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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寻真-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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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豹一只耳朵向后抿了抿。

    :“阿喵!”大花手脚并用着爬到岸边,一把薅住黑豹的后爪。

    黑豹扭头用一只前爪拍开大花的小胖手,伸长脖子、张嘴叼住大花的衣领,后退着把大花拖上岸。

    浑身湿乎乎的大花就手抱住黑豹,滚来滚去,把黑豹当了块澡巾。

    黑豹没脾气地挣开大花,躲开大花,站稳了抖擞几下甩干水。

    “阿喵,抱抱,阿喵。”

    大花七岁的个头,白色的里衣,外裳荷叶青的色泽,后背摇曳着一朵花苞。

    黑豹凑上前,头拱在大花怀里,大花挠着黑豹的下巴,和黑豹鼻子对着鼻子亲亲。开心的不知道该怎么样了。

    “阿喵,喵一声听听,哈哈”

    黑豹眼睛眯缝着,侧着下巴来回蹭着大花,嗓子里呼噜呼噜的震天响。

    花儿猫儿嬉闹在一起,忽然腾空着落了下去。

    你他爹的就不能提醒一下!

    黑豹在心里吼了一嗓子。

    俩从空中往下砸,大花双手交握紧紧搂着黑豹的脖子,黑豹预备自己给大花当肉垫。

    “哎,伙计,你见过天上掉馅饼么?”

    “没见过。”

    “那让你见见天上掉小姑娘好不好?”

    “嘎?有这等好事?”

    “还掉豹子!”

    “净胡扯!你——啊——你不早说”

    一头牛被大花和黑豹压的结结实实。

    “我早早就说让你见见了的”

    你他娘的见见和被砸砸一个意思?!

    深青色的一头牛,从大花和黑豹身下蜿蜒着恢复身形,牛头摇摆好一阵才重新对好眼睛,和大花黑豹的四只眼睛对了个正好。

    哎呀谁家的小姑娘这么娇俏!

    还有块黑炭猫?这么大?

    大花看着眼前的小牛犊子,摇头晃脑后终于聚拢眼神,看着看着居然漏齿一笑,前后左右四个蹄子腾挪了几下,忽的亮出一蹄,小心翼翼地伸到大花跟前。

    大花还没弄清情况有点发呆,牛等不到反应,又滋着牙把头歪了歪,蹄子又往大花的手边悄悄递了一点点:“我叫木牛,不甚荣幸被小仙子砸到,那边那个伙计是木耳”说着蹄子又抬了抬。

    黑豹不忍直视地往旁边侧了侧头,大花咧嘴一笑,伸手握住木牛的蹄子,郑重摇了摇后轻轻放开。

    小牛呼哨一声,四蹄撒开、上窜下跳了一个上下左右,然后才羞羞答答地跑到叫他伙计的人跟前站定。

    大花心说,这小牛神奇的嘞,牛肚子中间还有一蹄。

    那个木耳很是清俊呢。

    一人一牛认真地看着大花和黑豹。

    所以两位怎么称呼?

    :“大花,大猫。”大花指指自己,用手摸摸黑炭的背,表示大猫说的就是这块黑炭。

    大猫坐着的两个前爪焦躁地原地踩了踩。

    所以他俩都是“木”字辈儿的?

    所以你俩都是“大”字辈儿的?

第5章 坐观戏精路演,被逼的赶路() 
所谓不砸不相识,四只很有共识地表示:需要修整修整,缓去天砸的冲击。

    不管被砸的还是砸牛的,虽然都奇异的没受伤。

    修整之余更便于相熟起来。

    木耳和木牛仿佛在旅途中,大花大猫砸下来的时候,他俩正在十字路边的一个小土包上。

    左青山右绿水,前走一山谷,后方瞭望是一苍茫山崖。

    大花就问说你们打哪儿来?准备去哪儿呢?

    木耳年纪轻轻却极其奥妙地说:自来处来,去去处去!

    大猫和小牛一起翻了个白眼。

    聊天聊死的节奏。

    那大花你们呢?

