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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的是保镖,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目视前方。
车后座的座位窗户没有摇下,不知道后面有没有坐人。
见我看着他,阿来又发出一阵鬼一样说男ι缓蟪底油蝗痪图铀倮肟恕�
看着车子驶离,我陷入了沉思。
似乎,刚才阿来和保镖是看到了冬儿打我的情景,阿来这笑就是证明。
冬儿刚离开,阿来怎么就突然出现了?难道阿来是受伍德委派监视冬儿的?还是无意碰巧路过?
如果阿来是跟踪监视冬儿的,那么,冬儿是不是发觉了呢?
如果冬儿发觉了自己被监视,那么,她刚才给我那一巴掌,又是什么意思?是因为我在酒店和秋桐发生的事情还是故意要做给监视的人看的呢?
如果冬儿被伍德监视,说明了什么?难道是伍德对冬儿发生了什么怀疑?怀疑冬儿和我串通意图对他不利?还是冬儿做了什么事情露出了马脚引起了伍德的猜疑?还是伍德一贯多疑安排人对手下人进行的例行监视?
我脑子里飞速转悠着,分析着各种可能,一时没有明晰的结果。
正在这时,一辆出租车缓缓停在我跟前,一看,是方爱国开的,车里坐着四哥。
我立刻上车,方爱国接着就发动车子离开。
“你们怎么在这里?”我说。
“我晚上没事的时候就在这里转悠,照看小雪的,”方爱国说:“四哥今晚没事,和我一起在这里看着的,一起聊天解闷。”
“哦。”我点点头。
“冬儿是跟着你和秋总的出租车来的。阿来的车是跟着冬儿的车来的。”四哥回头说了一句。
“是这样。”我说了一句。这么说,我和秋桐一出酒店,冬儿就跟上了,阿来也跟上了。那么,冬儿知不知道阿来跟着他呢?还有,阿来是监视冬儿的呢还是监视我的呢?
四哥和方爱国似乎怕我难堪,没有再说什么,没有提我刚才被冬儿打了一巴掌的事情,但我似乎看到方爱国在偷笑。
我没有和方爱国四哥多说话,眉头紧锁,琢磨起阿来和冬儿的事情来。
琢磨了半天,似乎隐约感到伍德那阴魂不散的暗影,似乎伍德开始了新一轮反扑的谋划。
但此时,我无法断定伍德的这次反扑是从何处入手,我也无法断定伍德将会采取何种形式进行反扑,反扑的规模和力度有多大。
但我分明感到,伍德一旦决定实施反扑和报复,那必将是经过周密策划的,必将是要置对手于死地绝不容对手有喘息之机的。
这样想着,我的心里沉甸甸的。
我不由又想起了万里之外的李顺和老秦,还有李顺的革命军。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一看,还是海珠打来的。
我立刻接听:“阿珠——”
“还在喝酒?”海珠的声音。
“没有!”我说。
“还在酒店?”海珠又说。
“没有!”我说。
“回家了?”海珠说。
“没有!”我说。
“不在酒店不在家,你在干嘛?”海珠的声音提高了,带着几分狐疑和质问的语气。
“我和四哥在马路上聊天的。”我说。
“是吗——”海珠拖长了的声音,似乎还是很怀疑。
我没有说话,将电话放到四哥耳边,四哥接着说:“海珠,你好——”
不等四哥再说什么,我接着把电话拿回来,接着对海珠说:“还有什么疑问吗?”
“额,呵呵。”海珠笑起来,接着说:“没有了。你今晚是和四哥一起喝酒的吧?”
海珠这才想起问这个问题,我没有吱声,心里开始发虚了。
“好了,我不打扰你和四哥一起聊天了。早回家休息哈。哎,这都10点半了,咱们那里天很黑了,这里才刚要黑天呢。”海珠笑着说着挂了电话。
又在偷笑()
我接着收起手机,四哥和方爱国都没有说话,我看到方爱国边开车边又在偷笑。
四哥沉默了一会儿,说:“伍德这次吃了大亏,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这边,丝毫不能放松警惕,要格外小心才是。”
我点了点头:“嗯。爱国,告诉建国大军新华他们三个,今后要更加密切注意伍德那边的一举一动,要加倍小心保护好小雪,要密切注意小亲茹的平时的言语,要随时和大本营保持好联系。”
“好的,易哥,一定做到!”方爱国说。
“同时还要注意自身的安全,晚上没事的时候,不要单独出去,要结伴出动。”我说。
“嗯,好,我记住了!”方爱国又点头答应。
“没有命令,出门的时候不准携带任何武器,包括刀子!”我又说。
我担心一旦遇到严打设卡搜查的时候发现这些东西会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这个——”方爱国迟疑了一下,接着点了点头:“行,易哥,我记住了,我回去就告诉他们!”
