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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花看着和他衣服截然不同的干净异常的褡裢,不知该作何想。
小童子咬着唇站在“狼眼桩子”跟前,也没高过他坐着的乞丐哥哥。
“狼眼桩子”把饼子脏的地方都掐了,递给小童子,抬眼看那小兄弟俩。
大花和木耳齐齐摇了摇头,自觉地表示,他俩没觊觎他和小童子口粮的企图。
“狼眼桩子”慢慢挪开湛湛闪亮的双眼,自己拿了一个饼子,慢慢地咬着。
到了后半夜,凉的睡不着,“狼眼桩子”把小童子抱着让他睡,自己靠住树枝子闭目养神。
大花掏出一条毯子来,铺在地上,一会又掏出个毯子来,堆着放到刚才的毯子上。
挪着小脚,退回木耳身边。
大花自己心里嘀咕:要不是自己回了原身、恢复了神忆,不然自己都无法理解,那些东西是从哪儿调派出来的
“狼眼桩子”那湛湛双目“刷”的睁开,跟着大花移动,和探照灯似的。
“你们来历!?”
少年变声的嗓子粗哑着问道。
“我们只是路过,从不想危及他人,也不想被人伤损。”
木耳清脆的童声即使压低了,在极静的夜里似乎也算响亮。
“狼眼桩子”回到沉默半晌,可能估量着,这兄弟俩怎么也不是拐子训练的诱饵,也没别的潜藏祸患能危及到当下。
轻轻地把小童子抱起,向大花铺着的毯子那边去。
大花“蹬蹬蹬”的先过去,把上面的毯子掀起,等“狼眼桩子”把小童子放下了,轻手轻脚地盖上。
她一个不足五岁的小不点,张着胳膊关照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甚至比她可能还大个一两岁的孩子,脸上还紧绷绷地显着心疼的紧张。
“狼眼桩子”看着大花这做派,不能说扎眼,却也觉得有些诡异。
心说,即使都是和家人冲散的,总不至于就能同病相怜成一家人吧。
而且,你们兄弟俩有这好东西,你俩不用吗?
我们俩用不用都行。
大花和木耳心里和“狼眼桩子”的目光进行着对答。尽管人家听不着。
三个一同背靠着小童子、坐在毯子边儿上。
木耳和大花自觉地和“狼眼桩子”,保持一个让他觉得安全的距离。
这俩不会和我一样吧?
“狼眼桩子”侧着头思量地看住木耳和大花。
木耳知道大花不在胎泉睡的话,在外面睡觉都是例行公事,自己也一样,小孩子贪睡是长身体,不管在不在自己家或者睡得舒坦不舒坦。
尤其大花,好像除了必须的休息,她是喜欢睡眠,和好多人喜欢锻炼或者修炼一样,那是她的爱好!
他伸开双腿,让大花侧身躺下,枕住自己的腿。
“狼眼桩子”的探照灯暗了暗,埋进膝盖上叠着的双臂间。
看着还真是亲兄弟这亲兄弟被捉着炼偶的有,但是很少这两可能真的是和家里人冲散了。
只是那个小的,从哪儿倒腾出的这毯子,难不成两个的家族是修行世家?
倒不是不可能,只是这么小的娃娃,怎么会有袖里乾坤?
“狼眼桩子”想的头疼,虽然旁边的小兄弟两个,看起来即使打架也不足为虑,他只担心两个背着危险的包袱,会是老鼠拖铁锨——大头在后面!
但是最可疑的是,自己心底里一点也不惶恐,甚至想着想着就心神安宁地睡着了。
第57章 既然说话那么节省,还问那么多?!()
天亮之前,夜空的星星还闪的明亮。
木耳和大花被“狼眼桩子”推醒。
两只和小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窝在一起,盖着毯子睡得香甜。
木耳闪过一丝事后的担心,不过即刻就抛去脑后。
“狼眼桩子”最大的本事就是眼睛会“说话”!
