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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得过豫王和太子的叮嘱,自然毫不推脱,完全不管是不是长久之计、这样下去身体会不会垮,怎么效果强劲怎么来,皇上服用之后很是满意。
文帝用酒杯遮掩着打了几个哈欠,家宴很快就结束了。
豫王亲自送叶芊回侯府,等到家已经亥时了,济平候披着厚厚的大氅,在大门处徘徊。
“爹爹!”叶芊跑了过去,“这么冷,怎么在外面?”
“爹爹不冷,回来就好。”济平候上下打量一下女儿,见她一切如常,这才朝着豫王一拱手,“王爷要不要进府稍坐?”
“也好。”豫王一摆手,“岳父请。”
济平候一噎,他只是客气一下而已,除夕夜是自家人一起热闹的时候,他来算怎么回事啊,皇上把宝贝女儿叫到宫中去参加他们萧家的家宴,现在豫王又跑来参加他们侯府的家宴,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啊。
叶芊差点乐出声来,豫王的脸皮越发得厚了,不过,她也想留下他,回到王府里,只有他一个主子,怪孤单的。她悄悄握住萧言风的手,“言哥哥干脆和我们一起守夜吧,天晚了就歇在外院的客房里。”
“甚好。”豫王愉悦地点点头,小丫头真是懂得心疼人,知道自己想留下。
济平候有些无语,这还没嫁过去呢,就开始护着了。
虽然晚了,一家人都没睡,在思远堂团团坐着,看见几个人进来,叶硕站起身招呼道:“姐姐回来了,我今晚要和姐姐一起守夜,守到天亮才行。”
叶芊摸了摸他的头,“你还小,精神短,过会儿就去睡吧。”她像叶硕这么大的时候从来守不到天亮的。
“不要。”叶硕坚定地摇摇头,“这是姐姐在家过的最后一个除夕夜了,我一定要陪姐姐。”
叶芊愣了一下,这才想到过了年她就十五了,到九月就嫁到豫王府,明年的除夕她该是在豫王府过的。怪不得大家都齐齐地等着她呢,父亲还不放心地跑到门口去了。
一家人都有些不舍,默默地看了眼跟进来的豫王,虽然没人说话,但眼神似乎都在谴责他把家里的宝贝给拐走了。
“咳咳。”萧言风轻咳一声,“豫王府和侯府离得这么近,芊芊可以随时回来的,岳父、岳母和硕哥儿、询哥儿也可以随时过去玩儿。”
说起豫王府,叶硕倒是高兴起来,“王府好大,我到现在还没有把各处都转到呢,等姐姐嫁过去了,我要天天过去找姐姐玩儿。”
豫王答应,“好,你什么时候过去都行。”
孟氏笑道:“别光顾着说话,快过来吃些东西,芊芊肯定饿了。”她知道小女儿谨慎,去外面是不乱吃东西的,晚宴前在家里也吃了些,可毕竟过了这么久了,肚子定然又扁了。
叶芊坐过来,给济平候盛了一碗热热的鱼汤,“爹爹先暖暖肚子再吃东西,免得压住凉气了不舒服。”他也不知道在外面等了多久,平时她歇在豫王府父亲没这么担心,今日可能是去皇宫,又是除夕夜,父亲格外担心些。
济平候舀了一小勺鱼汤,“芊芊盛的汤就是好喝。”
叶芊又给豫王也盛了一碗,豫王毫无拘束,他和叶芊定亲六年了,在座的都很熟悉,也常常一起用膳,他本来也没把自己当外人。
用过饭,豫王和济平候、孟氏说了会儿话,带着叶询、叶硕去院子里放烟花了,叶芊披上斗篷,站在廊下看他们热闹。
“姐姐快看!”叶硕点燃了一个银色大烟花,回身朝着叶芊喊道,叶芊笑着招招手,“很好看,硕哥儿小心些。”
廊下的叶芊披着雪白的狐皮斗篷,暖暖的灯光映在她的脸上,像是天宫的小仙女,叶询、叶硕都看得呆了一下。叶硕喃喃道:“真是亏大了。”当初他还想着姐姐嫁人了,可哥哥还能再娶个嫂子进门,结果,嫂子没进门,倒是把哥哥给拐跑了,这下哥哥、姐姐都成了别人家的了,简直是亏到家了。
