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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有几个足以称得上是沈公子的青梅,此时被其余的姑娘们轻轻推搡了几下,于是那笑声便愈盛。
沈觉挠了挠头,这个姐姐、那个妹妹一路喊过去,这其中自然是避免不了散些小礼物的。
“谢谢公子还挂念着我们,”后面的一个姑娘双手接了一个荷包,末了又指了指长廊后面,“老爷和夫人一直挂念着少爷,早在收到家书的时候便开始着手准备,只是等小丁他们看见门口的车辕了,便又急急躲回去了。”
这话完了便又是一阵低低的笑声,当然人群里面也不乏张望的,只是对上沈御的目光,姑娘们和沈觉又说了些闲话,到底还是退开了。
家里的公子回来了,又是第一次离家,别说是府中的老爷和夫人,就连是姑娘们也个个都是望眼欲穿得紧。只是沈觉到底是带着客人回来的,于是她们也很快便急匆匆离开,一直到走远,林淼都没有听到她们细碎的声音。
“看你回青宁了,要如何与真君解释?”
林淼下意识地嘟囔,等到沈觉回头才反应过来,不过他已经做好了要与对方嬉闹的准备,却见沈觉居然在瞬间面色恢复到一本正经。与方才和姑娘们嬉戏打闹的那个没有任何的相似之处。
沈御:“”
林淼:“”
庭院依旧是从前那个庭院,只是墙角处明显多了扫洒的痕迹,毕竟未融尽的雪便可以轻易地做出证明,除此之外还添了些长青的植物,有些生机勃勃的感觉。
三个人就这样一直进了主院,沈觉倒还是那个一本正经的神色,倒是林淼觉得稍稍有些动容。
归家的游子确实足以担得起这样的对待,林淼只觉得感慨刚刚生出来,便觉得自己的手被握住捏了捏,很温暖有力的那一种。
等他转头去看,对上的自然是沈御的眼睛,虽然对方只是浅浅笑了笑,但是其中的安慰之意,却已经很是明显。
或许是他们三人的动作实在不小,总之距离门槛还有几步的距离,便有一妇人的声音冒出来,单单是声音里面就透着欢愉。
紧接着是急急的脚步交错声,男人故作不愿的嫌弃声。总之林淼刚迈出几步,便见沈觉被抱了一个满怀。
拥住他的正是沈母,虽然与幻境中那个十五年前的有些区别,但是眉眼处的熟悉感却是盖不住的。
沈觉大抵是第一次遭遇这样的对待,他一时之间有些受宠若惊、手足无措。
后来林淼刚偷瞄了几眼,便正好对上了妇人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笑意也有错愕,冷场只是暂时的,很快一行人就被拥着进了屋里。
正堂里早已经摆了满桌的菜肴,几个人刚刚落座便沾了满身的饭香。沈觉一边抓了包子啃一边指了指身边的两位朋友,“娘,这是我在青宁的两位朋友,沈御,林淼。”
林淼的这一关倒是好过得很,毕竟他的那张小脸本就亲人得很,他用那张抹了蜜糖的嘴巴回了几句,很快就把满屋的人都逗笑了,就连是一直板着脸的沈父,也一时有些绷不住。
转眼便轮到了沈御,虽然面色缓和了许多但依然寡言少语,林淼正准备继续哄沈母几句,倒是自己的一双小爪子被拍了拍。
“你是淼淼对,阿觉的家书中屡次你和沈公子。那些家书我都仔细看过,如果不是两位的照顾,他在青宁的这半年,还不知道要受多大的苦楚。”
沈母的眼睛几乎都要笑得弯成一条缝儿,她在林淼的碗里添了汤,作势还要说些感谢的话。被这样的长辈哄着还是头一遭,林淼起初还能应付,后来便有些手忙脚乱。
到了后来,倒是身边的沈御默默搁了汤勺,“朋友之间相互照顾是应该的,更何况沈觉他聪明机警,倒是我们要连累他许多。”
