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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说过有个别汝窑的瓷瓶上会有这俩个字,这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
看了有十分钟,房大师才轻轻的把瓷瓶放下,叹了口气说道:“雨过天晴云**,千峰碧波翠色来,果然是汝窑中的绝品啊!”
“那是,我师傅出手,当然是绝品!”翟云麓这时候骄傲了,好像那瓶子是她拿出来的一样。
“少贫,拿几个杯子,和几瓶低度的白酒!”陈伟一脚踩着凳子,一手拎着瓶子,怎么看都像是在地毯上拎着瓶啤酒要和人对瓶吹的好汉。
就他那个拎瓶子的姿势,吓的房大师心脏都漏了半拍。如果要是他的熟人敢这么干,老头非得上去把瓶子抢下来不可。
“你……你要做什么?”房大师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喝酒,怎么了?你不想尝尝1061年的酒,不想涨点见识?”
“这真是1061年的酒?”戴元基真的不敢相信,又不得不信,房大师看风水有可能不准,但他看这玩意儿不可能走眼。
汝窑开于北宋中叶,除了翟云麓,在场的人都知道。也就是说,这瓶酒即使不是1061年的,也绝对差不了多少,也许更早也说不定。
“不可,万万不可。”房大师急的连连摆手,那瓶子上面不知道是用什么封了口,和瓶子连为一体,如果想要开封,难免会对瓶子产生破坏。
“你有完没完?”陈伟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这是我东西,我爱怎么弄就怎么弄,你不想喝可以不喝,别在这儿吵吵嚷嚷的。”
翟云麓连1961年的酒都没喝过,更别说1061年了,她听都没听过。
这位可没什么文物保护的观念,心想,最多用小刀把瓶口里的泥封撬出来,小心一点,就凭师傅的手段,那瓶子不一定会坏嘛!所以她很快就拿来了杯子,一脸期待的看着陈伟。
接下来的陈伟的动作,连翟云麓都傻眼了,只见他大手一挥,那瓶头就飞了出去。
“啊~!”房大师发出了一声死了亲娘似得惨叫,转头就扑向了飞出去老远的瓶口,他一点准备也没有,当然是没接住。
还好这里铺着地毯,那瓶口掉在地上,咕噜了两下,并没有碎。
房大师心如滴血,他学识渊博,清楚的记得,汝窑开窑的时间非常短,只有二十年左右。
流传到现在,为众人所知的只有67件半。他本来以为这是第68件,没想到转眼间就变成了67件半半半,这让他如何不伤痛欲绝?
这时候他还没有意识到,那切口平滑光洁,和刀切的一般。
陈伟捂着瓶口,完全搞不清房大师是搞什么鬼。
“师……师傅,那是汝瓷!”
“啊!然后呢!”
(本章完)
第65章 老小孩()
然后,什么然后?你特么都把瓶口给切了,还那儿有然后?别人炫富最多搞个百十来万的,你可好,直接来千万上亿的级别,翟云麓咔吧了两下眼睛,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对陈伟来说,凡世间的钱财真没有太大意义,他要是想赚,分分钟让世界首富去吃灰,他在意的是赚小钱的满足感,还有在人世间历练的过程。
房大师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座位上,死死的攥着那个瓶口,看样子是不打算还给陈伟了。
陈伟都不看他一眼,向翟云麓吩咐:“每个杯子里倒满你拿来的低度白酒。”
等翟云麓全都倒满,陈伟缓缓的拿来了按在瓶口的手。
一股浓郁的酒香穿越了千年的时间和空间,迅速弥漫了整个大厅。别人都还好,强忍着被勾起来的馋虫,只有翟云麓,很不雅的吞了下口水。
“嘭”陈伟倒转瓶口,在瓶子底下拍了一下。
“嘭嘭嘭”他每拍一下,房大师的眼皮就跳一下,其他人也好不了哪儿去,都怕他控制不好把瓶子拍碎了,就看陈伟刚才那开瓶手法,拍碎个瓶子和拍碎个葡萄也没什么区别。
酒香越来越浓,只闻这味道,就让人浑身毛孔舒张,恨不得呻吟两声,几个人的嘴里都被疯狂分泌的口水挤满,憋的十分难受。
他们很羡慕翟云麓,这姑娘一个劲的咽口水,还用袖子擦了擦嘴。
“哇!好香,你们喝什么呢?”
一个精神矍铄,鹤发童颜的老者走进了屋子,快步到了桌前。翟云麓转头一看,叫了声爷爷。
老头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什么时候去抽脂了?吓我一跳。”
“翟老好!”其他人也纷纷打招呼。
翟老比了个嘘的手势,使劲抽了两下鼻子,也不顾旁边都是些小辈,和翟云麓一起咽口水,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翟云麓把刚才发生的情况,挑挑捡捡的和翟老叙述了一遍,毕竟房大师和戴元基都在场,她也没有说双方勾心斗角的事。
一听说这酒沉了将近千年,翟老更加期待了,孙女不会骗他,再说他还没有老眼昏花,自然认得那是真正的汝瓷。
千盼万盼之间,瓷瓶的顶部终于出现了一丝碧绿透明的粘液。
酒香几乎化成了实质,体质较差的李素娥和翟老头脸上都升起了一丝喝完酒才会出现的酡红。
“滴答”
粘液拉出老长,最尖端的一滴掉在了酒杯里,那白色的酒液瞬间变成了一汪碧绿的清泉。
别看北宋时期还没有蒸馏酒,度数普遍较低,但是在陈伟那老鬼师傅的纳戒中陈酿了千年,早就变成和酒精膏差不多,都能当燃料用。
陈伟把杯子递到李素娥面前,翟老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喂,你小子懂不懂什么叫尊老爱幼,第一杯为啥不给我?”