120()
过了正月十五之后;豫王就又开始忙了;叶芊在每个旬末官员休沐日会去王府;到了这天;豫王也会把事情推开;专门陪她。
三月;叶础和白竞霜大婚。
能和荣安伯府攀上亲;齐氏高兴又得意,把能请到的亲朋好友都请了,一大早就热闹上了。
叶芊也来了;她虽然好奇白竞霜怎么嫁给了叶础,但那毕竟是别人的私事,她没让豫王去查;再说;豫王手下人虽然多,但那都是做大事的;她可不能拿这种无关紧要的事去麻烦他。
叶芊进府的时候;正赶上叶础去接亲;他一身鲜红的喜服;骑着高头大马;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不出什么勉强的样子。
叶础带着迎亲的队伍朝着荣安伯府而去,对他来说,这门婚事说不上期盼;也说不上厌恶;其实这天底下两情相悦的夫妻真不多,娶一个没怎么见过面一点儿都不了解的妻子,和娶白竞霜这种注定要相敬如宾的妻子没什么区别。再说,白竞霜他也见过了,一看就是个很有教养的大家闺秀,两人日后互不烦扰,还能共同探讨经营之道,可以像朋友那样相处,反倒比那些吵吵闹闹的夫妻要好得多。
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地进了荣安伯府,小丫鬟一路飞奔着报到了白竞霜面前,“新郎倌来啦!”
喜婆把早就准备好的红盖头给白竞霜盖好,扶着她去拜别父母。
白夫人握着白竞霜的手,哽咽道:“嫁过去了就好好过日子,相夫教子、侍奉婆母,你虽然对这个家有些但这荣安伯府毕竟是你的家,你要是受了委屈,就回来,娘给你撑腰。”
白竞霜从盖头下面看着握在一起的手,“女儿知道了。”人说为母则强,可是自己的母亲却只知道吃斋念佛,好像这样就能逃避开某些腌臜恶心的事情一样,撑腰的话她也只是听听罢了,要是真能撑腰,自己又何必非要嫁人呢。
斜刺里伸过来一只手,白竞霜迅速地挣开了母亲,两手收回拢在袖中,那手又缩了回去,荣安伯叹道:“一晃霜姐儿都长大要嫁人了,父亲还记得霜姐儿小时候是多么的玉雪可爱,抱在怀里香香软软的,唉,父亲舍不得你离开家啊,霜姐儿以后要常常回来看望父亲才是啊。”
白竞霜一阵恶心,忍不住用帕子捂住嘴,旁边的喜婆只道是新娘感动得要哭了,刚想上前劝她不要难过,免得哭花了妆容,就见白竞霜自己站起身来,她连忙上前扶住,白竞霜已经转过身,自己朝着外面走去。
叶础大步迎了上来,伸出一只胳膊,白竞霜一只手搭在他的手腕,随着他一起出了门。按理说应该是父兄背她出门的,可她没有兄长,有个弟弟还小,背不动她,至于荣安伯,她早就说了,绝不劳烦父亲背自己,不然到时候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花轿摇摇晃晃出了荣安伯府,白竞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从此后,她就过上自己想要的日子了,清清净净,懒了就窝在榻上翻翻书,想动了就去管管商铺,再也没有恶心烦扰的事情。
拜过堂,白竞霜扶着叶础的手臂,两人去了新房。
盖头一挑开,屋里就是一阵赞叹声,叶蓉也忍不住欢呼了几声,白竞霜终于嫁进自己家了,这样她就不用再为难要嫁个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平安度日,将来她们两个还可以作伴。
叶础去了前院招待客人,新房里凑热闹的也知趣地散了,叶蓉上前拉着白竞霜的手,“阿霜,你终于来了。”
白竞霜苦恼地皱起眉头,“快点帮我把这头冠拆了,压得我脖子都疼了。”
