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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大花的困惑,荷苗儿心念间解释了一番。
斜对面的木耳静静地看着大花,估计也在回神。
大花收了水幕,向后靠住,两条短腿缩回去双手抱住,闷住头想事情。
这么说来,真身没入世俗去过四岁和四十岁,那么真身就没动?
或者对某个时间而言,分出去的时间各走各的,在那个时间上,一切都是原来的模样?
那些一块儿被掳掠进来的小朋友们去哪儿了?
女娲神魂之体烧化了之后,神魂似乎松绑,难不成之前进入世俗生存过活,其实是被抽取着去炼化什么了?
阿父和伯伯现在不能劈开这领属结界是不是?不然阿父就不会说等我回家了
好多谜团
木耳看着大花蜷着的腿一点一点踀溜地伸直,忽然一笑。
大花睡着了!
阿父肯定很是挂念!
木耳轻轻舒了口气,他在脐眼洞穴挖完那一铲子就昏过去,一直到刚才醒来。
神魂封禁解开,神忆回复。
阿父和阿叔不接着劈结界,想来力有不逮是其一,另外极有可能是有所顾虑。
离开曾百岁零一的俗世时,神魂封禁中的阿叔,借着那个身份将此领属中分出修真一界来,定有用意。
一个想得发呆,一个睡得安稳,直到恢复的木牛从木耳头上飞下来。
木牛因为只是被震昏,一直睡着修复,这会没什么不自在了,踏着它独有的蹄子询问地看木耳。
木耳抬手揉了揉它的头。收了鹏幔给大花盖上。他们一直呆在鹏幔扩出的结界,木耳撤了以后露出他们身处的环境。
木牛生出另外四个蹄子往洞口走去,一个蹄子踏空差点掉下去,迎面一只苍鹰俯冲路过,翅膀边边的羽毛刮了木牛耳朵一下。
鹏幔被撞飞、出来后一路高飞,祂应该是潜能中避着别的不知善恶的生灵,护着四只直接在某个悬崖峭壁上钻了一个洞给四只修整。
山壁高处的风,兜头朝着山洞灌了进来,木耳的袖子哗啦啦吹得展开遮住了木牛。
两只的身后几步距离的大花背后,探出来一枝荷叶杆儿,大荷叶子匀匀张开。
大花在叶子底下喃喃了几声,拽紧鹏幔睡得踏实。
大花把心里的难受睡过去了就翻身坐起来。
和荷苗儿拿到之前鸟笼子化的光珠,因为手太小,双手捧了好几次,都捧给鹏幔。
木牛看见了,蹬着后腿努了半天,从牛角里努出俩光珠来,“崩”一下跳到那堆珠子里。
鹏幔静静没动,木耳走到跟前,把自己收起来的那些珠子放进去,就势斜着身子坐在跟前。
鹏幔边边角角的拢一拢,兜着飞到木耳跟前摇晃两下。
我帮你收好?
木耳曲起的腿上搭着的那只手,食指敲了敲膝盖,随即一抓就收进袖子里。
袖子一鼓一鼓,鹏幔又鼓出来了。
什么意思?
大花和木牛都瞪着眼,头上挂着问号。
鹏幔又兜着珠子晃到木耳眼前。
木耳支着的腿放平了盘坐起来。
大花觉得阿父的封禁解了后,木耳和之前不一样了。
现在盘膝坐正还是醒来头一次,看来鹏幔要他收着神骨的事儿,他很意外或者认真。
“鹏幔啥意思?”
