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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闹得宗亲们都知晓了,当任的族长很是诧异。
想起巫马惄在的时候,商议起家主继任人和王宫国主的候选时候,有几支想讨好巫马惄的族人,曾建议巫马元顺担当其一。
是时巫马惄面色平淡,给旁人看见还以为他是放心里做考虑呢。
当时还是族长的父亲做族长,老族长后来和儿子说:自小看惄儿长大,又扶持了他一路,他那么一沉吟,我就知道,咱们这位家主对自己儿子备选的事情,想都没想,只不过是给提议之人一个面子罢了。
当时巫马惄随后笑了笑,没表态。
私下里却和族长及亲厚的族人说:元顺心思诡狡,刻毒异常,断不可继任。
等于安顿了所有有话语权的人一个意思:谁都能当,就是我儿子不行!
当任族长听过父亲教导,说起前任家主父子的这桩事情时候,还心有存疑。
如今却不由得暗暗佩服那位死去的家主,和自家爹爹。
看人看骨,交人交心,做事动脑。
这巫马元顺连亲爹的衣冠念想的痕迹,都要掘挖清理。
简直枉为人子!
畜生不如!
“你当巫马家都是死人不成?”
“你以为巫马惄是你有资格可羞辱的?”
“单单因为不随你意,你就鞭挞你亲爹留的念想?”
“你个不肖子孙,若没有惄家主庇护,哪里容得你放肆如此之久!”
等殿里百余之众赶到老树下时,老树周围已经坑坑洼洼,扬尘漫天。
宗亲们怒不可遏,纷纷出声怒骂。
巫马元顺起先还不以为意,他只预想着会被那几个叔父指摘几句。
没想到成了宗族的众矢之的。
尤其那句:若没有惄家主庇护云云。
这位气怒失常的主子,瞬间清醒。
“噗通”一声响,跪倒在地,捧着刚才挖出来的一个物件,痛哭起来。
第129章 钱长什么样儿?怎么用呢?()
“爹爹啊~~儿心痛啊,你去了,儿都不敢放声哭一场啊爹爹啊~”
既然不敢放声哭,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巫马一族都冷眼看他。
“爹爹啊,你祭期过了,您的亲孙做了国主,儿才能来追思啊~”
族长叹了口气。
还是那句话,有巫马惄的余荫在,总不能将这个人除了族去。
巫马惄隔了娘肚皮的几个弟弟,不声不响的,亲自上前,将那些挖出来的坑,填埋起来。
巫马元顺在原地假哭,越来越小声。
挖几十个坑出来,有十多个真挖出东西来。
那都是巫马莟埋的。
可能就防着他侄子来这么一出。
等巫马惄的弟弟们把老树周围的坑填埋平整了,一族的人还不走。
不撵这块料出族,总也不能就这么惯着他吧。
“巫马元顺,如今举族俱在,你今日言行失当,身上的差使就先让你几位叔父分担,你去祭殿思过吧!”
族长说完,朝周围族人看一圈。
无人有异议。
巫马元顺知道当下不能再犯浑,垂着脑袋装悲伤。
族长交代给祭殿的侍从,领头走了。
那一大堆人刚走,巫马元顺就跳起来。
发作老子不行,摔打自己儿子不得,气得他使劲踹老树。
那脚还没蹬着树身,他就被两个祭殿的侍卫架住。
嘴里不咸不淡地说着“得罪”,下手却极重,架着他的手铁钳子似的,箍得结实。
巫马元顺臂膀根立时又疼又麻,嘴里再骂不出声,只“嘶嘶”抽凉气。
这个老子做事的气度,的确不如他儿子,怨不得巫马惄最后嘱托交代的人,是孙子。
大花和木耳决定出去看看。
避着人,从树园南面出去。
巫马家实在庞大,两只用脚走,走了一天,才靠近外院。
可能人小腿短的缘故。
第二天两只就时不时踩着空步,行走到城中。
刚出了巫马家,周围都是高墙深巷。
又走了几条巷子,刚拐出一个弯角,左边墙上扑跌下一个人来。
三十来岁光景,不像是翘家的纨绔子弟。
倒像是
“你们俩看见我了?”
那人揉着脚腕子,坐着问两只。
“别装哑巴,说,看见我没?”
边说边丢开腿,把背后的包袱缚在胸前的疙瘩又紧了紧。
“我们什么也没看见。”
大花装着害怕,往木耳身后躲了躲,还拽住木耳的衣角。
“呵呵,乖!”
那人说着脚步轻快地路过大花和木耳,一伸手,塞给大花一把糖。
大花用手就着木耳的衣襟,兜住那把糖。
十来个小方块,用素纸包着。
木耳帮大花装在衣服口袋里。
那人已经没了踪影。
大花和木耳跟着他的方向,渐渐出了这片安静区,走进闹市。
虽是闹市,却不杂乱,想来紧挨着一大片权贵的家宅,这边的市场想杂乱也不容易。
只不过,虽然泥土路面都夯实过。还是有雨天车马走过后,压出来的深痕。
车辙印子定了道路的宽窄似的,店铺或者摊子分列两边。
大花和木耳边走边看,嘴里嚼着东西,嘴巴鼓鼓着。
两个小孩子,本不起眼,这边市场治安好,经常有权贵人家仆从的孩子出来逛。
只是两个走着走着,后面跟了一串孩子。
店铺里的人也时不时露出探寻的神色。
大花转身一看,那串孩子都眼巴巴瞅着她手里的糖葫芦。
这糖葫芦是大花拿果子出来,让木牛用它的雷火熬了糖做的。
她把最后一个金阳果做的糖葫芦,赶紧塞进嘴里,牵着木耳快步走开。
后面的孩子们就是临街店铺家里的,悄悄舔舔嘴,都被大人喊了回去。
到了另一条街,都是售卖花草的。
隔了几个花草铺,就是花盆、花架之类的。
有家卖花盆的,老板五十来岁,却满身暮气。
躺坐在一个大花盆里,晒太阳。
大花路过,不小心和他抬起的目光对上了。
这老板了无生趣的样子让大花觉得很悲伤。
掏出那个墙上下来的人给的糖块,放到他搭在花盆外的手里。
老板笑了笑,合上眼睛。
“你俩站住!”
