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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卫领命,此令一出,不少片刻,收到消息,在太微庙外围一圈木屋中,整整候命一天的卫队,将手中的火把扔到大量的草『药』中,草『药』易燃,马上就腾起了滚滚浓烟。
此『药』就是怀瑜事先准备好的草『药』,也正是上一次明长宴在太微庙屋中看到的草『药』,点燃之后会冒出大量浓烟,这种烟对人体无害,但是会使人浑身无力,并且不停地流泪,原是用来做『迷』。『药』的引子,此刻却成了镇住整个太微庙的“软筋散”。
而台上,明长宴旋即回身,等待了许久的——哥勒勒的攻击并没有过来。
他连忙往哥勒勒所在的地方看去,只见此人确实依照夏提的命令,从地上迅速爬起来,不过,他攻击的人却不是明长宴,而是夏提。
明长宴浑身一震,瞳孔微微缩小,在他眼中,哥勒勒竟然是一掌拍上了夏提的天灵盖,夏提遭受重创,目光中充满着不可置信,直勾勾地盯着哥勒勒。
哥勒勒方才被明长宴重伤,这一掌之后,也再无力气抬起手来挥出第二掌。不过,这一掌下去,耗尽了他所有的内力,夏提必死无疑,也无需他补一掌。
他的面容十分冷漠,与之前嬉皮笑脸的模样完全不同,看着夏提,眼神中毫无温度。
夏提似乎不敢相信哥勒勒会背叛他,他先是坐在地上。明长宴也没想到这个变故,愣了半晌,也做不出什么动作,最后好不容易才从嘴里挤出一句:“你……你竟敢?难道你不怕……”
夏提还没说完,哥勒勒便接到:“你不用担心,我的族人早就有人救出来了,在你身边留到现在,只不过是为了给你刚才一击,报答对方的恩情罢了。”
哥勒勒所说的“恩人”,明长宴并不知情,只是他恨极了夏提,此刻看到夏提自作自受,被手下的人背叛,心中也没有畅快可言。夏提对于明长宴,甚至连个陌生人都不如,只是空挂了一个亲生父亲的身份,二人相处十几载,除了无穷无尽的痛苦之外,什么都没留下。
哪怕是片刻温情的回忆。
明长宴心神动『荡』,心绪不宁之时,冷不丁,手被人捉住。
他回头一看,微微诧异。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怀瑜从观战场上走了下来,已经来到他身后。
“他要死便死,与你何干。”
明长宴抿了抿唇,没说话。他抬头一看,太微庙的上空浓烟滚滚。当然,除了他之外,只要眼睛没有瞎的人,都发现了这个异变。
原本已经翻出了观战场,那些不管明长宴是死是活,中原是否有诈的外邦士兵,此刻顿觉自己浑身发软,双眼受到刺激不停地落泪,甚至连自己手中的武器都握不住。
剩下还没有动弹的,隐藏在人群中的外邦军队,看到这个现象,更加惊恐。先是明长宴给了夏提一个如此大的下马威,惊得一干人面面相觑。后来,众目睽睽之下,夏提更是被自己手下背叛,倒在赛场上生死不明。
几件事情加起来,令他们心中毫无底气。中原是否真的已经不行了,已经成了一个巨大的问号。
明长宴事先服用过解『药』,因此浓烟对他的影响不大。
他望着倒在地上的夏提,脸上神『色』莫辨。
夏提头上血流如注,将他整一张脸染得通红。怀瑜看去,心中也无任何波澜。
明长宴跟伊月二人的模样都随了秦桢,与夏提相似的地方甚少。不过,夏提本来也是一张俊美的脸,现在却如此狼狈得倒在地上,眉宇间的阴郁之气久久凝聚不散,如同鬼刹一本可怖。
夏提吊着一口气,看着明长宴。
明长宴身体一动,突然往前走去。怀瑜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于是伸手去拦截,却不料他抓住明长宴的手臂时,被明长宴反手握住,怀瑜迟疑地看了他一眼。
谁知,明长宴就这么拽着他,单膝蹲在了夏提的面前。
“老东西,我看你这么想杀了我,我没死,你是不是很不开心?”
夏提垂死之际,目光阴狠地看着他。
明长宴忽然展颜一笑:“说起来,我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
他握着怀瑜的手,突然亲了一下怀瑜的手背,后者一愣。
夏提也愣住了。
明长宴笑眯眯道:“虽然我没死,但是你也别指望我给你传宗接代了。可怜啊,你费尽心思,机关算尽,穷极一生想要侵占各国,结果大月的血脉就这么断了。”
说罢,又强调了一声:“哎,我这个路人都看不下去了。”
听闻此话,夏提心中郁结,一股排山倒海的怒气直冲心肺,推至头顶,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颤抖。他哑着嗓子,回光返照一般地爆发出一句:“小畜生!”
明长宴薄唇轻启,回道:“我是小畜生,你是什么?”
夏提脸『色』涨红,吐出一大口黑『色』的污血,双目圆瞪,竟然就这么断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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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其实很厉害啦,很凶的!
