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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聂先生的恩宠-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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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能欣赏,最初聂铮是这么认为的。毕竟童延是个不错的舞者:每一个动作看似放肆张扬,可又把握得当,这样有力度的舞蹈也跳出了几分随意飘逸的味道。

    他见过童延两次,两次都觉得在他面前,这孩子像是把自己装在了套子里,到这一段劲歌热舞摆在眼前时,聂铮才觉得像是看到了一直隐藏的本真,恣意无约束。

    但聂铮很快又觉得不那么舒服了。

    这一段舞表现的可能是情人间的火热,贴身的双人舞,童延和舞伴紧贴着身体暧昧挨擦,每一个动作都诱『惑』到极致,果然表现力很强。

    童延这天是套头衫配破洞牛仔裤的打扮,年轻的男孩身体颀长,肌肉薄薄一层,没成年男人那样壮硕,可又紧实有力,透着一股子生涩的、萌发中的『性』感。在舞伴胸膛攀升摩挲手臂,拉住观看者脑子里的一根线,活生生地,让聂铮感觉像是游走在自己皮肤上。

    聂铮几乎是真实地感觉到前胸漾起一阵细细的痒,顿觉不适,胸口甚至有些翻腾,望向童延的眼神却愈发专注。

    其实在那个雨夜,这个男孩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第一感觉是排斥,童延长相太艳,容易让人想起些不太对的东西,实在超出他的审美观。

    而此时,童延不可能知道大腿心中的波动,难得的表现机会,不能牢牢抓住那他就是个纯傻『逼』。

    心里像是燃着一团火,童延把自己都要烧起来了,聂铮可能好男『色』,好办啊,只要撞见这人,但凡有点挑逗勾引的机会,他就不会错过。

    老实说,还是因为看不准聂铮的喜好个『性』,他才只能顺势只能不『露』骨,要真让他抓住点苗头,直接把自己扒光了上更干脆,他又不是不敢。

    聂铮只要走一步,剩下的十万八千里他爬着都要走完,童延几乎拿出了年轻生命的全部热情傍金主。

    可事实就是这么不从人愿,跳到最后,童延也发现,聂铮虽然一直注视他,可眼神太平静,平静得让人捉『摸』不透。照说这种曲子,再没音乐细胞的人听了都至少会用手指点个拍子,可聂铮依然沉稳,不动如山地站着,难道这就是丈六金身的特殊气场?

    舞毕,乐声落,在掌声中,童延捶了下舞伴的肩表示合作愉快,接着就要打铁趁热地勾搭金主了。

    他喘着粗气,抬手擦了把汗,再一转头,聂铮还在那。

    只是,身边多了朵小白花。

    童延拔腿上前,没有犹豫。越走越近时,瞧见小白花十分恭顺地仰视聂铮,腼腆地说:“您怎么来了?我前几天,回了趟家,一直不在这儿。”说得好像聂铮来找他似的。

    童延:“……”这什么情况?小白花这新任小妈跟聂铮很熟?

    但他步子依然没停下,一直走到聂铮跟前,佯装惊喜地叫了声,“聂先生。”

    聂铮灰蓝眼眸幽深如海,朝他十分礼貌地点一下头,“嗯,表演很精彩。”很快就转开眼光,回答了小白花的话,“顺便看看。”

    童延感觉到了,聂铮确实是一如既往的平易温和,可也足够冷静,待他和待小白花,没有任何差别。

    不是吧,今天这一出又白唱了?他还想说点什么,可跟在聂铮身后的陈特助对他摇了下头,童延收到示意,很有眼『色』地闭紧了嘴巴。

    此时,聂铮眼神在房间天花墙角扫完一圈,说:“你们继续。”而后转身,毫不留恋地走了。

    童延心里头几乎咆哮出一场海啸,『操』的,又要等下一次,可下一次见面得等到什么时候。

    他心里不爽快,可偏偏有人往枪口上撞。

    童延去更衣室拿了点东西,接着准备回家,一出门,小白花跟上来了。

    “你刚才故意的吧?”

