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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汹涌澎湃,这时终于找到了发泄点!
他咬牙切齿地抢起胳膊,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
“啊!苏毕华你敢打老娘?”钱艳丽被抽得整张脸都肿得老高。她疼得嗷嗷直叫。
她捂着火烧一般刺辣的脸,嗷一声就尖叫了起来!
“苏毕华!你这个王八蛋!老娘今天挠死你!”她那泼妇的性子,霸道了几十年,哪受过这种气,十个长长的手指剜进苏毕华脑袋的肉里,长指甲像刀子一样把苏毕华的脑袋生生的挠下来一层皮!
苏毕华痛得眼睛都发花了,他硬拽住她的手一看,这老娘们的长指甲里头竟带着一层头皮,手里还攥着一大把头发,气得苏毕华简直失去了理智,恨不得立刻把她掐死!
“你个臭老娘们!我弄死你!”苏毕华怒不可遏,他狠狠地拽住她的手,把她的长指甲一个一个给硬掰了下来!
十指连心,钱艳丽疼得撕心裂肺地嚎,她愤怒地挣开苏毕华的手,使劲往他脸上挠。她被掰断的指甲都带着血肉的,挠在他脸上,都是一道一道地血檩子。
“苏毕华!你瞎了狗眼呐!我可能背着你们帮外人吗?用你那猪脑袋想想!我跟你这二十几年,我有没有做过对不住你的事?我辛辛苦苦做这些都是为了什么?还不都是为了你和两个女儿!”
“放屁!”苏毕华猛甩胳膊,又一个大嘴巴抽了过去!“你这个泼妇!你要是没到苏毕升家乱说话,苏韵和苏晨怎么会提前做准备!你这张破嘴,从来都没有把门的,不是你说的,难道还能是我和小瓷说的?他妈地受了你这么多年气,从没动过你一根手指头,今天老子非打到你服为止!”
苏毕华将她摁到,轮起两条胳膊,就朝她的脸扇了过去!
扇完又攥着拳头往她脑袋上凿。
苏毕华的拳头上夹带着怒火,像石头一样硬!他一点不留情面,狠狠地往钱艳丽脑袋上凿。
钱艳丽再泼,到底力气没有他大。
没一会儿功夫就被打得鼻青脸肿,连鼻梁骨都被打碎了。
她捂着鼻子,倒在地上满地打滚,嘴里一边嗷嗷地嚎,一边捡难听的破口大骂。
苏毕华气得怒火燃烧,直接一屁股坐在她的肚子上,轮起两只胳膊,左右开弓。
钱艳丽一边嚎,一边尖叫:“苏毕华你这个畜牲!你把老娘的腰给坐断了!”
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也许是被打急眼了,钱艳丽突然将苏毕华给掀翻在地。
她腾一下翻到苏毕华的身上,抬腿“咣”正好撞在苏毕华的裤档上。
“啊”苏毕华手捂着裤档,身子弓得像个煮熟的虾仔!他额头上全是汗,钱艳丽抱着苏毕华的脑袋,照着他的鼻子,张嘴就咬了下去。
“啊”
苏毕华恐怖的叫声吓得钱艳丽一哆嗦,她抬头一看,苏毕华的鼻子血哧呼啦的,非常吓人!他的鼻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让自己给咬掉了。
她抹着一嘴的血,不敢多留,拽着一大包东西,撒腿就跑了出去。
入夜,天地昏黄,万物朦胧。
苏韵睁开迷蒙的双眼。举目四望,周围烟雾缭绕,仿佛置身梦里。
她身披轻盈洁白的袈裟,如雪花自天上飘落。
她在原地旋转了一圈,这是哪?
赤着脚穿过林立的佛塔,走过悠长的长廊,来到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前面。
她前面的大殿里,躺着一尊30多米长的巨大佛陀,他单手支头侧身而卧,金色的袈裟如丝如水,轻若无物。他的面容安宁详和,正以慈悲的眼神俯视着芸芸众生。
“这不是玉滇的卧佛寺吗?我怎么到这来了?”
