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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一时的美人。
秦无期又道:“当听说我被永宁侯拘捕,家母心急火燎,连夜往京城赶,一路奔波劳累,回来以后就一直身体不好,听到永宁侯的死讯以后,她又病了一段时日,还希望二位不要拿这些陈年往事去刺激她,有什么疑问来问我就好。”
“秦庄主一片孝心,我们自当从命。”张驰道,“那么在你们父子相认之后,又发生了些什么呢?”
“之后就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了,他希望我不要再与朝廷、与他作对,也跟我保证我的退让会得到应有的报偿,我同意了,之后的几个月里一直在安抚下属,盘点账目,准备将惊鸿山庄门下的一些产业转交给他,但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他遇害的噩耗。”
张驰奇怪道:“不能公开相认我倒是理解,不过好歹是父子血亲,为何在永宁侯遇害之后,秦庄主却什么也没做?”
秦无期摇头道:“你又怎知我什么也没做呢?你以为好端端的那易秋华是怎么失足摔死的?只不过我与他的关系不宜公开,无法公然为他吊唁罢了。而且说实话,我和他之间本也谈不上什么父子之情,他没有养过我一日,又辜负了家母在先,还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将我抓捕下狱,这让我对他始终有种难言的情绪。但我确实没有害他的理由,我知道易秋华不是他亲生,我才是他唯一的子嗣,如果他还活着,能给我多少好处,我想你也应该能明白的。”
“确实如此。”张驰深以为然,有个这样位高权重的爹,就算不能公开相认,背后能得到的助益也是不可估量的,这么大的靠山傻子才不要,他现在已经基本相信秦无期不是杀害永宁侯的凶手了。
秦无期问:“该说的我都已说了,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张驰摇摇头:“没有了,抱歉之前怀疑秦庄主,多谢秦庄主解答了我的疑惑。”
“无妨,只要误会能够解释清楚就好。”不管秦无期的心情如何,至少表面上依然很有礼貌。
两人告辞出来以后,慕流云问张驰:“现在你应该相信秦无期了吧?”
张驰点点头:“等我回京以后,会再核实一下他说的这些是真是假,只要秦无期没有说谎,就可以断定他确实没有杀害永宁侯的理由。不过现在暂时先别想那么多了,我们就安心地参加婚礼吧。”
***
在两三日内,远远近近的宾客都已经到齐,转眼就到了秦无期大婚之日。
本来按照常见的婚礼流程,新郎应该半夜出门去新娘的娘家接亲,但是程霞月娘家已经无人,千里迢迢从京城接亲也确实太过麻烦,所以程霞月提前来到了惊鸿山庄,只是这几日内按照礼数没有出来见人。
大婚当日,一身大红色新郎官打扮的秦无期看起来格外意气风发,骑着雪白的骏马,领着八人抬的花轿从后门出了庄,过了浮桥,沿着武陵城主街转了一圈,又从正门进了惊鸿山庄,就算是接亲了。
街道上的商铺全都披红挂彩,花轿走到哪里,哪里就敲锣打鼓、鞭炮齐鸣,较着劲地为秦庄主庆贺,倒是比过年还要热闹几分。
不过张驰却没有跟到街上去看那个热闹,因为慕流云不想出门,对他来说当然还是陪着慕流云要紧,他们只在迎亲的队伍回到惊鸿山庄时过去围观了一下。
照说二婚的女子许多礼节都应该从简,但秦无期却是一切都按照初婚来办,他下了马,等着媒婆将盖着红盖头的程霞月从花轿上搀扶下来,便用一根红绸牵引着她跨过火盆,走过两旁夹道围观的众人,来到大殿准备拜天地。
当新人二拜高堂时,拜的却只有桌上供奉的几个牌位,前庄主叶轻鸿和秦无伤说退隐就退隐得彻底,连秦无期的大婚也不出现,而实际上是秦无期生母的青婉也没有将那些不堪的往事公之于众的打算,依旧以乳娘的身份站在一旁。
张驰没有上前去询问青婉,只是在人群之中偷偷地观察了她一会儿,青婉的神色显而易见地有些病中的憔悴,但她在看着那对新人时,表情却是欣慰又慈爱,而且细看之下,她的五官果真是有些像秦无期。
随着司仪高喊:“礼成……送入洞房……”人群哄闹了起来,不过也只敢嘴上喊喊,除非活腻了才会想要去闹惊鸿山庄庄主的洞房。
宋慈等人笑嘻嘻地引导众人去参宴,由于来的人太多,婚宴不得不分成两个场地进行,惊鸿山庄的大厅里摆了几十桌,留给持请帖而来的贵宾,外面广场上百余桌流水席则招待其他前来祝贺的人。
上清宫的众人包括慕流云以及“家属”张驰自然是在贵宾之列,其他有资格坐在大厅里的,也都是各大门派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存在齐老三那种光棍一条的江湖混混,所以张驰根本没想到居然有人会在这样的场合下骤然发难。
他正在说着一些趣事试图逗慕流云笑一笑,突然一个酒壶斜刺里飞了过来,还是旁边的清流反应快,下意识地伸手就把酒壶打开了,但仍有一些酒水泼了出来,溅在了慕流云的头发和衣服上。
一贯爱干净的慕流云皱起了眉,而受到惊吓的张驰慌忙站起来护在他的身后:“谁干的!出来!”
