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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她在心里这样说。
“你……”夏母惊诧于夏之余会答应的这么快,本想问点什么,却最终化为一声叹息,坐到夏之余旁边,把她小女儿消瘦的肩膀搂在了怀里。
“余余真乖。”
219。219 各人各命()
陆沅晴来的时候没开车; 母女俩结伴深夜压马路; 慢慢悠悠地肩靠着肩,互相挽着胳膊走路回家。
风从耳边掠过; 带着鬓边的发丝悠悠地朝后飘; 在脸旁轻蹭。路上行人车辆都减少了很多; 白日里喧闹的都市此时也安静不少; 给人一种从忙碌日常中脱身的错觉; 不禁使人分外珍惜了。
对于夏之余和陆沅晴两人来说,也的确是要分外珍惜的。
今天晚上在家里再住一晚,第二天上午就要去京市了。
好不容易见面的母女俩又要开始新一段时间的分开; 索性这时间不会太长; 等渝州那边的戏份拍完后,剧组转移到上海; 届时陆沅晴的也会带着工作转移到那边去; 倒是在高中开学前能够再相处短暂的一段时间。
俩人边走边聊,一路走到家里; 絮絮叨叨地说了不少琐碎日常。
“那个片你不是早就看过了嘛?”楼道里; 夏之余摸着墙壁触到感应灯; 让陆沅晴拿钥匙开门。
“不一样,之前看《回家》预告片的时候是我一个人看的,现在你回来了; 我要和你一起再看一次。”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夏之余每做些什么事情; 陆沅晴再说起来的时候; 总不厌其烦地将名称说全,仿佛是什么值得骄傲又神圣的事情一样。
“好好好,那进去倒杯水就看。”
说话间,门开了,猫爬架上挂下来的长尾巴晃悠了一下,发出轻微声响,示意着自己的存在。
“你去歇着,我去倒水。”
“不嘛不嘛,我要跟你一起去。”夏之余耍赖,跟在她妈屁股后头亦步亦趋地跟着转到吧台,看着她倒水出来,也不替她伸手端一杯,仅仅只是跟着。
大佬尾巴尖儿又搭了搭架子,仿佛是在发出嘲笑。
陆沅晴把水放在桌上,将两张椅子拖近挨着摆放,招呼闺女儿坐下,自己拿出手机熟门熟路地点开微博,翻找《回家》的预告片。
夏之余顺势就谈起晚上的事情,“十月的时候黎莺有个生日会在京市开,请我去。”
“在京市开啊?我记得你俩关系挺好的?要是有时间那你就去呗。”
“已经答应了,就是跟你说一声嘛,”夏之余手里玩着玻璃杯,用指尖按着杯璧旋转,“但是吧……总觉的有哪儿不太对劲,又说不上来……”
晚上在石板烤肉的时候,黎莺好像就想和她说些什么来着,但不知道为什么没开口,后来在KTV也只说了邀请她去生日会的事情,没再说什么特别的。
但后面半学期,两个人总坐同桌,关系越来越好,后来她虽然不去学校上课了,但黎莺和许一诺俩人也经常会给她打电话,聊聊学业日常近况之类。
按照这样的情况,若只是邀请去个生日会,黎莺不至于吞吞吐吐。
陆沅晴一门心思都在找视频上,对于女儿平日和什么人交往虽然挂心,但小朋友之间的事情,就不那么重视了,都随着她去。
此时找到视频伸手一点,随意道:“你之前还说人家给你送汤喝奇怪呢,后来不是也没什么?反正你们俩这个关系去也行,但记得凡事多留个心眼……”
后面的话夏之余听着就有点走神了,被她妈一提起,她才想起来之前送汤的事情。黎莺从那次送汤开始主动示好,后来主动找她一起做事,或者送小玩意儿给她,日常慰问,让她渐渐将这种情况当成常态,反倒忘了最开始的起因。
不过她感觉得到,小姑娘没什么恶意就是了,不然她也不能在黎莺身上花这么长时间。
视频音乐开始播放了,她笑了笑答道:“知道啦。”
——
次日上午,陆沅晴将夏之余送到机场,和向正柔会合。
送出门这么多次已经是熟门熟路,最开始还挺舍不得,现在倒是习惯很多。母女俩照例拥抱一下,拍了拍对方的背,而后挥手道别。
距上一次去卓家收妖虽然有一段时间了,但给向正柔的印象却极其深刻,回想起来好像那股兴奋劲没过去,此时不停地问着夏之余这次事情的细节,想多做一些猜想。
“总共两个小时就到了,到了你不就知道了?”
“我好奇嘛,哪怕提前一分钟,我也想知道,更何况这是两个小时呢!”
夏之余无奈看她一眼,说话间笑了,“那前几天怎么没给你憋死,也不知道你这好奇心这么旺盛,什么都憋不住的性子,是怎么把那么多事情装肚子里头,让那些记者凿都凿不开的。”
她四指并拢,拇指在下,伸手上去捏住向正柔的嘴。
“姐,你不要怀疑我的职业素养好嘛?我是有职业操守的!做工作,我是专业的!”
