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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说她是君宁的有缘人,在永安相遇,相处多日并无异常。若依术士所言,永安确属西南方,且修道者脱离尘世,并不算君宁的尘缘,看来天行并没看错!
此时看陈念,行事沉稳,大方有礼,就算面对自己这相爷也丝毫不怵不慌不乱,的确不错!且面容安祥,看来,尘世中人与方外之人确有不同!
顾景言眯着眼笑了笑,道:“陈姑娘不必多礼,君宁的事,劳你费心了!苏小姐与陈姑娘里面请!”
陈念也不扭捏,尾随其后而入。只是嘴上道:“不过区区小事,倒劳烦相爷前来相迎,实在折煞民女。我与青衣有顾公子带路便好,相爷不必如此多礼!”
顾景言笑道:“陈姑娘多虑了,听闻陈姑娘替君宁批过命,不知君宁命中可有转机?”
陈念低头回道:“此事说来惭愧,许是我道行浅薄,只看出顾公子无尘缘,转机在西南,至于其他,并未有明示!”
顾景言叹了口气,道:“此事容后再说,眼下七公主在后花园,君宁,你带他们去吧。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陈姑娘,苏小姐,失陪!”
说罢便扭头而去。
顾君宁苦笑道:“别看二哥是一国宰相,但是我的事,他向来亲力亲为,不亲口问问陈姑娘,恐怕不会安心!”
青衣好奇道:“可是,他就问了这么一句走了,是不是没得到希望的答案,自己伤心去了啊?我看他走得时候,脸上的笑挺苦的!”
陈念扯了扯青衣的袖子,不许她胡说
。接口道:“相爷无论如何都是相爷,怎可如你所说孩童一般?莫再胡言!”
话刚说完,却看着这府里似有不对。整个相府都笼着一股奇怪的气息。陈念动动手指正欲推算一下,可正推出来之际,突然一阵冷风灌入口鼻,陈念整个人俱是一颤,随即快速捏了个诀,才缓过来。
然而陈念的这一切顾君宁与苏青衣却并未半分察觉,只听顾君宁笑道:“虽是相爷,却从不在家事上端架子,在家里,他只是我二哥,青衣说得对,他此刻确实是伤心去了!不过,好起来也快,不必放在心上。走吧!”
陈念抽了抽嘴角,真的假的?堂堂一国相爷,竟然为一句不可改的命运而躲起来去伤心?如此孩童行为,怎堪当大任?可他明明是一国贤相,美名远播啊!
摇摇头,不想了。
陈念与青衣随在顾君宁身后,穿过了大半个相府,才来到后花园,穿过回廊,一转身,恍若踏入了一副山水画。
陈念禁不住低声吟唱起来:“青山绿水就华庭,兰香满院花分明;穿柳扶枝芳菲尽,如仙美景画曾经。蹁跹惊鸿影,和风喜来迎;凤驾临,亭中引;绿旖琴,清歌吟。”
青衣摇了摇头,道:“阿念你念的我听不懂,不过,这里真美,想不到,相府比候府美多了!要不是有人带路,我还以为一不小心走进画里了!”
听着陈念无意识吟出来的词,顾君宁不由轻笑起来:“陈姑娘不但道法经书皆懂,诗词造诣也不凡,佩服!”
陈念从美景中回过神来,歉然道:“公子言重了,不过一时无状随口吟唱,不诗不词的倒叫公子见笑了!”
顾君宁抿唇笑笑,转口道:“两位有所不知,这绯园原本不叫绯园,也不是这个样子。是七公主来了以后,找人重新修整的!”
陈念与青衣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此园名叫绯园,园内奇花异草不尽,假山怪石也多,花丛中有一八角凉亭,名曰如烟亭,两旁题的是:石桥碧水清波泛,奇花异草蝴蝶湾。
亭前是花海,亭后是碧水清波湖,绯烟公主静坐亭中,一袭烟霞色齐胸襦裙,紫色披帛,高贵典雅又不失亲和,挽的是简单的十字髻,一支金凤吐珠簪尽显威严与端庄!
