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嬿婉及良时-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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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上本是想着给她一个惊喜的,见她这样平淡,心中不免有些失意,觉得她不在乎自己。

    但转念一想,如果她也像寻常人一样变色,那也不是她了,心里的不自在也就消失了。

    这一日的清晨,太阳刚刚升起,圣上便到了含元殿,锦书如同往常一般给他奉了茶,这时候才发现一点不同。

    “圣上,”她轻轻唤道:“衣袖开了。”

    她刚开始这样说的时候,圣上还有些不明所以,后来顺着她的手指看了一看,才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衣袖的线开了,懒洋洋的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略微有些狼狈。

    别说是他了,便是整日里守着的宁海总管,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一发现这情况,便忙不迭跪下请罪。

    “便是朕自己都没有发觉,哪里怪得到你身上,”圣上冲他摆摆手,道:“无妨,起来吧。”

    锦书上前去握住他的手,对着衣袖看了一看,道:“只是开了线,不打紧的,圣上将外袍解下,我为你缝上便是。”

    他轻轻应了一声,将外袍解开,递给了锦书。

    而她坐在凳子上,低下头,自荷包中取出针线,仔细的缝了起来。

    清晨的阳光透亮,透过窗户,照在她的脸上,一片皎皎的明媚。

    圣上在侧看着她,不觉呆住了。

    这一瞬间,他甚至于在想,若是他们只是世间的一对寻常夫妻,过着柴米油盐的小日子,她低头织布的时候,大抵便是这般了。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锦书察觉到他目光,也不在意,只是抬起头来,望了他一眼,微微一笑。

    ——当真是美极了。

    夏邑轻手轻脚的走进来,看一眼周遭的氛围,有些为难的开了口。

    “圣上,”他低声道:“江昭容求见。”

怜怜() 
含元殿是天子居所;不要说是妃嫔;便是皇后;倘若不曾奉诏;也不会主动过来的。

    “她怎么来了?”圣上皱起眉头;轻声问道。

    “回圣上;江昭容不曾说过;奴才也不知道。”夏邑这样回答。

    锦书还在这里,圣上本能都不想见别的女人。

    可是,倘若真的不见;既怕她觉得自己绝情,又怕她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避着她,所以不敢见。

    如此顿了一会儿;圣上下意识的扭头去看锦书。

    她低着头;正在专心致志的缝着那一个口子,似乎是察觉了他的注视;抬起头来;笑吟吟的看了他一眼。

    圣上也跟着笑了;走到她面前去;轻声问她:“你觉得;朕该不该见她?”

    “我才不管,”锦书看他一眼;笑着道:“那是圣上的女人,又不是我的;凭什么要我管?”

    圣上有些别扭的看了看她;低声道:“不会吃醋,同朕闹小脾气吧?”

    锦书笑着斜他:“何至于此。”

    圣上深深看她一眼,握住了她的手指,吩咐道:“叫她进来吧。”

    圣上不喜繁丽,所以江昭容穿得十分清素,月白色的长裙配了碧水色的外襟,便是披帛,也是天青色中透着明静,只有发髻上的珍珠步摇,才透出几分华美。

    她生的娇美,如此一来,却也十分鲜艳。

    进了内殿,恭恭敬敬的向圣上行礼之后,她便极为隐晦的,将目光投向了坐在一侧的锦书身上。

    她正坐在圣上旁边,低着头,膝上是圣上的外袍,手里捏着针,眼睑低垂,似乎是在缝什么。

    明明是最普通的黛青色衣裙,穿在她身上,却别有一种动人。

    仿佛是流落民间的千金贵女,如何也掩盖不了她镌刻在骨子里的风姿一般,映的人自惭形秽。

    从自己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她挺直的脊背与修长的脖颈,以及美玉一样近乎剔透的半边面颊。

    这样的美人,便是女人见了也不由得心动,更何况,是圣上这样的男人呢。

    突如其来的,江昭容心里一阵不舒服。

    她进来的时候,姚氏没有抬头,连低垂的眼睫,都没有动一动,似乎是没有看到她一样。

    圣上坐在她身边,正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她就是他的一切,一眼没有看过站在一边的自己。

    两下里一对比,当真是叫人难堪。

    锦书感觉到她在看自己,却也没有在意,只是低着头忙自己的事情,不掺和这趟浑水。

    她不说话,圣上更摸不准她心里在想什么,也没有主动说话,只是坐在一边,看她纤细的手指捏着针,动作轻缓的将那道口子缝上,然后红唇微张,轻轻将线咬断。

    将衣袍展开,锦书盯着仔细的看了看,觉得没有什么大碍,才放到了一侧的案上,伸手去取之前被放在一边的线团。

    也是赶得巧,她将自己用过的那根针放得随意,伸手去拿线团的时候,却没有注意到,一不小心戳了一下,白皙的手指上,当即便露出来小米粒一般大小的红点。

    她在家的时候,便做惯了刺绣,时不时的,也会被针扎几下,这样一点儿疼,是不放在心里的。

    随便拿起一侧的帕子,正想要伸手按住,却先一步被圣上握住了手。

    “怎么这样不小心,”他轻声责备一句,语气里没有斥责,却只有温柔:“马虎。”

    只是被刺了一下罢了,又没什么大碍,他却这样大惊小怪。

    锦书听得微微一笑,正想将手抽回来,圣上却握住她那根手指,送到唇里,轻轻的允了一下。

    锦书愣住了,随即面上飞霞,嫣然夺目。

    江昭容入宫多年,还不曾见过圣上这般体贴小意,眼睁睁在一边看着,只觉心中盘着的那条毒蛇动了,徐徐的,吐着鲜红的信子。

    宫中规矩森严,此前圣上不曾开口提她,她自是不好主动说什么。

    到了这会儿,却是无论如何都忍不住了:“这便是姚妹妹么,果然生得一副好相貌。”

    最开始的时候,她还能克制住自己的心绪,但是话说到最后,不免带上了一点儿酸味儿:“怨不得圣上这样宠爱。”

    圣上抬起眼,淡淡的看了看她,道:“怎么,你今日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江昭容被圣上说的一噎,顿了一顿,才有些讪讪的道:“没有,只是臣妾想念圣上,所以才来见您,望请圣上见谅。”

    “现在你也见到了,退下吧,”圣上听的一皱眉头,向她摆摆手,隐约不悦道:“这里不是你的寝宫,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荒唐!

