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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你少叫穷。灵泉寺乃这附近香火最旺的寺,你当我们不知道呢?钱财乃身外之物,身不带来死不带去。吾等俗人都懂得这些道理,你一个出家人竟然还舍不得这些黄白土物?!”
老方丈正要说什么,突然看见李婶出现在大殿拐角阴暗处对他打着手势。老方丈顿时了然——那位姑娘醒了!
可见李婶这么慌张的模样,方丈心道难不成有什么不好?
御林军见老方丈半晌不说话,不耐烦的伸手推了他一把:“别想什么小心思,也别在爷爷门前装傻!”
“诸位大人,那些米粮小寺的确一时之间也凑不齐。不如这样,小寺先拿出五百两出来,剩下的那些,还请宽容小寺几日,可好?”方丈道。
那几个御林军对视了一眼,为首的道:“这还算是个态度。这样,我先将银子带回去,至于能宽限你几日,那得看我们将军的意思。”
好不容易将这些人送走,李婶赶紧走到方丈面前,三言两语将柳淑淑醒来后的情况与他说了。
老方丈也是一惊:“还有这等怪事?”不过那位贵女身上的怪事一向不少,老方丈也没有时间多问,赶紧随着李婶一并去了竹林厢房。
吴嬷嬷都要急的团团转了,见到这二人来,赶紧道:“姑娘身子不爽,得叫大夫来才是!”
老方丈上前数步,微眯起眼看着柳淑淑,过了半响,缓缓道:“阿弥陀佛小施主并不是生病了。”
柳淑淑一愣,她认识这个声音!好多次,她都听着这个声音诵的佛经才赶到心绪平静的!
吴嬷嬷道:“方丈师父,这倒是怎么回事?姑娘显示昏迷两个多月,好不容易醒来,动也不能动,话也不能说,就好像好像”
老方丈道:“活死人。”
“不可乱说!”吴嬷嬷紧张的看着老方丈,“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老方丈走到床边,柳淑淑却只能愣愣的望着他,她有很多问题,她不愿自己真的变成一个活死人,那她还不如真的死了算了。
“依贫僧看,小施主不过是去三千世界走了一遭”说着,老方丈伸手覆上了她的双眼,柳淑淑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力量让她不由闭上了眼。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随着一句佛经的缓缓念起,柳淑淑那莫名混乱的大脑渐渐安定了下来,而此时一阵倦意也如潮水般席卷着她。
“姑娘这是又睡着了?”吴嬷嬷一丝大气都不敢喘地看着这一切。
老方丈缓缓点头:“等她再醒来时,就好了。”
吴嬷嬷立刻问道:“那要多久?”
“约莫明日就好。”老丈沉思了一会儿,斟酌道,“小施主已经无碍了,如今三魂七魄已归位,那命数竟是不知不觉改了。还真是有些奇怪”
李婶不明所以,吴嬷嬷却是知道这个“命数”。当年皇觉寺方丈断言姑娘自幼体弱恐活不过双十年纪,如今听着灵泉寺方丈所言,她们姑娘的身子是养好了?!
第51章 五十一章()
御林军在宣城里走了一遭,仿佛刮了一层地皮。这些人回到府衙中后;孙厉海早就已经从柳宅处回来了;而此刻坐在他对面的乃是萧慕延。
杨参军赔着笑脸;正要互相介绍着二人,谁料孙厉海摆手无视杨参军,直接对萧慕延问道:“你就是东望的那个柳大山?公孙昊呢?”
