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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褔了一礼,“表哥。”
萧言风看都没看她一眼,一手拉着叶芊,一手拉着母妃,走到桌边坐下。
安有珍又尴尬又难堪,玉妃不忍心看她僵在那里,招招手,“有珍也过来,这是叶四姑娘,你未来的表嫂。芊芊,这是安有珍,是我的侄女,比你大一岁。”
叶芊挣脱开豫王的手,和安有珍相互见礼。她打量了安有珍一眼,眼睛圆圆的,灵活地转来转去,看起来是个活泼的少女。
安有珍也偷偷打量叶芊,比自己矮一些,是个很平常的女子嘛,一点儿都配不上表哥,真不知道她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当表哥的正妃。
有安有珍在场,豫王自然不会和玉妃说什么机密之事,好在太子的动作也没那么快,下次来再提醒母妃好了。
安有珍好不容易进宫一次,又正好遇到豫王,当然不肯先行离开了,豫王眼看着时间不早了,拉着叶芊告辞了。
“姑姑,我也该走了。”安有珍也趁机告辞,“正好我和表哥一起出宫,姑姑就不用派人送我了。”
三个人一起出了凝玉宫,豫王拉着叶芊,安有珍则走在豫王的另一侧,一路上都叽叽喳喳地说笑不停,一会儿指着宫殿顶上的琉璃瓦赞叹可真好看,一会儿叹息这出宫的路也真远,走得她脚好酸。
“闭嘴。”豫王冷淡地瞥了她一眼。
安有珍顿时像被人突然掐住了脖子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不知为什么,她从表哥的眼中看到的不只是厌恶,好像还有恨意。
她再也不敢说话,低着头悄悄地跟着他身侧,时不时地偷眼去瞄一下他俊美的侧脸。
叶芊轻轻捏了捏豫王的手,她明白他为什么生气,要是玉妃入宫真的是远勇候一家所害,那这舅舅也太无耻了,要知道,玉妃那个时候刚刚嫁人了啊。
过了两个月,文帝叫了豫王去,也不说话,眯着眼睛仔细地打量了半天,豫王知道他在想什么,站在那里任由他打量着。
“老四最近瘦了,也别太辛苦了,你后年就该大婚了,有些事你也准备准备,正好趁机歇一歇,手头的事,让老三帮你。”文帝实在不愿意相信这么好看的儿子竟然不是自己的,可他偶然看到玉妃年轻时的画像,那画像上玉妃容貌倾城,好似仙子,画的一角还有个男子,撑着伞含笑看着她,虽然只是个模糊的面孔,看起来却和老四十分神似。
这幅画正好戳中他的心窝子,他怀疑了老四十六年,也就这两年才好了起来,这画像一出,他多年的猜疑又翻涌上来,老四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儿子?要说长得像,也许老四也长得像那个人呢?这天底下相像的人何其多?
可是,光凭一张画像,也不能说明什么,那画像那么巧让他看到,也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要离间他和老四的感情。而且,老四千里祈福之后,自己的头疼症也确实好了,从这点来说,他是自己的亲儿子没错。
文帝心里犹疑,最后还是不管如何,先让豫王和以前一样,做个闲散王爷好了,就算是自己的亲儿子,做个富贵亲王也不算亏待他。
“那可真是太好了。”豫王面露喜色,“和六部那些酸腐打交道,真是厌烦透顶!”他心中冷笑,准备大婚?后年芊芊才能及笄,大婚放在她及笄后,现在还有两年时间,准备起来也太早了些,再说,皇子大婚都是礼部操办,哪里需要他自己去准备的?不过,这个结果本就在预料之中,就连皇上让康王来接替自己也是提前想到的。
“你才打了几次交道,就厌烦透顶?”文帝笑着斥道:“整日只知道玩乐,好了,现在放你轻松几天,去吧。”
康王接手了豫王的差事,而叶砺外放的事情也果然被压了下来,到了年底也没再提起。
豫王对叶砺有些歉疚,趁着叶砺歇年假,过完年,正月里特意挑了一天在豫王府正式设宴,请他过来赴宴,叶芊带着叶询和叶硕也来凑热闹。
