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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明长宴此刻正在与小国相正在商议要事,结果一看去,这位天下第一不知道说什么,说了两句,竟然好像是撒、撒、撒起娇来了!
连肃脑袋一空,思考都打上了结巴。
三魂七魄惊走了一半,他游魂一样的转过头,不再看那二人。
他这厢惊魂未定,此刻太微庙此刻『乱』成了一锅粥。
从夏提和怀瑜双双跳下观战台时,场面就陷入了混『乱』。柳况命十三卫迅速严守各个出口,调令京中军队,加强了太微庙的管制。如此一来,现在的太微庙,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俨然成了一个封闭的场所。
柳况布置好一切之后,还是不太放心,跟秀玲珑嘱咐了几句,便自己下去,到了出口查看情况。甫一走到大门口,百米远的地方,一名侍卫急匆匆的赶来。他的手中握着一块带血的玉佩,随着他人的走动,那玉佩上的血也跟着滴了一路,不仔细看,还以为他的手断了。
侍卫在柳况面前站定,将柳况吓了一跳。
原因无他,远看的时候,他还没觉得这个侍卫手中的玉佩有多么惨烈。走进一看,这块玉就像是从血水里捞出来一样,侍卫紧紧的攥着玉佩,玉佩的边缘,似乎还有一些细碎的血沫子,好像是什么东西被切碎了。
侍卫慌忙跪下,吓得不清,胡言『乱』语片刻,说得颠三倒四。
柳况听了半天没有听明白他在说什么,索『性』自己拿过他手中的玉佩端详片刻。
擦干净玉佩上的血迹,柳况缓缓『摸』过它的纹路,冷不丁,他的脸『色』骤然变了。玉佩之上,赫然是一副龙纹,在最中间,有一个“涣”字。正是楚之涣的贴身物件。
侍卫在这个时候终于也说清楚自己要表达的东西,他颤抖着声音,说道:“三王爷……死了!”
柳况猛地捏住玉佩。
·
上午落了一阵雨,中午将将停歇片刻,这一会儿,又断断续续地飘起了绵绵细雨。
正值隆冬,在这个季节,下雪是一个很常见的天气,但是下雨却是罕见。这雨不是一滴一滴砸落在人间,而是随着风吹,宛如一根细长的针,时而朝着东面飘去,时而朝着西面飘去。
天气阴沉,雨雾弥漫。
细小的雨,几乎成了一片浓稠又抹不开的雾,蔓延在京都的各个角落。
反常的天气,反常的人。
她亦如同绵绵细雨,飘在这阴沉的天地间。
灰蒙蒙地石墙,猩红『色』的嫁衣,她怀中抱着沉重古朴的古琴,缓缓朝着皇宫大门走去。
左右守卫远远的瞧见她,面面相觑。
此情此景,过于诡异,二人停顿片刻,随即警惕起来,齐齐拔刀,刀尖直指她。
于是,华云裳的脚步略微缓慢了一些。
今日,她的心情不错。心情不错的女人,势必她的态度就显得温柔款款。
她向来自诩一个温柔的人,因此,对两名守卫的抵御姿态,以下犯上,并没有真正的生气。
宫门紧闭,其中一名守卫,撞着胆子,与这个诡异非常,又阴森非常地嫁衣女人对话。
“闲杂人等留步,皇宫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华云裳微微笑道:“皇宫正是我要来的地方。”
守卫迟疑片刻,惧怕于华云裳的气场,问道:“你是何人?”
华云裳思索片刻,恍然大悟,脸上带着不变的笑意,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递给守卫。
守卫看了她好几眼,始终不敢伸手去拿。
华云裳轻轻说道:“你在怕我。我有什么好怕的?”
守卫一咬牙,夺过令牌。原本,他只是手微微有些发抖,等他看到这一块令牌的时候,他的身体都抑制不住抖了起来。
令牌是由黑玉中最上等的龙尾玉制成,这块令牌在守卫的眼中,算不得陌生。除了华云裳之外,周垚、连肃,也就是三阵中,火阵与土阵的首领,各有一块。黑龙尾玉乃是奇珍异宝,虽叫做玉,实际上却是一种十分稀有的黑铁,只不过外观却如同玉一般通透,所以将之成为黑玉。除了皇宫之外,禁止民间挖采。并且,此玉也极度难寻,四海八方也只有中原有一块。大楚建国之时,将黑龙尾玉溶成了三块,分给三阵的首领。但其实,在民间传说中,黑龙尾玉实则是溶成了四块。
最后一块黑龙尾玉,就是给了传说中的雨阵。
雨阵,自三阵成立以来,就从未现身,只存在于众人的口中。比起风光无限的三阵首领,若是世上真的有雨阵的存在,那它恐怕就是一个影子,一个笼罩着整个江湖,甚至是整个中原的阴影。它的存在,就是为屠杀、肃清门派。
实力极强,神出鬼没,凡它出手,无人生还。
因此,前几年还一度传言雨阵就是明长宴。
守卫虽然不曾去过江湖,但是雨阵的名字在皇宫也是如雷贯耳。
手中的黑龙尾玉巧夺天工,在令牌的侧面,有四道刻度。这也是守卫判断眼前的这块令牌是雨阵的原因。
三阵不同的首领,手握不同的令牌。从火阵开始依次往下推,每换一块令牌,便多一个刻度。到了雨阵,她的黑龙尾玉上,理应是四个刻度。
但是,雨阵到底只是传说中的人,谁也不知道她是否存在,万一有人拿着令牌冒充?
守卫心中天人交战,转念一想,再看眼前的这个女人,虽然面带笑容,气质却十分阴测测,但左右也不过是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是雨阵?
