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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虽然没犹豫就把身家以及好法器、资材都给了那个师兄,过后也没后悔。他后来其实很感激这个师兄,可以说他一辈子都会感念那个师兄。
师兄那意思他后来体会过来了:你总有一天会后悔没伸手拉拔自家师兄弟,为了自保无可非议,可是你一点心意都不留,那会跟你一辈子。
后来他一直混在人间,更没置办像样的法器。
所以,甄荆霄先生,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一穷二白。
一个交通工具,还真有点为难这位先生。
没办法,没有极品的,自己蕴养多年的总还有。
加上大花和木耳两个,真正的游山逛水,即使是开着楼船,也是晃晃悠悠地走。
甄荆霄没费劲也跟的顺当,只是没想到。
他觉着不简单的人,真的不简单,人家直奔惊诧海!
第85章 一起什么啊,能看不能吃()
人人都当毒药的海水,两个小怪物却进去戏水。
甄荆霄远远地看了,心里多了份肯定,也多了份小心。
只是这两个太过散淡,什么正经事也不干,天天就知道玩,玩也就罢了,只是在海边走来走去。
不嫌乏味、无趣吗?
你们修炼不也一成不变、乏味无趣?
他自己心里不由自主地反驳了一句。
总之晃荡了三四年,他期望的惊喜没出现,结果两个还消失了
这可能就是“惊喜”呀。
甄荆霄激动起来,穿好法衣,四下里运功行法,寻找破绽。
不知道的就不去理会,别人算计自己,成也罢、不成也罢,自己费尽心思,烦恼的反而是自己。
大花和木耳不去理会。
英聪在那里运化、修炼,也不知道他结果会如何。
大花和木耳越来越多的时间晒太阳。
白诧觉着这俩就像俗世的大海里,那些被搁浅在沙滩的鱼干,晒了一面,翻一翻晒另一面。
渐渐的,大花和木耳凝固在一处,朝生日落的,只凝望苍天。
白诧开始还逗一逗两个,挠挠这个的脚心,捅捅另一个的胳肢窝,随后化了水汽不知隐在哪里。
大花的眼里,黑白涌动,如同磅礴时空。
仔细看进去:那些极纯的黑和极净的白一个个比纤尘还小,却一个个又分了万千个去,一个个又万千缤纷!
木耳的眼里,黑白分界,如同宇宙交错。
仔细看进去:那个极静的黑和极化的白一尘尘比天地还大,却一个个又化了虚无而去,一个个又别有天地!
茫茫苍天,被两个凝望之处,云消雾散,现出滚滚黑烟,那些黑烟像忽然进了油锅的冷水,“刺啦啦”爆响翻腾。
也仿佛被烈油煎熬,那黑烟不可抑制地朝这一处汇集,又被焦灼着蒸腾。
笼盖着这天地的黑烟应该是有生命的,被烤烫地扭曲抽搅,永盛洲修行的顶级修者,刹那间跟着抽搐发狂。
这层黑锅盖“咔嚓、咔嚓”叫嚣不止,某一处神殿后殿的内室中,那静谧沉沉的天幕中,有一块剧烈抖颤,像被自己迸发的雷电劈着一般。
震颤中的三颗星辰,上面比针尖还细的穿洞,眼见着由那一点开始,有了细小的碎裂纹路。
内室外面,后殿隐隐传来人声。
:“大长老,变故以来,神殿倒塌殆尽,只这后殿基础还在虽然重修了起来,您快想办法,我爹娘呜呜”
:“大小姐莫要慌张,这神殿进出的关窍只有神主及夫人懂得,况且神殿的根本就是后殿,基石犹在,神主及夫人应该无碍”
一会传来四处敲打之声,在内室中悠悠荡荡,那天幕的扭曲、哆嗦也渐渐缓慢止息,只是多了两三道焦枯的裂痕。
英聪焦急地在两块石头人跟前,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走来走去。
白诧在空中忽隐忽现、飞舞着看他身上的婴兽。
现在只有一个婴兽在,探出一个头,尖尖的鼻子嗅了嗅飘在跟前的白诧,那横着的一只眼冲他眨了眨。
“呜呼”一声,飞进海中。
白诧“哈哈”笑着,追着去闹那只兽。
:“英铭烈你运化好了?”
英聪刚定了定心,冲着惊诧海看了看婴兽的光影。
身后就传来大花一如昨日的问话。
惊喜回身,大花正一边拍打着身上的水和碎石,一边抽空看他一眼。
旁边的木耳只是在原处翻了个身,侧身枕着胳膊看他。
:“我运化好了你俩,你俩怎么就石化了?”
:“没石化,就是修习时候专注,石头和水存在我们身边,不小心就护持住我们了。”
大花笑着回应,眼睛看了看远处和着风与水浪飘荡的白诧。
:“你呢,魂基什么情形了?”
:“境界内落了两阶,别的魂基萌生初境。”
:“想来你们的体质可能更适用‘黑妞’的根水,此后,你回宗门,和三长老讨教古法修炼,可能会好一些。”
木耳起身抖了抖衣裳,和英聪建议道。
:“我们俩还有个事,和你商议”
大花找了一个比较平坦的石台子,招呼着坐过去。
:“我们在凡俗游历时候,发现萌生了‘死神’,还有人钻研修炼‘死之术法’,简称‘死法’。”
:“这个和你和婴兽有关吗?”
:“‘死神’可能是说我和婴兽的,自您给了心愿果于我,我修炼之中,和婴兽能感应诚挚‘死之求恳’,回应之余婴兽会赶去收取其魂至于‘死法’,非我等所创,想来是人们传开了‘死求’可应,互相应证、探讨?”
