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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子里一片混乱,我感觉自己无法接受这样的真相,我一直在寻找的,难道就是这样的结果吗?
“答应我,不要嫁给夜寒,我嫁给他的时候,已经连累了他一次,他变成的不人不鬼,是我的过错,也是你的过错,离开他,你一定要离开他。”阿瑾的手猛然抓住了我的手腕,捏的我生疼,她因为焦急,五官更加扭曲。
我看着阿瑾青紫恐怖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很想拒绝,可我知道我不该拒绝,如果我生来就背负这样的命运,至少我不能连累别人。
“我会离开他的。”我咬住了嘴唇,用力点了下头。
“谢谢。”阿瑾的手松开了,她软软的跌倒在了地上,身体很快变淡,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愣愣的站在阿瑾的墓旁边,看着那个小坑里的盒子,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我冻的浑身发僵,我才想起自己该回去了,否则不好跟夜寒交待。
然而转过身,我忽然又迷茫了,我还要回去吗,我是不是该趁着这机会干脆离开虞城,离得越远越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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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 医院的嘶鸣声()
阿瑾的墓地,距离虞城的公墓,大约有一站路,我走到了虞城公墓那里,坐城郊线回了市区,我最终还是回了家。因为我知道,如果我直接走了,夜寒还是会来找我的,我离开,不如他离开。
我回家收拾了些衣物,跟夜寒说我要去安然那里住几天,她情况不太好,我想陪陪她。
夜寒没有反对,只说我身体刚好,不宜劳顿,让我多休息,还说我住在安然家里这段时间,他会每天给我打电话。我嗯嗯啊啊的应着,用最快的速度去了安然家里。
安然见到我,自然是很高兴,她和春一起习惯了,一个人难免感觉孤零零的,我陪着她,也能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让她不要总是沉浸在春过世的难过之中。
安然并没有发现我有些没精打采,我们蜷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谁都不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天在外面受了寒,我开始有些咳嗽。但是我没放在心上,第二天,就开始头疼起来。
安然家里没有感冒药,我也懒得去买,感冒而已,抗两天也就过去了,我和安然就都懒洋洋的窝在家里。我刻意没有去想和夜寒有关的所有事情,我希望自己能把一切都忘了,然后淡然的面对夜寒,让他觉得我很没劲,然后主动离开。
晚上夜寒还真给我打了电话,听到我咳嗽,问我怎么回事。敚Ф梢枷拢汉伲裕瘛〖纯擅赓M無彈窗觀看
“可能昨天晚上踢被子了吧,没事。”我有气无力的笑了笑。
“都说了你身体才好,怎么这么不注意呢。快去吃点儿药。”夜寒催促我。
我嗯嗯啊啊的答应着,挂了电话,蒙头就睡。我做了个梦,梦到夜寒搂着阿瑾的腰,他看着她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我心里忽然就开始刺痛,醒来的时候,枕巾潮潮的,我愣了很久,我喜欢夜寒吗?
不不不,我不喜欢夜寒,只是不甘心自己成了别人的替身而已,何况我为什么要喜欢夜寒。论长相,夜战天也很帅气,论脾性,叶景琛也比他强,再说了,我反正也不能嫁人,我干嘛还要浪费感情去喜欢一个人呢?
我想着想着忽然就开始生气起来,夜寒以前捉弄我,吓唬我,还差点儿掐死我,而且他还赖在我家不走,搞的我有家不能回,真是混蛋死了
床头正好有个毛绒玩具,我一把抓过来,把他想象成夜寒,又砸又扭,狠狠出了通气。
“一大早就这么精神啊。”安然打着呵欠斜靠在门口,“我饿了。”
我看了眼窗外,太阳都老高了,至少已经十点。
“等我洗洗,我们做吃的。”我从被窝里爬出来,立刻就狠狠打了个喷嚏,感觉头有些晕晕的。
“你是不是感冒了?”安然后知后觉的问我。
“你终于回魂了,我昨天就开始咳嗽了,我还问你有没有感冒药,你都忘了?”我郁闷的边穿衣服边问安然。
“是吗?”安然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好吧,我错了,待会儿我去给你买药。”
我给安然丢了记卫生球,跑去洗脸刷牙,当我在镜子里看到眉目间与阿瑾那几分相似的时候,我突然恨不得把镜子砸了。我都把漱口杯举了起来,才想起这是在安然家里,又无奈的将杯子放下。
我为什么要是阿瑾的转世呢,如果我不是,那该多好。
吃完早饭,安然去给我买感冒药,我感觉浑身疲乏,又跑去睡觉,而且居然没多久就睡着了,这一觉就睡到下午,醒来的时候感觉头更晕了,而且浑身酸痛,我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感冒恐怕有些严重了。
“安然,陪我去社区医院看看吧,实在不行打个肌肉针。”我一边吸着?涕,一边给安然说。
安然马上说好,我们换了衣服就往社区医院去,量了体温,医生建议我挂吊瓶,说是好的快些。
我想起夜寒晚上还要给我打电话,马上点头答应,因为社区医院和安然家离得也不远,我就让安然先回去了。
点滴挂上,我又开始昏睡,等到我睁开眼睛,发现天都已经黑了,我躺的那间输液室居然没开灯,可能是护士给我拔了针之后,没有叫我吧。
我揉着眼睛坐起来,去找床边的鞋子,不知道是不是护士给我拔针的时候踢到一边去了,我找了半天没找到,我的包让安然拿回去了,也没手机照亮,我就去摸墙边的开关。
我顺着墙壁摸索着,不知道碰到了一个什么东西,那东西冰凉凉滑腻腻的,被我碰了一下,那东西就飞快的缩了回去,我心里一颤,刚才墙上爬着什么东西,难道是壁虎?