李素娥知道陈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赶紧把杯子递给翟老。
“这还差不多!”翟老很满意,他先是轻轻的抿了一口,然后就憋住了气。
先是辣,舌头都被辣的发麻,紧接着就是甜,再来就是甘醇无比的酒香。把这一下口咽下去,从舌头尖到胃里,保持着同样的热度,暖洋洋的让人飘飘欲仙。
翟老长长的呼了口气:“真正的一线喉,这辈子没白活,喝过了这酒,死也值了。”
等翟老喝完,剩下的几杯也都被倒进了一滴翠液。这时候翟老已经喝完了,他一把按住了翟云麓的手,然后把她的酒抢到了自己手中。
“爷爷!”翟岳麓气的直跺脚。
翟老很陶醉的抿了一口:“小孩子家家的,喝什么白酒,除了辣,你能喝出来这里面的文化和内涵吗?
你要是想喝,我哪儿还藏着几瓶57年的奥比康,给你随便喝,别和我抢这个。”
奥比康比白马更有名气,被称为红酒中的皇帝,更别说是57年的奥比康,那简直就是红酒中的太上皇。翟老亲口说的,几瓶57年的奥比康都不上这一杯酒有文化有内涵。
谁都不会认为他拿不出那几瓶酒,也不会认为他在胡乱评价。听到这话,房大师和戴元基瞬间红了脸,也不知道是羞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还是酒意上了头。
一个老家伙这么说就算了吧,翟云麓还接着补刀:“哼,那玩意能和这个比吗?这可是1061年的。”
翟老又拍了一下翟云麓的后脑勺:“我是你爷爷,还是你是我爷爷?就你话多!”陈伟看出来了,这就是个老小孩。
“我有点晕,陈伟,你扶我去一下洗手间!”
翟云麓一看,自己也喝不着酒,便有点丧气:“我陪你去吧!”
除了她,谁都能看出,李素娥是有话要和陈伟单独说,翟老拽了一下她的手:“这小子走了,谁倒酒?你不是想喝吗?自己倒就是了!”
俩人到了走廊的拐角,李素娥轻声道:“你对面那个人是集团的高管,他是戴淳的二儿子,现任开元发展银行副总裁。”
陈伟当然听说过戴淳,他还在办事处会议上传达过开元集团执行董事戴淳的中秋贺词。
麻麻的,老子惹上了大人物啊!陈伟并不怕他,集团六大家族之一就怎么样?敢和老子抢女人,惹毛了我,分分钟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哦!也不怎么样嘛!”陈伟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帮:“连个上点年份的好酒都拿不出来,混的还不如我。”
谁能和你这个怪物比?李素娥听得出来,陈伟在吃醋,她心里有点小喜悦,但没有表露在脸上,继续说道:“翟老名叫翟炳泉,翟家在东南亚地区的势力非常庞大,财力雄厚。我听说,他们最近还有去大陆投资的意向。”
陈伟一听这个,马上眼睛就亮了,去大陆投资?要是和他们搞好关系,会不会给自己带来新的业绩?这是让老子升官发财的节奏吗?
给陈伟把在座的几个陌生人都介绍了一遍,俩人就回到了饭局。
“小子……”
陈伟虽然想和翟炳泉搞好关系,但是他不太待见翟炳泉的称呼:“我叫陈伟!”
“哦,陈小子,你这酒叫什么名字?”
陈伟也是给跪了,心道,看在你将来可能有利用价值的份上儿,老子不和你一般见识。
“此酒名为苏合香。”
房大师惊呼一声:“什么,这就是苏合香?”
“你又知道了?”对房大师打断他的话,陈伟很不爽。
房大师很愿意在翟老面前卖弄一下:“北宋的宫廷酒也叫内中酒,这苏合香就是其中最为珍贵的一种御用药酒。
此酒每斗配制宫廷秘制的苏合香丸一两,芳香开窍,行气止痛。而且那种宫廷秘制的配方早已失传。
现代的苏合香丸,不过是按照《备急千金药方》里所记载的方子配置的,选用的药材,也没有古时候的天然纯粹。”
翟老点了点头:“我说细细品味之下,怎么能感觉到这里面有一股药香呢!”
“陈小子,这酒不会是假的吧?”陈伟翻了个白眼,懒得回答他这个脑残的问题。
房大师笑道:“翟老,汝瓷是北宋皇室御用的珍品瓷器,用这种瓷器装的酒,不可能是普通百姓饮用的劣酒,必定是真品无疑。”
想到那个被陈伟搞残的瓶子,房大师又悲伤了。
翟老已经喝了三杯,还要喝的时候,陈伟说道:“这酒的药性非常强,凡人一次只能喝三杯。”
别人倒是没听出什么,心思细腻的李素娥却对“凡人”两个字格外的敏感。有凡既有仙,难道说他是仙人?这个世上真的有仙人存在吗?
“那好,剩下这些,我留着以后慢慢喝!”翟老丝毫不见外的把瓶子拿起来抱在了怀里。
房大师和戴元基很想骂人,麻麻比的,老子一杯还没喝了呢,说好的三杯上限呢?
“咦?瓶盖呢?”翟老虽然在问,但是他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房大师。
那意思很明显,我装作不知道,你也装作不知道?房大师今天算是领教了什么叫倚老卖老,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说陈伟都没说什么,他也只好心疼的交出了瓶口。
“哎呀!断了呢!”翟老回头喊道:“Katherine,拿个胶带过来。”他叫的,Kahterine就是酒店的经理。
不会吧!房大师心中祈祷着,不是那样的,一定不是的。
Kahterine并不知道翟老要走什么,所以她拿了好几个胶带,有医用白胶带,透明胶带,还有一卷绝缘胶带,没用老爷子再吩咐,她甚至连剪刀都拿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