跟他的皮肤颜『色』重合到了一块儿。
脚步一抬,明长宴就要往客栈外面跑。
怀瑜拽住他的披风,他没跑远,又被拽了回来。
明长宴道:“怎么啦,你要我带你一块儿出去吗?”
怀瑜道:“我跟你一起。”
多一个人也无妨。
明长宴养病这段时间,都快在床上发霉了。
他长久没有活动过,四肢走起来都僵硬。嘎吱嘎吱,就跟生锈了似的。所以怀瑜这时候也不拦着他。
明长宴道:“先说好。你要是跟我出去,你就得听我的。”
怀瑜点点头。
明长宴心中满足感油然而生,顿时觉得自己厉害大发了。仗着怀瑜不跟他一般计较,明少侠又说道:“我要吃什么,你都得听我的,知道吗?”
怀瑜继续点头。
明长宴一边走一边道:“说起来,我对蜀中也是蛮熟悉的!”
怀瑜偏头看着他,等他下文。
明长宴看他的样子,倾诉欲得到了大大的满足,『摸』了『摸』鼻子,说道:“虽然我没有来过这里,但是我听过这里不少的好东西。方才听小二说这附近有个帝王锅,特别有名吗?”
话音一落,他的背后,突然出现了几个声音。
“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