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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们的运气也不错,附近不远处,十来个湖宠一会跃出水面,一会从远处飞快地用鱼身一侧的鱼掌,划开水面,刀锋一样切着水玩。
葬者们大都一生劳作不辍,身子骨很是健朗,根本没有拄着拐杖之人。
再者这边的人,生来就因为耳廓骨有了种族分别,更是需要通过修炼改变命运,因此,60岁对他们而言,实在不算老迈。
一行人经过昨日一夜好梦,身心很是舒畅,感觉一辈子的枷锁都卸了下去。
即使要入了那湖宠的口腹,似乎也是件称心如意的事。
于是听得先行探寻过的差人说,周围好些湖宠时候,十多个人,之前在路上互相都聊成了熟人,此刻三三两两笑谈着,从栈桥上走向湖去。
大花和木耳坐在树梢,看着那些人,迎着朝阳走去。
身后的锦林灿烂美丽,前面的贵圣湖风景迷人,他们不像葬者,倒像是走着通天大道,身前身后,一片锦绣!
栈桥尽处,那些在水中跳跃翻腾的湖宠,远远就看见了人来。
千百年来,这些湖宠比人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一个个像水中的羽箭,冲着栈桥一起切着水面,汇聚成一个大的箭簇似的,射到栈桥下。
又齐刷刷地在桥头顿住,半仰着鱼身,等着葬者往下跳。
大花和木耳细看了去。
发现所谓的湖宠,那颗人首果然和人一样,眉眼、鼻、口皆全,头发也生长的茂盛。
虽然是鱼身不辨男女,可是十几个蚩恩兽的脸庞对比着,居然能分辨出妍媸来,有的就极其姣好,面若好女。
正仔细端详着,那些葬者一个接一个的,像往一口大锅里,顺着锅边儿下饺子似的,冲着湖里跳,各个都还看好了等着的蚩恩兽,有目标地往湖宠怀里跳。
这些蚩恩兽年年有人送吃的,慢慢都品对出人类的行事好恶来。
因此,接下来大花和木耳看到的一幕,称得上是人和蚩恩兽的无间配合协作。
一个人纵身跳下,对着的蚩恩兽两个鹰爪臂膀满怀抱牢靠了。
蚩恩兽的人脸上,嘴唇大张,满嘴的锋利牙齿,交错丛生。
一口咬断人的脖颈,与此同时,鱼身腹部那张嘴,早早就撕开人的前胸,吞了还在跳动的心入腹。
前后不过一瞬。
葬者只是在跳下去一刻,看到了和人相似的一张脸,来不及端详揣测,就已经无知无觉了。
之所以被赋予了“湖宠”之名,大概就是因为,蚩恩兽善解人意,利落地给了葬者解脱。
一时间,“砰砰”声不绝,水花四溅,只有蚩恩兽在水里辗转着享用美味,没有一声额外的惊恐喊叫,或者痛苦挣扎。
“这行葬者果真好运气,走的顺利不说,实在是走的安稳、祥和!”
在栈桥另一端,看着葬者最后一程的几个差人,都感叹不绝。
“哪天你我来这里,也得这么一程的运气,最好不过了!”
“呷,那你得先别自己夭折了去且供我几顿好酒,兄弟我给你招呼着,说不定,还能赶上几户人家集资,乘上一回飞舟,过几日神仙岛的好时光。”
“哈哈,没问题,几顿酒罢了,走着!”
几个人说说笑笑着,往锦林里走。
片刻后,催赶着来时的马车,从容地回去交差了。
咱们
大花本想说接下来去哪儿,说了个开头,忽然不没了下文。
“花儿,那些湖宠,你看到异样没?”
“看到了,有几个很特殊,有魂魄!”
“是啊永盛洲到这无舍洲,只见了这几个人?”
“会不会和昨晚,牛牛点化的那些心语有关?总感觉太过巧合。”
“大概有关多数时候,我们的一呼一吸,一言一行,说不得,就成了路过之处的异常、异变。”
“你是觉得算额外之举?”
“不是,这也都顺其自然吧,不管是英聪、明睿、巫马惄还是今日的几个有魂魄的湖宠,我们都没有存心做什么,过客的痕迹罢了”
“英聪,我可是给了心愿果的!”
“呵呵,那又如何,也没特定着让英聪按你的心意要怎么样再说,你我这番各‘间’的行走,难道单单为了游历了?”
“我们要破开这轩辕坟!”
“对啊!我们又不是等着被炼化的材料!”
木耳说着,往后一仰,躺在锦树树梢,眼睛里的天空和云彩在他眼睛里翻滚。
木牛扒着他的脸,两个趾爪托着它的小脸,看着贵圣湖。
木牛的眼睛里,映照着木耳的眼睛。
那里面不是晴天红日,白云朵朵,而是暗红的云团翻滚,像搅了血液的岩浆,粘稠、炽烈。
“木耳,我看见你说的那几个蚩恩兽,刚才跃出水面,和我挥爪子了!”
木牛突然用靠下的趾爪“啪啪”地拍着木耳的脸,兴奋地叫嚷着,让木耳起来看。
“哈哈,牛牛,那不是树梆子,是木耳的脸,你每次拍的咋那么得劲儿呐?”
“哈哈哈,花儿,听着响亮会觉得爽脆爽脆的是不?”
木牛没听出大花的调侃,似乎还挺得意,托着小脑袋的两个趾爪的其中一个,放开脑袋,来劲儿地“啪啪”又是两下,把木耳的一边脸都拍红了。
“是不是听着心里面特痛快敞亮?”