苏韵向周围看了看,到处都是雾蒙蒙的,感觉很奇怪。
她挪步来到佛前,看见一位庄严而虔诚的小僧侣穿着酒红色的袈裟,赤着脚一个一个地将佛坛上的蜡烛点亮。
随着蜡烛一个接一个的亮起,苏韵的心灵也慢慢地变得宁静。她跟着那小僧侣一起来到佛前跪拜祈福,静静的沐浴着卧佛的佛泽洗礼,耳边传来小僧侣颂诵着纯真、至善的佛法妙音。冥冥之中,让人安宁,使人静心。瞬息之间,便忘却了浮华尘世,忘却了生死执念。
小僧侣见她专心听他诵经,便微笑着轻声说:“被恨的人,是没有痛苦的。去恨的人,却是伤痕累累。”
苏韵疑惑地望着他,“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话,仍是微笑着,自顾自地说:“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
苏韵轻轻念道:“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
她突然冷笑起来。祸福自召?善恶有报?如果真的有报应,那苏毕华、杨胜天早该死一千次、一万次了!让她傻等着老天将恶果报应在他们身上?笑话!上辈子,她等到死也没有看到有什么恶果报应在他们身上!所以,这辈子她一定要靠自己!靠自己的双手,将那群浑蛋都送入地狱!哪怕她会招报应,也绝对不会放下她心中的执念!
转过身,苏韵走出大殿。前方,椰林竹海掩映之下,残阳如血。
她,义无反顾地走进那血色残阳……
第二天一早,苏韵吃过早饭,提着妈妈的行李箱往外走。
“快点快点,一会儿赶不上火车了!”江慧催促道。
他们订的火车是6:50分,现在6:20,赶到火车站,刚好来得及。苏晨昨天下午已经离开滨海,所以此时没在。
苏韵刚走出家门不远,就见几辆警车死死地赌在巷子口,苏韵听到刺耳的警笛声突然浑身一抖。
她隐隐感觉到事态极有可能进一步恶化了!
刘强威?苏韵看到他正要朝自己的方向看过来。赶紧转身,躲到一颗老槐树后面,以遮挡刘强威的视线!
苏韵手心冒汗、心跳如鼓,看阵势,绝对不是抓她去问话那么简单了!难道他们又掌握了什么新的证据?
绝对不能让爸妈知道!苏韵正心急,就听走在前面的爸妈问了一声:“小韵呢?”
苏毕升和江慧正说着话,突然发现苏韵不见了。江慧回头找她,却发现她竟蹲在一颗大树底下,额头都是汗。
“怎么了?小韵?”江慧很着急,她蹲下来摸了一把苏韵的额头,“怎么这么多汗?”
“妈我肚子疼……”苏韵咬着嘴唇,表情十分痛苦。
“那你别送我们了,赶紧回家吃药!”苏毕升也心急起来,“慧呀,你先扶她回家吧,你看孩子都疼成什么样了?”
“不用不用……你们先去车站吧,要不赶不上火车了……”苏韵咬着嘴唇,死撑着说:“我自己能回家……”
江慧还是有些不放心,苏韵怕他们耽误火车,又怕刘强威看到自己,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跟爸妈说了句:“你们快去吧,我上个厕所就好了……”说完,撒腿就往家跑。
“这孩子……”江慧摇摇头,拎起自己的行李箱,跟苏毕升来到巷子口。
在路边打车的时候,就听街坊邻居三三两两的小声地议论着什么。
江慧问旁边的一个年轻小伙子,“这么大阵势,要抓谁呀?”
“好像是杀人犯!”
“啊?杀谁了呀?”一位提着菜篮子的大妈好奇地问。
一个念高中模样的小男生说:“我昨天上网,看到新闻上说……前天晚上有栋别墅里烧死两个人。”
“啊!”他旁边有个女的突然大叫,“是不是姓李还是什么来的?”