:“那你有什么想法没?”
大花问英聪,木耳也看着他。
:“恩,我会和婴兽研习‘死法’,看看能否有更好的‘死法’!”
太好了!
大花和木耳高兴地击掌相贺。
还有我,我
一下子多出七个爪子和一只人手。
爪子是婴兽的,人手是英聪的。
:“我有个奇怪的梦不知道值不值得和你俩提”
:“什么梦?有啥都说,我们俩就叫‘奇怪’,我名‘奇’,他叫‘怪’,哈哈”
大花一边说一边指指自己和木耳,还皱着鼻子冲木耳笑。
木耳笑着、扔了一小块石头敲她的胖爪子。
:“我捕猎特安兽这几年,受伤重了,一边养伤一边休息,往往会一睡很多天,那些天就会做梦说是做梦,却感觉身临其境、宛如真在。”
:“那就是真在喽。”
大花摸出两条鱼,一条给木耳,一条给英铭烈。
那两条鱼有风的颜色,身上树纹勾勒,鱼眼睛似有似无。
那不是“知良鱼”。
英聪一边想一边用手去接,虽然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感觉那鱼儿是“风的颜色”。
只是大花递给他的那条鱼却穿过他的手,向地上落去。
忽然一蓬水雾去兜那鱼儿,也堪堪穿水而过,依旧落地。
:“看来你们吃不了”
大花边说,边把手里准备自己吃的一条鱼收起来,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那条,吹了吹吃了起来。
英聪和他看不着的白诧并肩站在一处,两个都莫名地觉得自己嘴馋了一回。
:“继续说?你拿你存的吃食出来吧。”
木耳举着鱼和英聪说。
大花和白诧挤挤眼,意思你也一起呗。
白诧撅噘嘴,一起什么啊,能看不能吃。
摸了几条“知良鱼”,在手里抛来抛去,那几条“知良鱼”快乐地“咕噜咕噜”直吐泡泡。
英聪只看到几条鱼儿蹦在空中,蹦来蹦去,还一直吐七彩的泡泡。
:“这是你俩捉的?这鱼儿是不是太过惊慌,吓得直吐?”
:“哼!”
白诧“哗啦”一收,鱼儿入海,那些泡泡“啪啪啪”碎散。
“知良”声不绝。
第86章 你俩终于亲父子相认了还是咋的()
:“快说你梦见什么了?”
木牛不知道何时攀在木耳的脑门那儿,支着下巴问。
:“哦哦本来做梦断断续续,醒了就忘,可是那几次梦不仅互相关联,醒来还记忆犹新。
我伤痛满身,躺在林子里,婴兽帮我用树枝搭的一个草窠子里,耳朵里听到渐近渐远的人声,夹杂着乐声,乐声灵动悠扬,却不是丝竹所奏。
穿过一丛丛雾气,进入一处地方,那里很是奇怪,山不成山、水不成水,风雨雷电也这里一个、那里一丛我也不知如何形容给你们,只感觉,那里有山山水水,也清亮美丽,可就是与我生处不同”
:“无碍,你只管说,我们都在用心听。”
木耳安抚着英铭烈。
:“哎,好!我走进去,时不时可以看见人,那里的人通体赤色,也有衣衫,但那衣衫总感觉是他们身体分化而出
奇妙处来了,有的人行起坐卧在天上,真的在天上,非需凭籍法器或是攀了云彩,而他们就是云彩一般;
另一类人,却嬉戏交往在地中,非是在泥土中,只是他们就是土地;
还有一类人,或山或水、或草木之间,甚至一把火我行进的路,不是寻常的土地,实乃行到哪里是哪里,不凭不倚,只管走就是了。”
你果然就是做梦!
白诧撇了撇嘴。
大花却拿胖爪子挡住一边脸,凑到他耳朵边悄悄问。
:“白诧,有机会你去那里吧,到时候你就真成‘精’了!”
:“什么‘精’?”
:“你和谁说话?”
白诧和英聪一齐问大花。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再见时候你告诉我。”大花和白诧说。
:“她和一个朋友说呢。”木耳和英聪说。
:“你的梦还有吗?”
大花转头问英聪。
:“恩,还有,我看那些人互不侵扰,各自不知所起,也不知所终,只是安然自在偶尔有天上的人翩翩起舞,中间的一些人会拉着地中的人一起,似乎是玩乐,又像一起劳作
随之风起云动、雨飘雷鸣,入我的耳,不惊不乍,和我初初听着到那里时,听到的乐声一样悦耳悦心
我每每入梦,常常去了那里,很是流连忘返,要不是婴兽唤我,我就想就此去了那里,只做一尘一土,也是极其欢喜”
英聪的声音缥缈在卷来荡去的潮声中。
一时间,几个都默默地看着惊诧海。
:“英铭烈,你以后想去‘仙界’吗?”
:“不去!我和婴兽在一起。”
大花和木耳没再追问。
两个心念间猜测,英聪梦中去到的地方,也许不是梦境,而是他们真正缺少的那一半
一时也做不了什么,也许机缘到了,那里就是所有被圈养的生灵们,除了“仙界”之外的另一个选择。
大花和木耳不再困扰这些,听英聪说,他在惊诧海已经十五年了,该打点着回去了,和师尊汇合,准备去永盛洲大陆之地,参加“竞神会”。
他历险近十年,熟悉了惊诧海北岸一小片地方,存录了山河图是顺带的,重要的收获是狩猎了几十头特安兽,存了心脏和皮毛,很是了不得的资材。
大花听他说着,跟着点头。
听完了,就问木耳,他们要不要去。
木耳侧着头想了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