大花随着牛牛的问话跟着点点头,表示她也不懂。
:“祂想进我的域”!木耳说着,鹏幔兜在他眼前上下颠了颠。
牛牛张开嘴没再问,大花心说,木耳在伯伯元身还没出来时候就新生了域,似乎是了不得的事儿
鹏幔兜等不到回应,边角化出抱拳的样子来。
“前辈两次解围,杺铭记之,非是不肯,杺年幼、域初生且和神乡相隔,恐生意外。”
木牛四个蹄子轮流腾挪了一遍,表示自己都没进过木耳的域。
鹏幔兜上下颠了颠,抱拳的边角成了支着的胳膊托着沉甸甸的兜兜,仿佛也在思索的样子。
第16章 黑心攒了海,化了烟成空()
大花看得有趣,就试着问荷苗儿,能不能把那些个珠子也收在它根里面。
荷苗儿探在外面给她当华盖的叶子,“啪”一声抽了她肩膀一下,心念间嗔怪说:那和榞杺的域一样,是关乎身家性命的,万一出个意外,双方会都死的!
大花吐吐舌头也不敢多问木耳为啥了。
不过可以埋在池塘边上。
荷苗儿忽然补了一句。
大花就和鹏幔商量,鹏幔一跃,那兜兜顿到大花跟前,敞开布兜子,荷苗儿用大荷叶子一卷收了起来。
鹏幔一个滑翔把四只都抄起来在悬崖外俯冲了一圈才回去。
鹏幔张开自己迎向清风,鼓着身形张住岩洞口。
木牛卧着给木耳当靠椅。
大花看着很是想念啊喵。
她靠着离洞口没几步的石壁站着,俩手握着看鹏幔在风里无形的欢呼。
木耳靠着木牛一腿伸一腿曲,曲着的腿上搭着一胳膊。
突然他搭着的手背被戳了一戳,他抬眼看,是那个把杆儿伸老长的荷叶子收拢成个细筒儿点过来的。
这个荷苗儿性情和木牛有些像。
木耳一笑,说出自己的打算:“当时阿叔为免我们跟着受伤,将我们送出了女娲身结界,我们现下是在领属界内。
阿父和叔父该和别的长辈一起,已经发觉了这结界的异常,所以没继续合力毁去这结界而放出我辈。
我们当下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要找到出结界回神乡的方法,另一个就只有等。”
大花很想回家,却也明白,现在一时半会没那么想当然地抬腿就到家那么便(bian)宜。
女娲神魂之体居然要阿父自燃才能焚毁,并且一定要把他们送出来,可想而知她的身结界内,很长时间内是安宁不了,所以走捷径从那边突破领属离开是行不通的。
要等的话,大花还想不清晰等的方向,比如等九尾狐祂们收回在结界天上的元丹?比如阿父、伯伯或者有后来赶来的家长们想到妥当的办法?
大花就把自己想的问出来。
木耳点点头:“这两个可能都有,我说的等还有一个想法,就是我们这些被掳掠来的小辈们,需要自己了解这结界,长辈们行事已在进行,我们从内相助会更有益。”
大花又道:“好在女娲神魂之体已在烧化,我们不是彻底的坐以待毙。要是想和长辈们里外相应的话,我们得了解这领属的特异。另外我俗世的阿娘我要陪她一段时日,我可能要到处走走。”
木耳点点头:“一起吧,遇到别的同辈也可以互通有无我们就是在神乡毫不警醒、走散了才被掳了来。”
大猫需要好好休养,荷苗儿接替大猫儿、给大花参谋着,表示了对木耳建议的同意。
木牛一定是全心支持木耳的,而且当初出来就是为着寻真真妹妹的。
于是新四只开过一致同意的会,毫无目的地去“走走”了。
大花和木耳从悬崖上拜托鹏幔飞下,木牛扭着头缠住木耳的头发当发饰。
山崖下是凹凸不平的砂石地面,本以为不远就会是山林或者人烟,结果两只好容易走出砂石地带,迎面的却是滚滚黑沙,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黑沙漠。
大花捧起一掬,黑沙顺着指缝漏下,没有落回沙海,只是随落随散,轻渺成烟。
就如同没有海岸的黑海,无法确定一个方向。
于是走走停停,偶尔木牛会化龙、飞快地扛起木耳和大花飞一阵。
木耳一直就不是很爱说话,大花只和亲近的才偶尔话唠,不管曾四十还是特能嚎的曾四岁,都对独处很自在。
因此两只对于安静相处很有默契。
乏善可陈的沙海中,两只毫无异状地走了许久不知几何的时日。
这两只不吃不喝这么自在也不疯,还是人吗?