绯烟公主听见人声,转过头看是顾君宁,忙站起来笑脸相迎,挥手示意侍女携琴退下。
柳眉凤目情满溢,玉面樱唇含羞抿,浅笑梨窝隐隐现,秋波流转为君宁。
“君宁今日怎么有空来绯园了?”声音甜美,话语间竟是从未看到顾君宁身边站着旁人。
顾君宁掀袍屈膝,叩首行礼:“草民顾君宁,见过七公主殿下!”
陈念也跟着下跪行礼,苏青衣虽是候爷爱女,却一无品级,二与封号,因此也一并跪了下去。
绯烟公主此时才发现顾君宁身边多了两个人,想起似乎平阴候苏胤连遗落民间的女儿找回来了,莫非就是这其中一位?
青衣女子貌美脱俗,恭敬有礼,十指纤纤,倒像个深闺小姐的模样,只是模样看着太稚嫩了些。
第34章 佛道大辩论()
粉衣女子大眼灵动有神,东瞧西看,双手搅着衣袖片刻不停,虽低着头却不甚安分,双眼在顾君宁与青衣女子身上来回穿梭,模样甚是活泼可爱!想来,这位才是候府小姐才对。
绯烟公主瞧了瞧跪在阶前的三人,道了声免礼
。
见三人起身后,绯烟眯着凤眼打量着陈念与苏青衣,悠悠开口道:“君宁,今晨拜贴所指平阴候府千金,就是她二人中的一位?”
话虽是对顾君宁说的,然一双眼却是片刻不离陈念与苏青衣,一直来回打量。
顾君宁低头称是。
绯烟公主勾唇笑道:“让本公主猜猜!素闻平阴候年逾不惑却一生只爱粉色,故而平阴候府除姑母外,其他女子都爱粉色,只为能博平阴候一笑!平阴候如此钟爱粉色,恐怕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平阴候至爱之人喜粉色。这位粉衣姑娘样貌与姑母并不相似,更不像容月,想来,你就是传闻的颜青如的女儿吧?”
长公主是先皇的姐姐,当年先皇赐婚于平阴候,绯烟公主是当今圣上的妹妹,自然与当今圣上一样,称长公主为姑母。
容月,自然是长公主的陪嫁丫头,如今的平阴候二夫人。
众人不曾料到一向温婉的绯烟公主,出口便是这么一段过往,一时都不敢多言。
顾君宁垂首道:“公主好眼力,这位粉衣的的确是苏候爷的爱女,苏青衣。”
绯烟公主哼了一声,道:“不错,确为爱女!”
想了想可能觉得这样语气不甚妥当,于是换了和颜悦色的面容道:“既然有心陪本公主,进来坐吧!”
三人谢过后,便一一随公主进了亭子,便依言在下首坐下。'77nt。cp; 绯烟公主扶桌而坐,看向苏青衣道:“虽说苏家的事,与本公主无关,但毕竟与本公主的姑母有关,你既已回来,只需好好孝顺本公主的姑母,苏家自然有你一席之地。姑母其实是个宽厚之人,日子久了,你就知道了。”
苏青衣抿了抿唇,道了声“是”。
陈念见公主不与自己说话,也不能插嘴,便一直不言语。
顾君宁虽然坐在一边,但却是担心陈念更多,绯烟公主却是不想让顾君宁离开,便转过脸对顾君宁道:“君宁,今日可是有空?能陪我吗?”
看样子这公主根本没把候爷什么的,放在眼里,显然七公主温婉的传言,并非对所有人。
顾君宁始料未及,平日里公主的确一派和气,此时怎的,根本不搭理陈念,只与苏青衣嘱咐了两句便不理她们了。
虽然平阴候钟情于颜青如,让长公主受了委屈,但是事已多年,如今长公主在苏府也是内府家主了。
即便青衣是颜青如的女儿,公主威慑两句也该够了,威慑两句后便不理她们了?
