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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霏霏把了把脉,皱皱眉头,这脉像表示这身体无碍,只是此脉像她从未号过,未曾见过如此奇异的脉像。
但也不能打探过多,段霏霏另有的打算,这边出来后,回了一趟自己的房间,换了便行衣后才回到厅中,与从外面回来的六妹段珊珊打了个照面。
段珊珊面容水灵,全身上下也比段霏霏更透灵气,只是不知为何,面上显的不悦,见谁都不大爽快,如今见到四姐,也不打招呼,一转身就准备回房去了。
“珊珊。”过回廊时,却被厅中的段衡叫住。
“是,阿爹。”
“你过来帮这位行公子包扎一下伤口吧。”
苗疆女子与中原女子不同,他们并没有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未行婚嫁的儿女们也是可以一起玩的,反倒是嫁了人后,这女儿家便要减少在外抛头露脸了,因这一点,便又和刺夏人区分开来。
所以,行止略觉诧异,而段衡和六女儿段珊珊并没有什么。
段珊珊不情不愿的进来,转进门来,便见到背着门而坐的行止,见其一身白袍,便知是外乡人,再缓缓转其跟前时,行止抬首,二人对上眼段珊珊的脸,绯红!
这公子,怎会生的如此好看?
人家说的花容月貌,如今却在一个男儿身上体现,却一点也不违和,男子气概在其眉宇间尽展。
段珊珊的目光是收不回来了。
行止只得避目,作揖开口:“有劳段姑娘了。”
第66章 无忧草()
行止这边由段衡的六女儿包扎伤口,段衡自己走了出来,来到院中同四女儿说话。
现作祭师虽然长相平凡了些,却慈眉善目,但此时脸上颇有愁云,见阿爹过来,便立马上前道:“阿爹,刚刚你让我在祭坛上给二人算命运,为了安抚村民,女儿当时并没有说实话,但是阿爹爹,刚刚我仔细推算过后,可以确认,此二人命运已转,不宜在此地多逗留,恐有”
“嗯。”
“可是,前两日我们算过珊珊的命星。”段四姐又提醒了一句。
段衡脸上少有神色,不宜被看出情绪,听了女儿这么一说,便开口打断,却不知想什么,只是同四女儿道:“明早就让他们离开吧。”说罢,便转身回后院去了。
“好。”想来阿爹是有定夺的。
阿爹平日就是个少言少语之人,段霏霏知道,可是如今却是关乎这几个外族人和整个段家村性命的事,为何还要多逗留他们?
段霏霏左思右想不得其解,人也缓缓走回到厅中,一回神,却见六妹春心荡漾的神态,只差没把整个人挂到那位行公子身上去。
“咳咳”段霏霏咳了两声,段珊珊才好似回魂一样,立马跳开来,对于自己刚刚的举止言谈,羞的想找地缝去装,再也不敢去看行止了,匆匆忙忙的和二人说自己去准备晚饭,就赶紧跑了。
段霏霏上前,行止作揖,说了几句客套话,段四姐便开口问:“我虽从未离开过苗疆,却是知道你们从中原而来的,我可有猜错?”
行止点头默认。
她续说:“你们穿着皆不凡,不知从何而来,又为何来到此地?”
多么简单的三个问题,你们是谁,从哪来,到此目的是什么?
行止略过前者两个问题,只从袖口里拿出由心交给他的琉璃瓶,里头装着一些粉沫,将此瓶交给段霏霏手上,行止道:“行某听闻这瓶中的东西来自苗疆,和舍妹一路寻来,却巧正寻到此处,即是有缘能到大祭师家里,劳烦大祭师指点一二。”
“是吗?”听他如此说,是表明他未来过此地?段霏霏信也不信,便不再说其他,仔细看这粉沫,又凑到鼻间嗅了嗅,猜到六七分时,又用指甲盖点了些,放置舌尖一尝,便有了答案,段四姐只说:“里头有一些我们苗疆的巫术,这粉沫是山上无忧花的花粉,这并非毒药,只是”
“只是如何?”
“只是会控制人的心魔。”
行止想起来,行安然和行致明从后山去往落雁村的那日,由心突然犯病时,他那天有闻得这个味道。
因在山上,并没有多想这味道有何怪异,难道由心的发病突然发作是因这粉沫?
但由心的心魔呢,那天在山上,由心只是昏倒,也并没有中了什么心魔。(那天是行可心的心魔突然发作。)
所以,行如宝外人看似走火入魔,其实是这药?
那乾坤镜呢?
或许乾坤镜只是被行如宝找到,乾坤镜夺人性命的说法是种预言,并非是乾坤镜本身取人性命的。
第67章 月下佳人()
当晚,行止出来院中,遇见了段衡,按理二人今日才见的面吧?况且二人年龄相差悬殊,不像至交朋友,也确实不是朋友,前大祭师转身来,对上行止的双目,没有过多疑惑,只开口问:“婢女用的如何?”
行止缓缓作揖,回答:“多谢。”
那段衡接着说:“我白天时见你有异,方便让我给你号号脉?”行止只迟疑一下,便上前两步,伸手让段衡号脉,接着段衡又说:“死了两名,耗损了你的一层经脉。”
行止抽回手,脸上勾起残忍的笑意,道出了事情的原由:“我还曾动融,你我萍水相逢,你却愿意助我,要不是意外死了两名,我还不知你给我下了是这样的蛊。”
“只要你完成答应我的事,这蛊我必会解去。”
行止笑问:“若在那之前,几位婢女功力不足,皆死了呢?”