两只不是人!
大花抬眼看看木耳,木耳也正回头看她。
两只这日正被木牛载着飞,意觉里现出黑沙间的嘀嘀咕咕。
两只没感觉到一般继续游荡,那些嘀嘀咕咕忽隐忽现,渐渐频繁嘈杂,远远的上空笼着淡黑色,像黑沙的化烟。
“牛牛休息会,我走走看。”
大花爬下牛牛渐渐缩小的龙身,朝着化烟天空的方向迈着小步走了一段。
蹲下在黑沙里刨了半天,跟上来的木耳看,她正从沙里刨出一颗珠子,暗沉沉的绛色。
之后两只偶尔就会捡到不同颜色的珠子,有的拇指大小,有的只有沙粒一般,只因为和黑沙完全不同才显眼。
大花都捡了放在袖子里。木耳也看到不少,只是没太留心。
越靠近烟化天空的地方,烟化越发厚重。那些珠子渐渐看不到了。
意觉里的嘀嘀咕咕吵闹的厉害,大花侧着脖子磕磕脑袋抖了抖,一把沙子被她捞在手里扔到地上。
木耳早早就嫌烦,被木牛“呸”了一嘴就清净了一路。
目之所及渐渐有砂石混杂在沙漠中,起伏的沙线不再单一,有了忽高忽低的山丘,偶尔很稀罕的有灰色的矮树,枝叉着对住天烟。
几个想,快有生灵了吧。
过了那些暗色砂石区域,慢慢看到了土丘和石坡,顺着这方向,两只陆续看到零星的洞屋,半间在地上,半间在地下,只是一样没有生灵,或许凋零了也未可知。
这日看到一个村落,很多破旧的茅草窝棚,靠近中有人探出头查看,见只是两个童子,很是意外:“你们如何来的此处?”
:“逛过来的。”木耳实话实说。
那人咂咂嘴摇摇头,挥手对陆陆续续从茅草棚里溜达过来的人说:“散了散了,这俩童子是我看顾的。”
那些人都有些不同程度的支离破碎,但听了这人的话,神情或多或少地带着不甘,却也没有太多纠缠缓缓散去。
说他们支离破碎是因为这些人,或缺脚或少手指,有的额角少一块,有的没鼻子有的则是下巴没了
和他们说话的这人还比较完整,说要“看顾”他们。
大花就发现这人的确最有“看顾”的资格:他除了是个全乎人外,他的眼睛最与众不同:瞳仁和眼白之间有窄窄的留白。
其他人的瞳仁占满眼眶,没有眼白。
开始大花以为这类人种可能和猫似得,瞳仁会随着光线强弱而变化,留意这些人后发现不是。
声称“看顾”他们的人,招呼他俩个进他的窝棚。
木耳进去之前仰头看天,那人就问他看什么,木耳问他:“天上有黑烟吗?”
那人忍不住也抬头看,怔了一怔说:“哪里有的黑烟,就是阴天罢了,你俩今天来的日子不错。”
木耳点点头跟上他进了窝棚。
“我是这片儿的坏头子,说要照顾住你们,别人就不敢动你俩的心思。”
这人说完神情有些自嘲:“我叫吴勇,你们俩怎么来的这里?一般人可不容易全乎地溜达到这儿来!”
吴勇很是肯定地瞧着两只。
第17章 一丝眼白,隔了天地()
“我们真是随便逛着进来的,对你们这里一无所知。”
大花双眼真诚地看着吴勇给木耳证言。
吴勇有些受不住大花眼神里的认真,尴尬地避开视线。
忽然醒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