    大花正准备说,木耳一侧头,右手竖起食指点点空气说:“让我猜猜,你们来是从天而降,那去的话,定是破空而去了?!”

    哎呀,这个木耳很是聪明嘛!大猫轻轻甩了下尾巴。

    大花瞪圆和她七岁年纪相符的一双眼:“你怎么知道?”

    :“我浅显会些推演”,木耳笑眯眯地露出一排白牙:“哦对了,大猫的尾巴独具特色呢!”

    大猫本懒洋洋地趴着,翻白眼时候头歪在一边,一听独具特“色”,“咻”地转过来。

    眯着眼睛,细缝里射出闪电似的目光。尾巴啪嗒啪嗒甩的起劲。

    牛在它跟前感觉到一阵冷气。

    心说这猫一定自觉眼神犀利有没有,自觉甩尾很帅有没有。

    小牛皱皱鼻子也甩了甩尾巴,果真没有它猫的气势。

    “不过我这伙计,也是可以小‘蹄’大作之辈呀,这样看,我们是同乡呀!”

    大猫把脑袋搁在俩前爪上开始假寐。大花严肃地点点头,表示认同。

    “那先生是曾百岁零一?在十几岁如今在几岁?”

    “曾百零一岁,在八岁现八岁,大花呢?”

    “曾四十岁,在四岁现七岁。”

    所以你俩是俗称的“七岁八岁狗也嫌”吗?

    大猫和小牛有志一同把头扭向一边。

    七岁八岁的两个正准备就回乡事宜互通有无,前方山谷方向来了吵吵嚷嚷的一行人。

    “姐姐,我们不管去哪里,先和爹娘报备一声的好!”

    一个绯白衣衫的少女轻轻拉着前面火红衣装的女子,边走边柔声相劝。

    “你就是胆小绵软,不要你跟来你非要跟来,再啰嗦让贾师兄送你回去!”红装的女子娇声呵斥,伴着回身烦躁警告的一瞅眼风。

    她生的眉浓唇烈,和她红艳艳的衣衫相得益彰,本是恶恶狠狠逞凶威胁妹妹,却因为生的美,那回身一瞅反而和顾盼回眸似的,落入跟随的一群人里,本就对她有心的少年眼中,都禁不住心神飘荡,更加对她上心。

    “师妹,即使你想为师尊分忧,也该禀明因由去处,省的师尊长老们惦念忧心,近来很是不安稳”

    似乎这位师兄说话有些份量,那红装少女前行的略微慢了一些。

    “简师兄,我不是不肯和爹娘细说告知,只是你也知道,我们业已十七岁,还未出谷去过,最多别的宗门道贺或朝拜,都没见过谷外天地或别的神魔妖精鬼怪。

    长辈们每每一说出谷就声色俱厉。

    遑论师祖闭关每百年急需的灵药正需寻找,我等何不历练一番,万一还能帮到师祖,更有简师兄和贾师兄压阵,爹娘知道了也不会多怪责的。”

    “我们悄悄出来,总是不好,留书一封也可?”

    十几个人中有人悄悄辩声道。

    “那你回去给我爹娘告知一声好了。”

    那人听了这句,脚尖一转飞身转回谷去。

    有几个就悄悄地跺脚,后悔没能借着机会回去,免得被发现后挨责罚。

    也有对红衣少女深深倾慕之辈,不屑地或撇嘴或摇头。但为免让心上人看到粗鄙的面色,都把动作做的风雅而淡然,却很是表明了态度。

    红衣少女娇俏地哼了声:“谁还想回去报信赶快离去,本大小姐可不勉强谁!”

    她说着狠话,眼角却瞥着一行人最尾的一个少年。

    那少年唇红齿白,却神情郁郁,周围乱哄哄的一片,都没引起他抬眼看一下。

    红衣少女见状,牙齿咬着下唇扭过头去。

    那几个后悔的就犹犹豫豫、慢腾腾挪了几步,但是想起来大小姐惯常的酷烈,宁被责罚也好过被大小姐记恨算账。

    因此这一行人说说走走的,最后就只少了一个。

    绯衣的妹妹眼睛亮闪闪地指着小山包上:“姐姐,前面有两个童子!”

