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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这一句,别的不要多说,也不要和她多交谈,然后挂了就行。”我继续压低嗓门说,边用目光的余角注视着李顺。
“好的,哥,我记住了!”海珠很机敏,不再多说,立刻就挂了电话。
然后,我放下手机,继续吃饭。
这时,李顺端着水果过来,坐下,边吃水果边对我说:“我靠,易克,看不出啊,平时看起来像个正人君子大男人,这和女人打起电话来怎么这么酸?呸——我听了都觉得恶心,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打死我也不相信你能说出这样的话,就是在床上办事,讲话也不过如此吧……我看你就是个闷骚——”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惭愧地笑笑。
“这么快就打完了?不多黏糊黏糊了?”李顺看着桌子上的手机说。
“没,刚才掉线了,我等她打过来——”我说。
“哦……那你给她打啊,还等什么?”李顺说。
“打了,占线过不去!”我刚说完这话,手机响了,是海珠打过来的。
“呶——你的情妹妹给你打过来了,接吧,别给我整酸的,你让我吃完这个水果好不好?”李顺指指手机。
我又是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然后拿起手机接听,将手机听筒紧紧贴近耳朵。
“阿珠,是我——”我正经地说着。
李顺坐在对过,点点头:“嗯,这还差不多!”
“哥,办妥了,一切顺利:“海珠的声音不大:“那女的声音还很好听啊,很悦耳……按你说的,我说完那句话就挂了,没和她多聊。”
“呵呵,好的,你工作了一天,也很劳累了,休息会吧。”我说。
“哥,我不知道你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估计你那边讲话不方便,感觉出来了。”海珠说:“不过,我不会问你的,反正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了,哥,现在不方便聊,以后我也不给你打电话发短信,你方便的时候和我联系好了。”
“不用,阿珠,你可以的,呵呵……”我说。
“哦……那就好!打电话和发短信的时候我都会有数的。”海珠说:“哥——你可一定要保重自己,注意安全,别让我担心。”
“好的,阿珠,再见!”我说。
打完电话,我把手机递给了李顺,李顺拿过去看了看,说:“哎——这是宁州的号码,原来你小子在宁州有个叫阿珠的小情人啊……”
我笑笑,没有说话,低头继续吃饭。
办完这事,我安心了,放心大口吃起饭来。
吃过饭,李顺提出要逛逛腾冲的夜景,我当导游,带他在城区繁华的夜市逛了一圈,然后回到酒店,坐在外间看电视。
李顺看的很不稳当,不时到里间去打电话,每次都把房门关得紧紧的,我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一直到了10点,李顺打个哈欠,站起来深深懒腰:“睡觉——”
说完,李顺走进了里间,但是没有关房门。
今晚,我自然是不能上网找浮生若梦的,只能老老实实睡觉。
其实,不聊也好,免得一聊就是大半夜,打起字来没完没了,有凑字数骗银子之嫌。
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我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牵挂着云朵,又牵挂着秋桐……
一会儿,又想起了李顺说的关于知道我底细的话,我不知道李顺的话有几分可信,但是有一点确凿无疑,他知道了我的大学毕业身份,至于别的他还知道多少,我不得而知。
终于迷迷糊糊睡着了,却做起了噩梦,梦见我跟着李顺贩毒被公安追捕抓获,押上了刑场,要执行枪决……
一个激灵吓醒了,睁开眼,却看见床前站着一个黑乎乎的身影。
我又吓了一跳,猛地坐起来,同时打开床头灯,李顺正穿着睡衣站在我床前。
李顺被我的动作和开灯吓了一跳,浑身一个哆嗦。
我重重地呼了一口气,说:“李老板,是你啊……我吓了一跳……你——”
李顺显得神情有些慌乱,忙掩饰说:“没事,没事,你睡吧,我半夜烟瘾犯了,出来找烟抽的。”说着,李顺摸起我床头柜的烟,急忙进了里间。
我怔怔地靠在床头,又关了灯,却好久没有睡着……
第二天,起床后,我和李顺吃了早饭,仍旧坐在房间看电视,他不出去,我自然也不能出去,虽然我很想出去看看留下我童年和少年记忆的腾冲古城。
一直看到快接近中午,我的电话又响了,李顺摸出来看了看,递给我:“呶——你那小妹又来找你这哥哥了。”
我忙接过来接听,李顺站起来去了卫生间。
“阿珠,是我——”我说,边用眼睛瞄着卫生间门口。
“哥,我给你打电话是有事,我给你说啊,那个秋桐刚才给我打电话了,让我方便的时候告诉你几句话:“阿珠的声音低低地。
“嗯……你说!”
“她让我转告你,说她一切都很顺利,说医院里的病人也很好,让你不必挂念。”海珠说。
“哦,好的,知道了!”我说。
“那……哥——那我没事了……那我挂了?”海珠说。
“好的,再见!”我说完挂了电话,心里感到了一丝安分。
我同时知道,海珠现在一定很疑惑好奇秋桐和我的关系,但是,此刻,她不方便多说,自然也就不会问。
刚挂了电话,我听到卫生间传来冲水的声音,接着,李顺出来了。
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嗯……那好,那就服从首长指示……哎——你看,我又说错了,”李顺忙纠正:“那就听老秦的……老秦,到边境还有多远?”