刚走过去,后面就传来阻喝。
一扭头,那个墙上下来的人,正端着一摞花盆站在老板旁边。
“我们不认识你,没看见过你!”
大花笑嘻嘻地一说。
那人“噗嗤”一笑:“过来、过来,我也没见过你俩,今天有缘,聊会天,你们给我家老爷子糖吃,咱就聊几块糖的。”
木耳牵着大花走回去,把大花兜子里剩下的方块糖,都放到那人端着的花盆里:“那就聊这么几块糖的吧!”
说完还配合地舔舔嘴。
他嘴上是真的有糖渍,是那会大花喂给他吃糖葫芦粘的。
“嘿!你们兄弟俩?”
那人放下那摞花盆,又搬出两个平缓底子的,边说,边把大花和木耳抱着,放进花盆里。
“恩,我们哥俩。”
“偷跑出来玩的?”
“算不上偷跑出来,不过我俩是被拐的。”
木耳要么不说,一说就惊人。
“哎?那你俩这是从拐子那儿跑出来的?”
那人坐在两人旁边,给他家老爷子的后背那儿,又垫了一个枕头。
自己坐了一块砖,一边剥方块糖的糖纸,一边稀奇地问。
“恩,是从拐子那儿跑掉的,不过算不上离开拐子家”
木耳偏了偏头,很有点遗憾地撇撇嘴回答道。
“啊~哈,可你俩真不像被拐子磕打过啊。”
他边说,边就着糖纸,把糖块递在大花嘴边。
大花一抽胳膊,手里攥着一串糖葫芦,“咔嚓”咬了一个,另外一只手推了推他递糖的手,示意他自己吃。
“啊你俩这吃穿真不像被拐的孩子啊”
这个人可能是个“劫富济贫”的主,性格挺好,大花不吃,他就转手试着递给木耳。
木耳却一低头,咬了一个大花举到他嘴边的糖葫芦果子。
“嘿!我自己吃。”
他失笑地把手里的糖块一扔,抛着进了自己嘴巴:“这糖块一般人还吃不着呢,你们看这包着的素纸,那可是有名望的人家才用得起。”
那人边说,边又剥开一块,喂到那位老爷子嘴里:“你俩什么路数?算了,咱就聊这么几块糖的交情,不说那么深。”
“嘻嘻,大叔真爽快,您和我们说说,这地方哪儿好玩呗。”
“好玩的地儿?你俩孩子能玩啥,有钱吗?”
“我们想听人说话儿,人多的、热闹的地儿钱?”
大花瞅瞅木耳,装不懂。
木耳小眉头一皱,看回那人:“钱长什么样儿?怎么用呢?”
“嘿!这都不知道”
那人手一翻,手心展着他说的“钱”。
第130章 被挖心也叫风光?()
“这是金豆和银豆,能买好多糖。”
大花伸头看了看,发现是花生大小的金、银。
原来这边不用龙钱那样儿的,样式居然很普通。
那人见两个小孩居然不为所动,看来是见过大世面的。
又拿出几个小圆饼状的钱,这种钱一面光华,一面刻了几个字。
大花看着不像铜铸的,颜色发着深红色,像曾经见过的红砖色。
“嘿嘿,这个没见过吧,这个能换好多烧饼吃。”
“这些钱都怎么个花法?”
木耳想知道这个。
那人手里掂弄着那几个小圆饼的钱,挤眉弄眼地说:“刚才聊够了那几块糖的了,再聊几块钱的?”
木耳从袖子里掏出块三爪的龙钱,在手里摆弄着,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和那人换。
永盛洲的钱,用的久了,存在里面的魂儿渐渐就散了,最后都没了灵动劲儿。
此刻木耳手里的龙钱,只是雕刻着龙形的银币。
那人认出木耳手里的东西是银子做的,不是惯常见过的钱的样式,倒像有钱人家,做的银饰。
只是那雕工着实罕见,以他的见识,这得湴囍国最大的银楼里,才能见得着。
他眼神闪动,沉住气,等木耳喊价。
“阿弟,我们去附近的银楼或者当铺里,把这个兑钱吧。”
木耳一缩手就把那个龙钱收了起来,不和那人喊价,却招呼他弟弟走人。
“哎哎小兄弟,再聊会呗。”
“哈哈,叫你嘚瑟!”
一直和件大衣服一样,摊在那个花池子里的老板,嘲笑着自家儿子。
“呵呵,我就逗逗那俩孩子,您就爱看我出丑当乐子。”
“呵”
老板朝着大花和木耳走去的方向,翻了个身。
木耳领着大花,果真打听了银楼,手拉手地去换钱了。
银楼的伙计比一般人有眼力,都是被训练过的,见大花和木耳两个小孩子来,和对待常人一般无二,客气地询问过,来银楼打算置办物件儿呢,还是只是逛逛的。
木耳亮了亮龙钱。
还没说明来意,那伙计已经知道他俩干啥来了,把专门的伙计招呼过来,让两个跟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