离开席还有点时间,叶砺和豫王去了书房,叶芊、叶询、叶硕三个去了花园。
“姐姐,姐夫家可真大,是不是明年姐姐也要住在这里了?”叶硕这还是第一次来豫王府,以前他太小,孟氏也不放心他出府,过完年他就算五岁了,孟氏这才同意叶芊带他出来。
“嗯,明年成亲以后就住过来。”和亲弟弟谈及婚事,叶芊一点儿也不害臊,明年她就及笄了,及笄后就是大婚。
叶硕乌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那我要天天过来看姐姐。”顺便还可以在这里玩儿,他刚才还看见好大一片湖,可惜都结了冰,听姐姐说那湖上还有荷花,她夏天的时候最喜欢乘着小船去采莲蓬。
叶芊笑道:“你要是做完了功课,就可以过来。”
叶硕皱了皱鼻子,他最讨厌功课了。叶询低着头笑了,为了不做功课,这个弟弟每次都和先生斗智斗勇,还从不气馁。
花园里已经只有一片梅花还开着,上面还带着些残雪。萧言风知道叶芊喜欢雪,整个花园里的雪是不许人清扫的。
叶硕的大眼睛转了转,趁着叶芊正在看那盛开的梅花,偷偷地捏了一小团雪,喊了一声“姐姐”,叶芊一回身,他就把手里的雪团朝着叶芊扔过去了。
叶询早就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四弟还小,力气也不大,就是扔中了也不会疼,可他就是不想看四姐姐被雪团打中,又不忍心坏了叶硕的兴致,就悄悄地站在叶芊身边,等那雪团扔过来,他就往前一站,正好用身体挡住了。
叶芊一回身正好看到这一幕,知道弟弟又淘气了,笑着摸了摸叶询的头。
叶硕看那雪团打中了叶询,高兴地跳了起来,“啊,中了,中了!三哥来扔我!”
四弟想要玩儿,叶询自然陪他,很快就捏了个小小的雪团,朝着叶硕扔了过去。他今年十岁了,还常常被叶砺拉着练一练,力道和准头自然比叶硕好得多,可他并不往叶硕身上扔,每次的小雪团都扔在叶硕的袍角上,既扔中了又不会弄疼他。
叶询每次都中,叶硕兴奋得不得了,小短腿迈得飞快,到处收集那干净的雪捏雪团。他和叶芊一样,哪处的雪被碰过了,他就不收了,专门去找那一大片没人碰过光洁整齐的雪。
叶硕捏了好些雪团,却一直没扔出去,直到攒了一大堆,这才开心地朝着叶询扔过去。他一个接一个的,就算准头差,也有叶询躲闪不及的,被他砸了个正着。
叶芊看有枚雪团都打中叶询的脑门了,斥道:“硕哥儿不许打头!”
叶硕顿了一下,委屈地看着姐姐,“我瞄的都是三哥的肩膀,不知怎么就跑到头上去了。”他瞄的是肩膀,却没有一个打中的,不是偏上下,就是偏左右。
叶询走到叶硕身边,“没关系,我教四弟怎么瞄准。”他跟着叶砺也学了些骑马弓箭,大概知道些。
叶询指着不远处一个低矮的树杈,“咱们就瞄那里。”他蹲在叶硕背后,握住他的右手,不急不缓地教他怎么瞄准。叶硕扔了几个,果然准头有了进步,兴奋地又捏了些雪团过来,叶询也帮着他。
叶芊披着厚厚的藤黄色绣缠枝花的斗篷,手里还捧着小手炉,笑眯眯地看着两个弟弟玩乐,她是绝对不会去碰雪的,多凉啊,也只有这两个傻弟弟才玩的这么开心。
097()
等叶询和叶硕玩闹够了;午宴也就开始了。
豫王坐在上首;叶芊坐在他左侧;叶砺坐在叶芊对面;叶硕紧挨着叶芊;叶询挨着叶砺坐下。
摆了满满一大桌的菜;因为是正式的宴请;每样菜动上几筷子就换掉了,叶硕几乎要着急了,好多菜才吃了一口就不见了;可父亲哥哥平时也教导过他礼仪,他不好说什么,只好拣自己喜欢的多夹一筷子。
叶芊一直留意着叶硕;他太爱吃;又常常不注意节制,从小大家就特别注意他用膳的事;叶芊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肚子;还好没有鼓起来;叮嘱道:“不可吃太多。”
“知道啦。”叶硕咕哝了一句。
豫王给叶芊剔了一块完整的鱼肉;放到她的碗里。小丫头和叶硕、叶询在一起;还颇有姐姐的风范呢。
每次一起用膳;豫王都会照顾叶芊,叶砺早就见怪不怪了,叶硕却是第一次见;惊叹一声:“姐夫还要给姐姐布菜;那明年姐姐嫁过来了,姐夫岂不是每次用膳都很忙活,会不会吃不饱?”
