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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放开我。”
魔鬼倒也停下了脚步,只是没有放开她,将她放在路旁的一块石头上,由心枕在他的腿上,他道:
“你血性易火,如何会得这羸弱之身,你可知为何?”边问,还边动手解开了行由心的衣领。
“放肆。”奈何只是嘴上警告,身体四肢皆无力动弹。
那魔鬼的脸如今靠的这样近,可看的清楚了吧,只是雾大,由心眼前虚光重影的,只大略可看到那是一张黑色的面具,面具并不平整,上有奇怪的犄角,难怪那夜看,犹如魔鬼不差。
魔鬼在做什么她也不管,也管不了了,只是还有点力气想要去揭开好奇心,这面具背后到底是怎样的一张脸,她想见见,这样以后就不会再梦见魔鬼,再夜夜惊醒了吧。
魔鬼发现了她的行为,实在没忍住,笑了出声来,他无奈的拉下她的柔荑,略有宠溺的语调问:“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都快死了可知?”
“好像是好像是要死了,老祖宗、娘亲、爹爹和兄弟几人都不在身边,无法好好道别,丫环们从小伺候我,也未及道谢、多说点交心的话,既然临终心事皆无法实现,那么我现在只想看看你的脸,对于一个将死之人,你有什么好拒绝的?”
“将死之人?这一大串话说的不带喘气的,不像将死之人。”
“”由心这才回神,自己好像体力、视力都恢复过来了。
“放心,我刚刚就说了我不会让你死的。”
魔鬼帮忙解开的衣领给由心透了气,其他的也就避而不谈了。
魔鬼头也没转,倒认真的欣赏了一下,接着沉声问:“准备好了吗?”
“准备什么?”
行由心还未发现自己春光外泄之时,却见魔鬼伸出好看的手,向她伸来,她被其抱到了怀里,很舒服的姿势让她躺了下来,接着他伸手去推脸上的面具,由心前一秒还在想自己怎么就完全没事的时候,下一秒又不解,还是要临终前完全自己的心愿?
不,既然没死,就不帮你完全心愿了。
恶魔只露了嘴和下巴出来,那嘴角勾出好看的弧度,行由心想,自己肯定是疯了。
接着那头一回如此近如此认真瞧一个男子的嘴的由心,见这张唇一张一合的对自己说:“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死的。”
行由心想,自己一定是疯了。
她很期待,终于恶魔这次的唇,不偏不离的落在她的小嘴上她突然紧张起来,却没有生气,只是嘴里含到他送一颗什么东西时,手不自觉的抓紧衣角,却抓到了他的手
而药的苦味传来,行由心再次陷入黑暗之中。
夕阳完全沉下,天边的彩霞也灿烂完最后一道云,黑夜便降临了,温度下降迅速,或许有月光的,只是雾太浓,行可心在黑暗中害怕的大哭起来。
可不仅仅是此刻的害怕,也有从小到大的委屈,也有内心的迷茫。
行可心自己在心魔里哭了几回了,却也终于想通,天地间她是自己的妹妹,他们是家人,无论如何现在她需要的只有自己,不可能让由心死在这里。
作为陌生人都不会见死不救,何况家人。
她扒着眼前的浓雾,也不去想哭花的脸,和刚刚一阵害怕时在地上爬行时早已乱的头发和脏破的衣裳,她只是自己终于想通了,现在一心只要找到由心,赶紧带她下山救命。
可浓雾像玩笑一样,瞬间来,瞬间也就散尽了。
月色直接照亮整个山头,也照亮了行可心的四周,她以为是刚刚的雾有多浓,原来是她一直未睁开眼。
只是终于勇敢面对自我的反面、终于解开心结的行可心,还没来的及替其鼓掌一下时,发现前面的石头上,确实空无一人了
这
怜秋唤着自家小姐:“小姐”声音响在不远处。
十香也唤,她有武功在身,脚程、体力都比怜秋来的好,行可心才听到十香同怜秋差不多大小的声响距离时,人已经到达身后了。
她看了看四周,有些不解的问:“长小姐,我家小姐呢?”
“由心由心她不见了。”
“不见,那是什么意思?”十香着急的问,也不管自己声音大小是否合适,也忘记了始终行可心是主她是仆的。
但行可心也急,还有涌上来的心灰意冷,也许老天爷根本就不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就算她醒悟过来,他们也根本不给自己机会的,行由心消失,是曾几何时午夜梦回时,自己希望又害怕的念头?
可是真的发生了,她并不好受呀!
十香已经离开,四下去找行由心了。
怜秋这会子才爬上山来,提着灯拿着点心盒和一件披风,正要抱怨十香什么都不拿时,却发现山上只有小姐一人,便奇怪的问:“小姐,他们都去哪了,天都黑了怎么把你一人放在这里?”
她以为自家小姐又被欺负了,放好手上的东西,将披风披在行可心身上时,又问了一句:“小姐他们可是欺负你了,现在都差不多时辰了,刚刚粉蝶和馥香都去如松园那边回话,说我们自已园里玩一玩,怕是也拖不住多久的,所以少爷他们是不是自己先跑了?”
是啊,安郎他俩怎么还不回来?
难道真被怜秋说中,纷纷耍自己玩了一把?
第15章 婚配已定()
再醒来已是自己的房间了,天也大亮,外头一片吵杂,由心问丫环们什么事,她们皆摇头道无事,不像骗她的样子。
“无事?”可由心不信,起了身,只着内裳便要往外走,粉蝶一行人先是愣住,没曾想小姐会如此,一时忘记拦住,却眼见着小姐就要出了自家的梧桐院了,赶紧让十香听云给拦下来。
粉蝶吩咐茴儿去请老太太、太太,这边自己带全院的丫环们跪下:“小姐,老太太不让你出园子,也不让我们出去干涉,我们确实不知发生了何事,你身体才好,切莫再有大动作,好生休息才是呀。”
“园里就我和清晓院两处院落,如此声音不能是别头的事拿来咏絮园里做的。”由心一想,便直接问:“是否是我病倒他们去罚清晓院了?”