    你既如此冒失,便迁往交雁馆去,抄写佛经静心吧,以后做事的时候,记得三思而后行。”

    交雁馆地处偏僻,又是萧条,素无人居,虽说也是后宫之地,却几乎可与冷宫并肩。

    江昭容听圣上说完这话,脸色登时一白,哆嗦着身体,眼泪不受控制的想要出来。

    圣上只说是叫她去抄经,可没有说叫她什么时候出来。

    难不成,是想叫她老死在里面吗?!

    怨愤的看了锦书一眼,她下意识的想要张口说话,却瞥见圣上眼底隐约厉色,心中一凛,想起了之前那些忤逆他的人,都有什么下场。

    情不自禁的打个冷战,江昭容哆嗦着身体,老老实实地合上嘴,行礼退了出去。

    她一走,圣上便凑过去锦书面前去,小心的看她脸色,低声问道:“没吃醋吧?”

    锦书看他一眼,微微一笑:“圣上将她打发的这样干脆,我还有什么好吃醋的?”

    “朕心悦你,便不需要遮遮掩掩,”圣上定定的看着她,语气坚定:“朕要叫所有人知道,你是朕心头肉,掌中珠,叫所有人都不敢轻侮。”

    他们彼此之间既然有心,早晚都是要成事的。

    锦书家世平平,膝下又无子嗣,他更要叫自己的态度强硬,不叫人轻看她。

    他不是初登帝位的少年君主,被一时之间的火热情意,烧的失了理智。

    他登基十余年,整合朝纲,平定外戚,有足够的底气,护住心爱的女人。

    他不再年轻,但是,却也拥有岁月所赋予的坚毅与从容。

    年过而立,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锦书目光柔和,托着腮道:“圣上待我好,我都明白的。”

    她不过是小吏之女,家世低微,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也只是一张脸罢了。

    可圣上是天子,见过的美人不知凡几,她仅有的筹码,在他面前,依旧灰蒙蒙的不起眼。

    他今年三十有一,她却未及二八,本就隔了十余个年头,难道还能指望他身边干干净净,一个女人都没有?

    这样愚蠢的想法,锦书从来不会有。

    何德何能呢。

    她将是他此后的唯一,是他花丛的终点,这就够了。

    人若总是在计较已经过去的,无法挽回的事情,反倒会失去的更多。

    圣上却怕她心里酸涩,口中却不肯说,只是靠近几分,又一次问:“真的没吃醋?”

    “这有什么好吃醋的?”

    锦书看着他,有些好笑的道:“她也是圣上的女人,在我之前,便已经结识了你,要是恨,也是她恨我,哪里轮得到我去恨她。”

    “圣上不必这样仔细着我的情绪,”锦书看着他,认真的道:“人是活的,心也是活的,谁没有过去呢?您不例外,我也不例外,大家都有,又何必去计较呢。”

    她握住他的手,缓缓道:“圣上待我很好,我知道圣上对我有心,我也知道,从此之后,就只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跟之前的别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短短的一席话,叫圣上听得心潮翻涌,静默的将她看了又看,才缓缓的说:“能得到你,是朕的福气。”

    “圣上知道就好,”锦书笑盈盈的看着他,道:“如何,是不是应该再赏我点什么?”

    圣上听得微微一笑,揽住她的腰身,道:“再赏一个公主与你,如何?”

    锦书微红的脸颊啐了他一口:“哪个稀罕。”

    圣上揽住她微笑,笑完了之后,忽然道:“要不,朕为你取个字吧。”

    锦书自小跟随母亲念书,但却不曾取过字,听得一愣,随即又问他:“什么字?”

    “就叫怜怜,”圣上环住她的腰身,道:“好不好?”

    “——怜怜?”

    “朕的怜怜性情坚毅,尤胜世间男子,可若是能够选择,哪里又有人真的愿意叫自己这样强硬,而不是找一个肩膀依靠呢。”

    圣上低头去亲吻她的额头,道:“朕觉得,越是你这样刚强的女子,越是最应怜爱。”

    “所以每每见了你,都觉得,应该对你再好些。”

    锦书听得心中一震,又觉触动,抬眼看着他,轻轻唤了一声圣上。

    母亲去世得早,后来父亲又娶了继母,很快就有了小弟弟,没过多久,又有了小妹妹。

    明明是八口之家,可是他们姐弟三人在这里面,却生疏得好像三个陌生人一样。

    父亲同母亲不合,所以连带着,也不怎么喜欢母亲留下的三个孩子。

    相对而言,他更加愿意亲近继母生下的三个孩子。

    父亲待他们,不能说是苛刻,而继母张氏,也不能说是心性恶毒。

    可是父亲除去他们之外,还有别的孩子,而继母张氏除去他们之外,也还有自己的亲生骨肉,当然都顾及不到他们姐弟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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