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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英俊的脸上写满了悲伤与凄凉,陈念的睫『毛』微微颤了颤,然而宫白玄却并未看到,依旧自顾自的说。
“也许你会觉得我说这些都已经没有意义了,可是啊念念,不管你在哪里,你都是我最疼的妹妹,虽然哥哥很无能,什么都做不了,呵呵。”
陈念在被子底下的手微微握紧,面是却仍旧是熟睡的模样。
“念念,不管南召发生了什么,只要哥哥在,就一定不会让他们伤害你。小时候欠你的,终于能有机会让我还了,哥哥很开心。可是念念,我再也不能叫你念念了,再也不能叫你妹妹了,再也看不到你可爱的笑脸,听不到你叫哥哥了。”
宫白玄伸出手替陈念把额头的发拨开,道:“对不起念念,我会保护你的。”说完在陈念额前印下一吻,便起身离去了。
房门关上那一刻,陈念“刷”的睁开眼睛坐起来。
什么意思?
“对不起,保护我,不会让人伤害我,欠我的还给我,欠我什么?”陈念越想想惊恐,越想越不对,一把掀开被子下地,看见床前的云啸,便两指成剑在云啸额前画了个什么,云啸便立刻站起来。
“云啸,你告诉君宁,我去找宫白玄了。”说着便头也不回出门去了,连鞋都没穿。
陈念追出来,却突然有些手足无措,因为这里是行馆,她不认识路,走出来就傻眼了。
于是陈念便跟着感觉走,路上看见一个端菜的丫头,便上前揪着人家问:“宫白玄住在哪里?”
端菜的丫头吓了一跳,也不信识来人,许是被陈念着急惊恐的样子给吓到了,便连忙往那边指去。
前面?
陈念什么也不管,便直接往那个丫头所指的方向奔去。
行馆分前中后三层,陈念住在中间,宫白玄他们住在前面。
就像是守门一样,宫青玄住在后面,贵客住中间,前面分别都有人守着,看来这是南召的规矩。
陈念路上接连问了几个人,才找到前院。
进来后,发现竟空无一人,宫白玄住在哪间,陈念根本不知道。
不知道,那就一间间的找,陈念一闯进去,便看见一个老人端坐在桌前,见她闯进来很明显吓了一跳,忙站起来道:“你怎么来了?”
“白玄在哪里?”陈念也不管别的,直接就问他。
“你找白玄干什么?”老人的脸『色』有些难看,却是不敢表『露』出来,眼神闪烁,似乎有什么事不想陈念知道一般。
陈念冲上去一把揪住老人的衣襟,道:“我再问一遍,白玄在哪里?是不是想你们少主知道我在找人?”
此时的陈念满脸怒气,双眼都有些发红,老人也被她这个样子吓到了。便伸出手指了指外面,艰难地吐道:“右起,第二间。”
陈念丢下老人就冲出去,这个老人她印像并不深,能在陈家排得上号的老人,多数都不是她在乎的人,不在乎的人,她不管。
她在乎的人,此时或许已有生命危险。
陈念一脚踹开宫白玄的房门,却仍旧是来晚了一步。
一袭白衣的宫白玄此时却是白衣染血,腹部『插』着一把匕首,剑柄握在自己手上。
跪在桌前,额头正磕在桌沿上,那一地鲜血,染红了陈念的眼。
“哥~”
陈念痛呼,如箭般冲上去,抱起宫白玄。
“哥,你别吓我,我是念念啊哥,你快醒醒,快醒醒啊,你还没听到我叫你哥哥呢,你不是说想听吗?你不是说还想看我笑吗?你都还没看到小外甥出世呢,你还没听他叫你一声舅舅呢哥,你快起来,快起来啊哥。”
从小到大,陈念身边就这个哥哥对她最是疼爱,她的名字是他给的,她的命也是他给的,多少次他偷偷把爹娘给自己的吃的拿来给陈念,多少次在爹娘面前护着陈念,这些,陈念都记得。
“哥,你别死啊~”陈念泪流满面,如决堤的河水,流到怀里宫白玄的脸上。
“念。念,对。。不起,哥哥,把你,弄丢了。”宫白玄擅抖着睁开眼,却也是含着眼泪。
“念念,能再听,你叫,一声哥,哥,我很,高兴。”
“别说了,别说了,哥,你等着,我一定会救你的,我不会让你死的。”陈念死命摇头,顾不上擦脸上的泪水,陈念用尽力气,想将宫白玄抱起来。
可是宫白玄堂堂七尺男儿岂是一个有身孕的女子能抱得起来的,陈念越是抱不起来,越是着急,一边哭一边喊:“君宁,快来救救我哥哥,君宁~倾墨~云啸~快来人啊,快来救救我哥哥~”
宫白玄吃力的伸出手,替陈念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苍白的嘴唇扯出一抹满足的笑容:“念念。不哭,哥哥没事,能看到。念念。。还这么。。在乎哥。。哥,足。。够了。”
陈念一屁股坐在地上,嘶哑着声音哭道:“哥,你别说了,我不该凶你,我知道你最疼我的,我知道的。”
第180章 他们不配姓陈()
“可是对不起,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回去过,我不敢回去,一直不敢回去,可是哥,我不想你死,你不欠我,我不要你替我还什么。你不能死,不要死啊哥,从小到大,我只有你这一个家人啊~~”
“傻。。念念。”宫白玄声音越来越轻微,气息已经若不若无了,陈念急了,冲着外面大喊:“君宁~”
“咚~”门口响起‘嘭’的一声,顾君宁直接冲进来:“念儿,我在。”
然而冲进来的几个人也傻眼了。
陈念满脸泪水和着血水,怀里抱着看不出到底是白衣还是血衣的宫白玄,两人就这样像是摔在地上,宫白玄腹部『插』着一把匕首,陈念两手都搂着宫白玄,一张脸已经哭得不成样子。