    听见这句话,童延才转头。

    小白花最初的清高又回来了,还添了几分凛然正气,“别说你不是故意的,聂先生来,你强让金『毛』跳女角,还改了自己的动作。”

    这特么就有点意思了。

    “所以呢?关你什么事儿?”童延问。

    小白花说:“我是为你好,聂先生很正直,你在他身上动歪心思迟早会出事。而且,你知道刚才他们说你说得多难听吗?你勾引老板,还未遂。”

    童延本来怒火中烧,听完整句却突然笑了,“你摇摇脑袋让我听个水响。”真是脑子进水,张嘴就『露』陷。

    “你什么意思?”

    “你真是为我好,就不会把别人嘴里的浑话当我面说出来?哎?我说,你嫉妒我什么呢?”

    小白花脸刷地红了,“你胡说!”

    童延把这人上下打量一遍,“你扒着老聂的床,又看上他儿子了?”

    小白花像是受了莫大的侮辱,“我没有!我跟老聂一点关系没有,上边人都知道。”

    好玩儿,童延真是被逗乐了,“那你承认瞄上老聂儿子了?”

    小白花愣了半晌才开口,“……我没有,谁都像你那么龌龊?”

    典型又当又立。童延略上前一步,靠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说,“这事儿承认也不丢人,你有什么可端着,我什么都没有,你也好不到哪去。咱们这种人在娱乐圈混,这点脸都拉不下来,趁早回去做点小本买卖养家还踏实些。”

    接着而转身就走,笑眯眯地说:“咱们以后各凭本事吧,再见!”

    而童延眼里无所不能的聂先生,这些天也不会比他烦心事少。

    这晚,聂铮回了聂宅一趟,跟母亲一起刚坐下就听见帮佣来说:“太太,先生刚才来了电话,说今晚回来吃饭。”

    聂母耷拉着唇角立刻扬起来,喜形于『色』地吩咐下面加几个老聂爱吃的菜,随后起身,扶了扶脑后的发髻,“我上去换身衣服。”

    聂母上楼没一会儿,老聂回来了。

    他们一家三口坐在一处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但老子见到儿子之后第一句话就是:“怎么?回来这么久了还水土不服,非得拿我的小玩意儿撒气?”

    聂铮心情自然不怎么美妙,《大荒》的男主角他死按着没给明影帝,这才是个开始,老聂就绷不住,到他跟前来替情人说话了。

    他坐着没动,“你答应过什么?”

    他父亲一点不自在都没有,“谁知道你会计较上这些后院琐事,公私不分。”

    聂铮连基本的客气都不想维持,“我不该计较?”

    老聂突然笑了,人近六十,龙马精神,风流不减。慢悠悠地点上支烟,吸了一口,“你也是个男人,怎么就想不通呢?男人控制不住动物『性』多正常,外头花红柳绿,你偏端着架子不听不看,自己憋着不痛快,家里就能痛快?”

    “我劝你别拿我的私事做文章,云星可谓春/『色』满园,你待久了也未必招架得住,到时候落个监守自盗的名声就不好了。”

    聂铮当然不可能预知他爹给他立了个什么样的flag,只觉得本能的恶心,事实上他很多年前就被老聂恶心到呕吐过。那时候他才四岁,在老聂郊外的别墅,半夜醒来,走出房间,却看见客厅,十几个男女,白花花的肉躯横陈纠缠。老聂也赤条条地伏在一个女人身上,挥汗如雨。

    这是他的亲生父亲。

    聂铮冷冷盯着这个跟他血脉相连、却又让他嫌恶至极的男人,千钧重的一句话就这样淡淡吐出来,“你最好想清楚,有什么值得我在台面上跟人谈私事。”

    老聂笑容顿住了,好一会儿才呵呵两声,接着完全无所谓似的,“这就生气了?”

