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嬿婉及良时-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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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侧过脸去拍了拍承熙的小屁股,锦书笑道:“说到底,原来根子是在你这里。”

    承熙睁着一双黑亮的眼睛,满脸无辜的看着她,听见母后跟自己说话,虽然听不懂,却还是咧开嘴笑了。

    锦书见了他这样,心情倒是转好,语气也和缓了些:“近来,黄家人还会入宫来瞧二公主吗?”

    “上个月没来,这个月命妇入宫的日子还没到,却是不知了。”红叶答道。

    “这事儿牵扯的大,我也不敢胡说,”柳彤云见锦书面色不好,犹豫一会儿,方才低声道:“听说,黄家不止是跟汪家提过,还跟郭家打听过”

    “他们怎么不直接带二公主出去,满大街叫卖?!”

    锦书好容易平复下的心绪又坏了起来,柳眉倒竖,随即又问:“外边传的多吗,知道的人都有哪些?”

    “涉及天家,没人敢传,”柳彤云轻声道:“知道的,大约也就是几个名门的当家夫人。”

    “也就是几个名门的当家夫人,”锦书冷冷一哂:“亏得他们还有点羞耻心,没到城墙上贴张启示。”

    “好一个外家啊,自己家外孙女的婚事,想的比所有人都早,唯恐被别人害了去。”

    她勾起唇冷笑一声,随即才想到另一处,转向柳彤云道:“你舅舅家是什么意思?可有意尚主吗?”

    “没有的,”柳彤云连忙解释道:“舅母只有一个儿子,还等着他出人头地,哪里愿意叫他尚主,无缘仕途,更不必说二公主的风评”

    接下来的话,便不是一个臣妇该说的了,她拿帕子掩了掩唇,没再说下去。

    锦书心知她要讲的是什么,说起来,这事儿还跟她有点儿关系。

    二公主不喜欢她,她也不愿摆出一副和善嫡母的样子嘘寒问暖假惺惺,有一次二公主来问安,当着一众人的面儿忽的眼泪涟涟,说那日是她生母黄氏的生辰,这么久以来也得了教训,恳求皇后去劝劝圣上,将她复位婕妤。

    黄氏当初在六宫前打过锦书的脸,只是圣上先一步处置,她才没有做声,这可不代表她就对黄氏心存好感,更不代表她们之间的一切都已经消弭。

    叫她去求情,帮着黄氏复位?

    二公主素来同自己不睦,对待嫡母也不见多恭敬,哪儿来这么大的脸面,锦书当即就给拒绝了。

    二公主为着这事,似乎更怨她了,那之后也没再到甘露殿问过安,见了她也是早早避开。

    圣上听人提了,对此颇有些不豫,还问了锦书一问,只是她也乐得不见二公主,只随意说了几句,便将这一茬儿略过去了。

    人活在世,脸面与名声总归是要紧的,皇后不管怎么着,都是二公主的嫡母,更何况她也没刻意苛待二公主,她连问安都不去,一个不知尊卑不服管教的帽子就扣过去了,一来二去的,少不得有人非议。

    外臣尚主,虽然也可领闲职,但于仕途一道,却是无缘,更不必说公主是君,驸马及其夫家是臣,倘若碰上一个跋扈的,只怕更是难做,二公主名声在外,也难怪大家族不愿娶了。

    柳夫人能嫁给柳无书,且叫他不纳妾也少有非议,身后娘家汪氏一族自然也非泛泛,这样的门楣已经足够荣耀,自然不会愿意娶公主过门,断了唯一嫡子的仕途之路。

    汪家太太可还有几个庶子呢,亲儿子娶了公主,难道叫庶子入朝做官,帮着姨娘压嫡母嫡子一头?

