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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个姓马的小弟子麻溜地扯出他手里的鸟笼献向大小姐。
事发突然,大小姐被简师兄带的一趔趄,刚刚站稳身形,就看到绑成葫芦的风师弟和马师弟双手托在眼前的鸟笼。
至于被削了半边脸的那个弟子则无人理会,被甩在圈子外面哀哀痛嚎。
绯白衣裙的妹妹脸色一下子全白了起来。
看着愤怒挺身和鲤鱼翻腾似的“风师兄”,眼里满是无措不安、泫然欲涕。
大花和木耳已经在包围圈之外,两只什么也没做就看了场大戏。
大花禁不住想,自己曾四十的地方都是这种天才,俗称戏精。
只是此刻这场面觉着似曾相识,难道是哪个经典重现不成?
木耳曾百零一岁,见多识广,八岁的眼神清清凌凌,毫无波澜。
两只无需互相询问,默契地迈步继续被逼的赶路。
第6章 无妄之灾罩顶,见好的就收()
“站住!”
随着一声娇叱,大花和木耳两只,被兜头一罩。
再看,就发现身处一处玉色围栏的亭子中间。
亭子周围渐渐围上来一个个放大的、那堆人的脸。
显见得是大小姐纷乱之中,显出不同寻常的镇静。
她迅疾地拿起马姓弟子手中的鸟笼,拨开围在跟前的众人,同时祭出鸟笼收取那对童子。
“师妹真真好手段!”
简师兄文雅地护在师妹的身侧,以防再有“风师弟发疯”的事情危及师妹。
贾师兄护在另一侧,一手还提着葫芦鱼“风师弟”。
“师姐,幸好简师兄、贾师兄见势不好,制住了这疯子,不然伤着师姐他罪该万死!”
没帮到手的众弟子尽皆感叹不已,又对罪魁祸首喊打喊杀。
“风师弟”此刻忽然不再挣扎,配着一如既往的冷肃玉面,真好似冷玉雕了个人,刚刚的又在冰里冻过。
大小姐看着他水火不忌、破罐破摔的德行更加生气。
本来担心她会松口放过“风师弟”的简师兄和贾师兄,见师妹看了一眼转身就走,互相递了个眼色拖着“风师弟”紧随其后。
“姐姐!风师兄乃师祖女儿遗孤,再不堪也不能如此对待!”
面白如纸、泪如雨下的绯白衣裙的少女气悔交加,以致苍白的脸色憋出些红晕来。
众星捧月的大小姐停住身形,回身看着妹妹哭的不顾形象,招手揽过妹妹,给她揩去泪水。
“简师兄和贾师兄自有分寸,我们把他们带回给爹娘处置,不能再哭了,你太柔善,须知这许多恶的狠毒。”
转头扫了眼“葫芦鱼”,终归亲妹妹说的有理,自己也不是真的忍心,正蹙眉想怎么体面弄回这条鱼。
那边简师兄已经吩咐几个弟子去跟前小林子,砍树做了个简单的抬架,把“风师弟”安置妥当了。
大小姐心里感觉简师兄果真不负爹娘称赞,踏实稳健,让人心安。
一行人刚出谷,兴头地要去游历,甚或预备捕获有助师祖恢复的灵宝,结果回去报信的刚给宗主及夫人请示明白,谷里还没兴师动众起来,就见他们浩浩荡荡“班师回朝”了。
“白莲、白贞,你俩被宠的不知天高地厚,要学那欺师灭祖众叛亲离的妄人不成?”
