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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安武,存在于守护者内部多年的大奸细!
只要有异动,他便会毫不犹豫地把孩子摔下来。
李砚深深地呼吸,他浑身发冷,连吸进的气都是冰冷冰冷的。
他的手摸到腰间,拔出腰间的配枪,从树后扔了出去。接着,是手雷、军刀,信号弹……全部扔在湿冷的枯草地上。
武器一件一件地被扔出去。
接着……李砚举起双手,从树干后面走了出来……
“哈哈哈”晒台的门里突然爆发出一阵狂妄的嘲笑之声。托尼和安武微微侧身往里头看。
从门里走出一个金黄头发,蓝眼睛,白皮肤的三十多岁男人。
“莱德……”托尼冷嘲,“很好笑么?”
“当然!”莱德盯着李砚眯着眼睛冷笑。这嘲笑尖锐刺耳,仿佛在说:死神…李!你也有今天!
莱德是罗斯德家族新兴起的最大势力,李砚自然认识他。
莱德蛇蝎一般地盯着李砚。他突然举起枪,“砰”枪里的子弹脱膛而出,朝着李砚直飞出去!
李砚没闪没躲,磐石一样站着!
“噗”子弹穿透李砚的左边大腿。腥红的血突突地喷出来,染得裤腿全是血红!李砚明白……莱德还不能杀他,因为俘虏比死尸要有用得多!
莱德开枪,是在泄愤!罗斯德家族的所有人,都想给他教训!让他深深铭记的教训!
李砚的左腿鲜血淋漓,刺目腥红的血突突地往外喷,他摇晃着,但他仍然站着!巨人一样站着!
苏韵的心仿佛被人撕碎!又像是被人挖出来放在烈火上灼烧!眼泪顺着眼角落下来。这是她的男人,从没向敌人投降过的男人!他为了他们的孩子,第一次向敌人低头了……腿上被射中的这一枪不是警告,不是威胁,而是对他的羞辱!
无情的嘲笑和羞辱!
“赝品”苏韵突然跳起来,她丢了手里的枪,掀掉头顶的掩体。她脚步坚定地冲上去扶住李砚。她不能让他倒下!
她的男人是泰山!是磐石!是巨人!她绝不允许他在敌人面前倒下!
李砚搂着她,仿佛被打了一剂强心针,青松一样的腰板更加挺直!
两人相扶着,抬头紧紧盯着安武手里的婴儿。
手里攥着婴儿包被的安武笑得无比阴冷,他的眼睛如利剑一般从李苏二人身上移开,他慢慢地扫视四周。
周围一片死寂。
萧远第一个扔了枪,从掩体里露出头来。他盯着那孩子,目光紧紧地锁在抓着孩子的那只手上。
他慢慢地从掩体里爬出来,脚步坚定地走到李砚身边。
接着,是曹陨、鹰眼、还有其他兄弟,最后一个是于家敖,“槽你娘”于家敖暴躁地咒骂,把枪扔下,却突然掏出一把军刀,朝三楼晒台飞射出去!
“铮”地一声,军刀镶在木质别墅的房檐上。
“好!有胆色既然你这么爱表现,就先拿你开刀!”托尼把军刀从房檐上拔下来,在手里把玩。
所有人都被蒙上眼睛绑了起来,所有人身上的武器、装备全被搜走。
也不知道他们被转移到什么地方,好像是个大仓库。
于家敖和李砚的双手被吊着,其他人全被绑在木桩上。
眼睛上的布条被摘掉。
托尼走到于家敖旁边,一刀捅进他的肚子。
“唔”于家敖脸色涨红,皮肤下的青筋似蚯蚓蠕动。
“家敖”兄弟们暴怒了!于家敖瞠大眼睛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保存实力。
兄弟们不再暴动,生生憋下这口气。
“把他们的嘴堵上!”