叶芊的脸有些红了,她和豫王定亲时还小,那时候不觉得他给自己剔鱼刺剥栗子有什么不对,到现在已经习惯了,让弟弟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些不对劲。
叶砺和叶询低声笑了起来,连豫王也笑了,年轻俊美的脸上挂着满足,黑漆漆的凤眸在叶芊脸上转了一圈,“我甘之若饴。”等了这么多年,他的小王妃终于长大了,胖乎乎的小丫头长成了窈窕少女,大大的杏眼依旧那么灵动可爱,脸颊没有以前那么圆鼓鼓了,却更加白嫩,牛乳般细滑,让人忍不住想要摸一摸。还有那粉嫩柔软的唇瓣,天知道他克制了自己多少次,才没有吻上去。
叶硕小大人般地叹了口气,“姐姐出嫁了,就要离开咱们家了,好在,哥哥再娶大嫂回来,家里还能再添一个,也算扯平了。”他严肃地盯着叶砺,“哥哥,你要娶一个像姐姐这样好的大嫂回来,不然,咱们家就亏了。”
叶砺的俊脸板了起来,剑眉皱起,星目严厉地盯着叶硕,“食不言。”仔细看,他的耳朵根却红了一点。
叶硕吐了吐舌头,低下头吃饭,别以为他不知道,哥哥这两天也正议亲呢,他都偷听到了。
叶芊笑眯眯地看了看叶砺,哥哥这是有些害羞了呢,前两天,母亲商量着要给哥哥议亲,看好了荣安伯府家的嫡女,过几天荣安伯府的老太太做寿,母亲要带着自己去相看呢,毕竟双方刚刚有了结亲的意思,哥哥不好和白家姑娘见面,她可一定要帮哥哥看好了。
豫王拍了拍叶砺的肩膀,“阿砺都二十岁了啊,好多二十岁的男人孩子都会跑了。”
叶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要是我没记错,咱们两个同龄,王爷也二十岁了,怎么没见孩子跑?”
豫王没说话,含笑瞥了叶芊一眼,他倒是想孩子跑,还不是心疼芊芊太小吗?
“咳咳。”叶芊白了这两人一眼,“食不言。”
叶询忍不住笑出声来,忙低下头夹了一筷子米饭塞到嘴里。
过了没几天,孟氏带着叶芊去了荣安伯府。
白家老太太五十多岁,慈眉善目,叶芊刚上去行礼就被她拉住了,“哎呦,瞧这孩子漂亮的,这是天上来的小仙女吧?”人人都知道叶芊是豫王妃,虽然还没大婚,但听说豫王对她极其宠爱,白老太太可不敢大剌剌地受她的礼。
叶芊抿着唇一笑,“王母娘娘听说您过寿,特意派我来给您祝寿呢。”
大家都轻声笑了起来,却有人哼了一声,“不要脸,还真当自己是仙女呢。”这声音不高不低,屋里的人都听到了,众人脸上都是一僵,谁这么大胆,敢当面刺豫王妃?
“这孩子要是真当仙女去了,我可舍不得。”孟氏的脸上在笑,眼睛却是冰冷的,扫了过去,发现说话的是个从未见过的姑娘,看样子和芊芊差不多大。
旁边有交好的夫人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