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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前面说话,橙子和李航绕着棺材转圈,看着李凡的尸体,一言不发。
忽然,橙子皱了眉,李凡的领口被敞开,上面隐隐约约有点红色,只是衣服盖住了,刚刚没看见。橙子用指尖挑开她的衣领,解开下面两颗盘扣。
“橙子哥,你干嘛?”李航看橙子要把一溜儿的扣子都解了,凑上去小声问他。
魏哥听见声音,也回过头走近去看,“橙子干嘛呢?”
脖子处靠近锁骨的位置有一圈红痕,很浅,不是很明显,看起来就像是玉坠的绳子掉色留下的。他皱眉,两眼眯起,郑家用的红绳掉色,不至于啊。
“橙子,滴血!”魏哥跨两步绕着棺材转过来,站到橙子身边,拍拍他的胳膊道。
“不是,这也能滴啊?”橙子瞪大眼睛,手却已经被魏哥拿过去,划破指尖。
50。050 跟着鸡走()
一切发生的太快; 橙子还未反应过来; 血珠已从指腹沁出。
他龇牙咧嘴地看着自己受伤的手; 嘴里叫嚷着; “这要滴哪儿啊?”
“别他妈废话。”魏哥捉着他的手,手上用力一挤; 血流得更快; 本安稳坐在一旁的李婆大惊; 慌张地站起来,冲到棺材旁。
“不能啊不能啊!”李婆没来得及用手挡住滴下的鲜血; 眼睁睁地看着那血滴到了李凡的身上; 顿时拍着棺材沿儿哭喊道:“你们; 你们这是要干什里则啊!诶哟,不吉利啊; 不吉利啊!”
老太太哭天抢地没人搭理; 李凡身上有隐隐的红字浮现,颜色越来越深; 一旁的唐处长和李航俩人眼睛都瞪大了,纷纷挤过老太; 趴在棺前细看。
唐处长看看尸体; 又傻不愣登地看看橙子,“这、这啥玩意儿啊; 不; 这小同志厉害啊; 血还能干这个?”
刚刚橙子解开了李凡的衣服; 前片儿两边摊开。此时她胸前裸着,身上爬满了红色的字符,从脖颈到肚脐,两只手的手背上也满是字迹。
这字符如鬼画符般,难以辨认,但不难猜出是某种符咒。
橙子和魏哥默契地对视一眼,一人把她扶起,半坐在棺材里,另一人脱下她的寿衣。果不其然,两只细幼的胳膊上,也都是字符。
因是白天,并未开灯,小屋内又拥挤又昏暗,看得并不是很清晰
“这、这是什么呀?”王翠见几个人突然都不动了,好奇地挤过来,踮着脚,从围着的一圈人群中的缝隙看过去,只那么一眼,就呆在了原地。
魏哥掏出手机,人转了个方向,嘴上喊道:“橙子!”
橙子一点头,先去开灯,又走到窗边推开窗户,让阳光进来的更多些。魏哥拿着手机,让李航扶住凡凡,拍了她的胸前、背后、手臂特写,以及整体的照片。
及至此时,王翠与李婆俩人,已经完全傻在那里,不会说话了。
“王女士,你说的那个大仙长什么样?”从发现符画的那一刻起,魏哥的眉头就紧紧锁着,直到此时拍完照片,他仍是一副严肃又吓人的表情。
王翠就被这表情吓得没了神,“就是个普通老头的样子……”
魏哥听了,顿时一副头痛的表情。王翠见他这样,也知道自己的回答不令人满意,但是她也没观察过,那大仙具体的模样,这要怎么描述……
唐处长在旁引导,王翠才磕磕绊绊地回忆道:“大概这么高,呃恩……就和我妈差不多,不胖,挺瘦的,跟那个警察同志似得,”王翠说着,指了指正在做记录的李航,“是个方脸,五官不记得了,反正留着这么长的胡子,脸上也没个痦子啥的,说话有点口音,但我不晓到是哪里的。”
“是不是我这样儿的?”橙子带口音问了一句?
王翠搓搓手笑道:“不是,你这口音我还是知道的,这不京市那边儿的嘛。”
闻言,橙子垂眸思索,他还以为是那老道,“那你学两句听听?”
几人细细地问了一通,直到什么都问不出来了,才告辞离开。
出了小树居,几人上了车,转头回到警局去。魏哥把拍摄在手机中的图片传给头儿,那边的意思是让他等等,等到他亲自来处理。
郑应龙给王翠的玉佩和银|行|卡都被留在了郑家,现在他们要回局里申请搜查令,去趟郑家。在头儿到澜江之前,先把郑应龙买凶杀人的证据找到。
车上,李航看着魏组长笑的有些欠揍,他听见他说:“唐处长,查案子的事,还要劳你多费心了啊!”
——
这天晚上,夏之余和陆沅晴俩人聊了很久。
除了关于重生的一些事情,俩人还聊了聊未来发生的事。
眼前这个套着十四岁外壳的女儿,好像突然一下子长大了,在所有话说开之后,陆沅晴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她缺失了长达八年成长的陪伴。
虽然没有经历过她十四到二十二岁的人生,但陆沅晴仍是想知道,这段时间里,她过得怎么样。
她想知道的、问到的、没问到的,夏之余捡着一些事儿给她说了。
暮色降临,透过通向小院儿的门,可见外头天色一片鸦黑,陆沅晴才赶紧从床上站起来,催着她赶快回房间。
“你看我,拉着你说了这么久,都快十点了!”陆沅晴看眼手机上的时间,把人往小房间赶,“你都这么大了,也不用我说了,自己学习抓点紧啊,这回中考可一定要考好!