于是这个话题便短时间内得以中止,林淼假装没有看见饭桌上人家母子俩眼中赤|裸|裸的笑意,他紧接着扒拉米粒,好在桌子上的安静并没有持续太久。
即便是有客人同在一起,沈母也是避免不了要絮叨许多,毕竟沈觉离家已然半年之久,作为一个母亲她这样的做法也实属常理。
于是这顿饭不得不陆陆续续地新添了几次热汤,等到丫头们过来收拾碗筷的时候,林淼的肚子已经圆滚滚的了。
下午沈御自然是被他娘拉着说了许多这半年以来的事情,上到身体状况下到感情问题,后来聊到了初阳,整个屋子里都静了许多。
至于沈御和林淼,便充当了其中缓和气氛的作用。
总之等幼子归家的气氛慢慢缓下来,已经几乎入夜。
“淼淼你和这位沈公子就在府中留宿,京城要比青宁冷上许多,若是着了风寒,便实在不好了。”林淼在临出门前被紧紧拉住,他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沈母带着笑意的脸。
哪些是客气话,哪些不是,饶是林淼的小脑袋瓜也能轻易分辨,他先是陪着沈母嘻哈了几句,末了板了板脸。
“今天得您款待已是十分感谢,等隔几日我再上门拜访以表谢意。”
他这副严肃的样子与白日里的耍宝有本质的区别,妇人抿嘴笑了一下,到了后来竟是佯怒。
“我和您说实话,我们此次是第一次来京城,想要游玩的地方有许多,若是和沈觉一起,实在是太过于打扰。”
林淼紧跟着做了解释,他鼓了鼓嘴巴,生生让沈母觉得有一种幼儿憨态的模样。
于是留宿这事就此作罢。
作者有话要说:
快到一百章了,激动~ ̄ ̄~
小姐姐们要和我互动啊,么么哒,求收藏求评论。
第98章 偶遇()
都城位于帝国的偏北方,是一处从大体上而言的平坦之地。城内除了皇宫和权贵的住宅,更多的是齐齐整整的街道和商铺,几乎已经到了鳞次栉比的地步。
这些密密麻麻的建筑,林淼早在之前幻境中的时候便见过一次。只是毕竟是隔着十五年的光阴,自然有许多的不同。他又因为有任务在身,更是没有细看。
此番来京,几乎是释放了林淼因为窝了大半年而积攒起来的怨气。唯一美中不足的一点是嘶,京师实在是太冷了,比在青宁的时候,还要冷上许多。
好在即便是退上一万步,林淼到底是有人愿意为他暖手的,他的那双爪子就被握在一双大掌中,林淼抬起头来朝着人讨好地笑笑,下一刻脑门被挨了一戳。
“玩雪也就罢了,回来暖一暖就好了,偏偏是怎么都赖着不回来。看你那副样子,是不是我再说几句,你就要滚到雪堆里撒泼了。”
沈御板着脸一板一眼地训人,手上的动作却一直没停。炉子的盖子被暂时揭下来,两个人的手掌叠在一起,掌下是连番跳动的火苗,照得两个人的脸都红彤彤的。
很快就有小二哥上来送热水,屋子里渐渐漫起氤氲的水汽来。
林淼在洗漱完之后便爬了床,懒洋洋地趴在边沿任由对方给他擦头发。他们两个自那日谢绝了沈母的邀请后,便独自在城内找了这间客栈。
往前在县衙的时候也是一间房,可是现在他们单独住出来,总是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有些冷清,但是更多的则是,两个人之间的互动越来越多。往往是一个眼神,对方便能轻易领会。
怎么说呢?就像是,生活的气息,两个人搭伙过日子的那一种。
对,是这样的。林淼被自己这样的想法给惊了一下,他转了一下头,正好看见沈御低着头给他擦头发,用肉麻的话来形容的话,那双眸子里几乎是能溢出水来一般。
木梳穿过半干的头发,扬起来的是一种不知名的声音,林淼不自禁抖了一下,沈御刚刚爬床就被他拥了一个满怀。
“怎么了?”
