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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你们知不知道,据说十万年前的神仙啊,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是啊,会点东西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出个恭都要驾着云过去。姬玄翻了个白眼。“而且那个时候啊,天上的神仙有很多,人间的种种事情,他们都能管到。”没错,为了争一个村子里的庙都能打起来。姬玄喝了一口茶。“那为什么现在都看不到神仙了呢?”一个小孩子问道。因为我啊。姬玄笑了笑。紧急通报:当年把天庭封印了的那尊祖宗又回来了!!!一时间天庭内外一片哀嚎,仙惊妖恐,魔惧鬼颤。手上所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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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最近整个回仙镇都在传着一件事:镇东头老槐树下那个整天蓬头垢面的女傻子突然不傻了!
不仅不傻了;还把正在寻她开心的赵家公子打了一顿;扒了裤子吊在了树上!
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赵家公子被扒了裤子吊起来的事情很快就以回仙镇为中心;向周围均匀传播开来;成为了方圆五十里地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赵老爷和赵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把那个疯婆子给我找到!一定要找到!”
镇里有老人叹息;这女傻子估计要遭殃了,赵家公子的跋扈可不是白来的,受了这种奇耻大辱;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一时间回仙镇镇鸡飞狗跳。寻人的爪牙凶神恶煞,传话的百姓眉飞色舞。
而那教训了赵家公子的女傻子,现在正在镇外的树林里;津津有味地啃着一个果子。
“那些家伙成天研究什么仙果仙桃;我倒觉得人间的果子要好吃的多,好久没吃了;真怀念啊。”
树下的少女一边吃着果子一边露出满足的表情;突然头顶一个松果砸了下来。少女回头看去;一个松鼠在树枝间一跃而过。
“初开灵智便能有善良之心;着实可贵。谢谢啦。”少女捡起刚刚砸中她的松果;手中的果核一摇;竟变成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松果。少女把两个松果一同放在了树枝上,然后向着松鼠刚才跃过的方向走去。
“都给我搜仔细了!”一个相貌凶恶的粗壮男子对着手下吆喝,自己一转头;却看到前方隐约有一个人影;当下一声喝到:“是谁!”快步跑上前去。
那人影却站在原地,等他跑近一看,原来是一个青衣长裙的娉婷少女,正倚在一棵树旁看着他。
粗壮男人一见是个美人,立即缓和了神情,嘿嘿笑了两声问道:“姑娘是哪家的,叫什么名字,怎么一个人在树林里啊?”一边说着一边向女子走去。
青衣少女眨了眨眼睛,“我听说镇里都在抓扒了赵家公子裤子的女子,就躲到这里来了。”
“姑娘真是有意思,我们抓那个女疯子,你躲起来干什么呢?”壮汉已经走到了少女的面前,伸手就要碰少女的手臂,“我看莫不是偷跑出来玩的吧?”
少女抬头看着这壮汉。颧骨凸出的脸上长着横肉,眼睛又细又小嘴唇却很厚。虽然她还不至于计较凡人的相貌,但是她此刻混蒙初醒,肉体凡胎,对着这张脸还是很难产生愉悦感。
“我确实是偷跑出来的,如何?”
“姑娘一个人在外面走,怕是不方便啊。不如让哥哥陪陪你,在这树林里也安全一些。。。。。。”壮汉盯着少女的脸和脖子,找人的事情早就被他抛在了脑后,现下抓着手臂还不够,另一只手就要摸上少女的脸。
脸还没摸到却被那少女一把抓住手,“我的脸可脏,你确定要摸么?”
壮汉看着少女白嫩的脸蛋,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脏了没关系,我帮你擦擦。”
那少女突然婉然一笑,“那你擦吧。”话音刚落,那张白皙娇嫩的脸突然变成了一个布满污泥,又脏又乱的脸,从耳朵额头还隐约可见一条狰狞的疤痕,这不正是那女傻子的脸!