四哥这会儿没有说话,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第二天,我正式回单位上班。
时隔一个月,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一大早,王林就开车来接我了。
见了我,王林的神态还是一如行前的恭敬和谦卑。
到了公司楼下,我下车,仰脸看看天,8月的星海的天空,阳光明媚,空气清爽,没有南方那般的湿热和潮闷,蓝蓝的天上飘着几朵白云。
云朵正站在楼门口开心地看着我笑。
云朵笑的好可爱,好动人。
我定定神,冲云朵咧嘴一笑,然后就往她身边走。
刚走了两步,背后突然被人打了一拳,接着就看到云朵站在那里捂嘴笑。
我愣了下,接着回头,一看,不由就哈哈大笑起来。
背后偷袭我的是唐亮。
“唐大哥——”我高兴地叫起来,心里突然有些激动,接着就和唐亮拥抱在一起。
“哈哈——老弟,想死哥哥了,我们终于又见面了,我们终于又可以在一起做事了!”唐亮热乎乎地说着,拍打着我的后背。听得出看得出,唐亮此时的心情也是激动的开心的。
我看着唐亮开心的笑脸,听着他豁达而豪爽的笑声,心里感到了些许的欣慰,虽然他没有恢复到原来的级别和职位,但和在山里生活基地相比,毕竟前进了一大步。
热乎了一会儿,我和唐亮一起往楼里走,看到正站在那里笑嘻嘻的云朵,唐亮主动伸出手:“云总。我来报到了。以后我们就在一起共事了,云总多关照,哈哈。”
云朵谦虚地说:“唐大哥言过了,欢迎唐总来发行公司工作,小妹很荣幸能和唐总一起共事,今后还得唐总多关照小妹呢。”
唐亮忙摆手:“哎——云总这话才是言过了,你和易总都是发行公司的老人,我是新人,新人初来乍到,没经验,还需要你们二位多指导呢。”
云朵又捂嘴笑:“唐大哥说话好幽默,我们都比你年轻,怎么就成了老人了呢?唐大哥虽然初次做发行,但报业经营管理的资历和经验却是比我丰富多了,不管是发行还是其他的经营都是有共性的,唐大哥到了发行公司啊,咱们公司可是如虎添翼。”
“云总过奖了,做发行管理哥哥是新手,今后的工作,还望易总和云总多多指教才是。”唐亮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不懂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不懂装懂。虽然我做报业经营管理有些年头,但对于做发行,还是初次,虽然发行也属于报业经营,但具体的细节还是有所不同的,我还是有很多需要恶补的地方。”
唐亮的心态很好,对新岗位有这样的认识,何愁做不好呢?
我说:“唐大哥,今后咱们就在一个锅里摸勺子了,我的工作,今后还需要你和云朵的全力协助,我们今后一定会合作的很愉快的。”
唐亮点点头:“会的,一定会的。易总不知是否还记得我到山里之前你给我送行时我说的那段话。”
唐亮进山之前我给他送行,他和我说过一段发自肺腑的心里话,大致意思是如果有一天能和我一起共事,他愿意鞍前马后追随我为我效力。
我点点头:“唐大哥,我记得的。”
唐亮微笑了下:“现在该是我兑现诺言的时候了。我唐亮向来是说到做到,决不食言的。”
我心里很高兴,又有些过意不去,还很感动。
云朵这时说:“好了,二位老总二位哥哥,秋总在办公室等着我们呢。她今天要先给我们开个会。”
“走——”唐亮一挥手,我们直接去了秋桐办公室。
此时,是发行公司新领导班子到上司那里去集体接受谈话,此时,秋桐是我的直接领导,在集团经营系统,秋桐是毫无疑问的绝对领导,她的权力和意志得到以我为首一帮中层的鼎力拥戴,我不容许任何人在经营系统挑战她的权威。
到了秋桐办公室,秋桐笑着迎接我们。
此时的秋桐,神态自若,典型一个职业白领高管的模样,完全没有了昨晚和我在一起时候的那些模样。
秋桐招呼我们坐下,然后她也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笑吟吟地对我们说:“受领导委托和指派,我今天给发行公司的领导班子开个会,也可以说是谈个话。”
大家都看着秋桐。
“根据集团整体工作的需要,根据集团发行工作的实际,根据各位的实际能力,集团这次决定由你们三位组成发行公司的领导班子,由易克担任总经理,唐亮担任第一副总经理,云朵还是继续担任第二副总经理。”
秋桐不紧不慢地说:“我想和大家说,这次你们三位的工作安排,发行公司领导班子的组成,完全是因为工作的需要,和任何其他别的因素都没有关系。”
秋桐这话似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听她这么一说,我和唐亮还有云朵都笑了,大家似乎都心领神会。
秋桐也微笑了下,接着看着唐亮说了一句:“老唐,关于你个人的任命,我只想说一句:欢迎你回来。”
秋桐这话似乎饱含着某些个人的感情。
唐亮似乎受了感动,咬了咬嘴唇,接着点点头:“谢谢秋总。谢谢。”
话虽不多,但我分明看出听出,一切尽在不言中。
秋桐接着说:“作为集团分管经营的负责人,我想和你们大家说三句话,可以说是要求,也可以说是交流。”
大家都看着秋桐,听她说。
秋桐说:“第一句话是团结,第二句话还是团结,第三句话,还是团结!”
秋桐声音不大,但我分明感受到了其中的力度。
唐亮和云朵都严肃地点点头。
“对于你们三位,我是了解的,大家也对我是了解的,对于发行公司来说,有一个团结的领导班子,胜过一切,团结出战斗力,团结出生产力,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胜利!有一个团结的领导班子,是发行公司之幸,是集团之幸,是发行公司上千发行员之幸。毫无疑问,发行公司的工作要紧密团结在以易克为核心的总经理周围。”秋桐又说。
似乎,秋桐的话隐约包含着对之前我和她担任发行公司总经理期间发生事情的感慨和余悸。
我点了点头:“这一点,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