还没进谷,一把中气十足却温和舒缓的女声传来,没有声震九霄,只在每个人耳边字字分明。
这一行人,十来个伙伴集结的本就仓促,只是和寻常时日一样惯例围着大小姐,或一起讨论功法,或一起去谷中兽宗领了任务累积功劳
只是今日刚刚等到大小姐,就跟着急匆匆用脚溜出谷来,一方面不明所以跟着做,另一方面看大小姐和二小姐时不时拉一下扯一下,伴着二人你一句警告和我一句劝解的,已经听出来:今日祖师恢复出了意外,宗主和夫人紧急闭关护持,大小姐机就想趁机出谷历练。
万一还能有机缘遇到灵宝,带回来献给祖师岂不两全其美。
为免动用灵力触动禁制,一帮人直到捉住大花和木耳都没用灵力。
等“凯旋回朝”的时候,每个人都用自己灵根专属的灵宝飞在空中。那“葫芦鱼风师弟”的抬架两头,分别挑在简师兄和贾师兄飞行灵宝的边上,算是两人用脚抬了“风师弟”一回。
众人在空中听到这一声喝问,齐齐降下灵宝,耸肩埋头立在谷口禁制之外,等宗主夫人处置。
“都去邢司殿领罚!”
一袭黑布“噗啦”罩上鸟笼,两只所在的白玉亭忽的一暗,悠悠荡荡中不知被放在哪处。
只是那堆人各领各的惩戒,想来宗主夫人先要料理两个女儿,还有得意弟子,且没来得及听女儿邀功进献两只。
听这帮少年嘀嘀咕咕中,得知他们祖师恢复出了岔子,宗主及夫人闭关护持,定是报信的弟子报到长老跟前,长老没了主意,叩关请出了夫人一个,那宗主还在关内。
也不知那“风师弟”会如何,哎呀,还有那削了半边脸了弟子,啧啧,想起来都替他疼。
想来遮挡鸟笼的幕布也是一样宝贝,笼中两只如同置身白玉凉亭,周围寂寂夜色。
隔开周围的光照,也隔开了里外的声响。
“伙计我们出去瞧瞧,正好被他们带进来了。”
木耳袖子里传来小牛的声音,木耳把袖子一挽,亭子里瞬间充满月色一般的光华,是变了镯子的木牛。
“哎呀牛牛,你自带夜光呀,真漂亮!”
大花忍不住凑上前去想看个仔细。
木牛本意并无炫耀,突然被大花称赞,第一次觉出羞涩来,正准备从木耳手腕子上化出牛形,看大花凑上前来,倏忽又伏贴成镯子好让大花端详。
木牛化成的镯子,现下放着清润如水的光华,流转间看得到头尾相衔。
只是那活生生的灵活流畅的身形可不是牛儿,而是一条伶俐可爱的龙。
大花对这些成了精的小东西总是喜不自禁,一只小胖手在木耳袖口,几个指头绕着牛牛的龙形身体挥舞了几下。
想摸又下不得手的模样。
木耳悄悄一笑,心说牛牛可不是精怪,正想说木牛还真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喜爱、却不准备贪婪占有的时候。
大花已经退开,双眼放光地等牛牛变成拳头大的一只青牛,立在木耳头顶,仿佛绾发束了一顶青牛玉冠。
想来这木耳八岁才被掳掠来,神界一些神文地理掌故估计有些印象了,可怜我家花儿被骗来才四岁,只知道要护我,若不是在胎泉养那些时光,都长不成七岁模样
大猫从大花脖子里弹开,跳到她肩上,温软的尾巴绕住大花脖子,尾巴尖儿轻轻摇动。
大花心神间感觉到啊喵和煦的抚慰,心神喜跃,一咧嘴扭头和大猫蹭蹭鼻子更加开心不已。
:“我们先从这里脱身”木耳说着走向亭子周围的栏杆,握住一根。
那栏杆本来玉石样子,被木耳握住后如冰缓缓化水一般,渐渐流动起来最后变成一束光柱。
木耳开口问道:“伙计你要么?”