壮汉吓了一跳,脸忙抽手后退,“你,你是那疯婆子!”
那丑陋肮脏的脸却轻笑着发出清澈的声音:“你不是说要帮我擦脸的吗?怎么又不擦了?长得怪吓人,胆子怎么这么小?”
“妖怪,你是个妖怪!都给我过来,那疯婆子在这里!”壮汉又怒又惧,抽出腰间的佩刀就向少女砍去。
少女不急不慌,伸出一根手指往前一点,竟然生生抵住了刀刃,刀光之下已然恢复了一开始娇嫩的容貌,冲着壮汉微微一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敢说我是妖怪。”
就连她布下封天大阵之时,那些神仙都要称她一句上仙。
壮汉惊惧交加,手上如何用力刀刃却都纹丝不动,像是抵上了一堵墙一般。“来人啊,你们人呢!”他回头四处张望。
树影翳翳,枝叶纵横,却哪里有人的影子?
整座树林一片寂静,先前一同进来的手下不知所踪。豆大的汗珠从壮汉的脑袋上冒出来,他大叫一声,长刀脱手,整个人往后跑去,但还没跑出两步整个人就跌倒在地。看着缓缓走近的少女,壮汉强撑着一口气喊道:“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少女扑哧笑出声来。壮汉却愣在原地。
此时的少女仿佛变了一个人,似乎与天地融为一体,让壮汉感到来自灵魂的敬畏和怯惧。明明是一个年轻少女,却散发出如同山林,风云,天地一般的苍茫之感。
“那你便听着,我叫姬玄。”少女不急不缓地说道,只是那不像是在对他说的,更像是在对这片树林,对这天穹与大地,对每一个聆听着这片土地的生命宣告。
风起云动,林叶奔涌,飞禽敛翼,走兽雌伏。万事万物仿佛都感知到了什么,每一片树叶都微微颤动。
这就已经感觉到我了吗?
姬玄闭上眼睛,天地万物,生长不息,与十万年前别无二致。
倏尔睁开,抬头看着天空,笑意盈盈,眉眼弯弯。
“十万年了,我回来了。”
“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赵府的家丁们很慌张,他们才刚刚在树林里分开来找,林中就溢起了浓郁的雾气,让人分不清东西,高声呼喊也听不到回应,正满心惶恐之际,突然烟消雾散,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原来的地方打转。
不远处传来管事的哀嚎呼救声,家丁们连忙沿着声音跑过去。只见一棵老树上,平时趾高气昂,作威作福的管事被扒了裤子倒吊在了一根粗大的枝干上,与那日赵公子被绑在树上如出一辙。见他们来嘴里嗷嗷叫到:“快把我放下来,那女傻子,不,女妖怪把我弄成这样,哎呦,疼死我了。。。。。。”
家丁们想到方才林中怪象,对望一眼,心下愕然,赵公子被扒裤子,管事也被扒了裤子,难,难道赵家真的撞上了一个爱扒人裤子的女妖怪?有几个人甚至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裤子,还好被扒的不是他们。
众人七手八脚地把管事弄下来,一行人气势汹汹地进来,狼狈不堪地出去。偶有树叶沙沙,像是在嘲笑他们。
然而如果他们褪去肉眼凡体,就能听见这树林里无处不在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树冠里,地洞里,空气中传来,沿着四周以他们无法想象的速度扩散蔓延,最后汇聚成一段话。
“回仙土地来报。。。。。。柳填地仙急报。。。。。。沪足州镇仙急传。。。。。。”
“开天之人”
“封天之人”
“回来了!”
