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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耳留了十个给伙计,十个给车夫,剩下的都给抹给木牛。
银盏城,遍地银盏不成?
木耳和大花的马车刚离开真禧客栈,从利宝阁里奔出一个人来。
正是大花觉着那个像锻炼身体的人,她看着是个老头却只有二十多岁。
伙计正揣好十个钱返身进客栈,一条腿已经进了门槛,胳膊被那个二十多岁的老头抓住。
“那两个童子呢,刚才马车上的是不是那俩童子?”
“哎呀哎呀,您省着点劲儿,您原来怎么也是备选弟子,别把我衣裳抓烂了”
伙计昨天就让这人缠了半天,打听那俩仙童的底细。
他一个伙计拿钱办事,两位仙童又不是多话的主,他去哪儿打听底细。
那人从兜里摸出两个钱按在伙计手里。
伙计撇撇嘴,心说人家仙童随手给就十个钱,够住他们客栈五等间儿一天的,这人,被打发来这暂城穷的
“您大方,我就和您说说我知道的,两位仙童不简单,别看没人照应着,一出手就是三爪的钱再和您说个您当心的那位年长的仙童,头上一个发带可是和龙钱一般,是搁了仙师真心的,您可别再不小心暂城也呆不住!”
说完掸开那人的手,颠着两个钱进去了。
那人听了歪头思索了片刻,朝城西而去。
没多一会,这人又跑着返回来,扒着真禧客栈的门冲、那个伙计问两位仙童雇车去哪儿了。
伙计翻着白眼拿起个精致的鸡毛掸子这儿掸掸、那儿拂拂,装没听见。
他是个大伙计,算是帮着掌柜管伙计的,要不然昨天也不能他领头得两位仙童的好处。
因此那人挤着门问,别的伙计虽忌惮那人曾备选仙师弟子,也不敢催他赶紧回答一声。
那人急急又问一声,掌柜的咳嗽一下。那伙计才歪着嘴走到门跟前。
压低了声音说:“您可劲儿大喊,是不是让人都知道您预备谋算两位仙童啊,您这样,有事别人还说我们客栈和您伙着算计人家呢”
“不会牵扯你们客栈赶紧着,我定不会再到这暂城的”说着又摸了两个钱给这伙计。
伙计撇撇嘴,说仙童吩咐雇车,听了一耳朵该是去银盏城了。
伙计晃着脑袋溜到掌柜跟前,把木耳给的十个钱和那人的四个打听钱都供给掌柜的,掌柜的笑了下,说你收着吧。
吓得伙计连忙把昨天从两只那儿昧下的钱都交代了一遍,掌柜的半眯着眼听了,说,继续攒着吧,够了整数再给他。
这边二十多岁老头火急火燎地在城西雇了一匹马,说好到银盏城有人接马回来,踢踢踏踏赶往银盏城。
暂城特殊,因此和别的地方来往的车马就比较少。
大花和木耳的马车走那条和东西两路交叉的大街,那条街接了过河的桥,从河对岸一直南走大路,就是银盏城方向。
刚过了桥,还没出城呢,一匹不是很神骏的马超过他们的马车狂奔而去。
大花看了会路景,缩回身子端详物件,都是那伙计帮着置办的在路上的吃的,还有马车内的矮桌、布帘之类的,一个就端详半日。
荷苗儿开始还支棱着叶角,后来就趴在她头发里打瞌睡。
木耳靠着车门框,手里掂着吴勇给的那枝子紫砂果。
木耳想着吴勇不把枝子上的土抖擞干净,是不是可以给这枝子保鲜?