“不是姓李,是姓杨!”
那女的一拍大腿,“啊对!烧死的好像叫杨寅和杨小倩!”
大妈皱了皱眉,又问:“他们在别墅里烧死的,跟我们这有啥关系?”
“不知道……”那小男生撇了撇嘴,“可能是嫌疑犯在咱们街里。”
“不是吧?我在这街里住了几十年,从没听过这种事,咱这街里连丢东西啥的都没有,哪可能有杀人犯?不可能!”大妈义正辞严!
“怎么不可能?”突然有个小伙子大声说:“我知道是谁干的!”
“刷”地一下,苏韵后背冒出一层冷汗!她并没有回家,而是悄悄地跟在了爸妈后面。这事要是让爸妈知道就完了!她的整个计划都将被破坏!如果爸妈知道她现在是犯罪嫌疑人,哪里还肯去乡下收货,他们肯定是不会离开她半步的!那她接下来的计划就要全部泡汤!
“爸妈车来了,快上车!”苏韵突然大叫,打断那人的话。
“咦?小韵,你怎么过来了?”
“我肚子没有那么疼了,可能是早上吃饭前,喝了点凉水……”
“你也太不注意了!”江慧嗔了她一句。
“爸妈,你们快上车。”苏韵拦到的出租车停在他们旁边,苏韵赶紧将后背厢打开,往里装行李。
“急啥呢,听他说说。”江慧还想八卦一下,苏韵却着急地将他们推进车里,“有啥好听的,一会儿赶不上火车了!”
江慧没办法,只得钻进车里。
“呼”好险!苏韵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还好她跟了出来,要不然今天准得露陷儿!
而这时,刘强威也已经看到了她。
他定定地盯着苏韵,大步朝她走了过来。苏韵心急如焚,却异常冷静地与他对视。
她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虽然这事不是她干的,但是现在刑警队长当着这么多街坊邻居的面将她带上警车,她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眼看,刘强威只离她十几米远,这时,他的电话突然响起,他一边向苏韵走,一边接起电话。然后,他的脚步渐渐慢下来。
“快走快走……”苏韵现在哪里还管得了刘强威那边,只想让爸妈快走快快走!她不想让他们听到邻居们讨论的话题,更不想让他们看到刘强威将她带上警车!
但是,那出租车司机,还在磨蹭。
“哎,小伙子,你刚才说知道杀人犯是谁?你说说,咱们认识不?”
出租车的车窗开着,江慧的脸探了出来,朝那小伙子望了过去。
苏韵撞车的心都有了!她恨不得冲过去将那臭小子跺碎了扔海里喂乌龟!
第89章 最正确的选择()
就在这时,只听有人大喝:“走开走开别在这妨碍公务!”
李砚!是李砚带了一小队警探赶了过来。那几名小警探立刻将人群疏散。
那个正在八卦的小伙子也被撵走了。
苏韵感激地看了李砚一眼,连忙向那出租车司机说,“师傅快走吧!”
她朝爸妈挥了挥手:“你们快去吧,一会儿赶不上火车了。这里好乱,我害怕……我先回家啦”
江慧和苏毕升坐在出租车上有些舍不得地向她挥手,“照顾好自己……”
苏韵点头,泪光闪闪地看着爸爸妈妈,“没事,放心吧,下午秦氏集团的人会来接我呢。我跟他们在一起,那么多人都会照顾我的。”
苏韵向他们挥手告别,心里难受得无以复加……
看出她的不舍,苏毕升还告诉她不要想爸爸妈妈,要坚强!与爸妈分开一段时间,出去历练,这也是人生的一种经历。
苏韵猛点头。她是要离开父母一段时间,但她不是去历练,而是去……讨命债!
脑海里突然回荡起筷子兄弟的一首歌,名叫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