平时你想做什么就做吧,我相信你也有分寸,今晚要是累了就早点休息啊。”两手扶着她的肩膀,陆沅晴趿着拖鞋跟在她身后,把她推回房间里,顺手帮她把灯打开。
夏之余腼腆地笑笑,没想到说了这些事后,还有这种福利,以后的行动就自由多了。
“那儿臣在此谢过母后!”她装模作样地低头抱拳,头顶上传来陆沅晴的声音,“平身——”
母女俩笑作一团,很快她便离开了,带上门,留夏之余一个人在房间里。
这时间并不算晚,她把今天李凡的事情整理了一下,发给她的上司陈帆汇报工作后,稍微看了看书便睡觉了。
一夜无梦。
次日清早,她照常起床,换了运动服出去锻炼。
小区内有些老头老太太也已经起来,这时候还没流行起广场舞,大家都安安静静的,即便是聊着天,声音也不大。连续几天见到这么小的小姑娘出来拉筋、跑步,不少爷爷奶奶都挺喜欢她,主动跟她打招呼。
“……夏之余。”
好像听见有人在叫她,夏之余慢慢停下脚步,却没看见人。
本以为是晨练的老人,但她仔细想了想,好像虽然打过招呼,却没有和谁通过姓名。
晨间有薄雾,凉丝丝的,视物也并不清晰。
身处小区内蜿蜒小道,左右两边皆是半腰高的绿色草坪,夏之余就在这薄雾中见到前方有绰约的影子,模模糊糊的,并不能看清楚。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
“喔、喔喔!”
夏之余把眼睛闭了闭,重新睁开,这晨雾本就不大,且她视力不同常人,不该看不清才是……
耳边好像有男人的沉声低语,还有断断续续的鸡叫,直往两只耳朵里钻去,她心里警惕起来,挥手间,从墟界取出自己的黑袍套上,遮盖身形,手持勾魂链,以作防卫。
随着这声音,前方事物也逐渐清晰。
模模糊糊的一张桌子,上面有闪烁的三个红点,好像有个男人站在桌子后面,从桌上捞了一把什么,从手心中洒出,“噼里啪啦”地散落在地上,驱散了一些雾气。
夏之余这才发现,这雾已经不是普通的晨雾了。
以前没发生过这种情况呀!
夏之余心里琢磨着,想了想还是退了几步,从落星盘中取出贺真的星珠,发了消息给他。
【夏之余:抱歉打扰了!我被雾困住了。视物不清,前方隐约能看见桌子,火光,还能听见鸡叫,和人说话的声音【定位】。】
虽然贺真不冷不热的,但此刻也确实没别人可以求助了。
不到眨眼的功夫,回复的消息很快就来。
【贺真:……】
夏之余:怪不得回这么快啊摔!
看完了消息,她深吸一口气,不明白这是几个意思。正思索时,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薄雾中走过来。
“咕咕、咕咕……”
桌后的男人再次扬手,噼里啪啦又是一阵东西洒落,有些还蹦到她的脚边。
夏之余蹲下,捡起一看,才发现是洒在地上的是米。鸡叫声越来越近,她应声抬头,面前一只大公鸡低着头啄米,一路走到她眼前,脚上还扣着根红绳。
“……敬供三牲,求开阴阳两道,请灵……”
随着愈发清晰的低语,那鸡走到她脚边,不动了。
夏之余有些莫名其妙,直觉好像不会遇到什么危险,虽然不知道那男人在讲些什么,但随着一把又一把米的洒下,雾气越来越小。
——
不仅这边的夏之余有些莫名其妙,撒米的男人,也有些莫名其妙。
面前一长桌上供着三牲,水果,美酒,香炉中插着三支燃气的香。男人口中念念有词好一阵,米撒了,鸡跑了,却什么都没发生。
橙子用胳膊怼怼魏哥,眼神瞟着香案前的男人,凑在他耳旁小声问道,“哥,什么情况啊?怎么还没来?”
“别说话!好好看着!”
站在香案前的男人凝眉看向前方,这种简单的法事做了这么多次,却还是第一次遇到左等右等也等不来人的,无奈之下,只得掐着手诀,再念一遍请神咒。
夏之余在那头跟着鸡,磨磨蹭蹭地往前走,出事几回实在是怂了,鸡走一步,她走一步。
直到她仰着头,和一个男人的视线,对个正着。
51。051 都是送的()
夏之余:!
突然与人对视; 是夏之余没有想到的。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 稍稍低下头让帽檐儿挡住自己的脸,那男人眼睛的模样; 还浮现在她眼前。他眸光柔和; 并不锐利; 也并无攻击性; 让她不自觉地就放下一些戒备,手上紧紧握着的勾魂链松了一些。
男人不动声色地把她上下打量一遍,眼中有些惊疑。
夏之余不知自己被人观察,朝四周看着。面前摆着隔开她与那男人的,就是刚刚看见的桌子; 先前所见闪烁的火光是香炉中燃着的三支香,与桌案四角压着的四根白烛。
除此之外,桌上还有三盘肉、供果若干,清水、小米各一碗。
男人身后站着七八个人; 其中两个她还认得; 是之前见过的陈梓和魏哥。
夏之余:所以谁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哦……
大公鸡“喔喔”叫着扑棱着翅膀跑到后面去。香案前的男人绕过桌子,走到她面前弯腰行礼,穿着裁剪考究的西装却做这样的动作; 看着还有些违和。
行完一礼,他直起腰; 打开一玉瓶道:“灵司大人; 多有打扰了; 我这儿有一生魂,还麻烦您跑一趟,送她往生。”
其实在他说之前夏之余就隐约感觉到了,但没想到,她真的是被召唤到这里来的……
玉瓶里飘出一个生魂,看见她样貌时,夏之余楞了一下,郑新萌?
居然是她?
“好,我会送的。”有认识的人在,虽然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