叶蓉一看那头冠上满是珍珠宝石,一看就很有分量,连忙拉着她坐到梳妆台前,小心地头冠取下来,在手里掂了掂,“啧啧,真是不轻呢。”
白竞霜倒是不嫌弃,笑道:“重点儿也好,虽然受了点罪,可这珍珠宝石都是银子啊。”她说着话,把耳坠镯子什么都褪下放到梳妆台上,去净房把脸上厚厚的脂粉洗干净,又让叶蓉帮着她换了身舒服的家常褙子,这才叹了口气,“可算是轻松了,我也快饿死了,阿蓉陪着我吃点东西吧。”
桌上摆了满满一大桌吃的,都是成对的鸡鸭鱼肉,白竞霜一天了也没吃东西,用筷子撕了点鸡肉吃了,叶蓉摸了摸盘子,“这都有些冷了,让厨房做点热的过来。”
白竞霜摇摇头,“等不及了,就这样吃吧,饿了吃什么都好吃。”叶蓉还是吩咐了丫鬟让厨房送碗热汤过来,现在厨房正是忙碌的时候,不过汤肯定有现成的。
用过膳,白竞霜就催着叶蓉走了,“你哥哥也快回来了,你去吧,来日方长,过了这头三天,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聊。”新婚之夜小姑子可不能在新房里待太久。
叶蓉站起身,想了想又低声在她耳边说道:“要是我哥哥欺负你,你就用簪子扎他,别扎要害啊,扎疼就行了。”
“知道了。”白竞霜笑了起来,只要叶础不是醉得太糊涂,她还是相信他的。
叶础回新房的时候已经戌时了,他显然喝了不少,不过人还是很清醒的,一进门就站在门口,“我身上都是酒味,先去沐浴。”
白竞霜笑道:“净房里有放好的热水,用不用丫鬟服侍?”她是肯定不会服侍他的,而她带来的两个贴身丫鬟是自己多年的心腹,没有给他做通房的打算,也不能服侍他沐浴,不过,她早就准备了几个漂亮的丫鬟,要是他需要的话,可以伺候他。
“不用。”叶础大步进了净房,白竞霜听着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盘算着这新婚之夜该如何度过。
叶础很快就洗好出来了,看看坐在桌边的白竞霜,“我睡软榻,你睡床吧。”
白竞霜早就看好了,那软榻又窄又短,自己睡还更合适,她起身走到软榻边坐下,“我睡这里。”
她并不是商量的语气,叶础也就没再争,坐到床边想了想,“只好委屈你三天了。”就算他要去外院睡,那也得过了这三天,等两人回门之后,不然肯定要引人议论了。
“不委屈,这样已经很好了。”这已经比她以前所设想的要好多了,按照她以前的想法,就算夫君再软弱好拿捏,新婚这几日她也逃不过的。白竞霜迟疑道:“那帕子”
“你不用管,我有准备。”叶础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明天早上母亲肯定会派婆子来验过喜帕,没有问题的话府里就会大放鞭炮,这是习俗,他早就知道的。
白竞霜松了口气,她还正为难呢,没想到他倒是都想到了。
叶府人口简单,除了叶础、叶蓉之外就只有齐氏,齐氏对这个儿媳妇十分满意,要容貌有容貌,要身份有身份,而且一看就知书达礼、温婉贤淑。
白竞霜初进叶府的头两日很是轻松,第三日是回门,虽然她不想回到伯府去,可样子还是要做一做的。一般女子嫁人后回门是要用过午膳到了半下午的时候再走,白竞霜却只略坐了坐,就推说家里的小姑子病了,只有婆母一人怕是太过辛苦,要赶着回去。
白夫人心中难过,却也不拦她,“去吧,只要你能过得好,娘就安心了。”
从荣安伯府回来当晚,叶础就宿在外院了。
齐氏大惊,还以为他们去伯府出了什么事,回来的那么早不说,还开始分房睡了,这可才新婚第三天啊。她满心焦急,正想着去找叶础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