但是不太清楚到床上之后为啥就没力气了【。】
大宴封禅(五十一)()
明长宴沉默了一会儿。
他以为他自己沉默了许久; 其实不然,现在的情况根本挪不出半点时间让他在这里伤春悲秋。更何况,夏提死了,他根本拿不出什么伤春悲秋的感情; 只有一股莫名的怅然,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做什么。
好在这时,怀瑜就在他身边。
容不得明长宴多想,怀瑜就已经开口:“你的身体如何。”
明长宴顿了顿; 回过神。
怀瑜一问; 他心中便知道,不仅问的是苍生令; 还有方才对付哥勒勒时; 自己情绪波动太大,下手有些过度。明长宴手中握着苍生令; 将他拿起来,换了换手,说道:“无碍; 跟以前没有多大的区别。你放心,我还没有弱到连刀都拿不起来。”
他说完,又抬头望阿加的方向看去。
木图已经消失在了人群中; 不知去向。
太微庙战场上; 除了事先吃过解『药』的连肃; 外邦的人几乎都趴在了地上。武功底子好一些的还能撑着武器勉强站立; 受伤受得比较重的人已经泪流满面; 目不能视。
连肃走到怀瑜身边,拱手道:“小国相。”
明长宴抬起脚,往宫宓面前走去。宫宓也受到了草『药』影响,虽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泪涕横流,但眼眶也通红。他靠在石壁上,虚弱地看着明长宴。
明长宴揍人向来不管人家虚弱不虚弱,他握紧拳头,一拳送出,狠狠的打在宫宓的右脸上。宫宓瞬时间,脸就红肿了一大块,嘴角被打破之后擦了一片血。他的整个人身体因为这一拳,站立不稳,并且被带的往边上倒去。明长宴却不让他这么轻松地倒在地上,于是,宫宓的衣领被明长宴揪住。
“谁让你干的。”明长宴掐的极紧,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看着十分冷漠,“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
宫宓眨了下双眼,被烟雾感染久了之后,眼睛里布满血丝,如今一眨,落下了许多眼泪。明长宴见他不说话,于是手下便用力几分,直接将他往后砸在石壁上。那石壁顿时出现了一个浅浅的坑。
“说话。否则我就要你死在这里。”
宫宓咳嗽了一声,嘴里呛出了更多的血。他面带笑意地看着明长宴,却依旧是一句话都不肯说。
其实宫宓不说话,明长宴也能猜出一点东西来。方才,木图放的那一支烟花,分明就是放给宫宓看的。这一个信号有区别于他上一个信号,第二次的烟花,只是让宫宓对怀瑜下手。如果明长宴的推测没有错,木图打的算盘并不是要宫宓去刺杀怀瑜,而是要通过刺杀怀瑜这一件事情来分散明长宴的注意力。否则,宫宓为何放了第一箭之后迟迟不放第二箭。
明长宴掐着宫宓的脖子,分神看了一眼哥勒勒。哥勒勒倒在地上,半晌没有动静,估计被草『药』影响的也十分难受。
他心中还与一丝疑问,也正是他要『逼』问宫宓的原因。木图放信号,宫宓刺杀怀瑜的动机是为了引开他的注意力,但是为什么哥勒勒会在这个时候,这么巧合的去杀了夏提?这到底是哥勒勒忌恨已久,突然暴起杀了夏提。还是反过来想,他蓄谋已久,哥勒勒所谓的恩人又是谁?
明长宴心中不能确定,转头在看宫宓,他的模样十分惨淡,明长宴下手不知轻重,对方不肯说,他大有往死里『逼』的意思。
僵持片刻,观战台上又出现异变。
草『药』的『药』『性』十分霸道,并且,对于观战场上的人来说,实在是事发突然,毫无准备。不像怀瑜等人,提前知道这个草『药』是无毒的。从他们的角度看来,自己这副模样,分明就是中了毒,命不久矣的样子。
『药』『性』只能让他们不停地流泪和浑身发软,却不会伤害他们嗓子,一人发声,掷地有声,说自己中了毒,恐慌就如同大火一样蔓延在人群中。十三卫的数量完全不足够他们能拦住这些人。特别是一些没有见识的百姓,嘶吼起来不亚于武林高手。好在他们也只能惨叫,在烟雾中,所有人都无法动弹,否则这么多人一起往外挤,能活着出去的也只有一半。
不过,光是听到这一声声的惨叫,也足够怀瑜眉头蹙起。
明长宴松开宫宓的脖子,宫宓微微松了一口气,哪知道这一口气还没松太久,就被明长宴一掌劈晕了。
宫宓身子一软,歪倒过去。
明长宴道:“连肃,你把这两个人的都关进牢里严加看管,我没问出个所以然之前,不准放出来。”
连肃看了一眼怀瑜,对明长宴拱手:“是。”
明长宴『揉』了『揉』眉心,却不料被怀瑜拽下手来。他看着怀瑜,后者握住他的手,也没放开。
一旁的连肃看到这一幕,脑子里顿时想起了方才明长宴蹲在夏提面前,说的那一番话。虽然明长宴说的声音不大,别说是太微庙赛场的人,就连他听得也不是很清楚。连肃已经是距离二人最近的人,就算没听清楚,却也听了个大概。
他之前虽然听阿珺提起过,说怀瑜似乎有意中人。但是,谁也不敢想,这、这小国相的意中人,怎么会是明长宴!
连肃的脑子都快烧起来了,一会儿又恍然大悟的想道:难怪不得公主跟明少侠走得这么近,原来是姑嫂关系啊!
一会儿又脸『色』复杂万分,一言难尽地想道:“可他们都是男人啊!这什么姑嫂关系?!这天下第一……”
连肃悄悄地转过头去。
明长宴的武功,方才都有目共睹,说是碾压他们,都算是一种谦虚的说法。见过此人的武功和出招,连肃对他,敬畏中还带着一股惧怕。哪怕是现在看一眼,也不敢看得太过明显,生怕对方临时起意,要同他切磋一下。
连肃的武功虽然已经排在了天下第四,但是跟明长宴切磋……也只有被对方切磋的份。
谁知,就看了这么一眼,连肃的眼珠子便要瞪得落下来。
原以为明长宴此刻正在与小国相正在商议要事,结果一看去,这位天下第一不知道说什么,说了两句,竟然好像是撒、撒、撒起娇来了!
连肃脑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