吴勇自己已经挖来多日储存在自己窝棚里,赠给他们这也两三日了,没有丝毫干朽迹象。
这紫砂果妙的很,名副其实的“土生土长”。
木耳捻了枝子上一点土,细粉粉的土随着他捏捻,几乎看不见的黑星散去。
紫砂果没叶子,切了一节飘根,断口处一会就黑,随即和融雪似得,边黑边化,一会那节飘根就化没了。
大花还盯着桌上一个点心,荷苗儿从她脑袋上扬起半片叶子,左右张了张。
那个点心荷苗儿没张出个所以然来,索性蔓出来一杆叶伸到点心跟前,还用叶边儿拍了拍。
大花轻轻揽住那杆叶身子。
“花儿是不是想吃东西了,你和阿喵搜捡的宝贝我都存着呢,给你拿几个果子?”
“恩。苗儿,你觉着这些东西哪儿特别不?”
大花从荷叶卷儿里拿了一个果子啃,推了叶卷儿到木耳跟前,牛牛嗖一下蹦到桌子上,尾巴尖儿从叶卷儿里扎了一个出来,递到嘴边咔嚓咔嚓嚼的清脆。
“我觉着一块块的丑!”
荷苗儿把果子摊给木耳后蔓回大花鬓发边儿,一边回复大花。
大花点点头,继续端详那块点心。
银盏城名符其实。
远远望去,依山而建,银灰色的石阶沿山而下,山两边和搭了两架梯子。
银盏城在两架梯子之上。梯子两边高高低低错落着屋舍。
第21章 银盏城,有钱直须任性花()
银盏城银光闪闪,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由银子打造而成。
二十多岁的老头远远地打马而来,到了城梯近前,在下城的车马市把马交付了。
顾不上歇息,奔着能并行五辆马车的城梯而去。
梯管问他要不要等上城的马车,他问车费,梯管说十个钱。
已经等着八个了,加上他再等一个就走。
青年老头咬咬牙交了钱等在旁边。
下城的人沿着城梯,租了银盏城就着梯子和山势、搭建的简易房舍,买卖日用。
有租不起的,身上背了背篓或者木框,见缝插针地买卖。
有厉害的梯管心情好了,对这些散摊下城人睁只眼闭只眼;心情不好了逮住、踢打的得顺心了才行,看着东西够称心的也顺手就收了。
散摊的下城人,很忌讳梯管,望风而逃,躲不过很容易倾家荡产。
梯管对坐马车的都客气,尤其赶着车直上城梯进城的。
这会又来了一个要上城,正好凑足十个,青年老头和人挤进马车中,胸腔里的心那可是又是着急又是兴奋,觉得都快装不住了。
等马车到了城门,又每人交了十个钱才进了城,挨个送到地方。
年轻老头半道儿下车,落脚在外城靠里的地界。
在这片儿中心繁华的地段,铄金的楼很是气派。
中心一个楼门上挂着堂匾惊礼堂。
他小心翼翼地冲厅里远远望进去,好半天没人进出。
他又不敢随意进入。
焦灼地等了半日,他想着那俩童子游山逛水着也该要到了。
肩头被人轻轻的敲了下。
青年老头受惊似的跳着转了个身。
后面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眼神里询问地看着他。
“为民!”
“山哥,你偷偷跑回来的?被抓住怎么办?”
“我在暂城遇到两个很不同寻常的童子,给林仙师引荐了去,定能将功赎罪!”
“山哥其实”
“为民,这俩仙童定能为我博来好前程,以往我就是太迂腐了。”
“怎会是迂腐”
“对,不是迂腐,是不识时务!不说了,你帮我启禀林仙师,若再被抽了神气,我就真的快老死了!”
礽为民叹了口气呡呡嘴掉头跑去惊礼堂。
又过去半日,礽为民闪在堂门侧里,站在阴影里对着光向他招手。
他山哥一下收住小步跺着的脚,急急地奔向他。
这厢马车里。
大花拍拍手,拍掉蹭在手心的糕点碎屑。
牛牛回到木耳的头顶心、已经盯着大花好久了。
稍眨了眨眼,大花手里的点心就没影儿了,大花拍点心渣的手一沉,抱住了从木耳头顶心冲下来的小龙牛牛。
牛牛蜿蜒在大花左手,尾巴勾住右手凑到自己小脑袋跟前,眼睛一条条纹路线看过,鼻子一格格的纹路块闻过。
发觉的确有糕点存在过。尾巴松开勾着的大花右手,翘上头顶挠了挠。
两头一挺弹着往大花的嘴角撞去。
啪嗒!