“再有20多分钟就到了,出了边境,不到10分钟就到迈扎央。”秦小兵说。
“我们什么手续都没有,出国境方便不?保险不?”李顺问秦小兵,这也是我关心的。
“跟着我,尽管放心,没有任何人会查我们……那些守卫和我都很熟悉了。”秦小兵颇有些自豪地说。
“为什么不需要手续就能入境?”我问秦小兵。
“这里是反政府武装控制的克钦邦,缅甸政府管不着,在这里护照是不管用的,面孔熟才管用。”秦小兵回答:“中国与缅甸边界线太长了,其中阡陌纵横,天然通道不计其数,边民往往抬脚便出国,往缅甸那边去,管理很不严的,但是,从缅甸到我们这边来,盘查可就严了,主要是查贩毒的。”
听秦小兵说到这里,我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李顺,李顺毫无表情,扭头正看着窗外。
“李老板,出境后我们到哪里?”秦小兵问李顺。
“新东方!”李顺回答。
“好的,哦……原来你们是来耍钱的啊,呵呵,这个新东方可是迈扎央最红火的赌场之一了:“秦小兵笑呵呵地说:“我本来还以为李老板是想搞点白货或者弄点玉石什么的。”
“玩几把钱,玉石也弄,你帮我打听下,我要买点回去送人,至于白货,我不想找死,犯不着!”李顺正儿八经地说着。
我一听,放心了,原来李顺是来这里赌博找开心的,不是贩毒,那就好了。
很快,车子到了边境,在付钱给边境守卫后,我们的车就穿越了国境,未办任何手续也未受任何阻碍,两边居民懒洋洋地看着我们,似习以为常。
秦小兵开车经过城镇大门,穿越一排打着旅馆、餐馆、健身房与按摩院广告的白色建筑,直奔迈扎央市中心而去。
引我关注的是,道路两旁的广告文字都是中文。第一眼看迈扎央,会觉得它就像中国的边境小镇,可当见到警察制服与车牌上的缅文时,我才会明白,这是在异国。
“迈扎央总共有大规模的赌场11家,新东方算是最大的之一,来玩的基本都是中国赌客:“边走秦小兵边给我们介绍:“可别以为边境赌场都是破旧、管理不严、能作弊的地方,在新东方,每张牌桌后都有技艺高超的人员盯着,厅内每个角落也都有闭路电视对准赌客。
“这里的赌场老板经常说,如果赌客觉得赌场不专业,他们不会再来,因此,许多赌场都是非常专业的……当然,要是他们发现了什么作弊的现象,那手段也是很狠的……在这里,枪杆子就是法律,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死人的事情,是经常发生的!”
从秦小兵的话里,我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很快,我们的车子就进入了一片三四层高的别墅群中,穿着整齐一色的侍者迎了上来,低头敬礼邀我们入场。别墅里停放的各式轿车有不少挂着内地牌照。后来我才知道,这里的别墅除做赌场外,还是典当行,手机、珠宝首饰、汽车都可以当。
车子停稳,准备下车时,秦小兵低头从座位下面摸出一个用黑布包着的东西,回头递给李顺:“李老板,这里不比内地,这是给你们准备的,带着防身!”
李顺接过去打开,我一看,是一把乌黑锃亮的54手枪,还有几十发子弹。
李顺把手枪拿在手里掂了掂,然后递给我:“带好!”
我将手枪压好子弹,揣进怀里,又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带着枪进赌场,会不会出问题?”
秦小兵摇摇头:“没事,赌场是没有安检措施的,尽管大摇大摆进就是,呵呵,他们既然干开赌场,那自然是不怕人抢劫赌场的,这赌场内外,到处都是带着枪的便衣保安。”
我环顾四周,果然看到四周的树林里时隐时现几个带着墨镜的黑衣人。
下车前,李顺告诉我:“给你个任务,注意观察赌场的所有环节和流程,从进门开始,从付钱买筹码到验牌发牌下注……每个细节都要注意到。”
我不知李顺说这话何意,点了点头。
我们下车,进入没有安检门的赌场,一个约300平方米的大厅内分两排放有8张赌桌。
如不是过境穿小道时见到缅甸文字的路牌,我还会以为还在云南境内,因为这里不仅赌客全是中国人,就连通用语言都是普通话,赌资也都是以人民币结算。
大厅内清一色是“百家乐”,清一色的内地赌客环坐四周。每台赌桌前都站着5位年轻女荷官。每次开牌,她们便齐声叫:“庄、闲、庄、闲。”那架势似模似样,和我在电影里见到的赌场发牌小姐一模一样。
李顺进来后,直奔筹码台,我和秦小兵站在空场处,我四处观看。
这时,秦小兵对我说:“小兄弟,你看,这赌场气氛是网络赌博没法比的,但如果有时来不了,你也可让他们帮你赌,这样你不用出境,安全系数高多了。”
经他提醒,我才发现现场有近7成左右的人都带着耳机,正通过电话与身在境内的真正赌客联络,帮其下注。手边清一色摆着计算器、笔和表格纸,前者用来计算输赢金额,后两者用来记录每次投注额及开牌的结果。
我发现,相较普通赌客,这些代人落注的马仔出手更大,经常成千近万地押注。
“找人代赌的都是什么人啊?出手都这么大方!”我问秦小兵。
“大多都是大陆的政府高级官员和国企高管,这些人,出手都很阔绰,是赌场的大客户。”秦小兵说。
“通过网络赌博,他们就不怕被骗?”我问。
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