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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大花见过的那种水面向下吸引的旋涡,而是浑圆的,四面八方向心地旋转。
白诧拉着大花,一脚踏了进去。
大花有种一晃神间进入了‘无’的感觉。
白诧似无所觉,只笑吟吟地看着大花,给她看自己敝帚自珍的“宝藏”。
大花不敢用手去碰,因为她感觉到,那是白诧的“心”!
在旋涡中心,空灵无物,连那些炫彩斑斓的鱼儿都如同收了翅膀的鸟儿,寂寂无声。
只中心一点“沉默”,静静地在那里。
大花闭上眼睛,却感觉到那点“沉默”悄悄张开一点眼缝,偷偷看她。
白诧的心,用眼看,只是黑色,用心感觉,只是一点美丽的“沉默”。
沉默也可以如此美丽!如此惊人!
这样的“心”,怎可托人!
:“所以,我把它给你”
白诧轻轻地说。
:“我?”
:“对!”
睁开眼的大花,被白诧拉着出了那个旋涡。
大花称那里为“心世界”,白诧的“心世界”。
白诧右手对空一抹。
惊诧海现在眼前,英聪身上后心的三只婴兽刚刚回来,本该回英聪那里歇息,却发觉在惊诧海,都欢呼雀跃着腾跃在海中。
像起伏海浪中的海豚。
:“你们爱护的英铭烈,有这婴兽,终有一天,会见到我的孪生兄弟。”
白诧扬开去的右手往胸间一收,那画面幻去。
:“我们兄弟生来异心,在一处还能如常,分开了,各自违心而存你和你的伙伴,在我身边徘徊三个春秋,只为琢磨鱼石一点之温,双目湛然,如同我兄弟依存之态。”
:“所以你就相信我俩不会捉了你!或者抢了你的心,一口吃掉?”
大花一边说,两个胖爪子张在两耳边,做出抓取的、恶狠狠模样,说到“一口吃掉”,还龇牙咧嘴地伸舌头舔舔嘴角。
:“呵呵~调皮。”
白诧拿手拍拍大花的脑袋。
:“哎呀,别把我头发弄乱了。我不开玩笑地说,你不能被我俩孩子的模样给骗了,好多看着幼小良善、或者年老忠厚的,最是可怕。”
:“恩,你说的有道理,以后我专门吃小孩,先从你开始!”
:“啊啊!我是说有些人啊,哈哈,你不是带了我找最好的鱼石的吗?”
大花和白诧嘻嘻哈哈地转在流光溢彩的鱼儿中间,笑闹起来。
白诧撵着大花到了一个转角,世界一下换了颜色,好像冰雪天地,各种各样的冰雪石任性地东一块、西一堆的,大花感觉它们在睡觉。
大花有些不舍得拿走这些石头,蹑手蹑脚地退出来,拉着白诧走。
:“你不要吗?”
:“它们被你看顾的那么好,睡得那么香甜,我带走多不好,其实岸边的和这里的都一样,我只是习惯了收捡东西,不为什么,一种习惯罢了。”
:“随你!”
大花和白诧回到海边的褪海石窝,英聪还没运化好。
木耳把他捡的那个石碗拿出来,给大花和白诧看。
:“白诧!”
木耳抬眼看了一下白诧,回道。
:“木耳。”
白诧满意一笑,坐到木耳身边,问拿这个碗做什么。
木耳咧开嘴憨憨地一笑。
冲着大海喊:紫芽,回来看看你的窝喜欢不,看过了再去疯,我们还不着急走呢!
“咻”一下,木耳手心就多了一颗紫色的嫩芽,下面拖拖拉拉一直到海里的细微缥缈的蔓根。
木耳另一只手举着那个鱼碗,晃了晃给紫芽看。
紫芽那些蔓根像极了纱裙的裙摆。
它上上下下地颠了好几次,才把一部分墩地结实一些,似乎有了“脚”的着力点。
使劲带着那一坨又墩了一下。
这下够劲道,一下弹着撞进鱼石碗里。
两个嫩芽尖尖和那些蔓根“芽忙根乱”地忙乎半天,终于头上脚下了。
两个芽尖尖四下里点了点,算是查看了一下碗的状况。
“脖子”微微地扭了扭,又对着木耳点了点。
这就是满意喽。
大花掬着一捧海水放进鱼石碗。
紫芽的蔓根“窸窸窣窣”半天,似乎它们之间也有很多事情需要讨论似的。
紫芽弯着它一会是“脖子”,这会是“腰”的一截,和大花打了下招呼。
“咻”一下,又窜回海里去了。
原来是带给那个紫芽的啊。
那我的一点“沉默”放哪里?
大花已经这里一下、那里一刨地,又开始收捡鱼石了。
看着合眼缘的,就揣进兜兜里。
差不多了就往回走。
木耳也捡了几块鱼石,和鱼碗一起收起来。
白诧又和那天似的,一个人在远处的海水里,沉在水底看云卷云舒。
大花的外衫衣角那里,和白诧进鱼世界时候,衣服褶了两层。
这会她跑跑跳跳着,从那个褶子里,掉出一块透明的鱼石。
衬着渐晚的天光,光彩熠熠
第84章 他觉着不简单的人,真的不简单()
:“哎呀,好漂亮的鱼!”
大花惊呼出声,爱惜地从地上捡起来,双手捧着,用嘴吹了吹不存在的土尘。
你咋那么偏心呢,你不说鱼石都一样吗?别的鱼石你倒也俩手捧的,怎么就没给吹一吹来?