华云裳等了半天,没等到守卫说话,于是出声提醒道:“我的耐心不是很好。你再不让我进去,我会很不高兴。”
这时候,守卫下定决心,突然暴起,一把刀,狠狠地看向华云裳。
只可惜,这把刀还没有到华云裳的面前,收尾的胸脯、腰、大腿,猛地就被几根细细地银线完整的切割成了几段。
他的脑子还清晰的活着,身体却已经四处分家,散落在了地上。如同被抛上岸的鱼,零散的肉块癫狂地在地上『乱』动。片刻后,回归于宁静。
血腥味,从大门口蔓延开来。
华云裳捡起地上的黑龙尾玉,微笑的看着还活着的另一个守卫,轻柔的问道:“你是让我进去,还是等我杀了你,我自己进去。”
守卫从未见识过如此残忍利落的杀人方式,吓得腿不能动,连表情都僵硬成了一片。
华云裳推开门,拨弄了两声琴弦,如闲庭散步一般,不紧不慢地进入了皇宫。
天阴得像黄泉地狱,她笑得如三月春风。
※※※※※※※※※※※※※※※※※※※※
又撒娇!
决战(一)()
明长宴仰起头; 丝丝细雨飘在他的脸上。
太微庙因为草『药』的缘故,本身就烟雾朦胧,如今开始下雨,雨雾连成一片; 就更加如梦似幻。
没过片刻,一把竹伞就撑在他的头顶,遮住了他的视线。
明长宴低下头看见,怀瑜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把伞。
“你的伞从哪里来的?”
明长宴十分奇怪。
怀瑜风轻云淡道:“带来的。”
明长宴道:“你带一把伞出来?你怎么知道今天下雨?”
怀瑜出门的时候; 分明是早上。而今天的雨是上午开始下的; 并且下的断断续续,一开始只落了一两滴; 也是现在才开始落大。他如何知晓?
问完这句话; 明长宴没等到怀瑜的回答,自己先恍然大悟了。
“我忘记了; 你会看天象。”
国相之职,非要上通天文下通地理不可,观天象算福祸; 乃是怀瑜的看家本事。算一算今日下不下雨,对他而言应当是十分轻松的事情。
他刚说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明长宴的背后响起。
明长宴没转过身; 但是听声音是两个人。
一人是李闵君; 他也是事先吃过解『药』的人; 一上来先检查了一下明长宴有没有缺胳膊断腿; 紧接着马上问道:“秦玉宝呢?”
明长宴一指后面:“我看过他了; 没事情。”
秦玉宝也吃过解『药』,不过李闵君对这几个小的从来就没放心过,立刻往秦玉宝所在的地方走去。秦玉宝正帮着十三卫,将赛场上的人扣押起来。除了瞎眼的和尚宗禄,其余跟造反有关外邦人全都被送去了一个地方。
第二人走过来的就是柳况。
明长宴正问着怀瑜:“你这个草『药』的『药』效有多久,那些人武功十分高,跟坐在观战场上的人不一样。”
怀瑜道:“放心,没有解『药』,到了明天都不能解开。”
明长宴听完,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转头看着柳况,柳况站定,脸『色』不太好。
“死了。”
明长宴“嗯?”了一声,末了,看了一眼夏提的尸体。几名侍卫正在搬动他,明长宴开口:“对,确实死了。”
柳况一看便知道他想错了,这回,语气更加沉重。
“我是说,三王爷死了。”
明长宴微微愣住,下意识的,他看着怀瑜。
柳况将手中的玉佩递给明长宴,明长宴不认识皇宫中的东西,又拿给怀瑜看。
怀瑜只看了一眼,就确定是楚之涣的玉佩。柳况心中原本还有一丝疑问,现在看到了怀瑜的神情,终于也确认了。
柳况道:“刚刚收到的消息,还不知道是谁杀了他。”
明长宴道:“这还用知道吗?你觉得,除了华云裳还有谁。”
柳况没有说话。
他抬起头,突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雨中被淋了很久了。
想来也是他太心急,连下雨了都没发现。反观眼前的这两个人,明长宴没有带雨伞,但却不像他一样,站在雨中被淋。怀瑜撑着伞,将他遮得严严实实。
柳况干咳了一声,发声道:“哇,好大的雨啊。”
明长宴正在思考华云裳的事情,骤然听到他的声音,连忙四下一看,附和道:“是啊,雨挺大的。”
柳况:……
明长宴看向他:“怎么了?”
柳况:“没怎么。”说完,停顿了一回儿,又道:“只是等下回去,我便要换一身衣服。”
他感慨了之后,仿佛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湿了,恍然大悟道:“我的衣服都湿了。”
说完,又看了一眼怀瑜。
明长宴只觉得柳况说话莫名其妙,并且奇奇怪怪,于是回道:“那你就不要站在雨中,去找个地方躲雨啊。”
柳况:……
明长宴十分坦然道:“正好,这里也已经不需要你了。”
他说完这一句,秀玲珑也从观战台上缓缓下来。明长宴难得看她穿得如此朴素,过来时也不兴红毯鲜花那一套,他心中唏嘘,顺势出声道:“你怎么下来了?”
秀玲珑递给柳况一把雨伞,说道:“我来看看你还活着吗。你要是死了,秀玲珑的银子也打了水漂。”
明长宴一摆手:“死不了。”
怀瑜出声:“妤宁她们安排好了没?”
柳况抖开雨伞,孤苦伶仃,凄凄惨惨为自己打上:“已经好了。按照计划,没有告诉妤宁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她总缠着我问。”
怀瑜眉头蹙起。
明长宴道:“索『性』你就把段旻跟她放一块儿,她有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