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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没办法?!当年你被开水烫了,在床上躺了几个月,若是咱们这些伺候人的仆从人家,没医没药咱不说,做母亲的定是时时刻刻守着的!可是长公子,你的亲娘是没办法吗?还有你那亲弟弟,你不让着,就活不了了还是就再也没机会去了?”
这些话就说的够重了,老夫人的亲随要不是得了自己主子的吩咐,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嘴还疼。
“该说的咱都说了,长公子别没来由的胡乱思谋,别谁对你好你反倒怪怨谁,谁刻薄苛待你,你反倒上赶着巴着去!”
第237章 每回都和一样惊心()
“李子,你听着我说那些话,过分不?”老夫人的亲随对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里,园子里的一棵树讲话。
“岳母您不用问我的,这些话早就该说,只是我没那个身份。”
“恩,你看着他长大,仙使留了你跟着他,也是想着,自己那份骨血,总该胜过另外一份吧。”
“多谢岳母,您就回去复命了吧,什么时候,我和玲儿回家里看您二老去?”
“那倒不用刻意,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去,咱们自家人,没那么多外道。”
“是,女婿记下了。”
李伯从那棵树背后,躬身送走自己岳母,看着夜空,没有回宗政诚实那里去,而是转出这边园子,去仆从们聚居的片区了。
“忠儿,李伯呢?”
“回长公子的话,李管事一直收拾行装,过了半个时辰不早了,刚刚交班家去了。”
“哦李伯没留什么话给我吗?”
“没有和我交待,我喊瑾儿问问?”
“不必问了,没和你说那就是没有了。”
宗政诚实没滋没味地吃了忠儿捧上来的晚膳,没有修炼,早早躺到床上,看着床帐顶,久久无法入眠。
隔日清早,宗政诚实早早等在自己院子门口。
“李伯!”
“长公子!”
“李伯,昨日以及以往,我任性不懂事之处,让李伯为难了,请您担待着我,以后我再那么着了,您照直了说我,我受得住!”
李伯赶紧拉住要行礼的宗政诚实:“长公子可别如此,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咱。”
“没,昨夜想了一宿,通彻了一些事情,李伯今日如常安顿就好,行装暂先不动,我去给祖母请安,回来和李伯详叙。”
“哎,长公子且去。”
仅仅一夜,宗政诚实似乎就长了不少,面庞依旧稚嫩,只是神情多了几分坚定。
“长公子来了?老夫人正准备用早膳”
“大孙子快进来,和奶奶一起吃。”
“奶奶,我来早了,不想和别的兄弟姊妹们撞到一处,是想和您说说知心话。”
“无妨无妨的,你多会想说奶奶都仔细了听!”
宗政诚实“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了一个头却没起来,拦阻住要让亲随扶他起来的祖母,直起身说道:“祖母,昨日我得了长辈提点,想明白好些事,今日过来,先是感谢祖母多年的疼爱、指点。”
说到这一段落,跟着磕了一个头:“再则,是为着自己不懂事,给祖母添了麻烦致歉的。”
跟着这个意思,又磕了一个头。
老夫人渐渐收了笑意,认真地留给宗政诚实时间。亲随冲着进送早膳的仆从们挥挥手,跟着自己也退了出去。
“祖母,这最后的一桩事体,是关系到昨日关于赶春交学会的事体和您央求带着诚恳,有个前因后果。”
宗政诚实把昨日里,在花城娘亲那里,被逼着二选一的事情,详细地给自己祖母讲述一遍。
“祖母,花城奸贼那桩事体,我不能昧了良心,所以折中的选了答应带诚恳去花城。可是这折中的挑选,伤的却是我自己甚至是真正心疼我的祖母!这是我糊涂愚蠢之处。
只是,自己说的话,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我答允了诚恳的,不该逼迫祖母,但也不能不守信诺,因此,花城赶春交学会,诚恳顶替我的名额好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姑息他们!”
这便是心里酝酿一晚上的话,都已经说完了,跟着又磕了个头,抬头看自己祖母。
“恩,好孩子,也算祖母没有白疼你,既然你想明白了,也把自己当个男子重言守诺了,那就按你的办!”
从祖母那边出来,宗政诚实似乎卸了千斤重担,一身轻松。
快步走回自己的院子,进入书房,练起了书法,似乎安定自己新的做人标准体系,也似乎只是为了静心。
情境外的木牛戳着宗政诚实的头发那里的情境,那块情境和云雾一样,些微松散,随即恢复如常。
“这还差不多,不然他那么下去,和那个那个先前咱们撞上的那个老骗子一家岂不是一样!”
“是啊,真是捏一把冷汗,真担心他最后,和那个周大一样了呢。”和苗儿和木牛心意相通,就算它说的颠三倒四,也能明白它真正意指所在。
“只是,他看着不对劲了呢!”木牛趾爪指着情境里,有些吃惊地说。
“嗨到底是亲娘,这要彻底断了念想,还真折磨心性!”荷苗儿似乎一点也不诧异:“你忘了一开初那个情境了?”
“哪个?就李伯喊他回院子那个?!”
“对啊,这个情境,是那个情境的开头!”