被抽打、折磨了一整天,安武才说:“晚上我要带他们走。”
托尼耸肩,玩了一整天,他也玩够了。
李砚和他的兄弟们被折磨得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他们浑身都是伤,浑身都是血,身上到处都是烫伤、烧伤、刀伤、鞭伤,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只有苏韵还算完整,但她的心却一次次地被撕裂!
盯着这些人,安武冷声一笑:“挖掉他们身上所有追踪器!”
“是!安武大人!”一名黑衣人拿着仪器在他们身上来回探试,“嘀嘀嘀”仪器不停地响,接着,这人从李砚等人的耳朵眼儿里,戒指里,手镯里,挖出几枚微型追踪器。
安武阴笑,“你们的算盘打得不错啊!用苦肉计打到我们内部,然后释放信号出去,让国际战队追踪到你们的位置……”
安武鼓掌:“真是好计策……”
托尼撇嘴,“幼儿园计策。”
“继续挖!”
接着,那名黑衣人在萧远的左手臂附近探到了一枚追踪器。
那人在萧远的左手臂附近来回的探,仪器不停地“嘀嘀”叫。
莱德执起于家敖的那把军刀,“噗”一下扎进萧远的胳膊,他的刀在萧远的手臂里搅了搅,“啪”一枚微型追踪器被搅了出来。
“还有……继续……”
那名黑衣人又执着仪器在众人身上回来扫,突然探到苏韵时,仪器叫了起来,仪器停在苏韵的嘴边。
“张嘴”安武拔掉苏韵嘴里的白布。
苏韵恶狠狠地张嘴,莱德执着军刀,朝苏韵的嘴里一捅,“噗”苏韵被生揪下一颗大牙!
“唔”苏韵吐了一大口血。
“唔唔唔”兄弟们暴怒了,各个怒火填胸、怒目圆睁!
“挺下血本呀,藏在牙齿里。”安武嘲笑,“自己招吧,还哪里有追踪器?”
苏韵冷笑。
安武也不着急,下巴一扬,“继续。”
黑衣人又在众人身上仔细的探,探了几十个来回,这回确实是真没有了,黑衣人才走过去对安武说:“报告安武大人,全部搜过了。”
安武挥手,“带走”
黑漆漆的货柜车厢里,安武阴森森地笑,“战斗精英们,要挺住。不要这么快死,你们还是很值钱的。”
他冷笑着扔了几包伤药和纱布给苏韵,“一个人一条情报,你可别让他们死了。”
苏韵被松了绑,她没做无谓地反抗,安武转身跳下车,“嘭”货柜车箱被关上,锁住。
苏韵迅速给李砚和于家敖止血。李砚和于家敖伤得最重,兄弟们都知道于家敖为什么要飞出那一刀!他就是要故意惹恼那些人。
家敖是在拉仇恨值,只有把仇恨值都拉到自己身上,李砚和其他兄弟才能少遭点罪。李砚是敌人主要仇恨对象,他是想替李砚分摊折磨!
李砚在发烧,腿上的子弹透体横穿出去,这条腿不知道会不会废了……
苏韵挨个给他们松了绑,兄弟们自动自发地给旁边的兄弟上药。
货柜车也不知道开到了什么地方,晃得非常厉害。
不一会儿,车子停下来,车厢的门被打开,安武拎着哇哇大哭的孩子跳上车。
他沉着脸,走进来,一把将孩子摔进苏韵的怀里,“别挑战我的耐性!”