“”众人不答。
由心叹气:“是突然间的大雾,况且”
自己有秘密,却叫可心姐姐承受了不是,她何必受这份委屈呢?
在后院帮忙的老妈子婆子们要过来时,粉蝶接过丫环拿来的衣裳赶紧给小姐披上,但别说妆未上、头未梳,早上都还未曾洗漱呢,粉蝶搂着她哄着说:“小姐,咱们先回房,你这个状态过去清晓院,叫人看去,更加误会可心小姐了。”
一群丫环又哄着上楼去了梳洗了,这边粉蝶对妈子婆子们提醒了一句:“小姐连日来都不曾休息好,你们去隔壁看看,是如何了,声响这么大,一会我再随小姐过去,别太为难那院里上上下下的人了,老太太和太太我可是叫人过来了。”
“是。”都噤声退下了。
由心本还以为大家以自己为中心,便责罚作长姐的行可心没有带好自己,哪里想,事情如此之大,而他们却打算对她能瞒多久是多久。
被粉蝶她们哄着上楼一通梳妆打扮后,又被粉蝶哄着吃了点心后,出来院子已是晌午,就要走近清晓院了,老太太那边的苹芬过来,后面四个妈子抬了致明兄弟送的那顶轿子,要接她去如松园。
“可是这边”
“小姐你去吧,这边的事,老爷、大少爷都是知道的,只是罚些偷懒的丫环,并无其他事,况且你听听,早就没有声响了。”粉蝶又哄说一番,由心道自家人也是的,来日方长,等爹爹、太太这边的情绪平息了,再来向可心赔礼便是。
所以这就上了轿去了如松园的凤仪斋,又到了老太太这处了,轿子这次坐上去没什么特别了,就是比普通轿子再舒服、精致些罢了。
行由心这心渐平息下来时,却因这顶轿子才发现了端倪。
一行人到了如松园里,还未到凤仪斋就被老太太喝住了。
行由心掀帘不明所以,赶紧叫妈子们落轿,自己下了地奔上跟前来:“老祖宗,您这是怎么了。”
游氏宝贝的很的拉过行由心,右手握的十分紧实,由心现在才感觉到老太太这力道估计连大哥都比不过的。
只是不知自己以前未注意,怎么今天才注意到呢?
“到底怎么了?”
“无事,那轿子你上回坐着就不舒服,犯了冲,不妥当,不许坐了。”转来怒目苹芬:“她们不懂,你比她们年长多少,又待在这山庄多少年了,如此之事怎么又不懂了?”
“这”苹芬也是委屈,粉蝶那边说小姐身体还是虚弱的很,不宜走那么长的路,又怕叫丫环婆子们背她过去她定是心疼不依的,所以才想到了这后院的轿子拿去抬的,本身这轿子也是送给由心小姐的,哪里知道这还有错了。
可现在经老太太这么一提,苹芬才想到,恍然大悟的赶紧命四个婆子把轿子抬出去。
不是抬走,而是往园外走去了。行由心正疑惑不解呢,被老太太一拽给带回屋去了:“咱们虽不是官宦世家,却也是正经的门户,你不许胡来。”
“老祖宗,孙儿不明白。”
“你也无需明白,不闻不问便好,你现在呀,最好了。”
说话间就到了里头正主屋内,行由心扶着老太太上了卧榻落座,一旁丫环递送上来茶点,游氏又哄着孙女吃了些后,行由心看着时辰差不多,老太太也半眯了眼,便唤丫环拿个枕头和抱一床春被过来,又挪了矮桌,同老太太卧在一起,这边轻声哄着:“老祖宗,眯一会儿吧。”
“嗯,有我宝贝由心陪着我。”游氏便轻拍着她,一边自己浑浑的渐入睡。
手拍着拍着,又改成轻揉了一下,她感叹:“由心大了,要出嫁了,由心想嫁人了吗?”
行由心心中一震,这事早晚得来,可是偏要在她遇到那魔鬼之后吗?
虽然那来路不明的魔鬼自己不可能同他有什么结果,可是如今这心又或许,嫁人好呢,嫁了就早早忘记呀!
行由心不知如何作答,便闭了眼呼吸调整均匀,老太太以为睡了,便没有续说下去,倒是由心也以为老太太已经入睡时,她正要睁眼起身时,身边的老太太却先利落的起来了。
这叫行由心不解的很,十分不平常的气氛,便继续假寐,等待看看怎么回事。
耳听外头的苹芬回来了,游氏这边给孙女盖好了被子,又抚摸着由心的小脸蛋,沧桑的手透着怜悯之情来。
苹芬已至身边,轻问:“睡了?”
“嗯。”老太太答,被苹芬扶到对面的太师椅上坐落,喝了茶问:“轿子处理了?”
“处理了。”
“他们可有消息?”
苹芬答:“老爷那边还不曾来消息。”
“此事怕是拖不长的,得早点做决定。”游氏这话是自说的,她的眼一直落在行由心这儿,透着慈悲和怜悯,哀哀的又叹一句:“我家由心还这么小,可怎么办呀?”
苹芬道:“老太太,多舍不得也得舍得了呀,只有订了一门亲事,才是眼下护小姐最好的法子。”
“我知道。”听出游氏的不舍。
由心决定听下去了,便转了身,朝里头继续装睡下去,只是心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