一个中年妇人推开几个试图拦她的人,红着眼睛走了出来,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她一扯腰带,将外袍脱去扔在地上,露出了里头雪白的孝服。 166阅读网
131 迷雾中的真相(十二)()
? 张驰想起她是谁了,这个女人是铁剑门门主的遗孀顾秋萍; 由于本身也是个江湖女子; 经常在各种场合露面; 张驰对她还有些印象。
不过如今的顾秋萍跟他记忆中的那个模样却是判若两人; 不仅瘦了许多; 还状若疯癫,在这种本来应该是喜气洋洋的场合里像个索命厉鬼一般嘶叫道:“慕流云!你杀害我的夫婿; 害他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下,苍天有眼让我等到这个机会; 今日一定要让你为他偿命。”
说着她从后腰上拔出一对峨眉刺,就要扑上来跟慕流云拼命。
张驰还挡在慕流云的身前,但他的武功和顾秋萍显然相差甚远; 旁边的清流、清越等人迅速地围了过来,清流下令道:“结阵!保护太师叔!”
几个弟子迅速结成剑阵,将顾秋萍围在了中间,旁边的宾客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插手也不是; 不管也不是。铁剑门的门主不顾江湖道义; 接受易秋华的收买; 跟着上百人一起围攻慕流云; 却反过来遭慕流云斩首,只能当得上一句自作自受; 如今顾秋萍来找武功已废的慕流云报仇; 实在是没有道理; 但为死去的夫婿寻仇这种事情,旁人还真不好贸然插手,而且他们也都想看一看慕流云会对此做何反应。
好在双方刚交上手没有多久,铁卫队的首领傅惊雷就赶到了。
“赶紧住手!”他大声警告,并且上前徒手接下了顾秋萍的攻势,几下就将她反剪双手按在了地上,旁边几个铁卫迅速拿来绳索将她绑缚起来。
顾秋萍还在不甘地挣扎和咒骂,此时秦无期正好出来敬酒,看到这一幕,皱起了眉:“赶紧将她带下去,莫要扰了大家的雅兴。”
“是,庄主!”傅惊雷提起顾秋萍退下了,而慕流云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没有动过一下。
他这样对欺负到头上的人还无动于衷的态度,让众人更加确信他的武功已废,就算有晚辈们护着暂时没有受伤,但这些年轻人毕竟还稚嫩,就算有上清宫精妙绝伦的四象阵为助,都拿不下一个顾秋萍,上清宫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顿时下降了许多。
秦无期歉意道:“道长受惊了,是秦某防范不周,竟然让人在我的婚礼上闹事,惊扰了诸位,还请见谅。”
大家纷纷表示了谅解,就算是来参加婚宴,武林中人也很忌讳交出武器,顾秋萍一介女流更不可能让人检查她里面穿了什么,从何防范?不过话又说回来,她敢穿着孝服在别人婚礼上闹场,显然也是豁出去不考虑后果了,只可惜慕流云身边始终有人护卫,否则这个武功尽失的高手真的有可能被她一击得手,血溅当场。
等挨到婚宴结束,待客周到的惊鸿山庄特意送来了浴桶和热水,好让慕流云沐浴更衣,他将自己浑身上下都洗了个干净之后,才觉得心情好了一些。
等他擦着头发从屏风后面出来,张驰已经在桌上备了一壶小酒和几样小菜,案台上还摆了香炉和红烛,甚至还放着两个牌位,上面写着张驰父母的名字。
慕流云困惑地看着张驰,张驰抓抓脑袋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那个流云啊,你看,今天是个难得的黄道吉日,我想与你拜天地。”
慕流云无语地看了他一会儿,终究还是点了头:“好吧。”
张驰高兴得跟什么似的,拉着慕流云来到案台前,自己压着声音道:“一拜天地……”
他们连门都不敢开,只是对着门外的方向拜了一拜。
张驰又自己唱道:“二拜高堂……”
慕流云学着他的样子,转回来拜了张驰父母的牌位。
张驰又唱道:“夫妻对拜……”
慕流云错愕地看着他,张驰改口道:“咳咳,夫夫也一样一样的”
三拜过后,慕流云问:“还要做什么吗?”
“来来来,喝了交杯酒,从此生死不离!”张驰高兴地拉着慕流云在桌前坐下,把斟好的酒递到他的手里。
慕流云以交杯的姿势饮下了那杯酒,张驰便又给他斟满,慕流云在婚宴上本来就已经被敬过一轮,很快就有些迷糊起来。
张驰扶着他躺到床上,就开始动手动脚,慕流云虽然不胜酒力,脑子却还清醒着,他挡住张驰亲过来的嘴:“等等我们说说话。”
“春宵一刻值千金,天大的事也明天再说嘛。”
慕流云不配合地转过身去,张驰只好哄道:“好好好,说说话就说说话,想聊什么我奉陪就是。”
嘴上虽然这样说,手却依然不规矩,绕进了他的衣襟里去,沿着胸腹一路向下摸索。
慕流云也由着他,自顾自地说道:“其实换不换定情信物,拜不拜天地,喝不喝交杯酒,都限制不了谁,该变心还是会变心,该分的还是一样会分。我愿意做这些,是为了让你安心。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不安心?是我对你不好吗?”
“当然不是,你对我已经很好了。”张驰哪里会那么不知好歹,慕流云虽然在情感的表达上比较细水长流,不像他那么热情似火,但几次三番为了救他受伤甚至几乎送命,张驰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不安心,总想跟他讨要一些保证。
他想了想才道:“我总觉得我不够好,配不上你。”
慕流云转过身来看着他:“为什么这样想?你明明很好啊。”
“哦?你觉得我哪里好?”张驰有点不太自信地问。
慕流云迟疑道:“我说不上来哪里好,但我可以肯定,就算和你分开,我这辈子也不会再喜欢别人了。”
张驰心里说不出是酸是甜,他用力地抱住了慕流云:“流云,我最爱你了,这辈子我只会爱你一人。”
慕流云轻叹一声,也搂住了他:“我也是。”
***
有的门派在婚宴结束之后就踏上了返程的路,上清宫和其它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