    “谁生气了?”此时,聂母已经走下楼梯,换了身颜『色』鲜亮的旗袍,硬撑出来的仪态万方。

    聂铮起身,给父亲一个警告的眼神,话题到此为止。

    可老聂像是没看见似的,也跟着站起来,伸出胳膊揽住妻子的腰,“来,今天当着儿子的面,我替明煊给你道个歉。”

    老聂说的是明影帝,在发妻面前提情人,聂铮终于没忍住,“够了!”

    但老聂可谓油盐不进,端着妻子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下,“明煊那孩子就是『性』子直,没坏心,要是有哪儿让你不高兴了,回头我收拾他,你是聂太太,别跟小猫小狗计较。”

    聂母脸『色』苍白,笑容挂得很勉强。

    老聂扫一眼聂铮阴沉的脸『色』,笑着对妻子说:“行,我先走了,让儿子陪你安生吃顿饭。”

    男主人离开,空『荡』『荡』的别墅客厅,瞬间又褪回最初的森凉凄冷。

    聂铮就眼见他母亲被抽走了生气似的,笑意散尽,两条怨怼十足的法令纹深如沟壑,像是顷刻间就老了十岁。

    他愤懑且无奈,压着『性』子问:“就这样,您还要跟他过下去?”

    他母亲顿时怒不可遏地爆发,“你懂什么?都是那个贱人挑唆的?我一分钟也熬不住了!只是顺手解决一个戏子,你连亲自动手都不用,居然敢让我等一年!我要你有什么用!?”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聂铮干脆没理。

    他扫一眼怯怯守在一边的老帮佣,“陪着太太。”毅然决然地转身出门,很快步入浓黑的夜『色』中。

    身后他母亲疯狂的哭叫声紧追而来,“我生你有什么用!?……”

    对童延而言,也这就是这一晚,良机从天而降。起初是他自己熬不住打了个电话,和前几次一样,没人接。

    可没想到的是,没过几分钟,对方居然回拨过来了。童延只问了声好,还没来得及打太极,电话那头的人很直白地对他说:“你太急躁,下午我不拦着你,你是不是一直缠着聂先生走了?他从来不缺人奉承,『乱』殷勤只会过犹不及。”

    童延漂亮话张口就来,“陈特助,我都不知道怎么谢你。”

    对方话比他说得还漂亮,“别跟我客气,咱们都是靠自己慢慢朝上爬的人。我以前也借过别人的东风,现在点你们这些孩子两句也就是顺嘴,算不了什么。”

    “那我也得记着,”童延脑子转得飞快,片刻后说:“就是有件事儿,我还得当面跟聂先生道声谢,也不知道哪天才撞得着他。”

    男人这次出奇地爽快,只顿了几秒,“……明天吧。”

    接着,报了个地址。

第7章 太岁() 
第六章

    打电话时,童延正好在跑场子的夜店,电话挂断,他换完衣服刚出后台,在走廊里遇见了店里的调酒师。调酒师冲他挤眉弄眼,擦身过时还有意撞了下他的肩。童延顺手拽住人家的胳膊,“别急着走啊。”

    调酒师一喜,果然没走。

    童延凑到在这人耳朵边上问了一句话。

    调酒师做捧心状,“你弯了?对象不是我?”

    童延说:“哥哥,没跟你闹着玩儿,饶了我吧。”

    调酒师说:“什么叫gay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大家爱好各不同,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我躺平给艹,咱俩来个友情炮?”

    童延说:“当我没问。”

    作势离开,立刻就被调酒师一把抓住了手腕,童延回头一脸得意,小样儿,还治不了你?

    调酒师这下有了几分正形,“你总得说说是什么样的gay,多大年纪,什么个『性』,做什么的。还有,1还是0?”

    童延自然照着聂铮的样回答,正经人,特正经的那种,还有钱有势,年纪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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