    她指着的正是大字辈儿和木字辈儿的两只。

    早在那一行人进入山包眼界之内,四只就已察觉,大猫“咻”一下嘴衔尾化成一条围脖,圈住了大花的脖子,小牛蜿蜒抽细成一条镯子攀上木耳的手腕。

    两只有志一同地向山包另一边走去。

    还没到山包脚下,先是绯白衣裙的女孩子一声喊,随即呼啦啦一群人已经飞到两只跟前团团围住。

    我不认识他们,没乱捡东西,被栽赃不能够啊!难道是你?大花严肃地以目相询。

    我别说乱捡东西了,乱丢东西都没有,最多是别人诚恳请求才给了一本书,被栽赃不能够,被抢命是真的!

    两只一眼之间只能交流这么多了!最后余光挣扎着交流了一丝信儿:见机行事!

    脖子上和手腕上的两只心有灵犀地互翻白眼两对。

    红衣女子水灵灵的两只大眼,上下打量着“大”“木”两只,似白色水玉做的手,比了个八字放在下巴上,食指敲着脸颊,很是在思量的模样。

    围成一圈的人里就有处处闪烁的眼神灼灼起来。

    一直坠在队尾神情不愉的少年突然出声:“他们是人,不是精或灵!”

    逮回去无非逼着成了奴仆,就算是精是灵,当了汤品也是作孽!

    少年心里愤愤然地补上一句。

    “贾师兄、简师兄可能分辩?”

    “风师弟天赋异禀,他说不是就定然不是了。”

    比较稳健的简师兄对着冷面少年抬抬下巴回道。

    “这周遭开了灵穴似的,能探知的就他两个,说是人这么点年纪,修为又看不出不好说。”

    贾师兄比简师兄稍胖,心里觉着这两只不一般,是人是精还是灵看不分明。有啥说啥。

    “姐姐,我是看他俩灵动可爱,和祖神殿里的左右护法似的,没想”

    绯白衣裙的妹妹局促不安地又拽了拽姐姐的衣袖,眼睛却瞟向“大”“木”两只,黝黑的眼睛充满歉意。

    红衣的大小姐拍拍妹妹的手:“但是你却发现了宝!不用担心,逮回去让爹娘细查!”

    说完就要动手的样子。

    “你们就不问问他们的来历?不管如何也该让他二人有个言说的机会?”

    被称为风师弟的话刚一说完,周围的人就嗤嗤嘲讽声起。

    红衣女子便是不快地皱起眉头。

    这轻愁一起,让她的追随者们心里又是爱慕的欢喜又是心疼的愤慨,不自觉地就瞪向“风师弟”。

    绯白衣裙的妹妹咬着下唇握紧双拳,眼里看着“风师兄”也是心疼一片。

    “我想把他们带回去给爹娘参详,不管他们是什么都不会慢待,如若只是谁家子弟,我看着他们淘气可爱,权当做我侍从也是他们的造化。”

    红衣女子一言断定,不再问人主意,手心一展,一顶玉色的鸟笼现出,另一手轻拂向大花木耳两只。

    众人微笑着看鸟笼如何收那两只的时候,突然侧里风过,大小姐手心的鸟笼被吹得落向旁边。

    挨着大小姐的一个红脸少年被鸟笼刮到,顿时半个脸颊被削了去。

    惨叫应声而起,大小姐一愣,被另一边的简师兄伸手一带护到身前,大小姐身后的妹妹则吓得跌坐在地,刚好鸟笼掉落在她前方不远处。

    妹妹趁别人都惊慌失措去查看大小姐,有没伤到或者被惊吓之际,飞快地甩开水袖揽住鸟笼,抛给了对面凝眉怒视的“风师兄”。

    风师兄下意识地一接,还没如何,就看简师兄和贾师兄左右出掌,封住他的气机,欺身上前扣住他的灵穴,一瞬间就把他绑成个葫芦。

    另外一个姓马的小弟子麻溜地扯出他手里的鸟笼献向大小姐。

    事发突然,大小姐被简师兄带的一趔趄,刚刚站稳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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