惠蓉之殇()
日影疏斜的树林里;一只圆滚滚的松鼠灵巧地在树枝间跳动;最终停在一根树枝上;圆碌碌的眼睛看着下方。
“怎么总跟着我?”树下的少女抬起头来;塞满了果肉的腮帮鼓鼓的;看起来和松鼠倒有些像。一双浸着笑意的眼睛看着树上的小松鼠。
两者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会;姬玄有些无奈地放下果子伸出手;“过来。”
松鼠看起来有些迷茫,呆了一会儿后从树枝上一跃而下,跳到了姬玄的胳膊上。
“有些年没回来;人间的松鼠都这么胖了么?”姬玄用手点了点松鼠的脑袋。
松鼠好像有些不高兴,颤了颤小脑袋,低头在她胳膊上打了个滚;结果肉乎乎的身体一不小心掉在了地上。然后垂头丧气地趴在地上;竖起的耳朵也没了精神。
姬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揉了揉松鼠身上软软的皮毛;“你还小呢;不着急;等你化了形;想什么样子都可以。”
松鼠好像没有听懂;两颗小黑珠子依旧懵懵懂懂地看着姬玄。
“去吧;机缘已到。”姬玄知道自己给这松鼠传的灵气已经够多了,只需要再来一个小小的机缘,它便能凝聚内丹;化形为人。
而这个机缘;就不必再由自己给了。让这小家伙去见识一下更旷阔的世界吧。
松鼠的小脑袋蹭了蹭姬玄的手,又吱吱叫了两声。姬玄只是微笑着看着它,终于,小家伙一纵身向树林深处跃去。树叶沙沙,再无踪影。
姬玄静静地看着松鼠离开,然后迅速拿起两个地上的果子接着啃起来。
何况这松鼠一看就很能吃,谁知道会不会和她抢果子。
她现在可不能停下嘴来。这具身体实在太虚弱了,姬玄现在觉得自己就像一根脆弱的小韭菜,十万年前的天庭随便一个神仙就能把这身体捏碎,然后自己就得在凡间可怜兮兮地飘来飘去找下一个身体。所以她才一苏醒就先溜了出来。
都没来得及多抽赵公子几鞭子,现在想想真是可惜。
姬玄本以为自己现在灵魂虚弱,一个天生灵根的身体承载她还是可以的,但没想到还要消耗大部分的法力,才能维持这身体承受住自己而不至于自爆。现下她不停地进食,也是为了修补这具身体,同时吸取食物中的灵气滋养自身,恢复法力。
也不知道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究竟是怎么挺到现在的。
她还记得自己刚刚苏醒,被这魂魄即将离体的身体所吸引,混沌中来到这具身体,嬉笑辱骂的声音,痛苦呜咽的声音,模糊不清的影像混杂在一起,而她在进入这身体的那一刻,这身体原主人的灵魂模样出现在她面前。
一个面容清丽,青衣长裙的少女看着她,眼里充斥着悲伤,绝望,愤怒,仇恨。。。。。。一行血泪从她眼中流下,少女的身影在虚空中消散。
姬玄猛然睁开双眼,原主人的记忆也涌入她的脑海。
那是一个原本天真娇俏,名为惠蓉的少女。两年前,一户人家看中了她,向她们家提亲。惠蓉父母见那人家名声不好便拒绝了,没想到对方见提亲不成,恼羞成怒,趁着惠蓉父亲卧病在床,打砸了她的家,她的母亲混乱中受到重创,不久去世。父亲怒血攻心,一命呜呼,而她也毁了容貌,一道疤痕横在脸上,触目惊心。
一夕之间,从小姐变成乞丐,从娇女变成孤儿。惠蓉接受不了这个打击,从此神智错乱,疯疯癫癫。
那害惠蓉家破人亡的正是赵家。
在这之后赵家还不罢休,买通一些人四处造谣,诋毁沈家名声,让惠蓉成为镇里人可怜又厌弃的对象。
而姬玄醒来之时,正是惠蓉被那赵家公子羞辱,往她嘴里灌猪食,她一口痰卡在喉中,竟活生生的憋死。
惠蓉的记忆像一篇残破的悲章,字字泣血。一个无辜之人,究竟为何要过得这样的一生?天地公道何在?
而天理循环,赵家做出这等恶事,早应该遭到报应,怎么会风光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