沈御把怀里的人拥得更紧,下意识拍了拍他的背。
回应他的是清浅而笨拙的吻,以及脖颈处蔓起来的热气。
林淼的脑子虽然有些乱,但还是趁机攀住了男人的脖子。
对了,就在前天的下午,他们两个人兴致上来了,还自己熬了糖浆做糖葫芦,后来糖葫芦有没有做成另说。倒是连沈御的脸上,也被糊了许多。
他没忍住上去舔人的嘴角,甜味瞬间就化开了,和现在的感觉没有多大的区别。
于是等到第二天两拨人碰面的时候,就连是沈觉也能感觉出这对狗男男之间甜腻的味儿来,毕竟人家两位把笑意都直直地摆在了脸上。只要长着眼睛的话,都能看得出来。
在到达目的地之前,沈觉指了指头上的匾额,轻咳了一声,“哎,林淼,我告诉你适可而止四个字怎么写啊。”
“怎么写?”林淼手上的动作没有停,甚至是抓了几粒瓜子扔进嘴里。“你要是觉得自己站在我们身边深感自卑的话,那就找夫人给你找门合适的婚事啊。”
说罢,他挤眉弄眼了一眼,又道。
“对了沈大人,这些都不是什么重点,当务之急是明天吏部的考核,不知道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不说这个还好,林淼“呸呸”吐了瓜子皮,眼睁睁地看着沈觉变成斗败的公鸡。在那记“暴栗”到来之前林淼瞬时往后面跳了一下,于是两个人就站在路边看着沈觉跳脚。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吏部的考核每年都有一次,什么时候都好,毕竟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只是偏偏就设在年底不让人过个好年。在连日看了卷宗之后,打着放松的名义来一趟戏园子,还要被这两个人嘲笑。
沈觉抬头望了望天,感受到了几丝丝绝望。
所以,他为什么要活活地上赶着来一遭,还好死不死地叫上这一对。
好在这个戏园子客人本来就多,此时也大抵接近开场的时间,所以附近虽然人来人往,但是注意到他们这一边的,倒是也没有很多。
园子里人声鼎沸,一半是酒肆一半是雅座这样的设计本来就是如此,虽然有些吵闹,但多了些人情味儿。这样的布置自然与话本里那些稍显严肃的描述有些不符,不过林淼之前来过几次,倒也算是习惯。
雅座之间置了屏风隔开,相对独立的空间里摆了桌椅,上面放了瓶子,里面插着一截梅枝。
一直到坐下,林淼才发现沈御的神情比起方才已经好上了许多。也是,依着他的性子,即便是跟着他们一起出来,也听不了那些太过于喧闹的声音,毕竟谈笑声和酒盏碰住的声音绞在一起,确实有些闹人。
“我没事。”沈御倒是一瞬间便能看懂林淼的神情,他拨了拨手边的花枝,随后便把目光投向戏台了。
此时此刻,鼓声渐起,戏已开锣。
若是往日里,伴着咿咿呀呀的腔调,响起来的一般都是些缠绵悱恻的故事。诸如书生和小姐,凡人与白狐,公主和侍卫,总之听戏的人虽然知道是假的,但是总不免要落些泪来。
好在今日大抵是靠近年关的缘故,这场也大约是今年的最后一场戏,总之整个园子几乎都被欢快的鼓点给填满了,间或有其他的乐器掺进来,欢乐的气氛也一丝都没有破坏掉。
林淼难得规规矩矩地听完了一折子,他后来觉得有些忍不住,便探出头去听旁边酒桌上的话。
临近吏部的考核时间,就连是戏园子里也尽是关乎的议论,林淼听了几耳朵之后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