“公孙公子有旁的事要办。”
孙厉海显然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王泰竟然派了一个家丁来;真会给我添麻烦的。你带了多少人来,他们现在在何处,带我去看看。”
话里话外孙厉海已经将自己当做这支军队的统帅了;在他看来;萧慕延也就是个跑腿的。
杨参军几次想要插个话解释下,但孙厉海都不给他机会,他只好尴尬的对着萧慕延笑了笑。
萧慕延不卑不亢道:“他们已经与宣城守将回合;分守在各处。”
孙厉海蹙起眉,没经过他的批准,竟然就擅自调度军队,这柳大山还真是个不懂规矩的。
萧慕延又道:“此外还有一部分人已去北门镇守。”
“什么?!”孙厉海猛地拍桌;“本将以命人将北门堵死,还派人去那边作甚?!你这个人懂不懂兵法!”
正吼着,府衙外又是一阵喧哗。两个御林军脚步匆匆走来:“回禀将军;那个人被带来了。”
孙厉海一扬手;下一刻;六个全副武装的御林军身后跟着一身布衣的柳阔走到屋内。
柳阔脸上带着冷笑;这孙厉海一会儿唱白脸一会儿唱红脸的。刚才在柳宅前;被他羞辱了一番竟然忍了下来,但随后又派来了御林军说什么请他到府衙一叙。
杨参军不由站起身:“这是怎么回事?柳公子您怎么”
话未说完,就见到一向风轻云淡的柳阔好像见到了鬼一样,三步并作两步的窜到萧慕延身边,指着他道:“你你你你”
萧慕延嫌弃的扒开他的手:“在下柳大山,奉东望王大人之命前来宣城。”
柳大山?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柳阔忍着抽搐的嘴角,只觉得萧慕延起了这么个化名,是不是脑子坏了?!
“二位认识?”孙厉海问道。
柳阔道:“你不是东望那边的人吗,呵呵,竟然来宣城了。”竟是顺着萧慕延的话接了下去。
萧慕延见他上道,便道:“王大人救了一名叫杜峰的御林军,从他口中得知宣城告急,特命我带兵来。”
这二人三言两语见便交换了情报,也让柳阔知晓萧慕延现在的身份是什么。
柳阔对孙厉海道:“我与柳兄见过几次,毕竟东望和宣城离的近。”
孙厉海冷哼:“说起来你们倒是一个姓。”
柳阔只说了一句:“柳是大姓。”便不再解释了。
孙厉海哼了声,暂时不想管这个柳阔,转而看向萧慕延,再次问道:“你派人守北门?”
“是。”萧慕延点头。
孙厉海再也忍不住吼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发军令?!王泰难道没有告诉你,这里的一切都要听本将调遣吗?”
话刚说完,柳阔就丝毫不给面子的笑出声。孙厉海狠毒的横了他一眼,谁料柳阔笑的越发肆无忌惮了。
杨参将赶紧道:“柳公子啊,您别笑了。”
柳阔道:“我笑着天下可笑之事,笑天下可笑之人又有何不可?!”
孙厉海恨得牙痒痒。之前在柳宅门前被柳阔当做叫花子给打发,那一刻他想杀了这小子的心都有。只是转念一想,这个柳府在宣城也算是个士绅人家,若真的下了杀手,引起城内动荡就不好了。孙厉海决定请这柳阔到府衙里吃顿饭,也向宣城众人展示他的度量,这件事传回南边,也是给他孙厉海脸上添光。
可谁料,这个柳阔竟如此不知好歹。孙厉海沉着脸,语气不善:“赛罕兵临城下,可这宣城却不是上下齐心。还有擅自调兵之人!本将——”
话音未落,萧慕延竟当场抽刀,孙厉海一惊,不等他反应过来,萧慕延的刀竟已经在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要做什么!!”孙厉海惊呼。
原本围在周围的宣城官吏,顿时纷纷后退。围在四周的御林军见势不妙,正要抽刀,哪知那几个其貌不扬的东望兵动作竟比他们还快。
不过眨眼功夫,屋内十八个御林军并孙厉海竟被全部拿下!
“你们要做什么!”被卸下兵器绑住双手的孙厉海拼命挣扎,“王泰是要造…反吗!你们私通了赛罕?!”