苏韵明白,这孩子还是有些利用价值的,所以他们并不想弄死孩子。
“他饿了!不想他死,就立刻冲牛奶给他吃!”孩子现在又饿又怕,自然会拼命的哭。
“找死”安武说完便转身下车,“嘭”一声,车门夹带着怒火被甩上。
下章还在写,要稍晚一点
结局卷:6、小白鼠()
“乖,点点乖……妈妈在这里,妈妈抱抱……”苏韵温柔地贴上他的小脸。 小点点哭声渐轻,轻轻的抽泣起来。李砚艰难地坐起来,过来搂苏韵和宝宝。
苏韵倒在他怀里,额头抵着他的劲窝,他轻声说:“很快……要耐心。”
“嗯。”苏韵点头,李砚又贴着她的耳朵说:“不要怕,我们这支队伍,还从未有过败绩。”
“我不怕,我相信你。”她伸手搂住他,“老公,你发烧呢……”
“小事,我很快就会调整好。”
“你的腿伤,很严重。”
李砚抬手揉着她的头发,“能活着问题就不大,反正我瘸了,你也不会不要我。”
苏韵搂他搂得更紧。
“吱”车子明显被刹住,“咣当……”门被拉开。
安武不耐烦地在门外头站着,他身后站着两个人,那两人手里端着枪。
安武没上车,隔空朝苏韵扔了一只奶瓶,“咣”车门再次被甩上。
这时,鹰眼极低的声音说:“外头很黑,全是树林,没有建筑物。看月光的位置,大概在往西南方向行进,距离刚才的仓库有八公里左右。”
“收到。”
大伙交汇了一个眼睛,继续扯别的话题。
苏韵把奶嘴塞到小点点的嘴里,小家伙饿狠了,“咕咚咕咚咕咚”拼命的吃。一整瓶子都吃光了,好像还没够。
苏韵使劲拍身后的车厢,“咣咣咣”
不一会儿,车子又停下来,安武阴沉着脸开门。
“他没吃饱!”
安武不耐烦地把一个背包扔到车上。又放了一个暖水瓶在车门口。“咣”甩上门,锁紧,车子再次启动。
苏韵若有所思地盯着安武,这人……
苏韵不再多想,打开背包,看看里头有没有能用得上的东西。结果很失望,只有奶粉和小衣服,还有尿不湿。
苏韵摸了摸孩子的尿裤,满满一大坨,赶紧给换个新的,把装满尿的尿裤扔到门边。
又冲了小半瓶牛奶,等到不那么烫了才塞进小点点的嘴里。
这时,吴小槐笑着问:“嫂子,这孩子为什么叫点点?”
苏韵的头靠在李砚的肩上,温柔一笑,“因为孩子他爹说,这孩子是三点生的,所以小名叫三点。”
“哈哈”大伙都乐了。一点都不像被俘虏的样子。倒像是去旅游一样轻松。
个子最小的小七一边给李砚绑腿,一边说:“这孩子,刚生下来,就跟我们出任务,长大了,可了不得。”
曹陨拍了拍于家敖的肩膀,“托尼这条老狗,这一刀捅得可够深的,你有问题吗?”
于家敖撇嘴笑,“死不了。”
曹陨点头,“还好你的军刀不带倒刺,算你命大!”他把一包伤药塞到于家敖的衣服里襟,“收好了,抽空自己上药。”
苏韵用一只空奶瓶冲了一杯牛奶塞到于家敖的手里,“别嫌弃,你需要补充体力。”
于家敖一脸悲愤欲死的表情,这可是婴儿牛奶……
大伙都“扑哧扑哧”地笑。
“你确定……你不是在整我吗?”于家敖死活不接,李砚突然一个眼刀扫向于家敖,“小薇又没在这,害什么臊?!”
说实在的,在外出任务,什么东西没吃过。于家敖闹心是因为……跟前有个女人,有点不好意思。
“快喝!”苏韵虎着脸说:“任务失败,咱们都得死!”
于家敖没再矫情,梗着脖子把牛奶喝了……
苏韵又冲了几杯,挨个让他们喝。刚才还笑话于家敖的几个人,这回都笑不出来了。
不一会儿,大伙都被硬灌了一瓶婴儿牛奶。
很快,车子发出轰隆隆的声音。
“在上渡轮。”
“我们离开仙桃岛了。”
“但是……这个方向并不是渔港。”
“他们有自己的秘密出口。”
……
很快,车子从渡轮上下来。
“嗡嗡嗡……”车子再次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