“公主,平阴候的女儿从民间回来,今日特来拜望,想必也正是候爷夫人心疼公主在顾府无聊,特地让她来陪公主说话解闷的!”
若说是长公主的心意,公主应该不会拒绝的吧。
绯烟公主抬起眼皮瞥了一眼苏青衣与陈念,道:“姑母心意本公主自然懂,可是,有君宁相陪,又如何会闷?青衣妹妹在民间定有许多趣事,不如讲给本公主与君宁听听
!”
这公主眼里丝毫不见陈念的影子,真是意料之外。
顾君宁正想着如何将陈念介绍出去,陈念便道:“绯烟公主温婉大方,亲和有礼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绯烟公主见陈念不问自语,颇为不喜,皱着眉喝道:“你是什么人,本公主不问话,竟敢插嘴!”
陈念心下一凛,果然如此,这绯烟公主从一开始便对自己有一种莫名的敌意,故意将自己视若无物,加上从她眼里眉间流露出对顾君宁的情意,想来,定是顾君宁对自己的维护之意过于明显,这才招致绯烟公主的敌意。
陈念还未答话,顾君宁连忙道:“这位便是苏家从永安请来的陈姑娘,她不但是苏小姐的恩人,更是道法佛理无一不通,又与苏小姐感情好,听闻公主甚通佛理,所以一并前来为公主解闷。”
绯烟公主见顾君宁如此紧张她,更是气恼,瞪着陈念道:“哦?都说道佛不两立,竟然有人将道法与佛理一同参透?如此说来,本公主竟是不能不来会会你了!”
陈念无奈地瞟了一眼顾君宁,暗道:你能不能冷静一点,双眼擦亮一点,别给我找麻烦。
头却是低下恭敬道:“愿听公主教诲!”
绯烟公主眉眼一横,道:“都说佛道不两立,你对道法与佛理,有何高见?若让你替别人区分,可有什么好法子?”
顾君宁见绯烟公主如此针对陈念,有些摸不着头脑。
苏青衣也不敢插话,阿念,我帮不了你,这公主好大的架子!
陈念却一派淡然,沉吟片刻后道:“高见谈不上,区分倒是简单,佛教弟子不可食肉,不可成亲,道家可以!”
“你!”绯烟公主一怒,道:“好一个可以成亲,好得很!”
陈念心里一阵叮当响,这公主又想到哪里去了?我说能成亲又没说我要成亲!
顾君宁见绯烟公主动怒了,连忙赔罪道:“公主息怒!”
绯烟一挥衣袍,虽有怒意,却是克制着道:“陈念是吧?平阴候是否太过夸大了你?神机妙算,依本公主看,你也不过一个江湖神棍而已,哼!”
陈念虽然心性淡然,却绝不许人将道与骗子相提并论,于是悠悠然道:“不敢,然则神棍贵乎神,有神便能灵!”
“你好大的胆子!”绯烟公主一怒而起!
“公主息怒,陈念没有开罪公主的意思!”顾君宁心急求情,奈何绯烟公主一心要针对陈念,根本不听他的。
“既然敢称神,倒不知你有何本事?”
陈念恭敬低头道:“民女不过粗浅布衣,不敢谈何本事!”
“不敢?”绯烟柳叶眉一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怒,对方却并无半点动容,岂有此理!
“本公主不治你的罪便是!本公主问你,佛曰一花一世界,一叶不菩提,不知道家何解?”
第35章 论道佛大战()
此等情形,顾君宁与苏青衣是完全插不进嘴,只能干瞪眼看着。
只是两人都不明白,这绯烟公主为何针对陈念,难道她们以前认识?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我也不知”的无奈,只好听陈念与绯烟公主谈道论佛,只是情势有些不受控制。
陈念垂首道:“无解。”
苏青衣与顾君宁俱是一愣,双双看向陈念,只见她一脸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