边拍还边伸长了脑袋再问大花。
“哈哈”
“呵”
木耳也忍俊不禁,对这个小伙伴向来没脾气的很。
他也懒得扯它下来,干脆闭上眼睛,伴着伙伴们吱吱嘎嘎、嘻嘻哈哈的笑声,享受起清风朗日。
第154章 鲜于安一家的现状()
大花和木耳散淡时光,在贵圣湖呆了好久,那边的甘霖宴也开完了。
持续了一个月的甘霖宴,开之前,提前好几个月的造势,导致人潮汹涌。
开完了,按来时候的速度散离,也需要好长时间。
“京城第一美”带着头第一个撤走,跟着的权贵人家陆陆续续的也开始撤。
这走起来就有些随心所欲了,尤其好多人家发现,国主这一次的异想天开,带动了全国的经济活路不说,还让人发现了在锦林里居住的好些益处。
有的人家觉着,锦林中的帐居拆了是容易,可若是在这锦林,建造了牢固的别院,岂不美妙?
甘霖宴开了一个月,紧赶着就入夏,接着进酷暑,锦林里,把地面的防水地基安置好了,在这儿住着,比什么消夏行院不知道安逸多少倍。
故而好多人家,干脆就不走了。
身上有职司的就赶紧跟着国主,回去干活受苦去。
大部分被有本事的家里人供养着的,就住在帐居里,想着法儿消遣之余,兼顾着修建自家的锦林别院。
这是有名望的人家儿,本来就因为甘霖宴,跟着国主占了先儿,所以一应操办起来,很是便当。
那些消息得从别处来,比如被说书先生,有意识的推介会散播得来的人家,虽然总慢了一两步,跟风可不慢。
那边有领头的,在锦林大刀阔斧地修建,很有风生水起之势。
这外围的,没多久也一应操持起来,同样的热火朝天、不遑多让。
“京城第一美”没多久就知道了,这哪能让别人抢了先!
国主在王宫中发了话:开甘霖宴的所在,纵向里纵深到锦林边缘;横向里两边再各扩百里,俱乃皇家御苑;有臣属想拱卫御苑的,在此区域外选址修建!
立时里里外外全都歇了菜。
为了不给“京城第一美”添堵,修造到半截的,都按着原计划修建完整了,“第一美”随便修建什么,划拉进去就是了。
说不准,哪天再开个什么宴,国主都不用专门划地盘了,各自住自己造好的别院也挺方便。
于是,过了一段时间,锦林更大的外围,开始了另一波的修造风潮。
他们也不担心,自己的孩子想不开?
从别院里去贵圣湖,那可是极其方便啊。
尤其那蚩恩兽,吞人极其有经验,孩子们知道了,对死更是无所畏惧,生无可恋的话,死又没那么痛苦,死就变得诱人了不是吗?
“你怎么知道这里的习俗,没有惩戒自寻死路的?”
木耳给木牛修着趾爪,很清淡地回了大花一句。
“是哈!你猜的有道理,既然活多久,怎么死都规定的那么细致,肯定也考虑到,会有很多人向往死的!”
“所以制定这些规矩的,据说呕了心后不知踪影的所谓腾姓仙人,早就做了什么预防措施,只是我们没深入到人家家里去,还没查探到罢了。”
“恩那我们,还是回那支鲜于家去?”
“行啊,都是机缘,说不说的,先前是被他家长公子收留了起来的。”
“别露面了吧,你看那些人,对着你俩总想动手动脚,我又不能真把他们劈死了!”
木牛扬着被木耳剔好的趾爪,很正经地表态。
“呵,这也看情势,这回既然已经从人家眼前消失了,就依着你的建议,不露面,看看他家。”
“和在巫马家似的,咱们看看他家有老树那样儿的没。”
木牛听木耳说要依着它的建议,很是开心,另一个趾爪揪住木耳的手,不知道是亲昵还是怎么的,掐住木耳的手猛用力。
“啧,放手,不管我疼不疼,你这要习惯了,哪天掐了别人,没深没浅的,给掐坏了怎么着?!”
木耳轻轻拍了下木牛的小脑袋。
“哎呀,我一高兴给使大劲儿了,我注意着,木耳你疼了是不是?”
“不妨事,就咱们几个还好,且这些时间,行走‘间’里的人、物暂时伤不到我们,哪天到了别处,万不能如此,平时小地方就得注意起来。”
木耳说着,看似随意地瞧了大花一眼。
“木耳我记着了”
牛牛欢快地应承着,一激动,扬着的趾爪又高兴地“啪啪”拍了他两下。
这回倒不是拍的脸,拍在了胳膊上,因为木耳没用脸给它修理趾爪。
“哈哈牛牛你对木耳可真亲!”
“嘿嘿哈哈,那可不,我心里跟木耳最好了,可好可好呢,可亲可亲呢!”
边说边身子一颠一颠的,那个趾爪又趁着身子的颠摆,“啪啪”又是一阵把木耳拍得响亮。
“咳咳花儿,我刚才说木牛的,你也警醒着,你俩不相上下!”
“哈哈啊?你刚才说啥了?”
“嘿嘿哈哈”
木牛吱吱嘎嘎的更加乐不可支,它是高兴木耳说,它和大花不相上下。
“没事,你俩开心就好!”
他们厮闹够了,就从树梢上走进锦林里去,看看鲜于族的那家,还在不在。
发现鲜于家长公子因为职司,早早随着国主回京城了。
他们家的四儿子,鲜于俊从小和国主的其中一个儿子长大,算得上兄弟的情分了。
说起来,他们本就是一家人,他们的爹是亲兄弟。
如今鲜于俊已经十三岁了,王子已经帮着他和国主讨要了一个职位:苏威将军。
有这个职位会身担职司不说,等于是给了他自立门户的头衔和资本。
因此,鲜于俊最多年节时候,派人送了晚辈的问候和节礼给那位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