    “这事儿到此为止,”锦书在心中忖度一会儿,终于嘱咐道:“同你舅母说一声,不要同别人提起,交给我处置便是。”

    “姐姐宽心吧,舅母此前也是这个意思。”柳彤云笑着答道。

    出了这么一桩事,或多或少的冲淡了锦书心中柳彤云有孕的喜意,吩咐人好生送她和程老夫人出去,才冷下脸来:“去,叫孙婕妤过来一趟。”

    她是养母,这事儿无论如何,都不能越过她去处置。

    皇后传召,孙婕妤自然到的很快。

    这位皇后并不是爱挑事的性子,除去六宫问安时会见到,其余时候也极少会训诫宫嫔,可若是真的被叫过去了,就必然是摊上事儿了。

    孙婕妤是很柔婉的性情,连面容也是平和清素,少有脂粉,进了内殿,见皇后冷着脸,心下便是一突,按部就班的问过安,便战战兢兢的站在一边儿,不敢做声了。

    “坐吧,”说到底,这事儿也怪不得她,锦书见她这样,倒是叹一口气:“站着做什么。”

    孙婕妤不易察觉的瞧了瞧她脸色,方才挨了椅子的半个边,缓缓坐下了。

    “我听说,前些日子你召见黄家的命妇了,”锦书语气平和,只是目光有些黑沉:“是吗?”

    “是,承嘉想念外祖家的人,去求了臣妾,”孙婕妤温声解释道:“天伦相聚,臣妾总不好拦着,便吩咐黄家人递了牌子,入宫相见。”

    “这合乎规矩,无可指摘,”锦书微微一笑:“那么,你知道她们说了什么吗?”

    “不知道的,”孙婕妤被她问的一愣,目光中闪过一抹失落:“承嘉不喜欢臣妾在边上,臣妾也觉得在那儿碍事,所以就避开了。”

    这个孙婕妤啊,还真是心软的可以。

    锦书叹一口气,不再多问,只将柳彤云方才说的跟她讲了,看她反应。

    若说孙婕妤此前是被问的一愣,这会儿却是整个人呆住了,顿了好一会儿,还不待说话,泪珠便顺着脸颊流下来了。

    “黄家黄家怎么能这样,”她急的声音都变了:“这话传出去,可叫承嘉怎么做人”

    “你如何知道,这不是承嘉的意思?”她不愿往坏处想,锦书却不得不提一句:“这消息传出去,便是在黄家人入宫之后。”

    “不会的,”孙婕妤呆呆的,难以置信道:“承嘉怎么会这么做?”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你身为她的养母,有必要知道才是。”

    锦书缓缓道:“她既然记在你名下,便是你的女儿,倘若真出了什么事闹得满城风雨,名声坏的可不只是黄家和她,还有你们孙家。”

    孙婕妤是真心想同二公主交好的,所以此前见她肯亲近自己才觉得高兴,这会儿知道她大概只是骗自己的,又是委屈又是心酸:“娘娘是后宫之主,若有决断,尽管吩咐便是。”

    锦书见她眼泪流的不停,也有些怜悯,亲自递了帕子给她:“她这个月,有没有叫你请黄家人入宫?”

    “有的,”孙婕妤擦着泪道:“前几日才说过,就等着再过几日,叫她们入宫了。”

    “先停了吧,”锦书叹气道:“这事儿不好声张,所以我也不打算大张旗鼓,惹得满宫人都知道。”

    “你回去,吩咐人看着她,先别叫她出你的温德殿,待我问过圣上,探查清楚再做决断,免得黄家人搅弄风雨,冤枉了承嘉。”

    “是,”孙婕妤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但凭娘娘吩咐。”

    “好了,我这里还一团乱麻,也不多留你,”锦书看她面上被眼泪染得狼狈,有些同情的叹口气:“红叶带孙婕妤梳妆去,收拾齐整了再回去。”

    这事儿牵扯的不小,一个不好就会丢了皇家的脸面,锦书也不敢大意。

    晚膳时候,见圣上心情颇佳,正抱着承熙有一搭没一搭的用膳,她才试探着将这事儿说了。

    “混账东西!”圣上一听面色便沉了,随手将面前碗筷摔了:“黄家不要脸,她也不要脸吗!”