“哦呀,对对,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太关心宗政了,才有些混。”
情境里的宗政诚实,身体躺在书房窗前的软塌上,生魂从书案边走开,往院子外走去。
宗政诚实的亲随忠儿进来请他看行装打点的如何,唤了好半天,不应声,赶紧上前探着鼻息。
探了半刻,额头冒汗,脚底下着了火似的,跑出去找李伯。
李伯刚刚在这个院子里,自己休息的房间,给自己真正的主人发了魂信,就被忠儿不断句地把宗政的险况给惊了出来。
安顿忠儿别慌张,和前几回似的,当不知道,也别和外人声张,他一个人按着宗政习惯走动的路线,寻了出去。
这回宗政的生魂倒是走的不远,只出了和祖母一处的这边园子,正在往宗政家宅府大门的方向徘徊。
李伯赶紧上前,喊着并讲着他父母从前的那些纠葛,把这生魂给哄了回来。
到了书房床榻处,戴上宗政父亲给的五指连环玉扣的法器,一掌把这魂淡给拍了回去。
另外隔了悬廊的一个厢房里,忠儿拍着心口后怕不已。
“忠哥,又不是头一回,你至于吓成这样吗?”
“怎么不至于,每回都和第一回一样惊心,我这小心肝呀。”
“嘿,主主头一回这么着时候,还是我发觉的呢,我按着主主前一晚和我说的计划,就带着他的身子出门了,你说我厉害不厉害?!”
“你厉害!要不是李伯警醒,撵上和你在王宫汇合着,还不知道出什么事儿呢!”
“嗨,其实我也不知道,就是觉着,主主说定的事儿,我得给他按着计划办了,至于到了王宫接应处,怎么去仙使山,我就管不了了。”
“还说,要不是李伯,不是在咱们院子,别处你这么着,早被打死了居然还混着去了趟仙使山!”
第238章 你跟着我,甚也不用愁()
忠儿是个实在的,知道自己的主主有那灵异毛病,又比瑾儿细致,这段时间就看顾的更勤快。
这日,在府衙门口接了宗政下差,跟着忠儿的,是新来的的仆从,替换瑾儿倒班的。
“主主,前半年咱们宗政家不是带着好些别家的子弟,去蕰恐国赶春吗?这些日子,陆陆续续着,好些人家传回信儿来了。”
亲随的本职工作之一,就是给主人提供各种新发的各种传闻。
“哦?都什么信儿?”宗政坐进马车里,和侍应着的这俩亲随唠扯。
“别人家不详细,单只咱家,就最亲的咱家,主主您的弟弟,诚恳公子,特意让族里回传信儿,说要娶相看中的花城女子!”
忠儿尽量不着痕迹地给那个仆从递眼色,怎奈那个家伙也是个孩子,又极其想给宗政诚实留个好印象,固定在他院子里做活。
“我之前听说,按往常的规矩,不是互相中意了,给各自亲族通报,回来了,再操办嫁娶事宜吗?”
宗政诚实倒似真的想通了,说起这件事儿来,只做中肯评论。
“是那么回事儿的!不过咱们诚恳公子坚决要就地有个定性的场面,带着去的族中长辈主主做不了主,就传回信儿来,要族里决定。”
“哦”宗政诚实没再多谈,倚着车厢里软靠歇着了。
“你你给我立马回宅子里,请李管事出来接应,越快越好,你要是给我偷懒,别说你在长公子院子里呆不住,你让你在宗政家都没活计了!”
那个替班的孩子被忠儿这一通没来由的训斥给吓坏了,好在是个机灵孩子,听出来只要把忠儿吩咐的事利索去办了,就没事。
立刻出了车厢,也不敢让车夫缓停马车,连滚带爬地跳下马车又蹭了一个顺路的快车,赶回宗政家去。
宗政诚实的院子里,李伯正接待仙使侍从——桂生。
“李哥,先生说了,再出现离魂之事,你也不用招引他回来了,带着他的身子,他走哪儿就跟哪儿吧。”
“这是何意?先生打算放逐长公子不成?”
“不是!先生说,即便他是仙使,也不能永久地把他生魂禁锢了这不是好法子,也不是长久的法子随着他心意,终有一日,他自己的心定了,就安妥了。”
“那那那长公子”李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心里各种担忧、不明纷繁杂乱,一起涌现在脑海,却理不出一个合适的线头儿说。
“你是说长公子的名分?家业?先生说了,宗政家的名分,他要是立得住,他到了哪里,名分都摘取不了!至于家业,他撑得起的时候,先生就派我,把给他的那一份,送过去!”
“哦哦桂生啊,主主这是都考虑周全了啊只是,长公子不明白这些究竟,虽然他的生魂听我分解过一些原委,可一回了自己身子,什么也不记得,这么做,他只记得先生的不好啊!”
“先生都知晓这些,无妨的,先生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走一步,别人等十几年,切身痛了,才知道他说或做的深意,甚至他什么都不做,就足够了。”
“哎你说的是,正好前半年,长公子有机会去花城来着,打点的行装就没拆解”
“李哥,先生说,因着自己私心,让你替他看顾自己的儿子,荒废了你的修炼不说,自己的儿子都看顾的不多”
“桂生,快别这么说,做仆从的哪儿那么多挑剔,主主宽厚,待我们没有不好的。”
桂生笑着,拉住李伯一直摇摆的双手:“主主说了,此去你陪着长公子,还不知道何年何月何地了去,你的儿子就替你去仙使山陪着先生吧。”
“啊?这这这多大的福分啊,我儿子我儿子境界那么低。”
去了仙使山,等于免了六十岁去贵圣湖的福役,更是多了一条生路。
“李哥,你放心,有先生指点,你怕什么,就算先生顾不上,不是还有我吗?”
“哎哎桂生”李伯反握住桂生的手,哽咽难言。
“先生还说,你带上嫂子一起,她和你早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