大花心虚地四下里看了看,嘴里嘟嘟囔囔了一句。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怕把它摔着了”
一边跺跺脚快步走回木耳跟前,心里和并没说话的一群鱼石做着解释。
:“木耳你看,这块鱼石好看不,它不小心褶在我衣服卷边里,跟着出来了。”
:“好看既然‘不小心’褶着跟来了,就带着吧。”
:“恩恩,是呢,我也这么想的。”
大花一边说,一边翻腾自己的兜兜,想着怎么穿戴起来。
:“不着急,这两天我给你做个簪子,你和我似的,把这鱼石挑在簪子上就是了。”
:“啊呀,木耳呀,太好了,我正想不出怎么弄呢。”
木耳一边笑一边点头。
过了两天,木耳果然给了大花一支木簪子,前头一颗小巧可爱兼之美丽的霞果子,后面是简单普通的木身。
仔细看,就是一截霞果子的树枝,却比雕琢了的还精巧。
木身微端有几条小小的分枝,木耳把大花手心的鱼石拿过去,轻轻合向其中一个细枝,那鱼儿就栖息在枝条间。
和霞果子辉映成趣。
:“哎呀,真好看!”
白诧和水汽一样,忽隐忽现的。
这会一下就站在大花和木耳跟前。
木耳没甚自得的神情,很自在地给大花别在头上。
虽然她现在还是两个揪揪,但是别一个簪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这鱼儿你得的也是妙我给你镶个鱼眼睛。”
白诧话音刚落,那尾鱼儿已经有了一点墨色灵睛。
鱼儿刹那间活了起来,尾巴还左右摆了摆。
:“白诧”
大花忽然沉静地看住白诧。
:“莫担心遇到我的兄弟,心心自然相应!”
木耳只看大花,只要她信任的,他就一同相伴。
:“好,我想,我们可能见过他了,如果有机会,应该是会再见的!”
:“我先谢过你们俩了!”
白诧极其任性地兜了两只一身水、表示感谢。
三个就开始了你追我赶的泼水游戏。
英聪这次炼化时间有点长,堪堪的在海边一蹲就是五年。
好在惊诧海少有人来,即使来了,也惊扰不到他们。
:“你们认识这个人吗?”
白诧和木耳、大花并排着躺在英聪不远处,白诧闲着对空挥了一下。
三个人的上空就显出一面镜像。
一个身着法衣的将近三十岁的男子,徘徊在惊诧海周围的山林中,间或在靠近的海边,兜兜转转的。
:“看着眼熟木耳,是不是在恐智宗坐庄的‘小会’上见过啊?”
:“是呢,记得黄宗主和我们介绍过,说是悲义宗的五长老,很会装平庸的一个人。”
:“这个人是跟着你俩来的,你俩琢磨‘褪海石窝’的时候,他就退到山林里,远远缀着你俩后来这个英铭烈来了,咱们又成了自己人,我就把他隔着了,他只能看见山呀海的,看不见咱们。”
:“他跟着我们来的?”
大花有点奇怪:跟着我们作甚?
:“是呀花儿,这个人跟了咱们一路呢!”
心念间传来的不是荷苗儿,而是木牛。
那俩不知道在哪儿逛呢,居然还抽空聊上一句。
:“这个人据说有个‘仙才’师兄,师尊也是极其要强的人,总不至于是想把我和大花炼了丹药好升仙吧?”
木耳也不好猜测这人跟踪自家的意图。
:“谁知道这些人都打什么坏主意,反正你俩小心,我就告诉你俩一声,有这么个人,背地里琢磨你俩呢。”
:“多谢白诧,我们会多留心注意。”
那个人正是悲义宗的甄荆霄。
他没跟完“小会”,一直留意着大花和木耳,他是认准了这两个不管什么身份,总之和离开永盛洲的线索有关系。
他倒是贼精。
大花和木耳溜达着离开恐智宗,他也悄悄地避开耳目,只给一个亲近的长老留了信儿,也走了。
没想到大花和木耳只是去玩。
还是去俗世玩,这一玩就是六七年。
聪明人很容易从一堆乱麻中抽丝剥茧,找出真相。
但是聪明人呐,也很容易把简单的事情,给越想越复杂了。
甄荆霄在这件事情上,就给想复杂了。
他以为大花和木耳就是在芸芸凡俗之间,在寻找迷障众人的线索,或者说,脱离困局的关键。
于是甄荆霄有样学样,脱去法衣,收敛了功法、魂息,隐姓埋名,不远不近地跟着大花和木耳,做起了凡人。
不得不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甄荆霄也算某种层面地接近了真相。
不过当下连大花和木耳,都不是揭开锅盖的时候,所以,甄荆霄也无法吃个现成馒头。
只是跟着大花和木耳认识了不少出众的凡俗世人,他倒是和两个一样,很是欣赏曲灵清。
有一段时间,也是瞄准了明睿,想偷着拐回宗门来着。
没等他“入戏太深”实施自己的想法,大花和木耳又莫名其妙地离开凡俗,开了楼船奔修行界了。
这俩真是任性啊!
他俩有楼船!
甄荆霄没!
按说他不管出生还是师从,都让人小觑不得,一个交通工具不该成了问题。
人世间、尤其永盛洲这人间,真正的“世事难料”。
他的家底还真不厚。
以前有师兄、师尊罩着,不在乎、懒得收敛那些身外之物。
之后师兄升仙、师尊隐关,师兄弟们乱纷纷地争天抢地,加上和别的派系拼装备。
他准备溜之前,一个要好的师兄扯住他,不勉强他留着当绞肉机,但是也不许他站干岸站得太自在。
他当时虽然没犹豫就把身家以及好法器、资材都给了那个师兄,过后也没后悔。他后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