我不敢再摸开关了,干脆站在地上去找我的鞋子,我想可能护士把我的鞋子踢到床底下了,然而一低头,我在床下看到了一双绿莹莹的眼睛。
“啊”
我立刻尖叫了一声,鞋子也来不及找了,就朝门口冲去,然而一把将门拉开,外面的走廊里也是一片漆黑,我来不及细想,就开始往大门口冲。
然而大门居然已经锁上了,玻璃门外面的卷帘门都拉了下来,难道社区医院下班了,但是医生把我忘在了输液室里?那我怎么出去啊
我开始焦急,回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走廊,心里感觉直发毛。我做了几个深呼吸,给自己说,林悦,淡定,鬼屋你都平安无事的出来了,怕什么社区医院。
说完我真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因为我不可抑止的联想到了鬼屋里黑漆漆的走廊,还有那个眼睛血红的吊死鬼,以及那个血迹飞溅的房间里,乱七八糟的残肢断臂,以及福尔马林溶液里浸泡的内脏和眼睛
我简直要哭了,我有些后悔没让安然等我,不对啊,我这么晚没回去,安然难道没来找我?
我立刻开始拍门:“有人吗,我被锁在里面了,有没有人听到啊”
我拍的手都疼了,整个社区医院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声音在回荡,更让我感觉毛骨悚然。
“嘶嘶”
忽然,我耳中传来了低低嘶鸣,好像毒蛇吐信的时候,发出的那种声音。医院里有蛇?我觉得不太可能,北方城市里面哪儿来的蛇,会不会是哪个氧气瓶之类的东西漏气了?
“嘶嘶”
我又听到了那种声音,我停下了拍门,仔细侧耳倾听着。
“嘶嘶”
又是一声,这一回,嘶鸣声过后,紧接着又是“吱呀”一声长响,好像是什么人,推开了社区医院里某一个房间的门。
然而整个社区医院只有我一个人,又有谁会开门呢,何况就算有其他人,为什么他不出声?
难道有鬼?
我身上飞快的起了一片鸡皮疙瘩,都说医院里面不干净,因为这里时常有病患死去,而那些死掉的人,总觉得自己死的冤枉,所以鬼魂在医院里徘徊不散。
我越想越害怕,整个医院里又黑漆漆的,我简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我抖抖索索的蹲到了门边柜台的后面,希望能藏在这里,即便有鬼也看不见我。
我知道这是种自欺欺人的想法,可我除了这样,也没别的办法了,我?尖发酸,特别特别想念夜寒。
“嘶嘶”
停了一段时间的嘶鸣声,又开始响起来,而且这一次,似乎离我更近了些,之前应该在走廊里,现在已经到了大厅,我不敢探头去看,抱紧了脑袋装鸵鸟。
我实在太害怕了,身体蜷缩的很紧,没多久就感觉胳膊酸麻,我想要稍微调整一下姿势,忽然感觉一个冰凉滑腻的东西,从柜台上方,垂到了我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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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 蛇影()
我浑身僵硬了一瞬,立刻尖叫一声推开了柜台,那个柜台原本就是个普通的板材桌子,被我这么一推,“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我想也不想拔腿就跑,胡乱找了个房间就冲了进去。从里面锁上了门。
喘了两口气,才发现自己跑进了医生的门诊室,我首先看到的是窗户,立刻冲到了窗边,然而窗户外面安着钢筋护栏,我就算打开了窗户也出不去。
“有人吗,我被锁在里面了,救命啊”我大声的呼喊了几句。
社区医院外面都是门面房,按理来说这个时间了,应该还有不少店铺开着才是,然而我喊了半天,根本没人理我。
我到底睡了多久啊,难不成那些店铺都关门了?
我郁闷了。转身往屋里看,忽然发现医生桌子上有座机电话,我一下就激动了,有电话,就可以和外面联系了
我马上跑过去抓起了电话,想也没想先拨了110,可是电话里传来的尽是滋滋啦啦的电流声。我以为是电话哪里接触不好,把整个儿座机所有能拔下来的插头全部重新插了一遍,再把听筒拿起来,里面传来的依然是滋滋啦啦的噪音。
怎么搞的,这电话坏了吗。一次又一次的看见希望再失望,我心里焦急难当,这时门口传来轻微的“咚”的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碰在了门上。败独壹下嘿言哥
我立刻屏住了呼吸,还不会是我刚才呼救,把外面的东西给引来了吧,这可怎么办啊,我该怎么办啊
我急坏了,在屋子里到处看,有没有能防身的东西,我决定了,反正这个房间里暂时看起来还是安全的,无论如何,我就死守在这不出去了
我在房间里找到了一把雨伞,并不是折叠式的。那种长的可以用来防身的雨伞,我把雨伞握在手里,然后坐在了凳子上,今天晚上,我估计要一个人在这里过夜了。
好在门外并没有再传来什么诡异的响动,我给自己说,一开始听到的“嘶嘶”声,肯定是什么东西漏气发出的,至于我在柜台后台,摸到的那个凉凉的东西,有可能是我心里紧张造成的错觉,“吱呀”那一声,说不定是某个粗心大意的医生忘了关房间的窗户。门被风吹开了,至于那双绿眼睛,肯定是外面跑进来的野猫
我给所有的诡异现象都找了个解释的借口,先不管这借口合不合理,反正能安慰自己就行,我也必须相信我找的借口都是正确的,否则我得把自己吓死在这社区医院里
医院里安安静静,我的呼吸也逐渐平息下来,我没一开始那么紧张了,但是我开始觉得冷。
我的大衣和鞋子都在那间输液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