“噗……好好好,你是专业的,”夏之余顺毛捋一把,在座位上调整了下姿势,“要是你能把你那好奇心收一收,你就更专业了。”
向正柔还想再说些什么,忽然间夏之余神色正经很多,言语间也少了方才的笑意,“不过我可提醒你,这次事情不太一样,你得把嘴把严实了。”
两小时后,飞机降落,一出航站楼,就有张家的车过来接。
七座的商务车并不高调,只是前面有一个司机开车,后面还专门下来一个穿正装的男人,一见面就和夏之余抱歉道:“不好意思,我们先生不方便亲自出来,由我来接二位去张家,失礼了。”
夏之余自然笑着说些客气话。
男人帮她们把行李放上车,向正柔趁人不在,悄悄扯着夏之余的袖子,凑近用气声道:“姐,真的不大一样诶……”
夏之余横了她一眼,小姑娘立即收声,乖巧地跟在她身后上车。
司机车开得很稳,让人觉得没过多少时间便到了张家,男人许是提前打过招呼了,等车停下的时候,张先生已经站在门口等了,身边跟着一个年轻男人,不知道是亲戚还是家仆。
夏之余在前下车,他立马上前一步迎上来,伸出右手,“林大师您好,我是张仲邦,没能亲自去接您实在是失礼了。”
“哪里,您客气了。”她伸手与之交握,顺势介绍了跟在自己身边的向正柔,而后被张仲邦引进门,直接到书房坐下。
亲手沏了两杯茶水,两人也没有多话,直奔主题交谈起来。
“说来惭愧,我有一兄弟是马省省长,他人也姓马,叫马志泰,不知道林大师您知不知道。”
张仲邦说到马省的时候,夏之余就隐隐约约想起来些什么事儿了,等到马志泰这名字一出来,前世的记忆瞬间被调动出来。
她对政事不大关心,今生因为进娱乐圈,才对自己接触到的官员有过略微的派系了解,但也没深入。但这马志泰有些不一样,前世她丁点国事都不关心,也听过“115马志泰大案”,当时闹得举国皆知,时间前前后后拖了有两三个月之久,国家还下了一系列政策整改。
夏之余对上记忆的神色落在张仲邦眼中,那就是知道这个人的意思了。
他满脸愁绪地笑了笑,“林大师知道马省,那一定听说过马省下辖几个城市都是物流重镇,那个地方有几条跑物流的线路,我兄弟的事情,就出在这几条线上。”张仲邦修剪得短而圆润的指甲不过指尖,手指敲在实木桌面上时发出闷响,他犹豫几番狠了狠心直接道:“有人举报他贪污受贿,但上面来人一查,查到这几个物流重镇上,说他……”
吸|毒、制|毒,借职务之便和地理位置走|私|毒|品,让马省成为毒贩窝藏据点,几条物流重线也成为运毒的主力。
夏之余在心里替他接上后面的话。
“和毒|品有牵连。”最后几个字说完,张仲邦舒了一口气,“但我和马志泰相交多年,学生时代就是同窗,当年还一起上山下乡,我了解老马为人,他是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但……说来惭愧,我听他喊我一声大哥,本应该不留余力地帮他,但我也有家庭,有妻儿,很多事情都要顾虑。”
听到这里,夏之余明白了,简单来说就是张仲邦想要帮忙,但又不敢,就找人来算算命,看能不能帮。
“这件事本来和玄学道术搭不上关系,我请大师来,也是想请大师算一下,我兄弟这事情最后结果会怎么样,我这忙,是帮还是不能帮,有没有能力去帮。”
一杯茶从最开始那一口之后就没再动过了,夏之余看着面前逐渐冷却的茶水,没抬头,只是反问道:“马省长作为一省之长,您觉得他管辖的省市里出了这样的事情,马省长是真的毫不知情,又丝毫没有参与吗?”
她举起面前的紫砂茶杯送至唇边,“这杯中水,水中茶,与这壶里的是一般滋味吧。”
“林大师的意思……”
夏之余不愿意掺和政事,这事情太大了,哪怕马志泰真的无辜,后世在这次事件多年后,也的确有些风声说他是被诬陷的,是派系斗争的牺牲品,那这件事她也不敢插手。
张仲邦有句话问得很对,他“有没有能力帮”,这个是今天两人在这里见面的重点,其他都是次要。
“我不知道您有多大的能力,但可以告诉您,您兄弟后面出事的几率会很大,且没有几个月了。”
当年十一月份一夜之间才闹出来的事,没想到在五个月前就已经有了苗头,又或者是更早。像这种大事,不是她这个升斗小民能够参与的,给意见都需要谨慎。
如果真的要描述,那只能说——
各人各命。
220。220 我在追你()
退院手续办得很快,夏母收拾了东西取了药; 便领着夏之余离开医院; 直接带着她去了外婆那里。
看着拎着大包的陆沅晴走在前面进了楼道,夏之余心里有些酸涩。她不知道前世在外婆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结果是,她们只在外婆家待了一天,当晚就匆匆离开了,都没来得及住上一晚。懂事些后的夏之余猜测; 应当是舅舅的缘故。
现在的母亲; 应该还对娘家抱有点希望吧。
“妈; 我带余余回来了。”到了顶楼,陆沅晴敲门,陆家外面铁门常年不关,里面的木门一敲就有布鞋摩擦着地砖的声音; 开门的正是外婆林韶芝。
“诶哟,这是出院了啊!我的小鱼儿过来给外婆亲亲; 现在还难不难受啊?”外婆蹲下来摸了摸夏之余的头,很快便站起来牵着她的手领到屋子里来; “先进来先进来。”
“外婆好。”这么久没见了; 突然见到外婆,还是在如此年轻的时候; 夏之余心里真是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你们怎么回来啦?”
陆沅晴去把包放下; 林韶芝随口问道; 许是知道后面事情的发展; 夏之余总觉得外婆的这句话有别的意思在。
“余余说想外婆啦,还说粥好喝呢。”陆沅晴无意现在就说,拉了女儿当借口。
“余余喜欢就好。”林韶芝听了,当下又是搂着夏之余一阵“心肝宝贝”地叫着,问陆沅晴道,“你们过来之前早饭吃没吃啊?”
“还没呢,一大早就办了出院手续,办完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