他眼睛看着两个,两个就自觉自发地把毯子收起来,跟上背着小童子的“狼眼桩子”前辈。
人家已经算他们几个里面的“腕儿”了。
大花被木耳牵着手,磕磕绊绊地边走边想。
走了好半天,天亮了起来,马上就出太阳了,“腕儿”停住脚步,放下揉着眼睛的小童子。
木耳和大花踮着脚看看远处,配合着鼻子闻到的臭味,猜到远处就是他们说的“垃圾滩沟”了。
大花尊称为“腕儿”的“狼眼桩子”正弯腰扒拉一个朝下的土堎子,那里堵着一大推杂草朽树枝,他扒拉地张牙舞爪,很像没经过野外打猎的菜鸟狼。
大花没被他菜鸟狼的行为逗笑,她是通过他这种发自内心地不自觉的“行为艺术”,感觉出这位“腕儿”活得很是“破罐破摔”,却疲惫地开心。
就和你看见你暗恋的人,心里甜蜜蜜地说“我爱你”。
只是心里说,没想到对方似乎听到似的转头、冲着你笑,你一定会惊恐地赶紧检查:是不是自己把心里的话脱口而出了。
再或者你眼前晃荡着你极其讨厌的“表妹”,心里说“真恶心”。
突然表妹转身斜着“万人迷”的眼睛看你,你也会惊吓地环顾四周,在别人的眼光里求证:是不是自己把骂“表妹”的话给说出声了。
这会大花就大睁着圆溜溜的两只眼睛,瞪着木耳,问他:我刚才说话了吗?我说什么了?你听见了没?
因为她前一刻只是心里想着,这位“腕儿”还真是颓废的快乐,潦倒着开心,一举一动虽然迫不得已,却仿佛浑身都在佛嘶吼着:我是自由的!我是快乐的!
忽然“狼眼桩子”按了暂停键一般停住动作,白天也湛湛发亮的双眼随着脑袋转过来、直固固地盯住大花。
脖子转的僵直,小童子仿佛听见他脖子“咯叭”的脆响声,替他疼地咧嘴。
木耳微不可见地弯弯嘴角,眼神里告诉大花:没有,你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
那他盯着我做啥?
大花心虚地嘀咕了一声。
呵呵谁知道,可能你盯着人家后背,人家知觉敏锐感觉到了,人家还奇怪呢:这小不点儿火辣辣地盯着我做啥。
荷苗儿在心念间笑话大花。
乱笑话我,哪儿就火辣辣了,只是看他自由、看他快乐,不由自主地跟着高兴罢了。
一边在心里和荷苗儿嘀嘀咕咕,一边悄悄地躲到木耳身后。
“狼眼桩子”看着大花做贼心虚的怂样儿,冷冰冰的脸居然会笑。
他这么一笑,把木耳弯着的嘴角都吓得顿了一下。
转身挑开最后一丛干蓬草,露出往下挖出来的洞,有点像大花和木耳在进黑村前,路上见过的那种半地下的砂石洞。
要是蒙上刚才被“腕儿”清在一边的树枝、杂草,前后左右甚至上下都看不到这个洞。
隐蔽性很好。
小童子肯定不是头一次来,他的“乞丐哥哥”一清开洞口,他就迈着小方步前面带路。
那对儿白天也“刷”来“刷”去的探照灯晃过来顿住,依旧不言不语,眼睛“说话”:进去!
木耳让大花走前头,他在后面拉着大花手腕子。
哼!这是不放心我,自己在后面护着自家弟弟呢!