他头顶的木牛化成流光穿过光柱又飞回木耳头顶,那光柱随着木牛流转相融而去。
:“大花大猫你们要不要一起?这应该是神骨,不知如何做了牢笼”。木耳一边询问一边伸手去握另一根栏柱。
“花儿,用手握住栏杆,静心,如胎泉自身心流过掌心去融那神骨。”
大花心神突然收到啊喵的指点,试着去摸那栏杆,想自己在那碧潭里舒适徜徉的感觉,身心清澄,那清澄之能顺着手臂流向掌心,像赤阳抱住一只金乌,瞬间点融成另一只烈日。
那栏杆变得和自己身体里的清澄之能相同起来。
大花侧头想问阿喵接下来怎么办,那边木牛已经又一个飞腾收了木耳点融的那只栏杆,木耳看大花似乎才开始懵懂地探知,就等在一边。
“花儿如收回胎泉一样收了就行”,啊喵看出大花的犹豫,心神间传话给她。
“阿喵,你和牛牛似的吃了吧!”
第7章 人参娃娃当不得,见机行事()
大猫亲昵地蹭着大花不肯。
大花玩耍心起,将五个手指头收拢了一下,那光柱就随着她的手收拢成一颗莹白的光珠。
大花被这意外的情形打动,心说大猫现在不想吃,我收好给她存着。
又看木耳给牛牛收了两个以后就等着她,很有礼让共享的意思,心说这二只品性好,自家却不能总让人家照顾,要是均分就不实在了。
这栏杆看木耳木牛收的熟练,那提议各自凭本事能收多少收多少好了,这东西给啊喵和牛牛吃都是好事。
她说了她的意思,木耳和牛牛也无意见。他们是被掳掠来的,拆了这灵宝鸟笼子,脱困之余捡了些好处罢了。
木耳看到大花收取神骨成光珠主意不错,不用让牛牛收多了不好炼化,也试着收放成一粒粒光珠,手一翻转就隐没不见。
大花心里暗道这木耳手段了得,这么多珠子他都收到哪儿去了,我也没个口袋,或者曾四十岁的彼间里,仙侠中什么都能放的储物袋什么的。
她正暗自发愁,啊喵的尾巴尖儿扫扫她的耳朵告诉她:“让荷宝收起来。”
荷宝荷宝,哎呀怎么忘了荷宝,真是失了好些记忆和本事。还好终是找见阿喵了。
你被骗来才四岁,也还没机会知晓多少或者施用多少。
大猫尾巴轻拂,肉爪子猫步慢踩从大花这边肩膀走到另一边。
大花把融好的光珠往自己衣袖上一挥,光珠隐没不见,她衣衫背上的花苞摇了摇。
两个人齐心协力收了栏杆,把亭子顶和地板都不客气地拆了,那块黑布暂时不知来历,又撕不开,大花很不计较地让木耳收起来,约好要是研究出好东西来再分她也不迟。
木耳悄悄一乐,心说这好处帮她存一份好了。
四只的一番敛财计较进行的极其迅捷,因为隔着那块黑幕布无声无息,在幕布下商量好这块布的分配,四只想出了这幕布为先,万一那些人来查看可就真成布兜子里的果子了。
这回还是牛牛,从木耳脑袋上蹦下来冲着一个方向张嘴一哈,先是一卷成形的飓风掀开布幔,开出一条通道,随即一阵阵雷劈在通路两边,正好挡住风过渐势回落的布幔。
大花稀罕的两眼放光,心说哎呀牛牛真是神勇无比!
大猫顺着大花脖子滑下去,从幕布边缘探出头去,顿着一只前爪,耳朵前后左右转了几转,尾巴一甩领头迈步出去,木耳跟着大花一起脱离幕布的禁制,木牛顶在木耳脑袋上当发冠。
他们出来恢复了身形,发现站在一张桌子上,好在周围寂静,无人走动。
趁着无人,四只各展所长查探周围。
大猫还是一只小黑猫的样儿,飞快窜向桌子对面的殿门;
木牛展开小蛇大小的龙身把这座大殿从上到下绕了一遍;
大花曾四十的彼间读过很多,知道往往这种时候,大殿某处往往藏着机关,在找到逃离路径之前,先摸熟了目前没人的地儿,不一定找到机关,知道哪儿能藏人也是上策,因此大花跳下桌子搜寻隐蔽的角落;
木耳在大猫去门口查探时候就已经走去后殿。
前殿他们跳下来的桌子是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