“啊!疼!”
木牛被一丝儿绿抽了一响亮,给抽到桌子上,软溜溜瘫了一会、踀溜到桌子底下,一会悉悉索索和条蛇似的顺着衣服爬回木耳脑顶心,垂着一截当发带。
大花嘻嘻笑了笑。
吴勇给的紫砂枝子旁边被撇了一个分支。木耳将别处粘着的土匀了些浆住撇开的伤处,大袖子抖抖收进树枝。
将一颗紫色的嫩芽放进一个茶杯,嫩芽根下慢慢地蔓出飘根。
木耳把茶壶里的水倒进去五分满,那颗嫩芽的飘根喝饱水似的止住滋蔓,在茶杯中心稳住身形,俨然一芽独秀。
一路上也没发现多少特别新奇的,两只就没多耽搁,比那个骑马赶路的青年老头晚了一日,这就即将抵达银盏城。
远远地看着那城新奇。
木耳就征询大花,要不咱不走那登山梯,从旁边繁密的民居里上山看看?
大花定然是无异议,荷苗儿则细细的一丝对着木耳遥遥弯了弯。
木牛垂着的一截子呲溜盘好木耳头发。
木耳好笑地摸了摸发冠。
和车夫商量到城下、他们自行上山,给了车夫十个龙钱。
车夫需要到车马处修整,那里还离下城的路近,为表示对两位仙童慷慨的谢意,特意说一起到那边再分别。
看两位仙童阔绰,怕是不晓得银钱艰难,特意叮嘱一回,要换些银龙钱,在下城行走,一出手金龙钱会被闷棍敲了。
雕龙银钱和雕龙金钱一样百进制,也分爪。
车夫也有东西添置,特意带着两只去兑银钱。
木牛嘎嘣嘎嘣地给木耳耳朵边儿的手里磕了十个钱,再就不嘎嘣了。
木耳和大花都笑,十个无爪金钱换了一千个五爪银钱。
木牛探着头趴着木耳的脑门,木耳把一千个银钱兜一兜也拍给它,木牛满意地五爪朝天仰躺在他头发里,有两只爪中间还别了一枚小号的银钱,对着光玩的乐呵。
和车夫别过,两只朝山路走去。
银盏城在的山被修建的房舍、街巷已经和山融为一体。
山脚下路过一处钱庄,木耳抬手抽走木牛支着的那枚五爪银钱,又敲敲它肚皮,批准出另外四枚,都换成三爪的银钱。
换钱的掌柜低着头从额头下面悄悄看木耳。
眼睛一梭一梭的。
大花想起曾俗世的草根生涯,双手挽在身前叹了口气。
掌柜的从额头底下斜着梭了她一眼。
这女娃忒小大人的一本正经!
五万三爪银钱,本来两只弄不动,掌柜正想打个小算盘,得个好处。
两只让伙计帮着分了两口袋拎到门外,甩在不知道啥时候三蹄扎稳,一蹄轻弯的木牛身上。
木牛其实是摆了个牛很潇洒的姿势,可惜谁都没注意,它放下那只蹄子,悄悄和大花龇了龇牙。
大花还没它下巴高,到它头底下,木牛俯下脑袋,大花在它龇的雪亮的一排牙上排着敲了一趟。
木牛头一遭被这样表扬,龇着牙昂着头好半天没动,被木耳在屁股上踹了一脚才癫癫儿地先头上山。
银盏城不缺石头,又人多,民居、店铺、屋舍、窝棚以及连接阡陌的街巷、弄径都随行就势,曲里拐弯着倒也自成体系。
木耳和大花跟在木牛后面,它瞅什么稀罕就停在哪儿,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