“君宁,快救我哥,快救救我哥~”陈念顶着一张看不出五官的脸,已经哭哑的嗓子和央求的眼神,就这样看着顾君宁,等着他答应,那样子,竟好像生怕他不答应样的。
越是在乎的人,越是忐忑不安。
顾君宁突然像是遭了一记闷拳,直直的击在心口上,看着陈念这个样子,顾君宁都差点跟着流出眼泪来了。
“好,我救他。”
顾君宁连忙上前扶起宫白玄,看伤口、探脉博、翻眼睛、听心跳,然后抱起宫白玄,对陈念道:“你要是不放心,便坐在一边看着,现在先去洗洗脸,抱你这一身血衣换了,别让你哥醒来看到你这个样子,再把他吓晕过去。”
转头对苏倾墨道:“狐狸,查清楚。”
苏倾墨早就在看到陈念的时候就一肚子火了,谁敢伤害陈念的亲人,谁敢对陈念在乎的人动手,谁敢把陈念『逼』成这样,他苏倾墨一个都不会放过。
不用顾君宁说,他就开始动手了。
不过手指微动,这个行馆里狂沙『乱』舞,谁也别想走。
顾君宁将宫白玄平放到一边的榻上,回头一看这屋里发生这么大的事了,竟然没有一个前来看热闹的,更不用说帮忙的了。
“云啸,把陈家人都轰进来,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火舞,你跟它一起去。”
顾君宁吩咐完几个人,便在宫白玄身后坐下来,将宫白玄扶起,双手运功,气走全身,顺着手掌输入宫白玄体内,『逼』出刀,止住血,护住心脉。
不管怎么样,先护住他最后一口气,只要留住一口气,就还能救活。
陈念站在一旁,不走,也不动,就一直定定地看着顾君宁与宫白玄,就好像自己一走就再也见不到宫白玄了一样。
见顾君宁开始给宫白玄疗伤了,便赶紧出去,一会又端了盘水进来;一会又出去了,再进来时手里又拿着许多创伤『药』、纱布、绷带;一会又出去了,进来里又拿了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陈念将这些都放在桌子上,然后又站在旁边看着顾君宁与宫白玄。
顾君宁收了功,将宫白玄扶好躺下,看了看桌上的东西,对陈念说:“有这些就可以了,你先回去换身衣服来,我保证留住他的命,好不好?”
顾君宁问得如此小心翼翼,眼睛里含着星光点点,那是心疼的快要流出来的眼泪。
陈念从来没有跟他说过陈家的事,他只道是从小被家人遗弃,她不愿意提起,所以也从来没有问过。
原来,她家里还有一个这样在乎的人。
在乎的他都有些嫉妒了,可是,更多的却是心疼。
到底发生了什么,要让一个大男人选择自我了断。
顾君宁将傻站着的陈念揽入怀里,柔声道:“念儿乖,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救活他的,你忘了我是谁了?听话,回去换身衣服再来,把鞋穿上,别让你哥和我担心。”
听到这样说的陈念,深深地看了顾君宁一眼,而后点点头,飞快地跑出去了。
“念儿。”顾君宁喃喃念着,说一定能救活他,其实顾君宁也不知道。
他身上不止刀伤,还有蛊虫的造成的伤。
刀伤好治,他也能救,可是蛊虫的伤,他没救过。
就算是体内种了蛊虫,只要不说出秘密,应该没事的,可是为什么他体内的蛊虫被催动了,难道宫白玄把秘密说出来了?
可是刚才看陈念的样子并不像知情的样子啊。
顾君宁便在宫白玄身上『摸』了『摸』,果然,在他怀里『摸』到一封信。
打开信,却十分简短:
曾记幼年之情,承于欢,诺于言,携而归,许山野林间常乐,得世间凡情三载,至真之情不能忘。然雪中送女未能阻,终生憾矣。寻之多年不果,实为不义,未能许诺于前,实为不仁;内常自省,心常念之而未能尽孝;举家迁于南召,心知隐情而不得『露』,实为不忠。今已归,见之安好,甚慰,不愿累之英名,故而自裁,勿悲
——白言
合上信,顾君宁一肚子疑问。
宫白玄到底知道了什么而不能说?又为什么说不愿连累陈念而选择自我了断?
为什么小时候没能阻止陈家弃女?为什么寻找多年都未果?
这么多年,到底陈家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举家迁到南召来了?
虽然永安离南召不远,但仍属于中原,明明是中原人,为什么成了南召宫家的人?
外面虎啸连天,哭声、喊声、叫骂声不绝于耳,火舞和云啸像赶羊一样将一群陈家人都赶了进来。
“跪下!”顾君宁大声喝道。
那些陈家人见顾君宁旁边的宫白玄一身血衣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便都不作声了,但是却也没有听话的跪下去。
“还要我说第二遍吗?”顾君宁一个眼刀扫过去。
见众人还是不动,顾君宁抬眼对火舞道:“火舞,去请宫青玄来。”
火舞还未转身,便听见陈家众人一个个“咚咚”的跪了下去。
顾君宁看着这样的一群人,真是不敢把这群人与陈念联系在一起。
他们不配姓陈!
这是顾君宁此时的想法,他们不配跟陈念同姓。
“说吧,你们有什么想说,都说出来,刚才来的路上我也听见不少了。”顾君宁怒极反笑,就在顾君宁身边坐下来,笑看着这群人。
第181章 宫白玄的死因()
顾君宁虽然这样说,便是底下那些人到底是知道轻重的,不管怎么说,他们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