柳阔实在是忍不住,狠狠朝着孙厉海腹部揍了一拳,孙厉海一声闷哼,吃痛不已。
“少在爷爷面前装大头蒜!你们这些个御林军,不过是在城外遇到了赛罕的伏击,被赛罕人打的丢盔弃甲跑到宣城来。我们宣城人见大家是同袍,所以才收留了你们这几个软蛋!呵,孙厉海,你一个败军之将,大家之前听你说几句话,那是给朝廷面子,可不是给你面子!且不说城外连赛罕的影子都没有,能想出堵城门这种招,你他娘的就是个蠢货!”
柳阔骂的痛快。宣城的官吏们心里叫好,可面上依旧苍白,孙厉海再是个蠢货,身上的官职可都还在啊。东望来的兵,竟然二话不说将他们给绑了,这就是以下犯上!
杨参军擦着额头的汗,紧张地看向萧慕延:“柳大人,您这是您又何必闹的这么僵呢。”
萧慕延环视了一圈屋内众人,朗声道:“不瞒诸位,我怀疑这孙厉害已私通了赛罕!”
孙厉海不由瞪大了眼,正要撕喊,身旁看守他的越骑兵眼疾手快的将破布塞进他的嘴里,其他的御林军也不能幸免。
“孙厉害口口声声说赛罕要来围城,可至今城外没有赛罕的身影。但他依旧我行我素,以赛罕围城为由,堵上了北城,还报了假信去东望,他是明摆着想让东望白白消耗粮草,并让东望城内空虚!”
经萧慕延这一提醒,此刻又没了孙厉海用官威压着他们,在场的宣城官吏们小声议论着:“好像是这个理。”
柳阔趁热打铁:“他们御林军不过就三十个人,却向全城征粮。这粮食他们能吃完吗?呵,想也知道是要给谁!”
不少宣城官吏倒吸一口凉气。
“唔——唔唔唔唔!!”孙厉海见到一盆又一盆的脏水朝自己泼来,猛烈地挣扎起来。可嘴里被塞着破布,又被两个越骑兵给押着,只能干瞪眼。
“将这些孙将军与他的同伴暂时关押。”萧慕延对杨参将道,“非常时期非常手段。”
接着又暗示杨参将无论是关押孙厉海,还是押送他去牢房,都由东望的人来执行即可。杨参将明白萧慕延的好意,毕竟关押一位朝廷二品大员这罪过足以杀头。
孙厉海怎么也想不明白,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他怎么就从堂堂御林军校尉变成了一个阶下囚?!
直到关进牢房时,孙厉海才得以机会大喊:“你们竟敢这样对我!柳大山,你可知这是怎么罪过!!”
原本打算离开的萧慕延听到这话,顿了顿脚步,颇有耐心的走到孙厉海跟前。
“你到底是谁?”孙厉海恶狠狠与萧慕延对视,“这真是王泰的命令?”
谁料对面之人压根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道:“你知道为什么我可以把你关到这里来吗?”
孙厉海抓着栏杆,愤怒不已。
萧慕延淡淡道:“因为我的刀在你的脖子上,我带来的人马比你多,仅此而已。这世上,谁的拳头大谁就赢了。宣城的人不敢动你,是因为他们比你弱,而我比你强,所以你只能呆在这里。”
“柳大山!!!”
阴暗的牢房里回荡着孙厉海的嘶吼,萧慕延却早已走出此处。一众宣城官吏都在外面的空地上,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这个突然而来的东望将领。
这些官儿心里跟明镜似得。孙厉海私通赛罕不过就是个借口,这位东望来的将领很明显是不愿意将兵交给孙厉海,于是以雷霆手段将他拿下。然而也正如萧慕延所说,乱世里,谁对谁错根本就不重要,手里有兵的人就是道理!
“柳大人,您看接下来咱们要怎么办?”杨参将小心问道。
萧慕延道:“这里关押了十九人,现在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