    他这话说的怒气冲冲,语气里的指责也重,显然是动了真火。

    锦书也怕冤枉了二公主,还不等劝两句,被吓到的承熙却抽了抽鼻子,先一步哭了。

    “是父皇不好,”圣上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抱着小儿子在内殿里走动,语气转为和缓:“是不是吓到承熙了?”一边说,一边轻轻拍他肩背,仔细安抚。

    “都还不一定呢,七郎也别急着下定论,”锦书也停了筷子,上前去接了承熙到怀里,温声劝道:“再则,马上就是年关,过了年没几个月,承婉就要出嫁,这时候搅弄的满城风雨,反倒不美。”

    “怜怜说的是,”圣上面色转为和缓,只是眼底深处仍有一片乌沉:“朕会吩咐人去查,等有了结果”

    他没有再说下去。

    锦书与他做了这么久的夫妻,最是明白他心意,更能明白他话中未尽之意。

    倘若真查出来这事儿是二公主与黄家一道办的,只怕,两下里都不能善了了。

    然而,还没等圣上查出结果来,二公主就先一步出事了。

    第二日大清早,二人起的有些偏早,所以也没急着起身,只相拥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却听红叶急匆匆的脚步声在外边响起,语气更是带着难掩的焦急。

    “圣上,娘娘,”她颤声道:“温德殿孙婕妤命人来传信,说说二公主自尽了。”

处置() 
自尽了!

    若说此前圣上与锦书还有些慵懒;这会儿却是齐齐神色一凛;坐起身来。

    圣上昨夜是真的动气;现下听闻二公主如此;却也是真的担忧;变色道:“怎么会自尽?人怎么样了?”

    “今日清早;二公主的贴身宫人听见寝殿内有异声;觉得奇怪,便问了一声,哪知内里无人应答;那宫人觉得不好,便冲进去瞧了,这才发现二公主剪了一匹罗缎;接起来扔到梁上;人已经吊在上边了。”

    红叶语气微急:“亏得那宫人机敏,过去将二公主抱起;放到地上;顺了好一会儿气;才算是救过来了。”

    锦书初听时还有些担忧;昨日她才吩咐将二公主拘在宫里;今早她就寻死,若是成了;少不得要叫自己声名扫地。

    再者,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一条性命;更是圣上的孩子。

    真出了事;她没什么,圣上却会难过。

    只是听红叶说完,她心中那份刚刚升起的急切与担忧,便消弭无踪了。

    大早上的,怎么就这样巧,刚好有宫人路过那儿救了二公主?

    人想要上吊,身子挂上去,没一会儿就死透了,哪里能将时机拿捏的这样好,将将救下来。

    说到底,寻死是假,想要以此为由,求些什么,那才是真的。

    锦书才活了多大,就能想明白这样的道理,圣上阅历比她多得多,焉有不明之理。

    沉默着起身,他披了外袍,向锦书道:“走,咱们一起瞧瞧她去。”

    锦书见他如此,便知此事不能善了,在心底叹一口气,便吩咐人入内匆匆梳妆,却也没劝什么。

    二公主能拿自己一条命去赌,冒着真死的危险给她泼脏水,锦书并非圣人,如何也说不出规劝的话。

    倘若她真死了,宫中人不会说孙婕妤这个老好人如何,却会说她这个嫡母逼死庶女,心狠手辣。

    这不是寻常人家的嫡母迫害庶女,是皇后没有气度,戕害皇家血脉。

    到时候,圣上会怎么想她?

    天下人又会怎么看待她的承熙?

    所以这会儿,锦书如何也说不出什么良言,来劝慰一二。

    承熙原本是没醒的,正伸着腿在塌上睡着,结果内殿里来的人多,把他给吵醒了,嘴巴一扁,就要哭出来。

    “可别,”锦书眼明手快的将他抱起来,往隔间里去喂奶:“小祖宗,今早已经够乱了,你可别再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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