段衡眯缝双眼,摸两把胡子,看了一眼小女儿房间的方向,对行止说:“你的时间不多了。”
只说了这么一句,未道其他,便回房去了,月光下,留行止一身梨白长袍,如幻似影的站在月下他也看向院旁的窗户上,什么也说不出口。
心都如那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吧!
“行公子?”身后有人唤之,行止回首,身后立着正是段衡的六女儿段珊珊。
“段姑娘。”行止作揖行礼。
“叫我珊珊便好,我们这儿,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
行止听出意思,望向由心的房间,屋里灯还未灭,不知现在在作甚,而他没有理会段珊珊的话,段珊珊女儿家的心思借着月色也大胆了许多,本来她苗疆女子就没有那么礼节,况且如今四姐当了祭师,她唯一的机会就是嫁人,生的儿子,便可以当下一任的祭师,又或者,像二姐、三姐那样,同外族男子离开这里
有何不妥,她也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特别是,若是是跟身边的行公子的话
由心住的是段衡小女儿的房间,行由心自从进村后,整个都不舒服,但睡了些许时辰后,也就醒来,困意已去,只是精气神未回,她盘腿床上运功调息,才稍觉的好点,忽然间,刚刚睡时作的梦行由心给想了起来,梦中是到了一处浅滩上,乱石泥沼之地,大海在很远很远的位置,四面虚无缥缈,在这灰色的梦中,突然浅滩出现了一群鸟儿,它们浑身艳红,极为醒目,吸引着行由心的注意,待她靠近些时,发现这鸟儿竟有两三人那么高,红色的羽毛,一双如鸟足般的细腿就比行由心高了,它们轻巧的在浅滩上行走,一看到行由心靠近,便纷纷怪叫了一声,那一声像极了行止唤婢女时独有的口哨声,紧接着那群妖怪似的火红大鸟们便向她飞奔过来
想起这个梦后,行由心整张脸皱到了一块,加之这又是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房间,她的不舒服不似先前,却也没好过先前。
四周总有寒意,明明进到苗疆地界时,还说这儿气候温和了呢,是因为入夜了吗?
几位婢女又不知去向,无人陪她,她看着灯油渐燃尽,心内惧意也跟着攀升,便去开了窗,想着外头有月光,照进来也安心一点,也就这么巧,被她看见了行止和这屋主人的六女儿正立在院里头说话呢
第68章 醋味横生()
行由心不知那女儿是谁家的,不过知不知身份无所谓,反正由心已起了醋意:“三更半夜,黑灯瞎火,又花前月下,孤男寡女的,行止,你们想干嘛?”
行由心坐到梳妆台前,心上不快,院里头的那一幕不由让她多想,而她女儿家的,却不知心内这不快会如此挥之不去。
便自己与自己堵了气,又忍不住要去窗前看,发现二人还站在那里,那女孩子如何不知臊,就这样跟在行止身后?
她看一眼油灯,心内心生一计,虽然明白有些造作、不良,但是她已控制不住自己伸向油灯的手
接着,行由心屋里头发出一声“啊?”略有惊恐的声响,随这一声惊叫,屋内黑了,同时发出一声破碎声。
行止立马反应过来,迅速的来到行由心的房间,只这一个动作,身后慢了点跟来的段珊珊,明白了。
其余由心如何给行止看手上的烫伤、如何委屈的、如何害怕不让行止走的,段珊珊皆看在眼里,默默的退了回去。
屋里没了灯,借着外头的月光,屋内光线也渐恢复过来,行止抱起由心到床上,让她躺好,从随身的行礼中找来姑婆家舅母给准备的药来抹上。
由心怕那段珊珊还在外头等着,便只说自己一人害怕,不让行止走。
行止道:“嗯,我不走,我在这陪你,你睡了我再离开。”
“嗯。”由心这下才心安,躺在那儿,借着屋里没亮灯的灰暗光线,看着行止模糊的轮廓。
这才冷静的想:行止哥哥,总不能因为我的不愿,误你终身吧?
门外,段珊珊回了房间的路上,与出房门的段霏霏又撞面,霏霏看出她的心思,便开口问:“怎么了?”
段珊珊不想与她说话,只道:“你怎么了,平白问我?”
段四姐为长,便不与她置气,只耐着心说:“哦,没事就好,我出来是想问问,那行公子安排哪处落脚?”
段珊珊不明白四姐的话,但也懒的问她,只抬眼指了指小七的房间说:“不是安排妥了,就在小七的房间?”
“他俩虽是兄妹,只是同住一房间?”
“兄妹?”段珊珊惊起,这么说她误会了?
“不像对吧?”段霏霏却误会她的反应,只言:“可是那位行公子确实如此称呼那位姑娘的。”
“哦。”段珊珊哪里管那么多,说是兄妹就一定是兄妹,一下子心情大好,欢快的回房间去了。
段霏霏摇摇头,珊珊比起自己和小七,她更多委屈和无奈,又望望小七的房间后,退回自己房里,掩上了门
第二天,倒也无其他事,他们留下行止由心吃过早饭,席间,段珊珊试探的问二人关系,但行由心昨晚冷静下来想的话,忘却的一干二净,只是吃着醋,不让段珊珊靠近分毫。
其他无书,吃罢早饭,他们便起身告辞,为了村民放心,段霏霏一直送二人至村口,看着他们上马离开,看了看这村外的景色,才折返。
才转身就看到六妹珊珊准备了一个大包裹匆匆过来,她准备了许多东西是要让行止带走的,却没有赶上,段霏霏此时才对珊珊说真话:“珊珊,我看过他们二人的命数,是有三世的缘分,是天地都斩不断的情丝,你莫要再想了。”
“是吗?”虽然不服四姐,但她身为大祭师所说的话,都是按天数推算,段珊珊不愿也得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