“腕儿”正心里喷木耳呢,木耳一回头,弯着嘴角看他。
吓得他先是冻住准备跟上的脚步,随即将正跟着心里活动有点冷笑的嘴脸,马上端整成认识这两个以来一贯的冷脸。
大花在前面没看着,只是被木耳扯着也停住。
要是看见了,大花一定会心里哈哈笑着还拍手,会说:这是不是就是现世报呀。
木耳眨了眨眼,转身牵着大花跟上小童子。
“狼眼桩子”进了洞,猫着腰把洞旁边的干朽树枝和杂草拾掇、拾掇,又遮掩起来。
洞分了前后,前面的比较浅还低,“乞丐哥哥”得弯腰;后面高了、宽了不少,“乞丐哥哥”能站直身子,左右也能再并着走一个小童子;最深处,木耳看着有大蓬大蓬的蓬草,猜着除了一半是当干草铺垫用,另一边估计是遮掩另一个洞。
大花看地上有压得平整的蓬草,拿出那两条毯子都铺在蓬草上。
“乞丐哥哥,你走了好几天,我等不着你,又想着万一我家里人寻我,我在城门口守着,也许能撞见呢”
“恩,下次别冒险。我这几天进城,城东打探完了,没发现找你的人家或者布告。”
随着说“别冒险”的话,手摸摸小童子的发顶。
“过几天,我再去城西打探,这次在城里,和一些乞丐朋友打了招呼,让他们帮着打听,要是你家不算穷人家,找回去早晚的事!”
“恩恩,我晓得的,别哥哥打听着我家了,我却自己不踏实被拐走、骗走就得不偿失了。”
木耳和大花在旁边地毯上坐着当摆设。
“你俩呢,家人什么情形,我下次进城一并打听。”
“狼眼桩子”忽然转头问两只摆设。
大花小胖爪子缩了四个手指头、留了一个食指反指着自己,又晃着到木耳那边。
“对,就你俩!”
这还用问?这洞里难道我说的是我和小呆?
“狼眼桩子”那双眼“刷刷”地说着话:你俩不是明知故问么?!
木耳也觉着这位有趣,“嗤嗤”的在一边笑出了声。
大花“呵呵”傻笑着附和两声,胖爪子翻着木耳的袖子,倒腾出两套衣服出来,一件是和她自己身上差不多的,另一套明显着是大人衣裳了。
小的那套递给“小呆”——小童子,另一套本来也是要递过去,胳膊太短,又因着被那对儿探照灯“刷”的有压力,小胖手揉吧揉吧、冲着探照灯光源扔了出去。
木耳偏开头,“呵呵”笑出声。
小呆接着衣服一脸迷思加激动,都没注意“乞丐哥哥”也得了衣服或者神情如何了,手忙脚乱地扎进厚厚的蓬草、去换衣服。
“狼眼桩子”冷着脸被衣服遮头盖脸,他没躲没避。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兄弟俩里,这个小的就是个耍宝的!
他扯下盖在头脸上的衣衫,支起打量了片刻,抬眼“问”道:谁的?我穿?做什么?
木耳也转头看住他,用眼“回答”道:叫你穿你就穿,既然说话那么节省,还问那么多?!
大花左看看探照灯,右看看木耳换了颜色、“咔吧、咔吧”眨得活泼的双眼,一只小胖手捂住嘴“嘿嘿”笑。
第58章 怎的?帮着看会娃 不愿意?()
这谁的衣服?
“狼眼桩子”和木耳对峙了片刻、转进蓬草堆去换衣服。
这明显着是大人的法衣!
“狼眼桩子”从蓬草堆里出来,又瞪木耳。
你tmd又不是哑巴,我也没和你心念相通,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木耳不耐烦了,无视“狼眼桩子”的眼问。
啥都是人惯的!
“你们是不是仙师派出来、骗童子的?”
“狼眼桩子”瞪半天眼珠子,没人理他,没办法憋着气儿开口问。
他叫“小呆”的小童子不知道发生什么,或者根本不知道,他的“乞丐哥哥”已经和新认识的小哥哥,刀光剑影过几个来回了。
只和大花俩嘀嘀咕咕说衣裳真舒服,和在家里时候穿的一样。
小童子因为被大花哄着睡了个踏实觉,对着大花很亲近。
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